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逗比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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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五王拖著肥胖的身子回府後心神未定,便被人叫到六王府,他一進門對著六王訴苦,“老六,你給我的都是什麼人呐,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六王看著五王眼神安慰,急忙問,“你沒事就好,可曾說服沉謝歸順?”
五王哭著臉,他就想著活捉沉謝,哪裏有說服一行,可是又不敢表示,搖搖頭想糊弄過去。六王眼睛一冷拂袖,“皇帝派他來,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原本說服沉謝還好,這…。。”
五王急忙道,“兄弟一場,皇帝不會真下手吧”。
六王冷哼,“你可別忘了當年三哥怎麼死的”。
五王一怔,臉上的汗都出來了。緊忙問怎麼辦。
六王眼一橫,“既然都動手殺沉謝,不殺死,此後不是他是就是我們亡。”
五王點點頭。六王示意五王湊耳,兩人密謀起來,五王連連點頭,也不知說些什麼。
不牢山的深處,幾處宅子燈火通明,幾葉楊樹呼嘯,像是閃過了什麼人影。
“總舵主,王爺怎麼說”,身邊的侍衛問道。
“王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風澗嘯抹了一把胡子,把信紙燒毀,“丟車保馬,將來,王爺還要用我這顆棋子。”
“這是。。。”
“哼!”風澗嘯一佛衣袖,坐在太師椅上,喝了口茶,伸伸手叫侍衛過來,“這樣。。。你命人。。”
那明站在樹頂,月光照在他臉上,桀驁不馴,他側頭望著樹幹上的沉謝,問道:“你可決定了上不牢山?”
沉謝看著遠處的宅子:“我現在不正在不牢山上麼。”
那明不想兜彎子,輕聲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帝王的渾水,沾了衣裳,就洗不幹淨了。”
沉謝垂眸,想起山石曾與他說過的話,對這個有養育之恩的老師,他是無以為報的,或許是恩師看出來他在江湖還有牽掛,或許是看出來他對朝歌雖無易心,也不曾決心深入渾水,才算計著讓他來不牢山徹查,可這一徹查,就是衣角跌入渾水的開始,再也回不了頭了,再也不隻是單純的教育小太子了。他抬頭望著明月,那月亮真是潔白,纖塵不染,或許,一切才剛開始吧。
“嗯。。。”
“哈!”那明諷刺一笑,那一笑裏有無奈與疼惜,這就是那個他曾撿到下的陳子沉謝啊,小時候為了還他的情分,可以不顧自己闖入天山九死一生去尋藥。“既然你欠的恩情要全力相報,沉謝,我便與你一同上窮碧落下黃泉,若有幸,也要記得報答我!”說罷前腳一點,朝著燈火飛去。似是飛蛾撲火。
沉謝深知與自己相關的事宜,勸不動那明不要介入,或許,狂風暴雨後有奇跡呢。。。。他緊跟著那明飛去。
不牢山的宅子歌舞升平,五王爺坐在首席,看著跳舞的美女眼睛都直了,手裏抱著一個還不知足,抹了一把為他添酒的婢女,嘿嘿傻笑。那婢女嬌羞一甩,故作嗔目。
“哈哈哈。。。”,風澗嘯對五王爺道,“五王爺,這些歌女姿色如何?”
“好!”,五王拍手稱好,盯著美女喳喳嘴,“美色是好美色,可是比太傅大人遜了幾分,今天本想活捉了,晚上。。。”
沉謝在樹上聽到這裏,臉色青一塊紫一塊,雙手握緊,像是極力忍耐。
風澗嘯聽出了五王本意,也跟著哈哈一笑,“的確,庸脂俗粉算不上什麼,太傅才是真正的傾城傾國”。
“哦?”五王納悶,“風澗舵主和那沉謝也打過照麵?”
“照麵算不上,”風澗嘯擺擺手,“隻是在離歌城圍剿山匪時,在人群裏遠遠看見,那一手琴弦之技了得,聲聲斷骨,避之不及。”
“要這麼厲害,也怪不得今天差點命喪黃泉,本以為斯文書生,本事都是傳言而已。”
文弱書生?那明不覺嗤笑,好你個五王爺,競對沉謝懷這樣的心思,用不著本大爺出手,那汙穢的心思,也叫你吃幾個祖傳的透骨釘半身不遂。
一霎時,兵兵乓乓幾聲響,宴會上的燭光盡滅,一婢女驚慌尖叫起來,直直盯著前方的劍影,瞬間眼珠子就滾了下來,捂著臉慘叫,不時後院光火衝天,下人們一片驚慌,一排排刺客提著刀劍亂砍,場麵混亂極了。風澗嘯大喝一聲“保護王爺!”。院內打成了一團。
沉謝和那明一直站在院外不遠監視,這些刺客絕對不是從外麵來的,倒像是在房內等候的一樣。
風澗嘯在混亂中一邊打鬥,一邊像是巡視著什麼。
今天被沉謝嚇了一回的五王爺哪裏還受的起驚嚇。早就破了膽躲在桌子底下發抖。
恰巧六王趕到,看著極度混亂的場麵,順手撈著一個仆人大喊,,“出了什麼事?我五哥呢?”
