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微醺(求枝枝,二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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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傲生跟張闕如約到了天喜樓,人剛到樓下,宋晟就晃動著他臉上的肥肉迎了上來,:“師父!你可來了!快快!我訂了雅間!”
    今日他特意沒有帶仆役出門,昨天他被嚇得厲害,回去後把在樹林中遇到鬼的事情說給了他阿姆,宋晟的阿姆聽完後,是一陣後怕,當下就把那幾個奴才罰了一頓,一大早就去觀音廟求簽拜佛去了。
    “師父!我隨便點了幾個菜!要是不夠,接著點!”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杜傲生看著滿桌子的菜,除了肉就是肉,:“可以了,宋胖子,你挺上心啊!”
    張闕一看這麼多好吃的,樂了,拍著宋晟的肩膀,:“你小子,夠意思!”
    宋晟嘿嘿一笑,見杜傲生落了座,趕緊給他倒酒,:“師父,我阿姆出門特意交代了,讓我好好招待你。”
    聞言,杜傲生目光一閃,探究地問道:“你阿姆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嗯嗯,昨晚那麼恐怖的事情,嚇壞我了!畢竟是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一回府上,就跟阿姆說了,不過我隱瞞了一點,我沒有跟阿姆說我去那裏是師父的意思,說是突然想去山上玩,我這麼說,師父不生氣吧?”
    “怎麼會,你也是為師父考慮。”杜傲生讚揚的看著宋晟,想不到還挺有腦筋。
    “嘿嘿,我也是怕給師父招惹麻煩,”宋晟被誇的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說,那些狗奴才把我丟下跑後,是師父還有師父的朋友路過,救下我了,還把我送回府,我阿姆就讓我好好感謝師父!”
    杜傲生喝了一口酒,裝似隨意:“那昨晚你是真的碰到了?”
    “可不是嗎!兩個!我都聽到他們說話了!嚇死我了!”宋晟一想到昨晚就後怕,忍不住哆嗦。
    “說話?說什麼?”杜傲生繼續問。
    宋晟皺了下眉頭,思索:“說什麼曹家,是曹家……也沒說別的,不過聽聲音感覺對曹家怨氣挺重。”
    張闕吃的滿嘴流油,聽到這句話,終於舍得抬頭,“曹家?是那個最近街坊裏傳聞中的曹家嗎?”
    “傳聞?啥傳聞?”宋晟顯然還不知道,瞪著小眼睛問道。
    “害,你竟然不知道?大街小巷都傳開了。”張闕擦了擦嘴,開始他的忽悠,:“聽說有兩個逃難的,在土地廟旁邊休息,夜裏突然狂風大作,二人覺得奇怪就睜眼瞧了瞧,誰知道竟然是土地爺顯靈了!這可是好事,兩個人本想著求個好事,誰知道那土地爺跟那仙童說道,鎮上要鬧瘟疫了,到時候鎮上會死很多人!”
    “真的!”宋晟是經曆過被鬼追的事情,所以對土地證顯靈第一反應就是相信,:“可跟曹家有啥關係?”
    “土地爺說,那曹家生前就是個禍害,死後還不下葬,還想繼續禍害人,這鎮上的瘟疫就是曹家帶來的!”張闕把該說的說完,就繼續埋頭吃肉。
    宋晟驚的是久久不能平靜,突然他一拍桌麵,:“我說呢!那兩個髒東西為啥說曹家!原來是這樣啊!”
    杜傲生等他震驚完,便問道,“你昨晚給你阿姆說完,你阿姆是什麼反應?”
    宋晟想了想說道:“我阿姆麵色都變了,對了,我阿姆還說了句,看來這傳聞是真的,當時我還不明白,這麼看來,我阿姆也是聽說了傳聞了。”
    這就是杜傲生想要的答案了,他勾了勾嘴角,他端起酒杯,:“行了,別聊這糟心事情了,今天可是我收徒的好日子,糟心事先放一邊。”
    “對對!師父說的在理!來,我跟師父敬酒!”宋晟向來是個心大的,端起酒杯,開始給杜傲生敬酒。
    三個人你來我往,從天南談到地北,吃了一家再換一家,到最後宋晟喝的已經爛醉如泥了,好在他府上的下人來尋他,不然杜傲生還得想辦法把這重量級人物給抬回去。
    等出了酒樓,外麵已經是月明星稀,杜傲生架著醉醺醺地張闕慢慢地朝著嚴府走去。
    夜色緋然,淡淡的月華散落了一地,杜傲生這段時間他幫徐管家做事,便單獨要了一間住的地方,他費力地把張闕扔到床上,便去到了茶水漱口,喘口氣。
    杜傲生酒量很好,而且對於他這種常年混跡酒桌的人,他知道怎麼掩人耳目,也知道如何讓自己少喝酒,所以他現在不過也就是微醺狀態,他看著倒在床上打呼嚕的張闕,看著窗外的月色,猛然想去看看嚴清。
    一想到嚴清,杜傲生就覺得心裏滿滿地,嘴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把不該有的想法晃出去。
    他對西苑熟門熟路,甚至知道怎麼避開護衛,翻牆進去,西苑本就偏僻,所以也沒什麼人,院中也沒仆人,之前還有秦阿嬤,現在也被主母給找個借口打發走了。
    剛推開門,他就聽到屋中斷斷續續的哽咽聲,杜傲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嚴清早就睡了,他放緩腳步走到床邊,彎下身伸手將嚴清埋在枕頭裏的臉扭過來,看著哭的難受的小少爺,心跟著一抽一抽的。
    嚴清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來,等看清來人,更委屈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杜傲生心疼的厲害,靠近他耳邊,淺聲問:“小阿清,你怎麼哭了?”聲音溫柔到令人心暖。
    嚴清像是被觸動了開關一樣,眼淚掉的更是厲害,極力隱忍哭聲,輕顫的嗓音哽咽地說著:“簪,簪子,斷了……”那就像怕極了生人的小野貓,怯怯懦懦的一團,看起來卻很好抱的樣子。
    有點可愛,杜傲生想著,便付出了行動。
    嚴清正哭著,突然被人攬著,強行轉了個方向,一頭栽進杜傲生的懷裏。
    “你怎麼這麼招人心疼呢……”杜傲生醉酒後嗓音有些微啞,卻是很好聽的調調。
    嚴清聞著杜傲生身上的酒味,第一次不排斥,還反而覺得好聞,聽著耳邊的聲音,心裏很踏實。
    “別哭了,不就是跟簪子,明天我在給你買一個,恩?”杜傲生的聲音輕輕淺淺,仿佛是怕嚇到他,而不敢大聲說話一般。
    嚴清手指抓緊杜傲生的袖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想到這種柔情,以後會屬於別人,眼眶脹熱,感覺從鼻腔到心口都是酸溜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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