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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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向對方示意幹杯,如果得到回應,可以將杯子慢慢的轉動,那麼再一次的,對方回應了你的話,就可以不必多說,直奔主題了。
我可以說除了春夢,自己還是個處男嗎?這樣,不知他是否依然還對我感興趣。其實想一想我還是很可憐的,在地球,在這裏,我都沒什麼機會去嚐試一下那能讓人陶醉的事情,如果愛德華王子的技術很好話,我並不介意和男人試試看。
“伯爵,您的酒,它應該被滿上。”胡克將我的杯子從手中取走,順便還嘲弄和諷刺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看到了惡心的垃圾。
“抱歉,愛德華王子,我想它是應該被滿上才對。”手指不受控的勾了勾,我要忍住。
每當我想要嚐試那些令人垂延的事情時,總是有人來打擾我。真是可惡,那種鄙視的眼神,仿佛我隻能做那些低下的,令人不屑的事情一樣,不過早晚的,我一定要找到一位好情人。
性愛,那對我來說是一個越來越大的誘惑。
“您並沒有直接的拒絕我,這表示著我還有機會,對不對?”愛德華輕笑著:“您的管家很有趣。”
“我不會拒絕任何事情。”好的,愛德華,你要再接再厲,直到我爬上了你的床,或者是你打開了我房間的門。
“啪”
響亮地巴掌聲看樣子蓋過了遊吟詩人的歌聲。
人們深長了頭,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過去,一個個的就像被掐著脖子的鵝。
整個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遊吟詩人正在興奮得顯示著他的男高音,突然頓住了聲音的他,就是一隻被人切割了的鵪鶉。
“你應該被扔到罪惡深淵裏去!!”尖銳的女音劃破了寂靜。
真是讓人崇拜的女人啊,那比遊吟詩人更加廣闊的音域和可怕的大嗓門兒,一定是走了上帝的後門。
頭微左傾,胡克湊到耳邊介紹了她:“那是微克輪家族的第三個女兒。聽說她一直對您的下一個蝕用者或是信徒有好感。”
抬起頭,眨眨眼,我的下一個蝕用者?
“那個愛上自己兒子的貴族,法尼斯科得利愛斯。”
“哦,是他。”煥然大悟。
這麼說,能讓她如此生氣地人應該就是……
我伸長了脖子,盡量往那個女人的身前看。
法尼斯科得利愛斯,那個幽靜的貴族,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慢慢的彎下身,慢慢的讓左腿後退一點點,慢慢的將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個紳士禮。整個動作流暢,優雅恬靜而充滿著詩意,看著實在是賞欣悅目,那種似被寧靜的湖水倒映著的月光的美,使人忘記繁雜紊亂的生命日程,跟著他的腳步,走入神話般的世界裏去。
他會不會說些什麼?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呢,那一定是很美妙的。
我等,我等,我等等等。
他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漸漸的,四周開始嘈雜起來,隻覺得吵嚷一片,卻無法聽清什麼。
當然,我出外。
將耳朵閉塞,人類的八卦和無聊有時候會讓蝙蝠頭痛的,尤其是廢話,而我的耳朵隻適合迷人的樂章。
這位法尼斯科得利愛斯看樣子,是一個狡猾的人呢。我涼涼的想著。
當然,舞會的主人愛德華不像我這樣無聊。他在這個狀況一開始發生的時候,便快速的往那邊移去。
“打擾一下……”愛德華欲插入兩人詭異的氣氛當中。
“請不要來打擾我。”微克輪家族的女兒推了可憐的王子一下,當然以她的力氣是無法撼動愛德華分毫的。
這樣的舉動引來更多人的注目,使她產生了慌亂。
“不!……”她哭了一聲,雙手抱住臉,飛快地往大廳的出口跑去。白色的園園的裙擺飛舞起來,打在愛德華的小腿上。
在大門處,她和別人撞到了一起。
“哦,我的女神,隻是來晚了一些,不會這樣懲罰我吧。”剛進來的人,摸著脖子:“怎麼不小心一些?”
