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風起天瀾 城外兵器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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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夜鬧鬼,大家夥兒都未曾和沉謝提起,後宮最愛裝神扮鬼,這種手法常見得很,比如曾經就有以為娘娘被人忽悠嚇死了。阿錢領著大家夥兒早早的埋伏在梨樹下,就等著那鬼來,逮個正著。
可是左等右等,終究不曾見著,大家夥兒嗬欠連天,不願意等了,隻有阿錢不信,打著盹默默蹲著,其實那“鬼”早就在太傅房間了。
沉謝按時熄燈,他燈一熄,小太子捂嘴偷笑,他早就藏在太傅的衣櫃子裏,就等著沉謝熄燈上床,看看他今夜是否還會消失不在。
果然,太傅大人熄燈後來到床沿,卻不見躺下,拿了兩個枕頭裹在被子裏,然後轉身,去了書桌方向,將書桌上不起眼的筆杆扯開,竟是一把鑰匙,他掀起牆壁上的字畫,那牆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沉謝將筆放在孔內,牆壁轉開了一條縫,足夠人通過。
小太子看著沉謝不見,既驚訝,又驚喜。從櫃子裏出來,等著牆左看看,右看看,哪裏還有縫了,不過好在他看清了沉謝的操作,也跟著進去了。
狹長昏暗的通道讓晚晴有些後怕,雙手摟著肩,他聽著腳步聲越發心怵,也不知道是何人,走了一刻的功夫,前方開始有些亮光,他開始欣喜,腳步也更快了,悠悠的聽見了聲音。
“大人,丞相命你七日後啟程西方殷歌城,踏平馬賊,賑災救民。”
“知道了。”
小太子躲在柱子下,打量四方,這不大不小的,也有殿堂之寬,裏頭沒什麼人,隻有一排黑衣劍客,身穿類似朝服,麵帶黑色盔帽,不要說臉,頭發絲都見不著。中間那位,衣衫雪白,秀發及腰,不是他的老師沉謝是誰?隻是他帶著麵具也嚇了晚晴一跳,醜陋無比,獠牙眥目。
沉謝身邊的那人感覺到了他人氣息,眸子一冷,手中捏著飛到,那樣子似乎隨時要脫手而出,沉謝卻用眼神及時阻止,他沉默立刻,看不到表情,緩緩的走了出去。
小太子哪裏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被人打成骷髏,蹦躂蹦躂的跟在後邊,感覺驚喜又刺激,小太子跟著,走了近半個時辰才看到一個細小的洞口,沉謝一按機關,那洞口開了,小太子跟著照做,出門回頭時,卻發現那地方竟是一塊假山石頭,出門後也不見宮廷的城牆,寬闊極了。
沉謝早知太子跟在身後,也有意帶著他出來見識世麵,既要稱王,也要經得起錘煉,於是多備了一匹馬。
小太子看著樹下多出的馬,高興得不得了,騎馬對他而言早有學過,山石丞相每年都會親自叫他幾次,可以說駕馬沒有問題。他飛馳著,感覺像是飛起來一般快意。
一直到城外,攔截了一輛馬車。
車外的幾個士兵看到黑衣人,嚇得拿起長矛退縮,領頭的漢子,倒像是的首領,他坐在馬車前,橫眼冷對。
沉謝道:“常將軍可做無謂之掙?”
常瑒冷哼一聲,甩下手裏的馬繩,跳了下來,道:“新任蜃樓樓主果然厲害,老常終究沒有逃過這場戮伐!”
沉謝悠悠轉馬,直長的秀發落在馬背,除了一張恐怖的麵具,其他絲毫不讓人又所壓迫,或許是不曾知道他是誰的緣由:“本君倒是好奇,是誰向常將軍走漏了風聲?”
