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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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來到摩亞的第二天,那個所謂的統治者就以作畫為借口,邀請我去皇宮裏陪他幾天。
上帝曉得這個色老頭是什麼時候開始學作畫的,他那個小心思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這色老頭兒的神經在戰役最後的那幾個月之中,一直都緊張,無措,失態的很,每天除了醉生夢死,好像再沒有其他可幹的事情了。
哦,一定是因為摩亞和卡裏安的戰爭太早進入膠著狀態的原故,要是這樣的狀況再繼續下去,或是他輸了那場戰役,那麼等待這個色老頭兒的,就隻能是下台,嚴重一些的話,或許他會被神殿和長老會的那些神經病們,送上絞刑架。
該死的上帝,尤其是該死的這個蠢貨。如果不是當時我對鳴沙的掌控力度還不夠,我更願意這個敢打我主意的人,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為了將來的遊戲能夠輕鬆結束,更加為了將來的鳴沙第一皇帝,我不得不讓這色老頭兒死的有價值些,尤其是這場戰役,如果死的人類過多,我可是會心痛的。
記得當時我得到要去皇宮成為什麼國王模特的指令的當晚,被打斷飲酒樂趣的我,不耐的派出了某個有趣的後裔,讓我的毛毛臉兒用些小手段,表達一下我對成為畫像模特的不滿和厭惡。
第二天,摩亞的統治者,下達了一個有趣的旨意:隱私維護權益。
其中某些好玩兒的部分,尤以我的事情為主,大體就是在說,若是有誰侵犯了我的隱私,比如說沒有得到我的首肯而私自擁有我的畫像,那麼作畫者將會以褻瀆罪失去身份成為賤民,或是被火葬。
恩,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看到地球上的東西,鳴沙大陸越來越可愛了。
而且,我一直都覺得那個旨意是鳴沙有史以來最最有意思的。
在得知隱私維護權益的消息之後,我差點兒笑得掉下巴,而執行命令的那個毛毛臉兒,在得到了我的稱讚之後,又開心的下了一個靈魂追捕反製:如果有人私自作畫,他或她,將會失去眼睛,作畫的手等等等……
帝國的貴族們應該慶幸,我隻喜歡在摩崖的皇都尋找樂趣……
回憶到這裏,我的嘴唇泛起一絲笑意,直到死狐狸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伯爵的意思是……”
看著死狐狸莫名的目光,我笑著轉移話題:“我的意思是,我是否可以看看那副畫像,當然,還有獅王的房間。”
死狐狸微微頷首,起身,背對著我……
懷中抱著小毛球兒,我的兩隻手不停的擠壓著它的小臉蛋兒,扯著它的皮毛,還提著它的尾巴用力的拉一拉。
看著它委屈的目光,我的心情越來越好了。
帕茲卡,我好喜歡你的表情,也會越來越愛你的,這可是最真的真話。
“就是這裏,伯爵。”死狐狸將我領至帕茲卡的房間,我四處看了看,還真是我和戴蒙享受過性愛的那一間。
仔細的看了一下房間的擺設,我問道:“好熟悉的房間擺設呢。”
死狐狸抿著唇,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冷冷的說:“這是按照您房間的樣式,而做出的一些小小的變動。我的王,他的嗜好和您有些相似。”
聽了死狐狸的話,我懶懶的哼了一聲,還相似呢,這裏幾乎照搬了我外城堡的設計,人類果然是靠不住的:“畫像呢?”
死狐狸衝身後的侍者擺手,輕聲的下命令。
我則趁死狐狸沒有注意到我的時間空隙裏,狠狠的拉著小毛球兒身上的毛,在它耳邊輕聲罵著:“這就是你隨便使用別人設計的下場,活該變成這副德性。”
小毛球兒用它肉乎乎的兩隻毛爪子,拍打著我的腦門兒,還衝著我呲牙咧嘴,翻白眼兒。
“伯爵。”
聽到死狐狸的聲音,我轉過頭,將畫像取來,仔仔細細看過,又翻過它的正麵,手指在畫像背麵輕輕一拂,作畫者的名字現露出來。
“胡戈薩蒙。安德利斯。菲利普。克魯爾。”嘴巴將作畫者的名字念了出來,而這名字在血族裏的縮寫,就是胡克。
我尷尬的笑了笑,即使不願承認,可這幅畫像上的名字,還是刺目的提醒了我,它就是三年前,被我從大總管的房間裏,丟出去的那一幅……
這幅畫像上,被胡克輸入了強大的暗黑力量,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那樣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幅畫像裏的人,正背對著我,高高的舉起了右手的中指,還對著我晃了幾晃……
我當時並不認識胡克,最起碼是從來沒有在血族世界裏見過他。不過,他的克魯爾家族卻一直處於人類血族的領導位置。大部分對於純血的挑釁行為,也主要是這個家族的人在作怪。
沒有純血喜歡那個家族,我也不例外,而且,我聽說他們主要的鬧事原因是在找什麼人或東西的緣故,好像為了這個目的,克魯爾家的人做事一直都很強硬,恩,具體的我沒打聽到。
對於克魯爾家的挑釁行為,因為父親大人沒有什麼明確的表示,所以在最近,他們不但越來越放肆,還把他們那討厭的蝙蝠尾巴給伸到了我這裏,他們真的有夠可惡的。
記得當時我一接到父親大人的指派,克魯爾家族的人會到鳴沙,我就知道要糟,果然,那個家族的討厭鬼,胡克,一來到這裏,就在不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將我那新建的城堡的花園裏種滿了荊棘花,要知道我最討厭荊棘花了。
他想讓荊棘花成為我的族徽的代表花束?做夢!!
