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簡昊想到昨天打了卓立言一拳，就隻是看著對方，一時也沒想到再說點什麼。
    卓立言扯了扯嘴角“切~”，接著就拿著自己的威士忌酒杯，另行走到場內其他坐席邊坐下，不想再搭理簡昊。
    簡昊歎口氣，自己也就這麼個多年好友，也不能因為昨天的事就徹底絕交了吧。
    他思忖了片刻，還是起身走到那張小桌旁，連招呼也沒打的坐了下來。
    卓立言微微側了側身，警覺著：“你幹嘛？我有讓你坐嗎？”
    簡昊悶著聲喝了一口啤酒。
    “行，這位子就留給你了，我去別的座位。”卓立言說完就站起身。
    簡昊伸手立馬拉住了卓立言的胳膊：“你坐吧，我有話要說。”
    “怎麼？想好了是和我說話，不是動手再給我一拳啦？”從昨天到現在，卓立言的餘怒還未全消。
    因為簡昊拽著他的胳膊，最後卓立言還是勉強坐了下來。
    “你臉上的傷怎麼樣？”簡昊說著就靠過去，伸手掰過卓立言的臉頰來看。
    “喂喂喂，你動什麼手……”卓立言拂開簡昊的手，但見到對方眼神中還是流露著關切之意，也就自己摸了摸臉頰回答，“昨天就冰敷過了，沒什麼大礙。”
    “哦，那就好。”簡昊又沉默下來。
    卓立言凝神側目，不知道簡昊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
    “……我……昨晚遇了車禍。”好半天，簡昊才說出來。
    卓立言眼睛立時瞪了很大，趕緊伸手過去摸摸簡昊的腦袋，扯扯簡昊的胳膊，緊張地這瞧那看，像是做著拙劣的檢查。
    “你怎麼回事呀？哪裏有受傷嗎？”
    簡昊看著卓立言的反應，欣慰地笑了笑，畢竟還是多年老友，彼此還是關心的。
    “你還笑的出來？”卓立言感覺不對，反問道，“你是騙我的吧？”
    簡昊解釋說：“不，是真的車禍，被大貨車給撞了。你現在上網看新聞的話，估計能看到昨晚市內唯一的一起交通事故，好像也拍了昏迷中的我。”
    卓立言疑惑了：“那你怎麼現在看著好好的？”
    一種更加不祥的預感從卓立言的腦袋上方飄過。他抓住簡昊的手急問：“是小廷子出事了嗎？”
    “小廷子？”簡昊好奇著這樣一個新鮮的稱呼。
    “昨天你不是把他搶回去了嗎？然後就遇到車禍……他救了你……再然後……再然後……”卓立言激動地想象著可怕的場景。
    “原來你是說他。”簡昊明白過來，但是打斷了卓立言的胡思亂想，“他的確是救了我，可是他也沒有受傷。”
    “沒受傷？”卓立言像是聽到了意外驚喜，一下子就沒有了極度的焦慮和擔心。
    “……受重傷的……是駕車的宏達。”簡昊的聲音又再次消沉了下來。
    “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倒是卓立言沒想到的事。
    但幾秒鍾之後，卓立言卻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開心地說道：“這不是挺好，他們總算遇到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