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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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境好象是一個故事,又好象是一段人生!
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夢中人的感受那麼強烈的在我心中紮下印記,揮之不去。
早上心情鬱鬱,吃了一個煮雞蛋就去上班了,說是上班,其實是給人打工。每天起早貪黑,工錢少得可憐不說,老板對人態度好象欠了他媽的八輩子的錢。
本來精神就不好,看見老板那張像被板磚拍過的臉,就更覺得壓抑了。好象老板討厭我的程度不比我討厭他的程度輕,一大早就安排了我替大家拿報紙,原本是不錯的活,可最近公司到報攤的一段路大修,加上天氣不好,整條街沒有一點好路。
沒想到就在這條泥濘的街上漣褳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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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完全是我夢中熟悉的景象,不算寬大的地台,房中錯落飄動的灰色紗帳,一張熟悉的臉,整個麵部沒有一點起伏,五官就像幾個洞洞,如果第一次見如此麵貌的人肯定會被嚇到,可是我認識他,我居然認得他。是因為那個夢。
戰亂紛飛的年代,老百姓過著擔驚受怕,血雨腥風的生活。嶽國皇帝年少有為,收服四夷,一統山河,經過了多年戰亂,百姓一貧如洗。為討生活,有無奈父母將兒女賣入宮中。夢中主人公小連子就是家中貧困,哥哥從小體弱,還有一個尚在繈褓的妹妹,原本父母要將哥哥送入皇宮,可小連子擔心哥哥身體太弱,經不起宮中生活,變替了哥哥,淨身做了太監。
許是占了長得比較白淨的關係,小連子一來就被安排到最受寵愛的媛妃宮裏,這媛妃真可謂萬千寵愛於一身,又誕下皇長子,一時風光無人能及。小連子也成了宮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說來天有不測風雲,媛妃雖不至於年老色馳,卻也不在有昔日風光。剛剛生下第二個孩子。後竟被傳與人有染,皇帝為人父的喜悅立刻變成暴怒,命人血洗媛妃的長慶宮,媛妃知道這次有人下了決心要殺她和皇長子。危急時刻將皇長子與幼子托付給小連子,命他把皇子們帶出宮去,一定不要讓皇子們落人別人手中,待日後為她報仇。皇長子與小連子躲藏在一座廢棄的花園裏度過了一整天。這天傍晚,小連子剛想在園子裏找點吃的,又聽見官兵搜索的聲音,趕緊躲回了一塊大石後麵,小皇子好象明白自己處境一樣,從來沒哭鬧過,不過小連子仍嚇得要命,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小連子使勁吸著下唇才能不哆嗦得太厲害。
也許命中有此一劫,最終還是被發現了。當一雙凜冽的黑眸盯住了他時他嚇的腦中一片空白,隻不受控製地說了一句:"媛妃娘娘是冤枉的,皇子是您的親生骨肉啊!"便被人帶走了。
皇帝終究虎毒不食子,媛妃已被人當場以拒捕為由用白綾勒死。兩個皇子還有小連子被帶到了大殿上,交給皇上定奪。幸好早一步被皇上的人抓到,要不然也會和娘娘一樣死在當場。
皇長子報著弟弟跪在殿上,小連子則被人扔在皇長子旁邊。
“將他弄醒,朕要看他們還有什麼說的!”皇帝發話了,過了一天,也許是媛妃的死讓皇帝已沒有了太多的憤怒。反而有了幾絲不舍與悲哀。
“母妃是冤枉的,父皇!你難道忘記當初與母妃相互扶持,伉儷情深了嗎?父皇!”大皇子一遍遍地哭喊著。懷裏的小皇子也好象感應到哥哥的傷心,也跟著哇哇大哭。
這時,一大桶冰涼刺骨的水潑向小連子。小連子一個激靈緩過來,看見自己已被帶到大殿,心恢意冷,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娘娘,娘娘那麼信任自己,自己卻讓兩位皇子身犯險地。一時悲從中來,磕頭如搗蒜隻求皇上能放過兩位皇子,自己以死謝娘娘,為娘娘明誌。
皇帝原就沒打算要殺皇長子,可這小皇子沒搞清楚是不是自己骨血,怎麼處置還真是犯了難。一狠心叫人立殺於殿外。小連子一聽,死命抱住小皇子,要用自己性命換小皇子一命。發誓小皇子真的是皇上的骨肉,如果錯殺了他,有一天查明媛妃娘娘是冤枉的,皇上會後悔的呀。
一直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崔尚書進言說:“那就把這斯亂棍打死,如果他一聲不求饒,那就放過小皇子,如果他開口求饒,就給他個痛快,把他和小皇子一起斬於殿外!”
皇帝顯然聽了崔老頭的讒言,“小連子,朕賞你庭杖一百,你是死是活是你的造化,若是你求饒,朕就殺了你們!”
板子一下下落在小連子身上,皇長子被嚇傻了,哭喊著叫小連子的名字。
小連子真就一聲沒吭,漸漸不支,昏死在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