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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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喘著氣回來,壓低聲音說,“是那個矮個子男人…”
餘世財?他不是去林中布置陷阱了嗎?怎麼出現在這?難道他是李寶峰?我隨即又否定,這個人身高絕對跟李寶峰匹配不上,增高可以,縮骨絕對不可能的。
“你看清楚了?”我問道。
浪子搖搖頭,“速度挺快的,隻看到一瘦小的背影,我想肯定就是那個矮個子男人了。”
浪子推測的也不無道理,這一行人當中,男人就屬餘世財又矮又瘦。隻是有一點不明白,餘世財監聽我幹嘛?
“這就奇怪了,他不是跟程仡他們去林中布置陷阱了嗎?”
“等下問問程仡就知道了……我先睡一會,困死了。”浪子爬進帳篷裏,倒頭便睡。
我躺在地上翻來翻去的怎麼也睡不著,那人什麼時候來的?我和浪子從張樹春那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如果是在我跟浪子說話的時候來的,那麼我跟浪子都能看到這人來時的身影;而不是突然出現在樹幹後麵。
我望著帳篷外籠罩的陰影,越看越覺得帳篷外麵有人,在某個陰暗處死死盯著我,隻要我一閉上眼,那人隨時闖進帳篷把我剁了這也無不可能,以我現在的戰鬥力還要帶個呼嚕聲打得震天響的浪子,那簡直是不堪一擊呀。
此時精神上的高度緊張加上白天的勞累使我更加疲憊不堪,要是程仡在就好了,這個念頭腦子裏一閃而過,把我自己都嚇一跳。
既然睡不著,索性就別躺著了,我把浪子滾到裏麵,自己坐到帳篷口盯著那顆樹,這個方向看,那個影子應該是處於陰暗麵的,如果他不探出個腦袋,浪子也很難發現的。隻是他為什麼要探出頭?
我朝樹的方向走去,樹的直徑約30厘米,隻要不是太胖側身站著還是能完好的遮掩住身形。我側身站在那顆腦袋突出來的位置向帳篷望去,原來從這可以看到帳篷內,那人是為了看我跟浪子在帳篷裏做什麼嗎?莫非是個偷窺狂?
“你站這幹什麼?喂蟲子?”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我一跳,轉過頭見程仡站在旁邊看著我。
“你能不能走路弄出點聲音,我說很多次了,人嚇人會嚇死人,尤其荒山野林的。”
“咳咳…你在幹什麼?大老遠看你在這鬼鬼祟祟的”
“你從哪邊回來的?”我側身望向他身後。
程仡指了指文娜帳篷的位置,文娜住在在張樹春的隔壁,也就說這個位置對麵是完全可以看見的。
而張樹春的帳篷與我這相隔也就5米左右,我跟浪子從那邊走到這也就不到兩分鍾時間,這個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出現在這裏還不被我們發現。
“怎麼了?”程仡見我神色凝重,正色問道。
“你們剛才有分開過嗎?”
“分開?我跟馬國榮一組,黃益佰和餘世財一組,怎麼了?”
“你們間隔多遠?”
程仡茫然的搖搖頭,“沒多遠,都能看見對方。”
那會是誰?程仡在這件事上不可能騙我,“他們中間有沒有人離開過?”我再次向他確認,程仡不加思索地點頭,“沒有,在這深山裏夜晚獨自亂跑可是不想活了。”
這就奇怪了?會是誰呢?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其他人?會不會是吳粒他們?即使篝火燒的再旺,要想看清楚一個人的麵目仍是不行的。
“剛有人站在這盯著帳篷裏看…”
程仡眉頭一皺,“所以你站這分析?”
“不然呢?”我反問他。程仡嘖了一聲拉開我,打開手電照著樹根下,樹下的草被我踩得一團亂,“你在看腳印?”我小心的地問道,心裏十分難受,我怎麼犯這麼嚴重的錯誤,按照腳印的長度及深淺度完全可以判斷這人的身高,體重,性別的。我給了自己一巴掌,這豬腦子!
程仡關閉手電,歎了口氣說,“你懷疑是黃益佰跟餘世財他們其中的一個?”
“不是其中,是確定,浪子看到這人的身高體型。”
“陳浪?他人在哪?”
“睡著了。”我指了指帳篷。程仡瞟了一眼帳篷後問我,“餓嗎?”
