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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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知道怎麼了,總想跟王爺鬧別扭,他也隻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已,母親被人陷害,父親將自己扔在角落裏,已經夠苦了,我兩世加起來幾十歲的人了,怎麼不能讓著他?還要他拉下麵子給我道歉!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他,王爺上早課快該回了,幹脆我去接他!恩,就這麼定了!多關心關心他!
皇子們的學堂坐落在離皇上的翔龍殿不遠的地方,環境淡雅,空氣清幽,學堂外麵有一個園子叫竹園,山亭水榭,美得如同寫意山水畫。我是長慶宮首領,宮裏其他地方就可以自由出入了。我坐到竹園的池塘邊,感受著清風,陽光,還有花兒青草的香氣!自我陶醉在這片初春清新的景色中。
學堂那邊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是皇子們下課了,我開心地等在回長清宮必經的雨花石鋪就的小路上。看見五六位翩翩少年出現在視線裏,這皇家果然出美男,如果不是心中想著我們王爺,非得胡思亂想不可!
我看見我家王爺了,王爺也在其中。不過!怎麼很不開心的樣子?
“你隻不過是個賤人生的,就是再討好父皇也做不了太子!”其中一個白皙挺拔的少年輕蔑地對王爺說。
王爺氣急上前抓住那少年衣領,揮拳想打,還沒打出去就被其他少年阻止,白皙少年趁機將王爺推倒在地。看著王爺氣得通紅的臉,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王爺又站起來,向白皙少年衝去,其他人一湧而上,又拉扯住王爺,王爺被逼急,像瘋了一樣和其他人打成一團,口裏還嚷著:“你們怎麼欺辱我都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母妃!”我被氣壞了,急忙跑過去想保護王爺。可王爺還是先我一步再一次被他們推倒在地。
我跑過去扶起王爺,又有一個黝黑健壯的少年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本王就是欺辱你,還要罵你是賤人生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王爺又想衝上去,我拉住了他,他轉過頭來衝我大喊:“小連子!連你也和他們一個鼻孔出氣!你放開我!”我能明顯地感到他身體的震顫。何況是他,“王爺,忍過一時海闊天空!”我都已經委屈到說不出話來,可還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擠出著幾個字,然後轉過身跪在那些少年麵前,“請王爺們不要難為元王吧!你們如果還沒羞辱夠,就拿小連子開刀吧!元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們的兄長,是皇上的長子,你們如此侮辱他,不也是對皇上不敬嗎?如果傳到皇上那裏,隻怕各位王爺就不能有這麼好興致了吧!”
“這不是剛升為長慶宮首領的連公公嗎?嗬!別以為得到父皇賞識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得罪了我們照樣能要了你的命,上次一百棍沒打死你,再給你一百棍我就不信你細皮嫩肉的還能活過來!哼!”我的話還是其了些作用,黝黑少年說完甩手離開了。其他人也都一個個地散了。
王爺使勁吸著氣,強忍住將要落下來的眼淚,我將王爺的頭靠在我的肩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王爺,你想哭就哭出來吧,現在不用再忍了!”說著我的眼淚也流下來了。
“小連子,我身為長兄居然讓幾個弟弟欺侮成這樣,你說忍一時海闊天空,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我們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王爺,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終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再難行的路,也總有過去的一天!”
沒想到去學堂接王爺,居然遇見這麼一幕。不禁感慨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帝有七子,元王穆辰熾,安王穆辰欽,明王穆辰楓,福王穆辰增四位王爺年齡相仿,下麵還有三個沒封王的小皇子,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餓本事,元王想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可以說無比的艱難!我可以安慰受到創傷的王爺,可是我心中的愁不減於王爺,我們的未來到底在哪裏?王爺到底能不能有乘風破浪的一天?不管怎麼樣,是我該為王爺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再過三天,就是嶽國紀念一統山河的日子,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國慶節。當今皇帝是開國天子,當然所有人都很重視這個節日。那一天一定會很熱鬧!
果然,大臣們為讓皇上開心,精心編排了精彩的節目。當然大部分是唱大戲,大家都聽得有滋有味,可我聽來每一句都一個調調,每台戲都是以過節`慶賀為題材的。隻有最後一個水袖舞吸引了我的注意!領舞的女子麵若羞花,舞姿妖嬈,每一顰每一笑都訴不盡的風情萬種,連我一個女人看見她都被深深地吸引住。我用餘光看了一眼元王,他原本沒什麼心情看節目,可這個舞姬一上來,竟屏住呼吸投入地欣賞起來。看見王爺這個樣子,我心裏酸酸的。原來所有男人都一樣,看見美女就動心!我正想著,王爺突然叫我,“等散了場,去幫我打聽打聽她。”
“是!”我無奈地應下來,心裏罵著這個色狼,“我整天跟在你身邊都看不出我是女的,現在看見這麼個小狐狸就被她鉤了魂。這個世上還有哪個女人能像我一樣對你好?你還讓我幫你泡馬子,你怎麼對得起我!”
