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靈山危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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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走到後山瀑布那裏,這時候,看到幾十米的瀑布之上有一黃色的身影。這瀑布很高,周圍都是懸崖峭壁,也不知道她如何爬上去的。瀑布波瀾壯闊,飛流直下。那個人影看起來是那般渺小。
秦逸也看到了。不過他沒有修為,看不清那人相貌,便指著瀑布上的人影問道:"那是誰啊?師父。"
炎溪看的倒清楚,這不是月小小嘛。看來是這月小小對蕭子軒餘情未了,設法救了蕭子軒,這蕭子軒卻狼心狗肺的反過頭來繼續攻打清靈宮。這月小小想不開,要自殺了。這男人騙女人,隻有零次和一萬次的區別,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看來這月小小要自盡了!"炎溪仰頭歎道。
秦逸聞之一驚,說道:"那人是月小小?好端端的為何要自盡?莫非……?"上次月小小對蕭子軒的深情,他也是見證到了,當時心中大罵了好幾次蕭子軒人渣,難道又被他傷害了?
"沒錯!"炎溪回答道。似乎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這月小小,我真的不知道是說她癡情呢,還是愚蠢呢……”
"師父你救救他吧……"秦逸又扯了扯炎溪的袖子,眨著眼睛,像是一隻小狗在巴結他的主人。
“不救,這麼蠢的女人,救她幹嘛?”炎溪對他翻翻白眼,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
“師父,你最好了,像我這種廢物徒弟,你都救了好幾次,怎麼能對這個可憐的姑娘見死不救呢?!”秦逸繼續擺著師父的袖子搖晃著。
炎溪似笑非笑,不置一詞,他就想看看這徒兒還有什麼招數。
“師父,你不救,逸兒自己救!”他見搖了半天師父都無動於衷。便賭氣走向了瀑布邊上的石壁攀岩了起來。
但是這些石壁因為常年的風吹雨打,已經變得極其光滑而陡峭了。
他試著蹬了幾次。每次隻蹬了半人多高,就從石頭滑落下來,最終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炎溪看著他這樣,用扇子擋著嘴,笑了起來。
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笑我英雄救美,秦逸雖有怒卻不敢言,便爬了起來,繼續又要往石頭上攀。靴底在石壁上不斷打滑,看起來笨拙又滑稽,就好像是大烏龜,爬上去又仰麵掉下來,撲棱撲棱又往上爬,就差給他個龜殼了。
“逸兒,你就不能換個路線嗎?”炎溪打趣道。
“哪裏還趕趟,眼看她就……”秦逸邊說著,邊抬頭看了看月小小,卻隻見她往前一步,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黃裙伸展如一朵蒲公英花,就那樣飛速的掉落下來。
秦逸知道這時再往瀑布中心跑去接住她,已經不趕趟了,那溪水隻有膝蓋深的高度,她怕是活不成了。
他隻能慌忙閉上眼睛,不敢看這花季少女的慘劇。這時候他確實有些為炎溪的無情冷漠而感到畏懼了。他覺得越發看不透他了。
可是等半天並沒有聽到驚天的落水之聲,他睜開眼睛,看到一股絢麗的藍色靈力正拖著月小小的身體停留在溪水之上約半米高的位置。
再看師父,正伸直一隻胳膊,托著一隻手,手中傾瀉出源源不斷的藍色靈力,那靈力直接與月小小的身體遠遠相接,水天一色,白衣飄飄,藍光四溢,美妙至極。
他將手臂輕輕往旁邊一滑,那月小小的身體便被丟在了岸邊。
"年紀輕輕的學啥不好,學殉情!"炎溪麵無波瀾的歎了一句。
秦逸這才發現自己又上當了,原來這個師父就是想看他著急出醜的樣子,真叫人欲哭無淚。可是偏偏他又喜歡他師父。寧願被他玩弄,也不願意像之前和袁玉三人行中,那麼別扭。
還好,師父還是那個外冷內熱的師父,他鬆了一口氣。
"小小姑娘!"秦逸把月小小扶起來輕聲叫道。
這月小小本閉著眼睛等死。卻感覺身體突然一飄,似乎被什麼托了起來,正當她懷疑這是靈魂離體的感覺的時候。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便睜開了眼睛。
又看到湛藍的天空,聽到了潺潺的溪水聲,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死成。但是她對這二位救命恩人卻沒有一點感激。
她立刻把秦逸推到一邊,頭發蓬亂,歇斯底裏的喊道:"你們為什麼要救我?!誰叫你們救我了!讓我去死!"
麵對她空洞絕望的眼神,滿是淚痕的臉龐,以及渾身微顫的身體,炎溪也略微同情的搖了搖頭。
"小小姑娘!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秦逸勸道。
"我還有什麼臉活著,我背叛了全族的人,我父母也都戰死了,都是因為我救了他,他承諾我說,回去保證不會再找清靈山麻煩的,他信誓旦旦的答應的!"小小姑娘跪了下來,雙手捂住眼睛,低頭哭泣,頭發隨著身體的抖動一縷縷的從後麵披落在前。看起可憐楚楚。
"小小姑娘,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呀!"這話雖然說出口,但秦逸卻覺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因為誤愛一個人害死了全家。要是他也會無地自容到絕望吧。蕭子軒這個人可真夠壞的。
"你若想死可以,那本就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死了,害你的人卻逍遙的活著,你甘心嗎?"炎溪難得插話道,這女孩的經曆讓他想起了滅村之仇,當初他又何嚐不覺得自己獨自偷生是多麼無恥?
似乎被這句話驚醒,月小小把手從臉上放了下來,呆滯的看向了炎溪。
“若是不甘心,今日之痛,便讓那人百倍千倍奉還,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那就是懦夫!”炎溪一字一句的說道,眼裏透出寒光。
秦逸從未見過師父這般模樣,他麵若冰霜般冷峻陰戾,目若劍尖般銳利閃爍,滲出幾分痛苦和恨意,無半點平日散漫笑意,相反讓看到的人仿佛夏日裏突然刮了徹骨寒風,冷徹心扉。
相處那麼久,秦逸一直知道師父似乎有任務在身,可是師父不說,他也不便問。如今看起來師父似乎是經曆了些不堪的往事,他突然很想知道緣由。可是男人心中的傷疤,又怎能輕易暴露於外人麵前?更何況那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