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抱著許景程，“舍不得你走，下個學期能不能早點過來？”
    一想到三十多天見不到許景程，沈京就舍不得他走了。
    許景程點頭，“我盡量，假期。。。。。。你可以發消息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沈京翹起嘴，“為什麼老是要我主動啊？你都不想我的嗎？”
    許景程紅臉，“我先走了。”
    “哎，不逗你就是了。”沈京拉住許景程，“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吧，報平安。”
    “小京，再見。”
    沈京站在外麵，直到許景程進了入口站才離開。距離和許景程交往還有三百多天，沈京笑，打了個車回學校。
    找到自己的座位後，許景程把東西放到一旁。聽到手機響，以為是沈京，可是沒想到是沈嚴打來的電話。
    “這個暑假，你不用回去了？”沈嚴道。
    “為什麼？”許景程奇怪，沈嚴說過假期允許他回去看媽媽的。
    “有點事找你幫忙，我現在在火車站附近，你盡快出來。”說完沈嚴就把電話掛了。
    許景程沒有拒絕的機會，隻好拖著行李箱出去。沈嚴果然停在外麵，他走過去。
    沈嚴想接過行李箱，幫許景程放到後備箱裏，卻被躲開了。
    “我自己來就好。”許景程把行李箱放好以後，自覺坐到後麵。
    沈嚴從後視鏡看了許景程一眼，皺起眉頭，“你是想讓我當你司機？”
    許景程連忙擺手，“可是。。。。。。可是副駕駛座不是你愛人的座位嗎？”
    “我的愛人現在不就是你嗎？”沈嚴反問道。
    “我隻是。。。。。。”
    沈嚴知道許景程想說什麼，打斷道，“即使隻是包養關係，也要用點心。我在你這裏投入的可不止是錢，許景程，總該回報我一點感情吧！”
    沈嚴帶著許景程回到公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景程總感覺公寓有了點變化，又說不上來那裏變了。
    “想吃什麼？”沈嚴問道。
    許景程看向沈嚴，“我現在還不餓，在學校吃過飯才走的。”
    沈嚴挽起衣袖，原本想做飯的，他停下，“我餓了，陪我做飯。”
    “哦。”許景程放下包，跟著進了廚房。
    沈嚴記得許景程好像會做飯，以前瞧見過，隻是沒怎麼注意，現在認真看著他洗手作羹湯，隻覺得賞心悅目。無論做什麼事都很專注，又溫柔，沈嚴自己就很喜歡，所以覺得沈京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屁孩喜歡也正常。
    說是陪著一起做飯，卻隻有許景程一個人在動手。沈嚴隻站在一旁看，就好像來巡查的一樣。
    關係維持了將近兩年，許景程不知道沈嚴的喜好，在洗完菜以後，許景程開始犯愁了，他不清楚沈嚴喜歡吃什麼，可是又不好意思問。
    沈嚴見許景程站著不動，問道，“怎麼了？”
    許景程轉過身看向沈嚴，“你。。。。。。你喜歡吃什麼？”
    “那可分情況，一般喜歡吃你，如果是食物的話，隨便。”沈嚴笑道。
    許景程轉過身，沒理沈嚴。準備切菜的時候，手裏的菜刀被拿走了。
    “我來，等會兒你炒。”
    許景程退到旁邊，因為手裏麵沒事幹，所以習慣性發呆。他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給沈京了，因為根本沒回去，可是答應過給沈京打一個電話的。
    “嘶！”沈嚴抽氣。
    許景程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沈嚴伸出手，食指流血了。
    許景程猶豫一下，才跑出去拿醫藥箱。沈嚴跟著出來，坐到沙發上。
    許景程坐在地毯上，給沈嚴的手指消毒，貼上創可貼。事情做完後，許景程起身，“我去做飯。”
    沈嚴把許景程拉到沙發上，“陪我聊一會兒。”
    “嗯。”許景程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位置。
    “你討厭我嗎？”沈嚴好奇道。
    “你幫了我很多，雖然是以包養為前提的，但確實是因為你給的那筆錢，媽媽才能活下來。我不討厭你，我誰都不討厭。”當年許景程正愁從哪裏拿出錢給媽媽治病的時候，沈嚴突然出現，提出包養的事。雖然不喜歡，但還是答應了。沈嚴對許景程來說，是恩人，怎麼可能討厭。
    “可是你都沒對我笑過，還沒和那個男孩交往，卻笑得那麼開心。”沈嚴反駁道，每次拿回來的照片，張張都有沈京，就好像連體嬰兒一樣。沈嚴在想，如果再不采取點什麼措施，可能包養關係還沒結束，許景程就會和沈京那個小混蛋在一起了。
    許景程偏過頭去，“我不討厭，可也不代表喜歡吧。也沒有隻在他麵前笑，隻是。。。。。。可能同學們都比較有趣。”
    隻是不喜歡這裏罷了，因為基本上都在床上度過，許景程很不喜歡。而且他不是很懂沈嚴的趣味，每次都很難受，也不能說出口，必須忍著。
    就算偶爾被帶出去，也不過是被當做猴子給別人看，所有的一切都讓許景程笑不出來。
    在這裏，許景程心裏總是繃著一根弦，容易緊張。在學校就不會，整個人都是放鬆的。
    沈嚴捏住許景程的下巴，“那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沈總，你是我的主人，隻要命令就行。”如果是發自內心的開心，許景程恐怕做不到，他寧願沈嚴狠一點。真正能夠讓許景程開心的隻有沈京，其他人都不行。
    有些時候，沈嚴甚至想掐死許景程。他懷疑許景程到底是裝不懂還是真的不懂。可能近來脾氣越發好了，沈嚴還是放開了許景程。
    “我去做飯了。”沈嚴說隨便，許景程就隨便炒了幾個家常菜。
    菜上齊以後，許景程正打算去客廳，卻被沈嚴叫住了。“坐在這兒，陪我吃飯。”
    許景程坐在沈嚴對麵，忍不住神遊。他還在想沈京的事，還有媽媽，許景程不知道該怎麼跟徐麗說，而且挺擔心的。雖然徐麗身體好多了，但許景程還是害怕會出什麼意外。
    “盛湯！”
    “哦。”許景程回過神來，給沈嚴盛湯。
    吃完飯後，許景程去洗碗，沈嚴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電視上，而是盯著廚房裏的那個背影看。
    以前很忙，回來得很晚，但一點都沒有覺得孤單，覺得挺正常的。可是從叫人去偷拍許景程的那一刻起就有了莫名的感覺，許景程每周隻來那麼一兩次。之前嫌多，因為還有其他人需要敷衍，所幸許景程不會糾纏，可是沈嚴現在希望他能夠來糾纏。
    已經把其他人都打發了，回到公寓竟然有了那麼孤獨感，喝再多的酒都無濟於事。腦子裏隻想著許景程，一想到他和沈京在一起就生氣，十多年沒有心動過了。
    沈嚴突然想起了那個人，當初想包養許景程，不就是因為他和那個人長得最像。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沒一點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