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被安排躺在一張床上，周圍全是看上去就很複雜的儀器，來來往往的幾個人都麵無表情。
    淩衍在右邊的觀察室裏，項目負責人之一周肅正在和他說話。
    之前季時抽的血已經被專家們拿去化驗檢查，各項指標均正常，這就意味著他可以注射反應劑了。
    “檢查需要把反應劑注射到他的身體內，根據O病毒的發展狀況他會有不同的臨床反應，最高疼痛度超過十級。”
    淩衍皺了下眉，“沒有緩解的辦法？”
    “有。”周肅頓了頓，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應急藥物，也準備了您體內的X病毒。
    “嗯。”淩衍點點頭，“盡量避免損害他的身體。”
    一切都吩咐好之後，大家都看著觀察室，等待O病毒和反應劑產生反應。
    季時還不知道他要麵對的是什麼，他乖乖的躺在床上，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就給他身上插上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季時覺得有些奇怪，說，“為什麼要這麼弄啊？醫生，我是不是得病了？”
    “沒有。”那醫生說，“你放心，隻是檢查，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疼，多忍忍。”
    “噢。”季時應了一聲，剛才淩衍就已經告訴他了，他想自己要在淩衍麵前表現一下，一會兒一定不能叫出聲來。
    一開始身體有疼痛的時候他覺得還能忍受，那種疼是鈍痛，像是有人用鈍器在他的體內撞擊，疼是疼，但也不是不能忍。
    季時看了一眼觀察室裏的淩衍，咬著牙挺了過來。
    可沒有給他緩解的時間，下一波更猛烈的疼痛就席卷了他的全身，仿佛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被一股力絞著，他整個人就好像被扔進了一個大型的攪拌機，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頭、每根神經，都在遭受折磨。
    季時往觀察室看，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樂許多黑點，他看不清楚淩衍了。
    好痛……
    季時忍著沒有叫出來，但是小聲的嗚咽聲還是從他的喉嚨發出來了。
    觀察室裏所有人都盯著屏幕，上麵顯示現在的疼痛度到了五級。
    而季時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工作人員給他注射了準備好的藥物，季時並沒有好太多，疼痛爬升到了六級，觀察室所有人都擰起了眉頭。
    屏幕上的疼痛度還在不斷往上攀升，藥物注射不管用的話，那就隻能用淩衍體內的X病毒了。
    “去吧。”淩衍說，“他快堅持不下去了。”
    “嗯。”
    專屬於淩衍的X病毒注射到季時的身體內，他以為自己已經痛的失去感覺了，但是這一刻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血管進入到體內，是溫熱的感覺，所經之處，疼痛有所緩解。
    但不多時，那種疼痛就掩蓋了溫熱。
    “他體內的O病毒潛伏多年，對你體內的X病毒產生了間接性失憶，X病毒對它的壓製力變低了！”
    “疼痛度還在攀升！”
    “九級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淩衍皺著眉頭，問道。
    “之前已經說過，小季同學體內的O病毒是從您身體內分離出來的，O病毒和反應劑發生反應的時候，隻有您體內的X病毒可以緩解。”
    “那怎麼沒用？”
    “您體內的X病毒是研究室提前準備的，壓製力不如您現在體內的X病毒，再加上小季同學體內的O病毒失憶，所以才會失效。”
    “所以呢，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這時候小季同學的腺體會變得非常的敏感，從腺體輸入X病毒是最有效的辦法。”
    周肅遲疑了一下，說，“需要您親吻他的腺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