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大典 第15章 秋風送人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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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得高興,輝月閣院內走出兩位公子,一襲白衣,衣袍上繡數枝粉桃,,手握一把紙扇.另一位麵相偏陰柔,乍一看,還以為是女扮男裝,但脖子上的喉結在在地顯示出此人是位貨真價實的男子,他作儒雅的書生打扮,身子卻不若一般書生那般孱弱,挺拔修長,有著濃厚的書香氣息.眾人一見,竊竊私語起來.原來走在前麵的那位是宰相府的小姐,喜歡女扮男裝.後麵的那位就是這間酒樓──輝月閣的老板.
很難想象,一位書生是怎樣打理一間這麼大的酒樓的.
“我說芍越,回來了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要不是義兄跟我說酒樓裏來了一位仙姿,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現下的男子裝扮,韓玨性感的嘴唇微嘟著.
“我這不是在等著你嗎?要不幹嘛會挑輝月閣呢?”芍越微微笑地對著好幾年都沒見過的韓玨說,抱過躺在椅子上的貓兒白庭,示意韓玨落席.
“算你還有心啦!這,就是白庭吧!”伸出手,摸了一下貓兒,白庭隻是睜開一眯眯眼,看了看眼前的俊公子,又眯上了.竟然無任何不悅的表示.
“韓玨,白庭喜歡你耶!”芍越驚奇道.白庭很喜歡給人看臉色的,像師兄,它從來不讓他摸的,對臨哥哥也是.
“那是當然,本人如此俊美,當然是人見人愛囉.”韓玨說著說著,嘴角都翹了起來.“來,我為你介紹,這位就是我的義兄──雲澤月.這位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結拜姐妹──芍越.”
“芍越妹妹真是人如其名呀!”雲澤月朝芍越頷了頷首.完全沒發現,師兄的注意力己集中到他身上了.
“那是當然,本人如此俊美,本人的姐妹,更是貌美如花囉!”韓玨更加神氣地挺直腰.
“嗬嗬,玨,你越來越自大了哦!”芍越對雲澤月笑了笑,以示回禮.
“那是當然...”說完了才發現上當.
“哈,哈.”芍越開心地笑了,打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有五個哥哥,怎麼還會再認義兄呢?”
韓玨的書信中隻是略微提及交了位義兄,是輝月閣的老板,卻不曾提及結交的過程,以芍越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想交的是姐妹吧?
韓玨看了看身後的雲澤月:“咳...咳,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芍越看了看韓玨不自在的表情,感到好笑,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想了想,決定先放她一馬:“那就等你有空再說吧.”
“這位是...”韓玨一走進來就注意到一位桃花男坐在芍越的身側了,可是芍越卻沒有介紹他的意思,她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我師兄林湛葦.”說完,不忘丟了個警告的眼神給師兄.韓玨和雲澤月來之前,師兄一直盯著長期與他不對盤的白庭,來了之後,師兄就轉而盯著雲澤月,一臉的陰陰沉沉,不知又在打什鬼主意了.
“幾位,樓上準備了雅座,還請移駕傾談吧!”雲澤月提議.大堂裏的人太雜了,敘舊的話不太方便,特別是這桌男的俊女的俏,再加上韓玨這個惹事大王,太引人注目了.
“好!”韓玨和芍越一致同意.
在客人們發出的遺憾的歎息聲中,韓玨親熱地拉著抱著白庭的芍越走在前麵,林湛葦緊緊地貼在後麵,雲澤月尾隨,一行四人走上樓進入天字號雅座.
“咦,怎麼不見你的小跟班小青?”
“唉,她呀,半年前歸我三哥管了.少了她的嘮叨,真是有點不習慣.”
“才怪,我看,你是如魚得水吧,沒了小青在身邊,你做什麼都沒人管得著.”
“是就好了.”韓玨苦惱地偷看了一眼身後的雲澤月,小聲地對芍越說:“走了一個小管家,還有一個大管家管著呢,慘!”
“噗哧”一聲,芍越笑了出來.
“芍越,這回回京住定了吧?”
“嗯,好幾年都沒回來了,現己學成,總不能死賴在師父那裏吧.”
“誰說的,你在大周山住一輩子都沒問題!”林湛葦聞言急轟轟地插入話題中.
韓玨和芍越有誌一同地望了他一眼,決定當他不存在,繼續她們的談話.
“什麼時候回宮?”
“先玩幾天再說.”
“太好了,我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呢!”
“有好多話想說?我以為,你給我的信中都說了呢?”芍越看了韓玨一眼,每次給她的信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怎麼可能說得完呢?”韓玨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她滿肚子的苦水,就等有個機會傾倒出來.
“好,好,今晚你跟我睡一塊,聊個通宵吧!”她己經有秉燭夜談的心理準備了.
“嘻嘻,這還差不多!”自從芍越和靈潮離開之後,她就想再度找個結拜姐妹陪她,誰知,陰差陽錯地結交了雲澤月,從此,就被他管得死死的,再也沒機會出去交姐妹,害得她這幾年寂寞得快要凋謝了.(她自己這麼認為的)
韓玨竊喜,忽又幽幽地歎了口氣:“唉,要是靈潮在就好了.”
“是呀!”
一年前,趁著師傅和她一起出遊的時機,她求得師傅一同去布農族為靈潮出診,雖然不能根治靈潮的奇疾,但師傅說,隻要好好調養,活到七十都不是問題.這對靈潮來說,也算是喜事一件了.同時,她去信韓玨,告之此事,兩人都頗感欣慰.唯一遺憾的是,靈潮的身子,現下還不便舟車勞動,長途拔涉到拜月城來.要不,三人“把茶言歡”豈不快哉.
兩人相談甚歡,卻苦了雲澤月,因為,他正和一個陰森森的男人──林湛葦大眼瞪小眼.
這位桃花男一定是熟習四川的變臉技術,對著芍越時是正常的臉,一對上他的,就烏雲滿布,恐怖得像剛從墳墓堆裏爬出來的一樣.用著懷疑的眼光,陰狠地死盯著他,讓人有如青蛙被毒蛇盯上之感,脊柱猶如冷風吹過般涼嗖嗖.
想想,自己又沒跟他有前仇,剛才也沒對他做什麼呀,幹嘛這樣盯上他?
天呀,這兩個女人還要聊到什麼時候呀!他快要被眼光給殺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