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粉是肯定的。
    堅持要留下來的粉絲就更加不容易了。
    要接受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嘲諷和辱罵。林森憤懣不平的說：“考20分怎麼了？還一定要考150嗎？這些人真他媽閑得蛋疼，也不管誰誰誰演技尬了，誰誰誰假唱了，就他媽盯著一個學生念叨，什麼時候娛樂圈是看數學成績的了？”
    “你那個公司怎麼回事，都他媽一天快要過去了，連個聲明都沒有？”
    “就是啊，什麼傻逼公司！要倒閉了？明兒我就訂一個花圈送去！”
    ……
    置頂的微信群裏，林森和另外兩個發小都在為他打抱不平。
    四個人裏，他和林森在一中，楚痕和嶽順在五中，除了季時，全是alpha。在季時還沒入娛樂圈的時候，四個人是在一起上小學的，都是實打實的兄弟，好些年了，感情一直都在。
    三個人在群裏一頓怒罵，更擔心的是季時的粉絲流失。娛樂圈那麼多人，本來就是鐵打的愛豆，流水的粉絲，季時出了這樣的事情，粉絲肯定要跑一大半。
    季時就看著他們說話，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
    五分鍾之後，他接到了林森打過來的電話，很急，“小時，你該不會想不開吧？”
    “自殺？”季時反問。
    “沒……沒有吧？”
    “沒事。”季時把公司的說辭和林森說了一下，讓他順便轉告楚痕和嶽順，道，“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們瞎扯，改天請你們吃飯，我要睡覺了。”
    “你還睡得著？”
    “困死了。”
    季時掛了電話，把手機也關機了。
    全網都在推送他的消息，他自己也能收到，看著就心煩，卻無能為力，他到底隻是個高中生，家裏也並非大富大貴，做不了什麼，石超的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
    等過段時間，大家的關注點肯定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季時洗了個澡，準時喝上牛奶，還把淩衍給他的試卷拿出來研究一番，勉勉強強的列了幾個公式出來便困的不行，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
    溫馨做了豐盛的早餐，吃完飯後和季啟祥送孩子上學，一人送一個，溫馨送季時，季啟祥送季情，因為彼此順路。
    而清晨醒過來的淩衍，和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就去餐廳吃飯，廚師早就把早飯準備好了，中式西式都有。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從未覺得如此冷清過。
    拿了自己平日裏習慣吃的麵包和雞蛋，他餘光瞄到了季時每天早上都會吃的奶黃包，嫌棄又不受控製的夾了一個。
    甜。
    以前他最不喜歡這種麵食，今日吃的時候卻總能想起那個人，倒也沒有那麼難吃了。
    他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手機，微信上有好幾條消息。他逐一點開。
    是喬司南回的消息。他父親是娛樂圈三巨頭之一英納的總裁，人脈夠廣，查一下季時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難。
    喬司南在M國上學，他昨天發消息的時候，人家是淩晨，這應該是天亮之後一看到消息就讓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