因是節日,出入皇宮的人很多,等國宴完畢,我便以要出去送送元王的外公和舅舅威遠將軍`威武將軍為名,跟媛妃的父兄出了宮。臨走那個要死的元王還不忘叮囑我記得打聽那個狐狸精。
威遠將軍父子待我還算客氣,到了府上還不忘邀我進去喝杯茶再走,其實我心裏也是明白的,人家女兒死了還落個壞名聲,外孫又都那麼沒出息,可他們還尷尬地手握兵權,肯定已經成了皇上眼中的釘,又怎麼敢再與宮裏的人有私下聯係呢!這次我跟來送行人家不說可心裏已是不樂意,臨別隻虛讓一番,明眼人也就客氣幾句離開了,可偏遇上我這樣上了臉的,竟然應了下來。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出來透透氣了,稱這個機會,嚐嚐大將軍家的飯,看看都是什麼能養得一家老小都那麼身強力壯!”
興是人家大戶人家沒見過這麼沒眼色還臉皮那麼厚的,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反應好,最後還是把我請了進去!
大將軍就是有錢,一座將軍府雖比皇宮小了很多,可其華麗程度確是我這樣還算有點見識的小太監想也想不出來的。威武將軍夫人為我張羅的飯菜也是我這樣的小太監想也沒的想的。等上得差不多我們就開席了。其間我閑話了幾句,然後把話題扯到了媛妃娘娘身上。
“這糖醋鯉魚做得真是酸甜適口,外穌裏嫩,當初媛妃娘娘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了!”我一邊說著看了看大家的反應。
“連公公喜歡就多吃點,那個罪人早就不是老夫的女兒了!以後在老夫麵前不要提到她!她和我們家沒關係!”大將軍聽了我的話頓了頓,決絕地說。
“可是,娘娘是冤枉的!我小連子可以人頭保證!別人可以陷害她,冤枉她,唾罵她!可你們是她最親的人啊!你們怎麼可以也不相信她,放棄她?你知道娘娘死得有多慘,元王和小皇子現在的境況有多慘!他們的身體裏也是流著您的血的呀!他們如此年幼卻都在皇宮中為自己和家族的未來努力著!你們身居高位,卻當那縮頭烏龜!將錯推到娘娘身上,然後說句她不是你的女兒就不管不問了!”我索性不吃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質問著這幾個膽小鬼。
“放肆!”威武將軍也是拍案而起,用手指撮著我的腦袋大罵道:“你小小太監,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父親說話,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要以為你是宮裏的人我就怕了你!”
“是啊!你不怕宮裏的人,你不怕血浴疆場!那你們就怕一個被人誣陷失了名節的女人嗎?難道娘娘就那麼丟你們的人嗎?以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為娘娘洗去冤屈,還小皇子一個應有的身份!可你們為什麼打不開自己的心結?讓娘娘身後也可得其所終!”
“連公公看來是故意留下來的,我怎麼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我相信你媛兒是清白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不管不問了!明天我就派人查明真相,還我的寶貝女兒一個公道!”原來隻是沒有一個鼓勵,其實將軍還是想幫娘娘和王爺的,畢竟隻有自己的親人博得上位,才有將軍一家的未來。
我激動地想給大將軍磕仨響頭,被威武將軍夫人給攔下了!她扶起我說:“連公公快別這樣,以後我們元王還要靠公公好好照顧!以後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氣了!”
“是呀,菜才上了一半,快`快`快,坐下繼續吃,別浪費了那麼好的一頓飯啊!哈哈哈~”威武將軍勸了我,自己帶頭大吃起來!
這次出宮,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以後就等將軍們的好消息了!我相信媛妃娘娘的冤屈一定能洗去!害她的人就算做得再嚴密也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的。至於是什麼蛛絲馬跡就不是我的事了,我隻管等將軍他們去查就可以拉!
回到長慶宮已經很晚了,王爺他們應該早休息了,我到自己屋裏準備隨便擦擦就睡覺了。誰知我剛擦了一半,元王突然冒了出來!
“小連子!”
“哇!幹什麼?”我趕緊抓過衣服把自己圍上,“王爺你也不敲門,想嚇死我啊?”
“在咱自己的地方,你怕什麼?莫名其妙的!哎,對了,你回來那麼晚。我讓你辦的事一定辦好了,說說!她叫什麼?”
“什麼叫我辦的事,什麼叫什麼的?”
“誒,你不要裝蒜好不好?就是今天中午國宴時最後一個跳舞的那個!”
王爺顯然很急切,我看他越急我就越生氣。
“我不知道!我對那個狐狸精的名字沒什麼興趣,我也不想幫你去打聽!堂堂一個王爺,居然為了那麼一個舞姬興奮到半夜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