她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終於放聲大哭,以更快地速度奔了出去。隻聽見水晶鞋的嗒嗒聲,人在瞬間消失。
此時,禮儀侍者大聲地唱讀:“狄亞洛維摩根道格拉斯閣下駕到!!”那個響亮地聲音可比念讀我的名字時大得多啦。
“發生了什麼事?我有做錯什麼嗎?”小狄洛莫名其妙的說:“剛才那位是微克輪家族的小姐對吧,希望我沒有撞疼她。”
此時,我已站在了我的食物麵前。當他出現在走廊的時候,我已感覺到他了。這香香的味道,真的讓我很中意。
“對此您不必介意。”這可惡的身高,讓我無法更滿意的嗅到他的發香。
“當然,戴門斯伯爵。您這可惡的性格竟然能讓您活到現在?生命女神一定是做錯了安排。”
“不,她隻是在睡覺而已。”我並沒有說謊,上帝作證。
“哼。”他輕斥。
看著他高傲的抬起頭從我身邊走過,挑了下眉。
“很有激情的年輕人。”胡克在我的身後嗤笑,他也轉過身,沒理我。
上帝的,我再次確定和你有仇。
我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和狄洛對上話。
可是他總是這邊竄竄,那邊走走的,使得我跟不上他的腳步。
他在說說笑笑,很暢快,很開心。
那忙忙碌碌的身影阻止了我的靠近。
那假裝看不見我的身影以其特有的高傲姿態向我叫囂著勝利。
驟起眉頭,心裏浮現煩躁的情緒。
這種感覺我從來未曾經曆過,一陣陣的慌張帶來身體上輕微的顫抖,那似乎是站立在懸崖邊,知道有人欲使我掉下深淵裏去,而附近沒有任何能攀附的物體,可以救助自己的性命。
心髒裏的所有脈絡似乎都在糾結著,使得胸口堵著一口氣。
這讓我無法順暢的呼吸,眼前總有一片片的黑霧經過,時而腦海中閃過一片片空白,有一種眩暈的不適。
心緒隨著他偶爾望過來的目光上下起伏,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就像坐了快速轉動的雲霄飛車,顛了幾十圈,不停的翻動著。尖銳的難過情緒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
那帶著絲絲涼意的眼神,讓脖子似被卡緊,引起淡淡的刺痛。
那感覺是輕微的,卻又是疼痛的,它正在連綿不絕的抓緊我的所有感官。
漸漸的,控製不住表情了。
麵部開始僵硬,五官相信會有一些扭曲,我注意到了,可是無力阻止。
瞥見胡克那沉默的樣子,冷靜的體態,絲毫不放鬆監視著我的眼神。
涼涼的冷風吹遍了全身。
胡克在身後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過,我知道他一定在嘲笑我。就像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樣,就像剛才,那種看著垃圾的眼神,我無法忘卻,也不會忘。它此刻提醒著我,我現在正在這裏,在這裏參加一個舞會。
將動作放緩,更加的注重禮儀,使任何的姿勢都帶著一些穩重的力量。
說話的語速要加快,這樣可以讓人分辨不出我聲音裏的顫抖。胡克相當的敏感,不能讓他感覺出來什麼,尤其是此時此刻。
身體此時挺得筆直,相信一定和愛德華王子有了一拚之力。
臉部僵得厲害,我將頭微微地低下去,眼神看著地麵。這樣會顯得是正在認真地聽取對方的發言,並且給出了適當的認同感。
我相信,我的禮儀表現得十分的完美。
是的,很完美。
沒有人能夠看出來的,不是嗎?