五王爺聽到六王的呼喊,微微顫顫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大聲道,“我在這裏!”
刺客聽見,奮不顧身的都衝向了五王,嚇得他躲都躲不急,一柄柄的刀子直勾勾插過來。
“王爺小心!”風澗嘯大呼,飛身過去擋住了那一劍,哪知刺客下了狠心,把刀子從風澗嘯肩膀處穿過,直直鑲入五王心髒處,鮮血從口中噴流不止,瞬間咽氣。
“五哥啊!”六王一聲痛哭一聲,飛奔過去扒開風澗嘯,抱著六王大聲痛喊,呼天搶地。
刺客們見完成了任務,一個個口吞毒藥,倒地死亡。
沉謝站在屋頂看著這場戲劇般的打鬥,再看看五王,心下沒有半點同情,要不是死者已去,恨不得補上兩釘,以泄口汙之恨。
他飛身下山,那明緊跟著。
“好歹毒的兄弟。”那明嘖道,“兄弟也能下得去手。”
沉謝道,“權臣皇戚,有什麼比活著享受富貴更重要呢。”
“那下一步打算什麼辦?”
沉謝沉思,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是時候回到東宮了,他望著月亮半晌,看著那明,內心似乎有很多要說的話,道:“那明兄,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離開,一個飛展,從一排排樹梢掠過,白衣飛揚,黑發起舞,在月光下十分飄逸。
那明望著離去的人,折了跟稻草叼在嘴裏,雙手抱胸,看著月亮悶哼,天下之大,去哪裏找樂子呢。。。
沉謝回宮途中,路過不牢山縣衙,一個飛身入門。
縣令被窗門口的來人一驚,起身穿衣掌燈,那燈剛點著,就被來人一掌揮滅。縣令一驚,喝道:“來者何人?”
“綠葉縣令。”沉謝因出門未帶麵具,背對著綠葉生,從腰間取出羽令飛到綠葉生懷裏,道“可認得此物?”
綠葉生摸著羽令,那上麵的紋路,正是鬼麵,他一驚,連忙跪下,道:“樓主大人大駕,下官失禮。”
沉謝頭不偏,身不斜,道:“綠葉大人,才情滿懷,丞相將你放在這不牢山是屈才了。”
綠葉生不語,臉上也是一言難盡,自己滿腹才華,原本以為會有宏圖大業,卻到了離帝都十裏外的不牢山做小小縣令。
綠葉生不說話,沉謝也知道他心裏想什麼,道:“大人不必愁,不牢山在帝國大業中,有著重大作用,大人也會物盡其用,名垂青史。明日,你且放言,說著不牢山妖魔作祟。。。”
說罷,看著月亮也下去了,半刻耽誤不得,飛身啟程。
沉謝一到宮裏,剛從機關中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房門是開著的,他手背一揮關了門,怕他人知道機關所在,才緩緩放下字畫,整理好衣衫開門。
小太子八兩坐在房外不遠的地方兩眼著急,伸著腦袋左看右看,像是等什麼人。
“八兩。”沉謝喚道。
八兩聽見沉謝的聲音,像是聽見了救星的呼喚,忙問:“大人,大人是去了何方才回來,可曾見到太子?”
沉謝心道,難得自己房間的門不是調皮的太子開的麼,他搖搖頭。
八兩啊的一聲長歎,“天呐,太子真的不見了,整個皇宮都找遍了。”
沉謝皺眉,問道:“太子如何失蹤?”
八兩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通,太子不在宮中已是著實,皇帝封了整個東宮的口,連著東欄院,也隻剩一個八兩,等著沉謝回來報信。沉謝聽清來龍去脈,分析事情後,一猜也就知道太子不是被擄走的,多半是去了宮外,是朝著不牢山去了,自己一路來都是飛山越水,自然撞不見太子,沉謝道:“八兩,你切記不可將太子之事告知他人,到禦書房告知陛下,沉謝這就動身去找太子,切不可大張旗鼓,反陷太子不利。”
八兩點點頭,照著去做了。
沉謝歎氣,小太子一天不看著,就要出幺蛾子,這事情是一次比一次大,好在天色泛白,就要亮了,但願晚晴還安安穩穩,沉謝回到蜃樓的接觸點,召集了人馬,道:“眾將士聽令,立刻喬裝百姓,務必找到太子,信號集合。”
眾人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