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不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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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不出去走動,走上這大半日,雲錫的腿隻覺有些酸痛,苑蝶替雲錫細細的拿捏了又伺候雲錫歇了午覺,雲錫歇下之後便叫苑蝶也回去歇著了。
    苑蝶與宛晴同住,苑蝶推門入內時宛晴嚇了一跳,正在背後遮掩什麼,苑蝶也懶得問隻說:“今日太子妃還問起你了,我瞧著琴然今日好像也沒多大不舒爽了,明日你便回來吧,咱們的人都不夠用你還巴巴地去給別人幫忙。”苑蝶說完也不管宛晴的臉色便拖鞋上榻歇著去了。
    宛晴站在地上攥緊了藏在背後的那隻手裏的小瓷瓶,看著苑蝶留給他的背影,心底嗤笑一聲,不過是仗著得了雲錫那個病秧子的青眼,整日間變著法訓斥自己,真當自己是個管事的了,且等自己得了手,別說苑蝶就是雲錫也要好好揉搓一番!
    晚間,太子往正院傳了話,說是今日晚膳便在書房用了,叫雲錫不必等著。宛晴聞言自是覺得機會來了,晚膳景鑠命人擺在書房,還傳了一壺溫酒,又覺得酒不夠溫叫宛晴重新端出去溫了,宛晴端著酒壺進來的時候就見景鑠一雙眸子載了柔波的瞧著自己,端著加了料的酒又加上景鑠眸裏的溫柔,宛晴心下想著今日應該是能成了,這也太順利了些。
    宛晴端著酒放回桌上,細聲言道:“殿下,奴婢將酒重新溫了,殿下試試可還適宜。”言罷景鑠也沒甚動作還如剛才那般曖昧的看著宛晴言道:“孤瞧著你年歲正好,太子妃可有給你謀什麼婚事?”宛晴被景鑠問的紅了臉,“回殿下,奴婢隻想一直伺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景鑠笑意鋪滿嘴角卻未達眼底,瞧著眼前一副心事都擺在臉上的宛晴,景鑠隻覺得蠢,連著背後為她出謀劃策得人一樣,愚不可及。
    景鑠自倒了一杯酒,隨後伸手攬過宛晴的腰,將人帶至懷裏,宛晴心中已經是炸開了一朵花,卻也故作驚訝道:“殿下這是做什麼。”景鑠在宛晴腰上捏了一把,“孤要做的事你還不明了麼?今夜便算洞房吧,這杯酒算孤給你的聘禮吧。”宛晴瞧著景鑠手裏那杯加了料的酒,心已經快跳出來了,左右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誰喝還不是一樣的呢。宛晴自低頭抿唇笑的嬌羞,答了句“好”,宛晴便端了酒杯一飲而盡,景鑠在宛晴發絲間細細嗅著,許是久在雲錫房中,竟也沾染了雲錫發絲間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宛晴不多時便覺情動,身子在景鑠懷裏扭動著,景鑠隻覺得十分厭煩,比雲錫為了別人哭的時候更煩。
    景鑠趁宛晴意亂情迷之時傳進來了早就守在門外的小太監,此時宛晴已不知抱著自己的人到底是誰,隻覺得好熱,迫不及待的想要貼上那具身體,嘴裏還胡亂喊著殿下,盡顯lang蕩之態,景鑠坐在一桌膳食前瞧著小太監懷裏的宛晴,也沒有命人關門,大敞四開太子書房不多時便傳出了低喘陣陣,景鑠饒有興趣的命人去請了雲錫。
    雲錫到時景鑠正自顧用著晚膳,眼前盡是不堪之景,苑蝶當場別過了頭不肯再往前走一步,雲錫行至景鑠麵前行了禮,“不知殿下喚臣來所為何事。”景鑠也不言語,雲錫耳朵裏盡是從宛晴嘴裏說出來的汙言穢語,偶爾還喊一兩句殿下,似覺眼前人於此事難滿足自己,宛晴言語間更是不知羞恥。