為了我的心情,更是為了讓他將來不再找我的麻煩,所以我就想去他的房間,找他理論理論。
可是當我進入他房間的時候,他人不在,我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副和他一樣古怪討厭的,對我還很失禮的畫像,腦子一熱,就把那畫像丟了,不但如此,我還搶了他的寵物狗作為我的看門狗,又命令後裔們把花園裏的荊棘花連根拔掉,每個花瓣上還要再踩那麼幾腳……
想到這裏,我將手中的小毛團兒抱得更緊了些,腦海裏卻閃過,胡克那麵無表情的英俊容顏上,空洞的祿寶石眼中,滴落的一抹晶瑩……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畫像和荊棘花會對他那麼重要,重要到,重要到失去了它們,會讓他在月光下的殘敗花圃中,一個人躲起來麵對著星空流淚。
我不認識他,也應該很討厭他,但是看到了他的淚水,我的心卻一直糾疼的很,即使過了很久,回想起那副畫麵來,心中的沉悶和苦澀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絲毫減少……
甩甩頭,用手捂著心髒的部位,我就知道這個回憶會讓我難過,即使一直避免想起它,我還是……
反正自從那以後,我就沒敢再惹他,哪怕他的惡作劇讓我感到十分的厭惡和無奈……
“伯爵,您是否發現了什麼?”死狐狸疑問的聲音,將我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的,我相信獅王的痛苦可以被減少。”對著死狐狸微微一笑,還感覺到手上小毛團兒的身體更加依偎過來,緊貼著我的小腹。
“伯爵可以讓那個黑眼睛怪物消失的,對不對?”死狐狸說話的速度快了近幾倍,五官激動到扭曲,讓我看得一陣別扭。
“我並不認為那個黑色眼睛的人是怪物。”對著死狐狸禮貌的笑了笑,我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小毛團兒,又親吻了下它的額頭:“他的名字叫戴蒙,我想,我可以將他帶離獅王的身邊,但,不是現在。”
戴蒙是一名新生的純血血族,而且,他還算是我的半個兒子。
戴蒙的新生是胡克賜予的,但是他的靈魂,卻在我的庇護之下。
再次看了看獅王的房間,這裏果然按照我的城堡的設計,在五個地方,分別各放著一個由黑金製作成的逆十字雕像,不過,它們的擺放位置和我的城堡中的擺放位置不太相同,這五芒星的正麵直指西南,而且每隔23天,它都會自動吸收和存儲夜晚的暗黑力量。
純血族的出生需要這幾點:重生,召喚,庇護和侍奉。
當這個陣式第23次施放出它的能量的時候,如果月光照射進陣式的正中央,那麼重生的要求就具備了。
召喚嘛,手指輕拭畫像裏成片的白色荊棘花叢中,唯一一朵血紅色,美得妖異的花瓣。
這美得最妖嬈的一朵,應該是沾染了帕茲卡的血的緣故,召喚的要求也具備了。
庇護……?
單手舉起小毛團兒,戳了戳它的鼻子,貼在它的耳邊,問到:“你是不是每晚每晚都會喊著我的名字入睡?有時候還會做一些讓自己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得到畫像的那一晚,你喊得更……”
還沒等我說完,小毛團兒用它的兩隻小前爪,狠狠的不停的,撓著我的鼻子。
鼻子一陣酸痛,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將手裏的小東西提得高高的,我從它的動作上,得知了正確的回答----帕茲卡每晚都會想著我入睡,有時還會做那種事情。
我瞄了瞄它兩腿之間的部位,撇了撇嘴,小聲的嘟囔:“有什麼好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