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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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你真是個大好人!!!”埃魯克裂開大嘴,張開了手臂,向著我飛奔過來。
再被他碰到我就是白癡!!!!
抬起腳,正好放在了埃魯克的胸口上,又狠狠地向前頂了一下。
他的手向著我的方向抓了抓,腦袋在一瞬間前伸,“砰!”的一聲又重新摔回地麵。
反正落到地麵時,他的衣服會變得更髒,再加上一個腳印應該也不會顯得有什麼突兀。
“好痛啊!!”埃魯克揉著他的後腦勺,用著快哭出來的表情看了看我:“你怎麼一次比一次踹的狠,你真的不是在報複我嗎?”
這能讓你知道嗎?被你看出來還有的玩兒?
“傷口越多,治療的時間就會越長,我希望能多給你一些時間,讓你去尋找你的愛情,我親愛的朋友。”再次找個借口。
埃魯克看了看我,有些懷疑:“好吧,就當作是你為了我,而做出這樣的舉動好了。”他又露出了失落的神情說:“可是就我一個人,我又能做到什麼呢?”
埃魯克該不會是想要讓我陪同他一起去吧?
按照他的腦容量,他會想到這麼個辦法,裝可憐?不可能的吧?
嗯,還是試探一下好了。
“你不必那樣的沮喪,埃魯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仔細的盯著他的神色,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兒,我就咬他。
“太好了!!”埃魯克的眼睛在一瞬間放出了奪目的光芒,似乎太陽和他的眼睛相比都會在那一瞬間消失了顏色。
這種興奮而又開心愉悅的光芒應該不是在作假,他確實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此時相當的肯定,他的腦容量並沒有增長。
他剛才確實認為自己很可憐。
可不可以後悔剛才說過的話呢?
和笨蛋帶在一起的時間過長的話,腦子會變傻的。
“走,走,我們現在就去。”他此時倒是反應快速的,死命的緊緊抓住了我的衣服袖口,向內廷的方向走去。
我狠狠的甩了兩下,發現這樣並沒有什麼作用,又不能在皇宮裏做出過於傷害他的行為,隻好鬱悶的皺緊了眉頭,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去。
其實我應該在剛才再踹幾腳的。
這麼個樣子走路,一定會顯得我很傻,就像走在我前方的人一樣,是個沒什麼大腦容量的笨蛋。
“你能不能放開你的手,這個樣子走路讓我很不舒服。”大聲地宣示著我的不滿,真是討厭的動作。
“不行!!要是你跑了,那可怎麼辦,我可看到了,你正緊皺著你的眉頭,你正在不滿。”埃魯克轉過身,大聲地,堅定地,認真地對著我說:“我有一種直覺,如果我放開了我的手,你將會在下一秒,像一隻兔子一樣飛快地奔跑,直道逃離我的視線,再想找到你的話,就隻能是個妄想了。”
這算是什麼?直線條笨蛋的敏銳第六感嗎?
我怎麼那麼多嘴呢?
真不應該懷疑他那小得可憐的腦容量的。
被他強有力的拉力緊緊地拽住,我不得不亦步亦趨的跟著這麼個笨蛋,像隻離不開母親的小雞一樣行走。
這可真是一件悲哀到極點的事情。
父親大人救我!!!!!!!
跟在埃魯克的身後,心情是無法言訴的鬱悶。
這樣的走路方式,如果被我的後裔們看到了,相信他們那毛茸茸的腦袋一定會秀豆一段時間。
不過還好,國王為了讓公主的相親大會能夠正常而安全的繼續下去,將內廷的侍衛也給調到了皇宮的舞會場所。
這使得整個走廊裏沒有過多的守衛在,所以,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看到我的狼狽相才對。
心裏做著自我安慰,這樣的想法讓我胸口中的鬱悶減少了那麼一咪咪。
低著頭,我偷偷的查看四周,順便將自己的身影,盡量的縮在埃魯克的影子下,希望沒有人能夠注意到我此時,那可憐的傻樣子。
“到了!!”埃魯克開心的歡呼了一聲,將我的衣袖抓的更緊了一些:“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不可以,這麼個樣子被別人看到,除非我瘋了!!
