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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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枯燥生活的原因吧,我開始越來越暴躁,讓整個“家”變得烏雲密布。
哥最近總是疏遠我,今天,卻把我帶到了這兒——海邊。
哥撫摸著我的頭發,親切地說:“婷夢,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喜歡你,親人之間的喜歡。可是,你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我和媽媽製造麻煩和慌亂……”
我馬上打斷他的話:“哥,你叫我來就是和我說這些?哼,我根本不應該來這兒,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了解我!”
“婷夢,”哥輕輕地呢喃,“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乖孩子。不是沒人了解你,而是你不了解別人的心情。你想啊,如果我不管你,媽不管你,你現在還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嗎?”
我唔上耳朵,不聽不聽!也許,小楓現在忘了我,也許,現在媽和哥不愛我,也許,婷夢活在這兒隻是空氣,沒有人注意,沒有人憐愛,沒有人信任,纏繞我的隻有靈魂痛苦的呻吟,和他人的謾罵、無視。
哥拍拍我的肩膀:“婷夢,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明白你的心,你——喜歡富之丘中學的流川楓,是嗎?”
眼神突然呆滯,神情突然恍惚,他。。。。。。。。。。。。。。。。。。。還知道什麼?
“婷夢,不要騙自己。你喜歡他,幹嘛不去追求呢?為什麼要讓自己痛苦呢?”
“可他不喜歡我……”我望著哥那碧綠的大眼睛,眼淚不自覺地湧出眼眶。
“別哭啊,婷夢。”哥幫我抹去眼淚,說,“我曾近聽過一個故事,你想聽聽看嗎?”
微微點著頭。
“從前,有個美麗的女孩,她是個農民的女兒。上小學時,一個男孩喜歡上了她。男孩是某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男孩給女孩許下了諾言:‘我會一生一世愛你的,你要等我。就在……那棵銀杏樹下,二十年後。’。女孩羞澀地答應了。不久,男孩轉學了。女孩天天盼望著那二十年一晃而過,可男孩卻從來沒給她來過信。一年,兩年……十年,十一年……時間慢慢流走了,二十年後,女孩坐在銀杏樹下等男孩,可男孩卻沒有來。女孩想,男孩一定是忘了時間,明天就會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男孩始終沒來。女孩一天天憔悴,在她即將離開這個世上的時候,來了份電報,上麵寫著,男孩在女孩家附近的山脈遇難,遺言是給女孩的,上麵隻有六個字:‘對不起,我愛你’,女孩看著看著,微笑著,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哥朝我眨眨眼,說:“怎麼樣,婷夢,有點感覺吧?”
“嗯,哥,我懂了。”我微微一笑。
哥帶我來到海的邊緣,指著海平線對我說:“有的人,即使相聚千裏,也能心靈溝通,那,才是絕對的人選。婷夢,懂了嗎?”
“嗯,嗯,懂了。”我抱著哥,淚水滑落眼角,“哥,謝謝你。”
哥朝我嫣然一笑。我回笑。
漫步在海邊,回想著哥說的故事,心中的花又重新綻放光彩,是啊,我又何嚐不去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