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消失的民族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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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建國初期人口普查過程中遇到過很多問題,就比如很多少數民族對外來人群的排斥,抵製。隨著漢文化的普及,慢慢地才得到改善,也漸漸地拋棄了原本很多本族該有特色,好的壞的。
    “他們能聽懂普通話?”我有些好奇他們怎麼跟人溝通的,張樹春喝了口水,“當然聽不懂,所以當時我爸隻能靠他們麵部表情來猜測。”
    “那你爸也是夠厲害的…”我不由得拍起馬屁,浪子習慣用這招,對於那些喜歡炫耀的人,跟靈丹妙藥一樣。
    張樹春打斷我的話,“這個很明顯的嘛,他們就怕被別族同化,一聽說有外來人要進村他們全族下上拿著武器。也不知哪裏弄的槍,當時嚇得我們不輕。”看張樹春的神色,仿佛那情景就發生在昨天一樣,可想而知當時情況是真凶險。
    “你說他們壽命長,那槍會不會是抗戰時期從敵人手中繳獲的。”我想起前麵張樹春說的長壽及聯想當時的年代。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衝突,當時大夥商量先回去,雖然這是件利國利民的事,但一時半會也急不得。等我們第二天再去的時候,村落裏一個人也沒有了,就像從沒有人生活過一樣。我們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找了個遍,沒有任何蹤跡。”
    “一夜之間全族搬離?”我驚呆的看著張樹春。
    “我當時也是你這種表情,要想一夜之間全族搬離還不著痕跡,確實很難實現,何況在深山裏。”張樹春見我激動起來,神情稍稍有點得意。
    我沉思片刻,問道,“你確定是搬離而不是遭受意外?”
    “你有見過屋裏屋外都收拾妥當的意外嗎?”張樹春直直地盯著我。
    “那至少他們是搬離,遷徙到別的地方,不能說就消失了呀。”
    我了解些關於少數民族的一些事情,他們的文化特點,衣著服飾,風俗習慣等等,一旦消失跟物種滅絕一樣,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你別著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張樹春對我擺擺手,“這件事過後,也就三十年前,我跟隨老師去黔西深山做考察研究,當時天色已晚,我們就選在一處山穀背風處休息,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對麵山上出現零零落落的火光,我們一行人開始以為是鬼火也沒在意,等到後半夜,那火光還亮著,你想鬼火燃燒時間,即使是亂葬崗也不會足足燒上好幾個小時也不滅吧。”我點點頭,鬼火已經不是一個迷信的東西了,它是一種自然現象。
    “我們當中幾個大膽的就商量去看看,年輕說幹就幹,我們留下一個男生陪老師跟女同學。剩下的都鬥誌昂揚的往火光處走去。”張樹春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磕磕碰碰的走了近三十分鍾後才到達火光所在地,一看我們傻眼了,這裏居然有人家!我們壯著膽子進去,卻發現十幾間房屋卻隻見燈沒見人,當時嚇得白毛汗都出來,莫非傳說中深山老林中的鬼村?雖說都是大學生,不信鬼神。”張樹春雙眼似乎穿透時間的流逝,看見了三十年前的自己。
    村落實在是怪的很呀,沒人那燈怎麼會亮,膽子稍微小一點的直接兩腿發軟跪在地上。張樹春見大夥都嚇得不輕,作為大學生如果說被虛無的鬼怪故事給嚇得屁滾尿流那傳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話死。於是他壯著膽子對著村裏大聲喊,有人嗎?連續喊了好幾聲沒人應。大夥兒心裏跟秋風掃蕩一樣透心涼,這裏一秒也待不下去,處處透著古怪。
    就在他們抖著腿返回的時候,靠近他們的一間屋子的門突然開了,從裏麵慢悠悠地走出來一位老人,布衣長衫佝僂著背,頭發烏黑,胡須卻是花白的,用一種極其蒼老的聲音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眾人見有人都長籲口氣把鬼神拋之腦後了,都跑上前詢問。老人仍舊用他們聽不懂的話,咿咿呀呀說了一堆。張樹春發現老人似乎在趕他們走,並不是在跟他們交流。
    他仔細觀察老人的穿著服飾,跟他十年前見過那個一夜之間消失的民族很相似,如果現在鬧的人家心生恐懼說不定又會引起人家全族遷徙。張樹春決定先穩住陣腳,讓大夥安靜下來。不可再像十年那樣陣仗,直接把人嚇走。他招呼大夥回去,並給老人深深地鞠了個躬。
    路上有同學不解地問他,幹嘛要走?還鞠躬?張樹春笑了笑,“如果我十年前見過這個民族,你信嗎?”眾人一陣發笑皆不信,張樹春也沒打算告訴他們實情,他們不信那更好不過。他覺得現在能解開這個神秘民族的麵紗也隻有他的老師了。
    他的老師在民俗學這方麵造詣很高,說不定就對這個民族有了解。
    我從張樹春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了,由於張樹春身體的緣故講的太零碎,我需要整理下才能說出來。
    文娜從開始問我那件事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我和她從張樹春的房間出來她的眼眶似乎還紅紅的,不是吧!就那麼一句話能傷心這麼久?女人果真是個神奇的生物。
    我心裏有絲內疚,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不起,我不知道一句話能讓你傷心這麼久……我…”文娜搖搖頭,“姐,跟你沒關係,我隻是想我媽了。”我笑道,“傻丫頭,想你媽等這次活動回去就可以見到了。”我話剛落音,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這下我更慌了,剛又說錯話了?我剛就說了一句而已,難道我不應該說?哎,真是搞不懂女人!
