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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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意兒微微一愣,繼而輕輕一笑,說:“我不是他,怎知他今晚會不會回來,我不過借住軒王府,客隨主便,收斂不得他的行為。司馬溶,你大可以放心,縱然他不在,也沒有人敢在軒王府生非份之意。隻是,有句話要說在前麵,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嗎?”
“意兒,我不放心。”司馬溶微皺眉頭,輕聲說,“始終覺得心中不安心,其實真相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種義務和責任,但,你的安全對我來說,卻是一種不可放棄。你和惜艾不同,惜艾她有著很好的武藝,在大興王朝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惜艾是個聰明內斂的女子,可以隨時處理任何狀況,你卻不同,你幾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一直生活在一種安逸之中,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對於你來說,真的不是一件可以應付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呆在二太子府裏更好一些,而且,查明真相也不在這一時,是不是?”
叢意兒心中有隱約的感動,但,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想帶給你任何麻煩,你是未來的大興王朝的皇上,你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這樣吧,如果在軒王府我覺得害怕,我會隨時去二太子府,如何?”
司馬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意兒,你還真是固執,好吧,我會派人跟著你,另外,會派人去醉花樓通知皇叔,如果他不回來,最起碼也要讓甘南或者甘北回來保護你。”
叢意兒笑了笑,說:“算啦,你不要擾了軒王爺的好事,難得可以得份清閑,我已經麻煩了他許多時日。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就派個人跟著我好啦,而且,我也覺得,在皇宮,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縱然天下有高手,可天下的高手中的高手,不應該全在皇宮裏嗎?”
司馬溶笑了笑,說:“好吧。來人,好好跟著叢姑娘,若是叢姑娘有任何閃失,就不要活著來見我!”
叢意兒笑了笑,說:“好啦,不要說得如此可怕,本來還不害怕,讓你這樣一說,還真真有些擔心了。我運氣很好的,你看,他們想殺我,還不是讓我無意中躲了過去了嗎,放心,如果天意不帶我離開,我,始終是無法離開這個朝代的。”
司馬溶始終覺得心中不安,一直執意把叢意兒送到軒王府府門前,看著她走了進去,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轉身對李山說:“李山,你立刻去醉花樓通知皇叔,告訴他今日發生的事情,請他如果不能離開醉花樓,就一定要安排甘南或者甘北回來保護意兒。”
李山點頭離開,司馬溶回頭再看一眼暗夜中的軒王府,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
夜色越來越深,王府裏的奴婢伺候她吃過晚飯,梳洗休息,叢意兒絕口不問今晚司馬逸軒會不會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頭卻有著隱約的期盼,她在想,就算她阻止了司馬溶,隻怕司馬溶還是會通知司馬逸軒的,那麼,司馬逸軒會不會回來呢?
躺在床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府裏始終是安靜的,聽不到任何喧嘩之聲,漸漸的,叢意兒放棄了期盼,她,終究不過是個過客,任何想法都是奢望。隻是,人卻是清醒的,總也睡不著,她並不擔心會有人來傷害她,還沒有人敢在軒王府作亂,這一點她幾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除非,——
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非常的輕微,似乎是竭盡全力使腳步聲輕到不存在,好像呼吸是屏住的,腳步是小心翼翼的,在晚風中,幾乎聽不到。叢意兒微微一愣,這不對,如果是府裏的奴婢,不必把腳步放得如此小心翼翼,最多是放輕,但腳步中應該沒有刻意掩飾的味道,但,此時的腳步,卻是刻意的掩飾。她想了想,悄悄起來,攏好被子,將身體藏在暗影裏,等待腳步的主人出現。
腳步聲在門外不遠處似乎是停了下來,猶豫著,等待著,一直等到叢意兒幾乎要放棄,懷疑自己聽錯了為止,才看到房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而入,快如閃電,身體靈活輕巧。來人站在房內短短一刻,身影輕輕一閃,直奔叢意兒的臥床。
“叢意兒,不要怪我心狠,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這種蛇的毒性天下第一,隻要輕輕一口,一個小小的紅點,就可以送你歸西,從此後,你就可以再無煩憂。”來人喃喃的說,右腕一動。
叢意兒抄起旁邊的燭台,這是她第二次用到這個物件,稍微猶豫一下,輕聲說:“你是蕊公主的奴婢吧?”
來人一愣,立刻回頭,叢意兒一燭台砸在來人肩上,來人捂住肩膀,下意識的說:“叢意兒,你是如何發現我的?”手腕輕動,一柄短刀直刺過來。
叢意兒心中一愣,輕輕搖了搖頭,說:“早知如此,何必仁慈,若這一下打在你頭上,你能夠還手嗎?”口中說著,往旁邊一閃,勉強躲了過去,卻聽到心跳砰砰。
來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瞪大眼睛,僵硬的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過,你躲過了街上一劫,隻能算你命大,你哪裏可以躲得過我?!叢意兒,你應該是不會武藝的,你不是叢惜艾,你,你,除非你是會武功的!”
叢意兒往後退了一步,說:“我不過是反應快一些,要是我會武功,哪裏輪得到你出手。你果然膽大,在軒王府也敢對我下手,你不怕這事情若是暴露了,你們要如何交待?若是我在軒王府裏出了事,軒王爺能夠罷休嗎?”
“蕊公主是奴婢的主子,主子的安排,奴婢就是送了性命也是應該的,我殺了你,自然會擔當所有的責罰,其實,殺了你,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的。”來人一臉絕不退縮的表情。
叢意兒輕輕一笑,說:“好啊,你若是可以殺了我,到是好事,隻怕是你隻能想想。”
“你不要再存奢望,奢望軒王爺可以來救你,二太子派去找軒王爺的人,在路上已經讓我給下了藥,三個時辰內不可能醒得過來,二太子派來保護你的人,此時也正在外麵呼呼大睡,隻怕也得到了天亮才能醒來。”來人冷冷一笑,繼續說,“軒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會武藝,可,沒有軒王爺的命令,沒有人敢踏入此地半步,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
叢意兒輕輕一笑,說:“好啊,那就請你下手吧。”
來人一愣,下意識的說:“你不怕死?”
叢意兒安靜的在桌前坐下,淡淡的說:“我當然怕死,但是,我知道我死不了。——司馬逸軒,我知道你在,你若是再沉默下去,小心我記仇,再不理你。”
來人嚇了一跳,一步躍到門口,似乎是想要離開,又似乎是想要看看門外是不是有司馬逸軒,夜色中,一切安靜,隻有風聲,“你敢騙我!”來人惱怒的說,猛的回頭,一柄冰冷的器皿輕輕的抵在她的頸上,涼涼的,一股寒意穿通了她的身體。室內的蠟燭重新點亮,一張英俊的麵容在燭光下透著冷漠的味道,那目光如同刺向她的劍一般,冷得徹骨。“軒王爺?!”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把她給蕊公主送回去,告訴蕊公主,立刻在本王眼前消失,”司馬逸軒淡淡的說,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冷漠,“本王不想意兒住的房間裏有任何血腥的味道,本王可饒你,但,蕊公主定不會饒你。她對你的懲罰就是本王對你今日行為的懲罰。”
來人哆嗦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你無法自裁。”司馬逸軒冷漠的說,“本王豈肯輕饒了你,你的穴位不可自解,絕無可能自己結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