這人的思維模式真是讓我無語到極點,我沒回答他,繞過他往帳篷走。程仡拉住我說,“陪我吃點東西,順便告訴你我的發現?”“你的發現?你知道誰是李寶峰了?”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程仡對我挑挑眉,信心十足的樣子,隻是這個天氣坐在篝火旁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馬國榮拿著根上麵串著黑乎乎東西的棍子在火上翻轉,我隨著程仡坐在一旁等著他給我講他的發現。程仡則拿起篝火上的棍子也翻來覆去的滾著,直勾勾地盯著棍子上的東西,把剛才跟我說的都忘了一幹二淨。
我耐著性子看他的動作,就這樣估摸著半個小時後,程仡拿起棍子轉身遞給我,“嚐嚐味道。”我看著這不明身份的東西,直搖頭,“不餓,還是你吃吧。”程仡笑道,“這個肉質很嫩的,不吃可沒得下次咯!”馬國榮在一旁我不好發作,於是瞪了他一眼,“這什麼東西?看著不像是兔子。”
馬國榮嘿嘿笑道,“芒狸,知道嗎?”
“不知道,你們在這抓野生動物犯法的知不知道。”
“嘿嘿,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動物。就是一老鼠,這一帶的百姓都抓來吃,我處理的很幹淨。”馬國榮說話的表情跟吃龍肉似的興奮。
臥槽,老鼠?不管什麼品種的老鼠,在我腦中都是穿梭在城市下水管道垃圾堆裏,無比惡心。我的胃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程仡撕下一片肉往嘴裏嚼,“還真不錯,你吃點。”我不想理他站起來在離他一仗遠的地方坐著,一來熱氣烤的難受,二來,不想看著那烤的黑焦的老鼠,他們怎麼吃得下,不怕有寄生蟲嗎?
“美女,他可是特意為你抓的,你居然不吃?”馬國榮拿著那東西向我遞來。
我幹笑道,“你們吃,我不餓。”
程仡拿著瑞士軍刀把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慢慢地放進嘴裏,吃的很享受的樣子。我在一旁看著他倆吃這那東西,胃裏一陣一陣難受。幾次想走向前去問他,始終沒去挪動步子。
當一個答案等待的太久也你也就失去了了解的興趣,我強烈的好奇心慢慢變成了無所謂後困意再次襲來,眼皮不聽使喚的往下掉,腦子裏混沌一片,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帳篷,迷迷糊糊中我踢了浪子一覺,好像是他一個人睡了大半的位置。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幽靜的山林,驚醒了一山的飛禽走獸,引得無數樹木枝頭噼啪作響,我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被程仡抱在懷裏,一時動彈不得,艸,難怪怎麼睡的怎麼累,狗日的把我當枕頭了。
同時,程仡也醒過來,他反應迅速一下就鑽出帳篷,我立馬跟著出去,外麵已經能看清些景致,林間起了層薄薄的霧,大夥都相繼從帳篷裏出來,相互問道,“誰在叫?”浪子從一旁的草叢裏鑽出來,“發生什麼事?我就去撒了泡尿而已。”
“是小餘”張樹春是最後一個走出帳篷,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馬國榮住在餘世財隔壁,他往帳篷裏一看,忙喊道,“他人呢?他人在哪裏喊叫?”我們物理上學過聲音傳播離的越近的聽到聲音越大,剛才那叫聲分明就在營地裏,為何他人不在此。
眾人一聽不在帳篷裏四下環顧,除了篝火旁放著一捆枯柴,不見他人蹤影,浪子這時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想起來了,他去拾柴火了。”
“往哪個方向走的?”馬國榮箭步衝向浪子麵前,浪子疑慮的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方,最後急的麵紅耳赤地說,“我當時真沒注意他往哪個方向去的。”
“快救人要緊,我們仨分三個方向,不管結果怎樣,一小時後來營地集合。”程仡迅速作出決定,馬國榮跟黃益佰點頭後轉身往霧中走去,這時周圍的霧好像越來越濃了,我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來。拉過浪子問道,“他走多久了?”
“四五分鍾吧。”
“篝火旁不是還有麼?”
“他說離大天亮還遠遠不夠,我聽他說的也有道理,篝火可不能滅,就答應跟他一起去,他攔著,說他有經驗,天也有些透了,讓我不要擔心,營地大家都在熟睡中也不能缺人守。”浪子踢了下腳邊的矮灌植物,有些氣惱地說,“聽聲音一定是遇到大型的動物了。”
我拉住浪子,“你在這急也沒用呀,現在我們能做的隻能等待,最好程仡他們能找到他。”我想罵浪子缺心眼,人往哪個方向走的都不知道,就好比大海撈針,山這麼大,要是隻掉坑裏到還好些,就怕遇到什麼大型動物,在這山野茫茫人又在極度慌張混亂中很容易走錯方向。一旦走錯營救的幾率越渺茫。
“我也去找,多個人多條希望。”浪子撒開腿要走,我擋住他,有些生氣,“別去添亂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