    文娜抽噎著說,“我媽已經過世了,見不到了。”我心下鬆口氣,說到媽沒人比我體會更深,在我心裏我親媽跟死了也沒區別。我抱了下她的肩膀,長歎一聲,“姐姐懂,我從小也沒媽。”文娜眼淚婆娑的望著我,有些不相信。“我不是安慰你才這樣說的,故意把自己媽說沒了不是一個安慰人的方法是不是,你媽也不希望你因為想她而過的不開心對不對。”文娜點點頭,仍舊抽泣著。
    院裏隻有我倆安靜的走著,寂靜的夜裏有不知名的蟲在聒噪,風從四麵刮來,掀起地上的灰,我急忙捂住口鼻,靠,這老板娘也夠懶的,地也不掃下。
    文娜住在第一棟宿舍樓,我送她到樓梯口看著她上樓後,自己則慢慢地走著,順便整理下張樹春講的話。
    “你還不回我就打算一間一間的敲門了。”突如其來地聲音嚇了我一跳,把我剛整理好的思緒全打散了。我定神一看,前麵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程仡,你真是………會嚇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程仡語氣有些不悅,“你這樣亂走,不怕有危險嗎?一個女人夜不歸宿,還好意思在這發脾氣。”我剛想上去給他一腳,誰夜不歸宿,誰特麼不守規矩了,誰是女人了!程仡一把拽住我,在我耳邊低聲說,“有人監視,別回頭。”
    我愣了愣,身子一僵,努力克製自己想回頭的衝動。
    我湊近程仡耳邊問,“哪個方向?”程仡的氣息拍打在我的耳旁,“10點鍾方向,我們趕緊回去。”就這樣我倆用一種別人看來情侶間耳鬢廝磨的姿勢回到房中。
    門一關,我立馬問道,“這旅館還有人監視?什麼情況?”
    程仡脫掉上衣,擰開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你說話小聲點,說不定房間也有攝像頭?”我立馬就警惕了起來,忙去檢查房間有可能放針孔攝像頭的地方。
    程仡噗嗤一笑,“你怎麼這麼容易信別人的話……”
    我拿起手裏的東西砸向程仡,“還不是因為老子信任你……你覺得這樣好玩嗎?”我怒不可遏,這種別人耍著玩的感覺誰都不喜歡。
    程仡避開我扔過的東西,正色道,“謝謝你信任我,這裏除了我你任何一個人也別信…。”我冷笑了下,“信你?你剛不是還耍著我玩……最不應該信的就是你。”程仡從口袋裏拿出三個暗扣大小的東西,“我沒騙你,隻是都被我找到了而已。”
    靠,還真有這種東西,旅館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裝這個是有點多餘呀,估計一年客流量還沒城市裏公共廁所一天的人流量多。
    “剛才監視我們的人會是什麼人?”我脫掉衣服,感覺肩膀上有點癢,可能是對粘在皮膚上那層皮有點過敏。
    “你認為旅館開在這裏是為了什麼?”程仡反問我。我抓撓著肩膀,不加思索地回答,“肯定是為了某種黑色利益,不然旅館開在這裏,老板當自己是文藝青年呀,不掙錢隻為情懷。看老板娘那架勢以及這旅館的布局,絕對不是搞文藝的。”
    程仡點點頭,“每年從這裏流出去的珍惜動物成交金額高達這麼多。”程仡伸出兩根手指,“而這裏靠近黔及邊界線。這其中的黑色交易就更高了。”
    還果真是孫二娘的店,謀財害命的。“既然你都知道,當地警方不會不知道,還留著這個禍害幹嘛?”我問他
    程仡已經躺在床上伸著懶腰,閑閑的說,“這隻是小蝦米,老龍王還沒冒頭,端了老龍王就更不會冒頭了。”
    我越抓越癢,感覺要撓破皮才解癢。“你怎麼了?”程仡從床上爬起來,問我。
    “快幫我看看肩膀上有東西嗎?好癢。”我走過去坐在床沿上。程仡看了之後,眉頭一皺問道,“你今晚去哪了?”
    “我沒去哪呀?就在張樹春的房間裏說了會話,怎麼了?”
    “過敏了……”程仡翻身下床,在背包裏一頓找,拿出一包避孕套仍在床上,“靠,你這是幹嘛?”我臉上一燥跳起來,瞪著他“這是藥,你在想什麼呢?,趕緊洗澡去,等下擦。”
    我給他翻了個大白眼,真是個變態,誰會把藥包裝成避孕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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