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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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回來的時候,都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李銘半死不活,有氣無力的躺在那張小床上,臉色通紅。
其實李銘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喊累了。
但是絡腮胡子理解的可不是這樣,他看著李銘,然後又看向富態男人,嘴動了動,李銘沒聽清他說什麼,但是,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怎麼樣,任大少可還滿意?”他看向富態男人,問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猥瑣加一點不屑的笑。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每做一個動作都特別讓人不舒服,反正在李銘看來,那個總是把臉塗得跟個鬼一樣的男人都比他好多了。
任大少一臉不爽,冷笑著問道:“你覺得呢,就這麼一個貨色,動都不會動一下,全程跟個死人一樣,就這樣的還要我三千兩?”
絡腮胡子更是生氣,“這不是你自己當初的要求,怎麼,嚐過鮮之後就想翻臉不認賬?”
任大少那演技是真的好得沒話說,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樣子,跟剛剛正經的時候判若兩人,“你們自己挑的人,自己到底有沒有檢驗過,就這等貨色還拿出來坑人?”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反正誰也不讓誰。
白麵男人全程笑看著他們,大約覺得膩了,才對任大少說:“那不如我們先把人帶回去,調教好了再送來給公子?”
“本公子的錢怎麼辦?”任大少一副吃了不認帳的樣子,把絡腮胡子那一臉胡須都氣得往上翹了不少。
“錢的事情公子就不用想了,”白白男子笑嘻嘻的,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反駁的。
“哼!”任大少冷哼了一聲,然後朝付君樾使了個眼色,付君樾往前挪了一步,那白麵男人動作迅速的擋在他麵前,笑嘻嘻的問。
“兩位想做什麼?”
任大少瞪著他半天,最終妥協了,語氣很衝的說:“你們最好給我調教好了,我就給你門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來接人,如果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可不介意魚死網破的局麵。”
絡腮男人對他怒目而視。
他也回瞪過去,說了句:“還有,這既然是本公子買下來的,你們就該注意分寸了,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你們應該都清楚。”
說完,拂袖就走,很是霸氣凜人的感覺,當然,如果忽視了他肥碩的油肚的話。
“呸,”絡腮胡子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後又看向床上的李銘,臉色同樣不好。雖然沒有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了,但是語氣很不耐煩的對白麵男人道:“把他收拾幹淨帶回去,這三天裏隨你怎麼處置,別把人弄死弄殘了就行。”
說完轉身往外走,邊走還邊道:“真他娘的晦氣。”
白麵男人收起了笑嘻嘻的樣子,走到床邊,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李銘從沒有見過這人這麼溫柔又正經的樣子,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搖搖頭,”沒有。”
白麵男人於是又恢複了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哦,那就好,那你自己起來把衣服穿上,還是我伺候你穿?”
他一臉不正經的笑,好像還蠻期待的,仿佛就在等著李銘開口,他可以隨時為他服務一樣。
李銘就是剛剛叫得有點脫力,但是還沒到連衣服都穿不了的程度,再者,他衣服又沒有全脫了,隻是被拉扯得有些鬆散,整理一下就好了。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絡腮胡子正坐在一個石墩上,看見兩人,臉色馬上不好,仿佛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沒好氣的道:“快走吧。”
回到原本關押的地方,絡腮胡子好像已經把一天的忍耐力都用完了,看見李銘走路慢慢悠悠的,推了他一把,“走快點,這麼慢幹什麼,怎麼,就一次就受不了了?”
李銘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麼理解這個男人的思維,怎麼感覺他好像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敵意。
“你看好他。”他對著白麵男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轉個彎走了。
白麵男人很不屑的說,“別理他,這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然後他又笑眯眯的對李銘說:“走吧,接下來,我們可得住一起好幾天了。”
李銘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不是很想繼續走下去。
“哈哈哈,”白麵男人爽朗的笑了笑,嗓音都不那麼陰了,“走吧,我不對你做什麼,這三天不是我也總會是別人的,他們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李銘總覺得他的聲音就像是可以變換的一樣。
“怎麼,覺得我聲音奇怪?”他一開口,李銘嚇了一跳,這聲音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我以前跟一個青樓女子學的,”他頓了頓,“有沒有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
李銘點點頭,兩個人開始沉默的往前走,氣氛莫名的有點沉重。
接下來的兩天,李銘差點被折磨得心理崩潰。
白麵男人用自己陰柔的聲音,參雜著李銘的聲音,在房間裏各種喊叫,李銘覺得這簡直是一種酷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直到第三天,白麵男人突然就正經了起來,也不再自導自演了,把李銘的包袱遞給他,笑嘻嘻的跟他說,“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裏等著,有人會來救你出去的。”
他這麼一說,李銘就知道他是那個內應了,他那一身的本領,也確實挺適合當個內應的,但是他不帶上自己就讓李銘有些想不通了,或許是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李銘這麼安慰自己一番,又在自己逃出去還是等著別人來救之間做了一番掙紮,最後還是敗給了一句“靠人不如靠己”。他拿好自己的包袱,趁著一片刀兵混亂一個人往外逃,但是他那時候的運氣是真的不好,剛到院子裏就遇到了一身血汙的絡腮胡子。
以前絡腮胡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令他既心向往之又不恥,現在看他依舊充滿了鄙夷,但是看銀子的目光變成了看救命神器。
李銘這種手無寸鐵的弱書生,即使絡腮胡子一身傷,在人眼裏他依舊是待宰的羔羊。製服他實在花不了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