我要以這麼個傻瓜一樣的姿態,來麵對別人驚訝的目光?
這麵子丟的可就太大了。
還會讓別人認為我和埃魯克是屬於同樣的人種。
我可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我如此白癡的一麵,更不願意和埃魯克一起接受異樣的目光。
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會難過到哭出來的。
我不是笨蛋!!!!!
為了我那優雅的形象,我不得不阻止埃魯克前進的腳步。
“喂,放開你的手,這麼做實在是太不符合身份了。”抓住了他的衣領,使他的頭靠近我的唇邊:“如果你再不放開,那麼即使會在這種場合裏,丟臉丟到國外去,我也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你揍吧!”埃魯克的兩隻手都抓住了我的衣袖,緊挨著我的耳邊,大聲而又堅定的說:“我不怕丟臉!!”
“……………………”對於他的厚臉皮,我實在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笨蛋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或許我應該向父親大人祈禱,讓他增加一點兒,哪怕是一點點兒的智慧。
“你要知道,我的朋友,”無奈的說:“今天可是眾國使節來訪的日子。如果有了什麼不可預測的變化,例如摩崖的兩個貴族,不合到發生了某種爭執。這樣的事情,會讓摩崖的統治者覺得,他已經在所有人麵前丟失了他的麵子,順便還給丟到了國外去。”
我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使眼神看起來十分的誠懇,可信:“相信我,你的父親會把你撕成碎片。”
威脅了他一下,這下該放手了吧?
“哼,撕就讓他撕吧!!為了愛情,我什麼都不在乎!”埃魯克發出了堅定的聲音,他的眼睛有一些特殊的含義在,不過,我不大懂得笨蛋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會為了愛情,拿出我所有的勇氣,來麵對任何的困難,即使是來自於摩崖統治者的阻撓!!”埃魯克的眼睛在此刻發出的光芒就像一個小型的太陽,晃得我暈暈乎乎。
這是個什麼思考方式?
我怎麼如此的不理解呢?
不管怎麼樣,我並不想,為了埃魯克那時常性發作的笨蛋神經病,來麵對任何可能發生的,尷尬的場麵。
“好吧,如果你想要繼續爭執下去,那麼,你就自己一個人去找那隻精靈吧。我可不奉陪了。”我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的手,預備采取最後的方案。
即使弄壞了衣服,讓人注意到了我的狼狽,也一定要離開這個笨蛋的身邊。
他的神經係統,已經讓我的思維發生了混亂。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和笨蛋在一起時間過長,我果然已經開始便傻了嗎?
用力的將雙手合攏,伸開五指,想要將衣袖從他的手裏奪回,並將它們撕裂。
“喂喂喂,你可不能這樣做,都已經來到了這裏了,你應該陪著我。”埃魯克焦急的阻止了我的動作,十分緊張的說。
止住雙手,我將腦袋離開他到最遠的距離。
不想和這個危險的笨蛋靠的太緊。
“我是你的父親?”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
“是你的母親?”又問。
他又搖了搖頭。
“是你的親戚?”
他再次搖頭。
“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我再問。
“我們是朋友。”埃魯克的臉笑得十分開心,似乎得意於終於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哼,,很好,你給我記住。”我涼涼的說:“我們起先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挑起眉毛,斜眼睨他:“如果你的行為讓我丟了麵子。”狠狠地威脅著:“我們就是敵人。”
“好吧好吧,我知道錯了,看,我已經放手了,不是嗎?”埃魯克害怕的將手鬆開,小心翼翼地瞅著我的神色。
我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個笨蛋終於變得聰明了一點,知道他不應該得罪我。
“可是,你一定要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幫我這一次啊。”埃魯克哭喪著個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的望著我,眼中竟然發出亮晶晶的,類似於水珠一樣的光芒,真是讓我覺得很好笑的表情。
“嗯,”傲慢的哼了一聲:“看在你如此的哀求著我的份兒上,我會幫你看一下的。”
“我就知道,我親愛的朋友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埃魯克裂開了他的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們現在就去找禦醫,而我親愛的朋友,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那隻精靈啊。”
說著,他轉身在前邊帶路,腳步帶著輕飄飄的活躍與得意。
跟在埃魯克的身後,我盯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該死的,我竟然被一個笨蛋給耍了??!!!
