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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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起來讓浪子等我一下。記得程仡之前有瓶嗅鹽,還有些提神醒腦的藥,都拿過去試試,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把瓶子遞給浪子,“試試…”
浪子接過後看著我說,“靠,你居然帶這個…”
“你趕緊讓他聞,現在不是討論它的存在。”
“你可想好了,這玩意兒弄不好我倆可算謀殺了呀。”
我愣了一下,“什麼?有這麼嚴重?”
浪子很肯定的點頭,“還試不試?”
我有些猶豫,他現在這樣躺著好歹還是活著的,但如果被我病急亂投醫給治死了,怕是要背上一條人命還得連累浪子。“要不試試這些藥吧……”我把提神醒腦的藥推過去。
這回浪子猶豫了,這些還不如那瓶嗅鹽呢。”
“這些吃了也死人?”
“不會。”
“那不就成了。”我翻找張樹春的水瓶,倒了杯水遞給浪子。“且先讓他吃了…萬一醒了呢……”
“行吧。”浪子扶起張樹春,捏住張樹春的下顎打開他的嘴。
我看了下說明書把藥拿出來,放在手心。“他這樣能自己吞下去嗎?”
“要不你學學電視劇裏用嘴喂…”
“你還真是欠揍了,說正經的呢。”
“我把他下顎抬高,它不就下去了。”
等張樹春悉數吞下藥片,我跟浪子已經滿頭大汗了,倆人相繼鑽出帳篷透風。陽光透過樹枝的間隙灑下來,蟲叫鳥鳴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我背靠著浪子,吹著山風涼意十足,驅散了些許心煩氣躁。我眯著眼睛說,“等這次回去,就把我房子賣了,然後去郊區買棟民宅,四周種滿樹,夏日避暑,冬季看景。”
“瞎折騰什麼…”
“你不覺得這樣坐著吹風很愜意。”
“事兒都這樣了,愜意個啥,程仡他們都超過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浪子的話把我拉回現實,心裏的陰霾重新籠罩。
給張樹春喂藥的時候我留意了下時間,他們三個已經超過了約定時間。可能是今兒早上突發的狀況太多,我沒了那種驚慌失措的感覺。有句話說的好,債多不愁虱多不癢。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呆著這裏,等他們。我相信程仡他們會回來的。
“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呀。”浪子用手肘撞我一下。
“著急也沒用,張樹春還沒醒。我們能走哪去?好好呆在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就剩我這隻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了”浪子轉過身並排坐著。
我瞟了浪子一眼,他的神情並不如他口中說的那樣心急,甚至還有幾分放鬆的意思。我沒有揭穿他,隻盯著林子裏的樹看,我希望程仡他們從某棵樹後走出來,大家相繼平安無事。
我和浪子輪流撿了幾捆柴回來後,張樹春還沒醒。浪子看著我,問,“要不要試試那瓶嗅鹽?”
“不要了吧……。”
“這不是個事,我們這樣幹等著等到什麼時候。”
“等兩天吧……我看了下食物,還能維持一個星期。兩天後程仡他們還沒回來,而張樹春又沒醒的話,我倆背著他原路返回。”我們一天的路程也不算太遠,倆人輪流背著張樹春出林子到那旅館裏兩天時間應該夠。
浪子擺手道,“行吧,我先去看看那老頭。”我沒跟著去,我知道浪子不甘心,肯定是去試那瓶嗅鹽了,同時心底也希望它能喚醒張樹春。這有點像寡婦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我左思右想這樣不行,於是心下一橫,還是進去了,他要是真出什麼意外,我頂了就是。
我進去時浪子正拿著那瓶子放在張樹春的鼻子,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突然進來。“試試吧……要是真不行,我們就回去。”
我點點頭,“沒事,有什麼事我扛著。”
浪子有些不屑,“你扛個啥,你扛著,說的自己跟偉人似的。”
我笑道,“偉岸挺拔…”
“艸,你那玩意我又不是沒見過,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在我麵前吹。”
“你這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要不現在比比…”
“你別無恥了,我可沒你這麼不要臉。”
浪子不幹了,撲上來要脫我的褲子。我急忙退後幾步,抬起腳頂住浪子的褲襠,讓他動彈不了。
身後有呻吟聲響起,“你們在做什麼?”我跟浪子停住動作,張樹春用他蒼白的臉驚恐萬分的看著我和浪子。
我一腳踹開起浪子,欣喜不已,“教授你醒了呀。”浪子在一旁呲牙咧嘴的罵道,“靠,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我瞪了浪子一眼,順手倒了杯水給張樹春。
“張教授,阿彌陀佛,你終於醒了!”浪子坐到一旁捂著褲襠眼淚花花地說。
“我怎麼了?”張樹春一口氣喝完水問。
“你心髒病發作昏倒了。”我接過水杯說道。
張樹春扯著他如同職業性假笑般的笑容說,“謝謝兩位救我一命。”
我和浪子很默契地說,“沒有,是你老福大命大。”
如今張樹春醒了,心裏的石頭終於能放下一塊了。
“張教授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浪子關切地詢問,我有些詫異浪子這突然間的熱忱,也許是我想多了,我感覺他的這種熱忱裏帶有某種企圖。
“說吧,你打什麼主意。”浪子拿了點東西給張樹春後,我把他拉到一邊。
“什麼什麼主意。”浪子眼睛瞟上一邊沒看我。
“少裝蒜…你什麼樣的性格我不清楚嗎?”我抱著手臂靠在旁邊的一顆樹上。
“我真沒打什麼主意,老頭醒來你不高興嗎?”