常瑒哈哈一笑,感覺像是聽到了笑話,道:“老常前半生戎馬沙場,不曾想遭人算計誣陷,本以為蜃樓是個有理有據的,呸!”常瑒啐了口唾沫,“一樣的有眼無珠。”
沉謝不惱,從懷裏拿出一節卷宗,借著月光,念到:“常瑒,殷歌城人,四十三歲,家中老母六十七,發妻李氏,幼女常瑜,崇文四年勾結盜賊,貪汙災款,奸殺婦女,運遇帝王喜得龍子,大赦天下。”
常瑒聽到哈哈大笑,卻不言不語。
沉謝揚起宗卷,手指一劃,那卷宗碎成兩半,沉謝飛身下馬,靠近馬車,常瑒才眼色有變,跨步向前後又停住了,歎氣一聲,雙膝下跪,哽道:“老娘,兒此次怕是照拂不了您老人家了,躲躲藏藏數年,今日我們一家人,黃泉也有伴。”
車內老婦人也傳出來了哽咽的聲音,道:“兒呐。。。為娘不怪你,你是個忠臣,咱們一家子在一起就夠了。”
一隻顯白的手先開了車簾,夫人淚眼婆娑下車,她抱著一個女孩,樣子有五六歲,一步步走到常瑒麵前,隨身下跪,道:“母親,兒媳給您送終。”聽得常瑒眼角也忍不住一滴淚。
夫人有看著女孩,默默她的臉,看著沉謝,懇請道:“這位大人,能否看在妾身份上,讓我兒去得輕快些,小女孩總是怕疼。”
沉謝看著一家子視死如歸,內心也有些悸動,他緩緩走在常瑒身旁,道:“將軍多年來受苦了!”
常瑒一愣,看沉謝對作揖:“常將軍夫婦快請起,誠如常將軍所言,蜃樓豈是不講依據的地方?將軍這幾年的苦楚,本君都知道。”
常瑒扶著夫人起來,眼神裏充滿不可思議。
“蜃樓不僅不會殺將軍,還會還將軍清白,不知將軍的赤膽忠心可還在?”見常瑒困惑,沉謝又道:“隻要將軍依舊精忠報國,蜃樓歡迎你加入。”
小太子遠遠的躲在樹後,聽著二人對話,似懂非懂,似乎常瑒願意為沉謝效力,而沉謝也答應還常瑒清白。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一霎間又來了一夥人,持著刀劍一頓砍,沉謝反應最快,兩指捏住一柄長劍,免了那婦人的危急。蹦躂一聲,劍身斷成兩截,沉謝將手中的小半截一甩,噗嗤一聲插入了別人身體,看到小太子兩樣發愣。
那批人似乎來了很多,幾個蜃樓的成員加上常將軍的部下打成了一片,而沉謝,似乎沒有誰能近的了身一般,有人朝他飛來,一甩手震的吐血。
常瑒一手護著妻女,沙場上出生入死,一身本領也不是蓋的,到是那個夫人,不哭不喊,勇氣非常,但終究一手難敵眾拳,常瑒見著一柄刀直奔妻子心口,用力一甩,妻子躲過了,女兒卻從手裏飛了出去,夫人嚇得一叫。晚晴也嚇得張大了嘴巴,這不是要甩到敵人的劍口嗎?
危急之下,白衣一晃,沉謝彎身借住了幼女,那幼女似乎被什麼驚擾到夢,鄒起了眉頭。
常瑒心下一鬆,感激的看著沉謝。
一會兒的功夫,刺客都解決掉了。
沉謝道:“將軍,尊老婦人,婦人的住所,本君早已安排,從此將軍再也不必忌憚,本君就在蜃樓,等著將軍一同為帝國效力。”
說罷飛身上馬,籲馬離去。
次日清早,太陽已經升起,沉謝端坐書房,卻不見太子。
八兩添了茶,看著空空的位子努努嘴,心下想,這個太子,都日上三更了,還不見著人,哪有老師這樣等學生的,都快下早課了。
沉謝心平氣和,也不見說去抓太子,他自然知道太子是為何晚起,要是換在平時,早就拿著戒尺去東宮了。
八兩倒了好幾次茶,道:“大人,今早的早課就要上完了,也不見太子,要不要奴才去叫叫?”
“不必。”沉謝翻一頁書,又道:“八兩,你也算天資聰明,明日起,和太子一同上學吧。”
八兩聽得驚喜,放下手裏的茶壺下跪感謝:“謝謝大人,奴才一定會認真求學的!”說著又嘻嘻笑起來,在沉謝身邊捏捏肩膀,捶捶背。
作者閑話:
第一個壞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