看來他那單細胞式的思考方式,是不應該被忽略掉的。
哼,臭小子,這一回我原諒你。
舞會結束之後,我要拿走你所有的收藏,用它們來安慰安慰我受到創傷的小小心靈。
這樣,我應該就可以賺回從胡克身上失去的金幣了。
父親大人,我果然很聰明。
我和埃魯克一起進入到禦醫的房間。
此刻,我那個性可愛的朋友,正在和禦醫對於他身上奇怪的傷口進行討論。
而我,正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發上,假裝在觀賞這個房間的陳設。
“哈科恩伯爵,您說您被人給撞了一下?”禦醫看了看埃魯克的傷口,不大確定的說:“在哪裏?會見廳嗎?這真是不可思議,那些外國使節竟然做出了如此失禮的事情。”
“啊哈哈,是啊是啊。”埃魯克瞅了瞅我的神色,尷尬的笑了一下。
“您的前額腫的真厲害,請讓我仔細的看看。”說著,禦醫的左手輕輕的按了按埃魯克的額頭。
“哎呀,好痛。”
“啊,真抱歉,我應該更小心一些的。哎?這是什麼?您的後腦竟然出血了嗎?這是怎麼回事?”禦醫驚訝的問道。
“哦,是我不小心又被人給撞了一下。”
“您可真是太不注意了,居然和兩個人撞到了一起。”禦醫奇怪的說:“會見廳裏是如此的擁擠嗎?”
“不不不,我是被同一個人給撞到的。”埃魯克急忙否決道。
“哦,我的女神,那個人撞的可真用力。”禦醫遲疑了一下,頓了頓,說:“不知道這樣說算不算失禮,可是,我想我應該對您提出忠告。”
“什麼忠告?”埃魯克好奇的問。
“我懷疑那個撞您的人,可能跟您有點兒小矛盾。”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連續撞倒您的人,他是否和您有仇?”
“不不不,您怎麼會這麼想?”埃魯克驚訝的說,又看了看我的神色:“我想那個人應該不是故意的。”
“是這樣的,”禦醫解釋起來:“如果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您,您的額頭和後腦的部分的傷口不應該腫得如此之大,它們看起來像是兩隻大大的鵝蛋。而且……”
“而且什麼?”埃魯克好奇的問,他此時將他的目光移向了我,帶著幾分的懷疑。
“而且,”禦醫肯定的說:“在您的胸口,我竟然看到了一隻鞋的印子!這個撞倒了您的人是否在您跌倒時,對您仰躺著的身軀做出了更加過分的事情。例如,他狠狠的踩了您一腳?”
聽到這裏,我將拳頭舉起來,衝著埃魯克的方向揮了揮。
這小子如果說出了我的名字,就要他好看。
“呃,,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埃魯克遲疑的說。
“可是,不這樣解釋,我實在是無法理解您身上的傷口。”
“嗯,,我可以解釋的。”
“哦?您請說。”禦醫露出了好奇的目光,看著埃魯克。
“唔,,我向前跌倒的時候,,,不小心把鞋子弄到了天上,而當我已經摔倒在地上時,,,鞋子正好掉到了我的身上。”埃魯克遲遲疑疑的想了半天,找到了這麼個解釋出來:“對,就是這樣。”
“可是它落下的地方也應該是您的背部呀,您如何解釋您胸前的鞋印呢?”
“不不不,我指的是,,當我站起來的時候,那隻鞋才掉了下來。”埃魯克急忙改口。
“那這隻鞋子為什麼沒有掉到您的頭上呢?”
埃魯克被問得楞了好半天,沒有了任何反應。
我轉過身,假裝看不到他此刻的窘態。
他還真是個沒大腦的,竟能想出這麼個借口出來。
我真的認為我不應該認識他。
“其實我是可以解釋的,”埃魯克終於用著重重的語氣說:“可您要相信我。”
“我認為我是相信您的。”禦醫也用著重重的口吻,給與埃魯克一個肯定的回複。
“我在走廊裏,被人給撞倒了。”埃魯克加快了他的語速。
“是的,您被人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