我不信浪子的鬼話,冷冷地看著他,“你高興的有點過頭了,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或者你想讓他為你做什麼?”
浪子嚷道,“成…澗,咱們多少年的兄弟,你居然不信任我。”
“少嚷嚷…別以為大聲了我就妥協,這事跟以往不同,你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
“我跟你說什麼呀。”
“遠了不說…就說眼前的吧。”
“我真沒打什麼主意,就想讓老頭帶我們回去。”浪子似乎妥了協,垂著手臂蹲在地上。
“就這麼簡單?”我裝半天撕破臉皮的戲碼,結果得到一個不痛不癢的答案,這讓我有些不甘心。
“真的…我怕老頭愛徒心切,所以拉攏點好感。”
“行吧,但我不想回去。”我擺正身體往帳篷走去。
浪子追上來問,“靠,你不回去你想留在這采山貨呀!”
我停住腳步,轉過身,“我任務還沒完成,何況程仡目前什麼情況也不知道。”
“以現在我倆加上一個病怏怏的老頭你覺得能完成你的任務嗎?”
“所以我們首要任務是原地等待他們回來。”
“要是兩天他都沒回來呢?”
兩天程仡他們還沒回來該怎麼辦我沒想過,先前是考慮張樹春沒醒時的立場,現在張樹春醒了,我想那就去找他們吧。在他們遇到危險命懸一線時我們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去找。”我咬咬牙,心裏有點發虛,這茫茫大山裏,沒有任何現代化工具,找人談何容易。但扔下隊友自己回去我辦不到。
浪子清楚我的個性,拗不過我,罵道,“死要麵子活受罪,就讓你能的。”
張樹春身體大概是真沒事了,鑽出帳篷依舊坐在昨晚的那個位置拿著包翻找些什麼。
我示意浪子看張樹春,讓他問問需要幫忙不,浪子坐在帳篷口裝作若無其事。“你不是說拉點好感麼,現在怎麼又不去了。”
“去個屁,你不是不想回去嗎?我還拉什麼好感。不去。”
“你還真是個商人,無利不往。”
既然浪子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我走到張樹春的身邊問,“張教授,身體好些沒?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張樹春手頓了頓,神情有些慌張,“啊,謝謝美女,身體沒大礙,整理下東西當作鍛煉。”
我看著張樹春他隻是把東西拿出來然後按照原來的樣子放進包裏,不像是在整理背包,更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剛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他又拒絕,難道丟的是無比隱私的東西?那這樣他應該躲在帳篷裏暗地裏找是最好不過的,而不是坐在光天化日下當著我的麵找。
這老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引起我注意又賣弄玄虛。我摸不透他的用意,囑咐他幾句注意身體,便回了帳篷。
浪子躺在帳篷口睡著了,不知道他昨晚什麼時候起來的,今兒又折騰一早上,睡的很沉。我把他輕輕推進帳篷裏,心裏琢磨著張樹春的行徑,從他醒來也有近一個小時了,為何他隻字不提文娜,也不詢問程仡他們是否回來,這不符合常理。難道他的熱心腸隻是裝出來的,現在人少他就懶得裝了?
我清了清嗓子,對張樹春喊道,“張教授,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張樹春抬頭望向我,笑道,“什麼事呀。”
“文娜跟程仡他們去找小餘了。”
張樹春愣了一下子,說,“這丫頭!我還納悶怎麼不見她人呢?”
作者閑話:
消失的第二十九章……才發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