    宛晴嘴裏那一兩句殿下足夠雲錫知道發生了什麼,雲錫略行了禮,言道:“殿下若無事,臣便告退了,宛晴。。。隨殿下處置吧”雲錫強壓下心底那一絲酸痛,宛晴是自進了侯府便跟在他身邊的,從來都是苑蝶有什麼雲錫便也給她置辦什麼,雲錫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對宛晴已經足夠好,她為了什麼?就為了做太子的人?就算真做了太子的人那又如何呢?外人瞧著這位子盡是榮華富貴,可又有誰知道,這太子府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刹地府,一言不慎便不知能不能看見明日的太陽,真想叫別人高看自己一眼有的是法子,何苦要走這下策,更何況還是伴了自己近十年、自己信了近十年的人。
    那夜之後,雲錫再也沒有見過宛晴。
    西院趙沁得知事情敗露時確實坐立不安了一會,不過青羽說事才完宛晴便斃了命,一個不該說的字都沒說過,趙沁頓時放下了心中所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火沒燒到自己這,自己就總有機會教育教育雲錫。
    宛晴斃命,雖說是咎由自取,但好歹跟了雲錫那麼長時間,雲錫心中不免難過了一陣引的輕咳了幾聲,苑蝶更是不住嘴的的罵宛晴,景鑠又是一連三日宿在雲錫房中,每每深夜都會將手臂輕輕攬在雲錫腰上,雲錫總是伴著景鑠不輕不重的呼吸睡著的。
    老君寧侯祭禮,景鑠攜雲錫回了君寧侯府,眾人自是不勝惶恐,山呼千歲的迎了進來,陳氏卻沒什麼好臉色,聞聽幾日前宛晴在太子府做出的那等肮髒事,更是瞧不上雲錫,連房中的人都管不住,真的是個廢物。
    今年正好是老君寧侯整數年的祭禮,自是辦的大了些,第一日先是自己家人祭拜了,第二日又是一眾老君寧侯的生前摯友亦或世交家的小輩來拜,雲錫不出意外的看見了淩子風,一身墨色的袍子站在一眾人中,不必挑,隻一眼望去便能在人群中瞧見,雲錫回了禮,推脫了午膳,對景鑠說了身子不舒服便回了聞雨閣,久不回來,屋子似乎沒人打掃,散發著些許黴味,雲錫也顧不得許多,老君寧侯在世時對雲錫是百般疼顧,若不是老君寧侯病逝,陳氏也不敢發了熊心豹子膽給雲錫下藥。
    每至老君寧侯祭禮,雲錫都要傷心動肺的難過幾日,除卻淩子風不在京的兩年,每年老君寧侯祭禮淩子風都會隨他祖父過府祭拜,眾人在前廳忙著,淩子風便跑來聞雨閣尋一個人躲起來傷心的雲錫,然後輕輕抱住躲在被子裏掉眼淚的雲錫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老侯爺是化作星星了”,小的時候雲錫是信的,漸漸長大了雲錫知道祖父不過就是一具白骨埋在了地下,可每每淩子風安慰他的時候,雲錫還是相信淩子風的話,想著萬一就真的是化作星星了呢,如此自欺欺人雲錫心中倒好受幾分,淩子風每年跑來的時候還會帶一包芙蓉酥,等雲錫哭夠了就從懷裏掏出來,獻寶一般的給雲錫遞過去,兩個人你一塊,我一塊,一包芙蓉酥下去便算雲錫的午膳了。
    雲錫心中不斷過著往事,如今自己還同以前一樣難過,一樣思念祖父,可又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他得一個人哭,一個人安慰自己了,他不能扯上淩子風了。
    眼淚似雨滴一般洇濕了枕頭,雲錫將自己蒙在被子中輕聲哭著,門被推開也悄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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