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輕看著眼前所謂‘遊戲’。
    桌球，輸的人，女伴脫一件。
    她知道，盛圖南桌球打得很好，好到他們的小家裏都有台球桌。
    而年輕的男女在外邊住，肯定什麼都會發生，他會教她打桌球，因為——很性感。
    他那時候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烈焰灼燒一般。
    然而，時過境遷，五年，就連盛圖南的球技都退步了。
    他輸得毫無懸念。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葉輕輕：“脫掉脫掉！脫掉脫掉！”
    葉輕輕知道，盛圖南是故意的，她定定地看著他，不就是被她甩了麼，何必這麼惡意報複？
    盛圖南正在漫不經心地蹭著球杆皮頭，餘光瞥了她一眼：“怎麼不脫？一件一萬。”
    她死死地抿著唇，顫抖地手解著襯衫扣子，一萬，很好。
    襯衫跌落在地上，她難堪地抱著手臂，偏開頭閉上了眼。
    “握草，我還以為是大嬸呢，這身材，正啊！”
    盛圖南瞥了一眼，卻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他太熟悉了，再熟悉不過的身體，白嫩又柔軟，似乎跟五年前沒什麼差別。
    隻是小腹那裏，多了道難看的傷疤。
    “盛少，我再跟你來一局，今兒個，我們扒了這女的！”
    葉輕輕背抵著牆，她就像是個晦澀難堪的小醜，惹這些人發笑。
    而盛圖南，披星戴月，高不可攀。
    她忍著淚，咬牙將所有的苦楚都吞進肚子裏。
    盛圖南故意偏了一杆球，偏頭去看葉輕輕，正好——
    她也在看他。
    委屈的，盈著淚的。
    好像還跟剛談戀愛時一樣。
    他不屑地冷笑一聲，又偏了一杆球。
    一局又一局。
    包臀裙、黑絲襪，一件接著一件，直到她身上除了貼身衣物，再沒別的了。
    然而，這一局，盛圖南還是輸了。
    葉輕輕心如死灰，她的手都在顫抖，而盛圖南歪頭看著她，嘴角的笑容邪肆，撐著下巴像是看表演一樣。
    “脫啊！”
    “大媽，不知道內衣要穿一套麼？這樣子才性感——”
    “盛少，不肯脫呢！要不，讓我動手給扒了？”
    人群裏都是躁動，這兒的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樣，就隻有她被他們圍著，像是稀世動物一樣圍觀著。
    李成功似乎對她的模樣很感興趣：“脫不脫，我加碼，十萬！”
    葉輕輕看向盛圖南，似乎就等他一句話。
    盛圖南肆意一笑：“脫了吧，別等我親手扒下來，不好看！”
    葉輕輕最終還是笑了，眼淚砸了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反正，也沒有人在意不是？
    她的手伸到背後，顫著手幾次都解不開。
    盛圖南死死地盯著葉輕輕，加個錢果然什麼都能幹！
    開了——
    他驀地脫下西裝扔到她身上：“談生意！”
    “誒，盛少，你這……”
    “我說！談生意！”盛圖南不耐煩地扯鬆領帶，語氣毋庸置疑。
    他經過葉輕輕身邊時，冷漠地說了一句：“你，滾出去！”
    葉輕輕狼狽地撿起自己的衣服，裹著盛圖南的西裝跑了出去。
    嗬，她是該感謝盛圖南大發慈悲，還是該痛恨他毀了她十萬塊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