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官說笑了。”封行把最後一個扣子一拉，帳篷支了起來：“林長官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叫一個剛認識的人的名字或者小名，開什麼玩笑呢。
    “進來。”林躍拉開帳篷，對封行招手。
    “這不合適。”
    封行是拒絕的，說完還看了大胡子的方向一眼，大胡子的帳篷就支在小戰車和骨架小車旁邊，他人早進帳篷了。
    “林長官請先休息吧，我去跟大胡子商量下守夜的時間。”
    封行說著就要走，被林躍扯住胳膊給拉進了帳篷。
    封行咬牙哼笑了聲，聲音嚴肅了起來：“林長官，這不合適！”
    林躍已經放好床墊，好似沒聽到封行變了感情的語調，他又拿出一個小桌子，兩個小凳子。
    “我就是想再問問你關於這個變異人的事，坐下說。”
    封行無語地看了一會兒，林躍坐在小凳子上抬頭衝他笑笑又拍了拍小桌子。
    封行心一橫抬腿坐過去，也不管林躍想知道什麼，然後嘴巴不停把原本大家都知道的東西又說了一遍。
    “這就是我知道的關於變異人的事情了，請問林長官還有沒有其他事？”封行結尾道。
    林躍給封行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封行不接，繼續問道：“請問林長官還有沒有其他事？”
    林躍又拿出一支營養劑打開遞給封行…
    封行受不了了，直接問道：“林長官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林躍的手僵住了，想讓封行做什麼呢？
    林躍其實並沒想讓封行做什麼，他也沒想自己現在就做些什麼，就是這會兒看見封行說累了，臉色又不好，就順手給他倒了杯水，拿出了營養劑而已。
    他到現在都忍著沒撲到封行身上已經很克製了啊！
    封行驚訝地看著林躍的表情，林躍的眼睛裏明明映出來的是他，但是他卻覺得林躍看著他的時候，好像…穿過他看著的又不是他。
    “林長官見過我嗎？”封行嚐試著問。
    林躍點頭。
    “什麼時候？”
    “……”林躍慢慢道：“夢裏。”
    “……”封行頓了一下，再次咬牙笑了一聲：“林長官說笑了吧。”
    “我沒說笑，我見過你，我也知道你媽——也就是封柔不是咱們西戰區……”
    林躍剛說一句，就見封行快速站起，胳膊越過小桌子就捂住了林躍的嘴。
    林躍眼睛一暗，抬手抓住封行的胳膊一拉，於是封行一個前撲貼到林躍身上，林躍的另一隻手臂順勢箍住封行的腰，身體一歪倒在床墊上，原本林躍怕壓著封行就讓封行在上的，可倒下後林躍一翻身把封行給壓下麵去了。
    “林長官！”封行氣急，掙紮，但考慮到大胡子還在外麵，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林躍抬腿壓腿，上身製止住封行的掙紮動作，他這才發現發現封行比上輩子要矮一些，但隨即他摸著封行的頭發低低的笑了，嘴巴湊近封行輕聲說道：“我給你的東西都要吃，爭取半年內再長高5cm，那個才是你應該的身高。”
    封行聽到這話愣了：“林長官……你在說什麼？”什麼應該的身高？
    “我在說你的事，我知道你的媽媽不是這裏的人，也知道她生你的時候不足20歲，這是違法的，還知道她後來嫁了人給你生了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還知道……你因為自己的基因問題不敢去入戶口，進不了城。你這輩子可能就隻能用這種黑市買賣的腕表了……”
    越聽越震驚，封行霎時就急紅了眼，他不怕餓，不怕吃苦，但是卻很怕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再卑微的活著，他也還是個人，可是如果他變成了變異人的後代，他不敢想他會受到什麼待遇，現在被林躍一語道破骨子裏的問題，他手腳掙紮不開，就抬起頭張嘴朝林躍咬去，咬到半路嘴被林躍的嘴截住壓回到床墊上。
    帳篷裏頓時就剩下兩個粗重的呼吸聲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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