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點點頭，眼眶紅紅的，問道，“陳老師，你也覺得……我是廢柴嗎？”
    “什麼廢柴？我自己的學生我不知道嗎？別聽那些人胡說！”陳華說，“把手機給我。”
    季時拿出手機，不明所以。
    陳華道：“別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機我先幫你保管，回去好好上課！”
    為了減少流言對季時的傷害，陳華還專門讓班長注意一下，讓班上的人不許胡說，最好都別提這件事情。即使是這樣，季時還是提不起精神，回去之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走神。
    這回和剛才不一樣了，他已然沒有半點害羞。
    林森看他這沒精打采的樣子，湊上去問，“公司還沒回複你嗎？”
    季時搖搖頭：“沒有，陳老師收了我的手機，說上課的時候不讓我想這個。”
    “那你就別想了唄，大不了回來讀書嘛，你還這麼小，繃著個臉幹什麼，晚上放學帶你去吃小火鍋，哥請客！”林森拍了拍胸脯，“特好吃，你上回去M國拍雜誌的時候新開的，嫩牛肉又滑又香，允許你多吃兩盤。”
    季時搖搖頭：“沒胃口。”
    “那就當是陪哥去。”林森拍拍胸口，說，“天大的事兒也總有解決的辦法，要是你那破公司不給你解決，咱們就自己去網上發帖。我！我來當你的證人，咱們的老師同學都可以作證，狗屁學渣，我們小時就是沒發揮好而已！”
    “謝謝你，小林同學。”季時轉過頭，還是沒精打采的。上課鈴聲已經響了，下午的課還得繼續，季時把手機交給了陳華，林森就給他傳小紙條兒，哄人開心。
    季時一邊感動一邊難受，回複林森：行了，下午放學咱們去打籃球，此時此刻，隻有運動能讓我忘記煩惱了。
    林森馬上回：那我約一下班長他們，請你喝汽水兒。
    季時又回：我要喝奶茶，全糖的，生活太苦了，得加點兒糖。
    林森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打完籃球還喝奶茶，你也不嫌膩。
    季時也甩個白眼回去，膩死正好，就不用管網上那些人怎麼說了。
    他嘴上說著運動能讓他忘記煩惱，其實根本不會，心裏早就亂了，可他沒別的辦法，隻能等公司出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公司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聯係自己呢？
    同樣沒聯係他的還有個淩衍，可他根本沒覺得對方應該管自己，也半點埋怨都沒有。
    高三基地班，下午剛剛進行了一次數學測驗。
    淩衍提前交了卷，趕在正常學生下課的時間給季時發微信，晚飯一起去吃，他都選好餐館了，還要叫上路浩。
    這幾天都圍著學弟轉悠，冷落了自己的好兄弟，再不陪陪就友誼翻船了。
    微信剛剛發出去推出來就看到官方的推送新聞。
    季時上頭條了？
    準確的說是數學考20分上頭條了！
    淩衍打開新聞看了下，毫無疑問整片報道都是針對季時，微博上熱搜掛了十幾個，現在還在熱一掛著。
    淩衍心情複雜的拿著手機就走人，路浩在教室門口等他，見到淩衍氣勢洶洶的從基地班出來就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