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賀蘭晝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
    “你幹嘛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有話就說。”蔣之這邊剛指導了隊員，回休息室接水喝，就聽見手機響個不停。
    “你在車隊呢？”
    “嗯。”
    “等會兒跟我去個地方。”
    “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說就不去。”
    “你！”賀蘭晝又一次被蔣之懟到啞口無言。
    “說。”
    “……寺廟。”賀蘭晝敗下陣來，對於蔣之的果斷，他隻能妥協。
    “寺廟？去幹嘛？”
    “去拜佛啊。”
    “哪個寺廟？”
    “我不知道啊。”
    “……”蔣之無語，“不知道？不知道你去個屁啊。”
    “所以讓你跟我一起去啊，我不知道哪裏有寺廟，你是本地人，你帶我去。”
    “我他媽為什麼要帶你去？”
    “你是我老板。”
    蔣之又是一陣無語，現在知道我是老板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時候，可沒這麼自覺。
    “九點。”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蔣之說道。
    “行！”
    確定了行程，賀蘭晝開始翻箱倒櫃找衣服，他平時的衣服都是很張揚的，不太適合去寺廟這樣莊嚴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沒找出個合適的衣服，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給我帶件衣服，適合去寺廟的。”
    蔣之收到短信時滿臉問號，這小子又搞什麼鬼？早上九點，太陽已經當空照了，早晨不算很熱，還有縷縷晨風，但是走到車隊的時候賀蘭晝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蔣之坐在休息室等他，身邊放著一件白色的T恤，見到賀蘭晝來了，拿起衣服甩給他。
    “喏。”
    賀蘭晝展開衣服，疊起來看不到，這一展開，純白色的T恤正中間印著行書的兩個大字——“求佛”。
    “這什麼玩意兒？！”賀蘭晝把衣服揉成一團扔回去。
    蔣之接住衣服，展開瞧了瞧：“這不是你要的嗎？適合拜佛的。”
    “……算了，你的品味我不敢恭維。”
    “這不是我的，”蔣之把衣服疊好放在一旁，“這是阿焰的。”
    “拿走，你愛穿你穿。”
    “那你打算穿這個去寺廟？”蔣之看著賀蘭晝破洞的牛仔褲，寬大的印著頭像的T恤，這一身去寺廟也顯得太不講究了。
    賀蘭晝低頭左瞧瞧右看看：“是不太合適，那咋辦？”
    “穿這個啊。”蔣之又把衣服拿起來。
    “滾。”
    蔣之笑了笑，起身去自己的儲物櫃裏拿出一件灰色的T恤，上麵隻是簡簡單單地印了“whole”一個英文單詞。
    “拿去。”把衣服扔給賀蘭晝，蔣之出了休息室去開車。
    幾分鍾以後，賀蘭晝出門，坐上副駕，蔣之轉頭看他，這件衣服他自己穿還很大，空蕩蕩的，現在穿在賀蘭晝身上，竟然被穿出了健身教練緊身服的既視感。
    “你這衣服……緊身衣啊？”賀蘭晝扯了扯衣服。
    蔣之忍不住笑起來：“隻有你穿的出來這種效果。”
    拌了幾句嘴，蔣之發動車子，打算去最近的寺廟——落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