亮眼的燈光下,貴族們展示著他們的富有。
身上鑲嵌的寶石,手上帶著的戒指,在發出一種獨特的吸引人的光芒。
他們是如此的閃耀,奪目。
我的眼中,隻是單單的印入道格拉斯那個健美挺拔的身姿。
他是超越獨特的醉人存在。
在眾人的麵前,我不可以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來。
這上流社會的規矩和不成文的規定是在太多,想要融入人類社會,就需要遵守他們立下的守則,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道格拉斯是受人歡迎的,這使得我的身體不受控的慢慢僵硬起來,血液開始在到著行走。
在我繃直的身體下,舞會漸漸達到了高潮,此時舞會的主人愛德華王子,將要從眾位女士或小姐裏麵選出一位適當的人選開始第一場舞。
音樂漸起,震動了我硬邦邦的思緒。
這樣可不行,我必須要找些事情來做,否則一定會發生讓我丟臉的事情。
為了我的血族的榮耀。
目光開始在人群裏掃過,在瞄到法尼斯的時候,就這樣自然的停在了他的身上。
在發生了如此尷尬的事情之後,他還是那個樣子,靜靜地坐在那裏,斜靠在沙發上。
右手按在太陽穴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舞場中央貴族們演繹得完美劇作,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還是那優遊的,存在於神話之中的感覺。
我走不進他的世界。
不知他是否願意出來,或許從不。
不由自主地在慢慢的靠近他,雙腿是真的不受控製了。
將身體落進法尼斯的領域。
“您好,得利愛斯侯爵。”看著他的側麵,不由露出了笑容,相信我此時笑得肯定比花還好看:“由於最近才開始出席這種場合,相信您並不認識我。”在他的麵前,一切都如此自然而然。
“不,我聽說過您,戴門斯伯爵。”他的聲音果然好聽極了。就像是在傾聽一首最動人的歌曲,一串最迷人的音符,一處最感人的樂章,是如此的讓人動情。
“應該不是一些不好的謠言吧。”樂嗬嗬的看著他。
法尼斯的眼睛離開了舞場,慢慢的看了過來。
琥珀色的眼睛。
它們是在用心看著你,用生命邀請你進入它們,用整個靈魂在聽你說話。
迷人的,深邃的眼睛。
多麼美麗的錯覺。
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存在。
“不,不會。”淡淡地語氣,似乎不想再多談下去。
果然是錯覺嗎?
沒有再次回答。
我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他的身旁,離他很近。
這個世界,我進不去。
看樣子,他也並不想出來。
不知是不是坐在法尼斯身邊的緣故,並沒有什麼人在舞會上和我說話。
類似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人類總是自然的給與隔離,以為這樣作的話,會使他們遠離麻煩。
可是我並不認為他們對此類事情有任何的厭惡感,這是一個良好的有趣話題,人類會講訴它,談論它,會讓今天的事情在口中重複很多次,讓更多的人了解到它。
人類喜愛這種麻煩,可是又遠離著它。
此時,就有這樣一個小麻煩的製造者坐在我的身旁。
這個小麻煩,使得我的周圍除了沉默的法尼斯以外,沒有其他的任何存在。
這樣很好,實在是沒什麼多餘的精力去偽裝我的貴族風度了。
愛德華偶爾打得眼色我也裝作看不到,這個舞會的目的性實在太明顯,根本就不加一點點地掩飾。
現在,懶得耗費精力和他打什麼貴族強調,更討厭將自己現在的身份和政治聯係在一起,我沒必要去參加人類的地位爭奪戰。
發著呆,舞會即將結束。
起身,禮貌的向愛德華示意離去。
“您要離開了嗎?”法尼斯輕聲地問。
“是的,就是現在。”現在才和我說話嗎?
甩甩頭,我沒必要和一個隻生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扯皮。
目光掃過會場,隻看到狄洛的背影在遠處晃來晃去。
心,沉了沉,抬頭,挺胸,我大垮著腳步,離開,回家去。
馬車裏的胡克還是那千年不變的死樣子。
此時我的心情平靜,坐在他的對麵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搖晃停止,輕輕地下了馬車,讓聽起來輕快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發出活躍的動感節奏。
侍者給我更換好了睡衣,擺擺手讓他下去。
“您想使用的食物是?”胡克輕聲地問道,可能是今夜發生的事情使我失去了常態,竟覺得他的聲音格外的溫和。
不過,這不可能,在舞會上他還將我看成是個垃圾呢,別以為我會馬上將剛才的畫麵給輕易忘掉。
“需要使用杯子。”人類那軟綿綿的脖子,有時候還不如我的後裔們吸引我。
“把燈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走。”指了指那些小蝙蝠。
“他們可以自行離開,對不對?”胡克站在我的身邊沒有動:“去,把領主的食物取過來。”
“是的。”
小蝙蝠們撲打著翅膀飛下來,化身成穿著黑色晚禮服的一群英俊的年輕人。
除了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一片黑乎乎的,和今天舞會上的顏色成了強烈的對比。
恭敬的關上門,現在隻剩下我和胡克兩位血族。
如果我們的地位相當,說不定會因為不服或看對方不順眼而打起來。
手心上浮起了黑色的逆十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