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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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陽宮呆到吃過午膳,叢意兒才得以離開正陽宮,其實心裏頭有些焦急,總覺得應該去見見司馬逸軒,也不一定是為了解釋什麼,隻是覺得見了,好像心裏更踏實些。
司馬溶陪她一起走在路上,微笑著說:“意兒,準備去哪裏?”
叢意兒想了想,說:“該去軒王府謝謝軒王爺。”
“這到是正理。”司馬溶微笑著說,“確實應該謝謝皇叔,他出手救了你,我們隻在正陽宮陪著父王吃飯,到一時疏忽了他,應該的,應該去皇叔那兒說聲謝謝的,不如,我陪你去吧。”
叢意兒愣了一下,心裏覺得有些不妥,但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說:“如果你一定要去,隨你。”
剛到軒王府的門口,就看到甘南匆匆走了出來,看到他們二人,微微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施了禮,說:“見過二太子,叢姑娘。”
司馬溶微笑著說:“罷啦,皇叔在嗎?”
甘南看了一眼叢意兒,輕聲說:“王爺他人不在,此時應該在醉花樓蝶潤姑娘那,今日蕊公主要去醉花樓聽蝶潤姑娘彈琴,王爺陪蕊公主過去了。二位有事嗎?”
叢意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也有些隱約的失望,但是,想了想,似乎又正常的很,“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甘南再猶豫一下,輕聲說:“王爺他沒有說,屬下覺得,今日怕是要遲些才能回來。叢姑娘有事情急著要見王爺嗎?屬下正要過去,如果有事的話,屬下可以代為轉告。”
“我要——”叢意兒猶豫一下,輕聲說,“算啦,也沒什麼事情,恐怕軒王爺也不在乎這些個繁文縟節,心裏時時念著就好,不說也罷。看你行色匆匆,應該是軒王爺有什麼事情,你去吧。”
甘南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屬下就告辭了,二位隨意。”
司馬溶點了點頭,看著甘南離開,微笑著說:“意兒,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出去玩玩,這京城之中有趣之處還是很多的,如何?”
叢意兒點了點頭,路上見過一些景致,有些趣味,看看也好。
醉花樓,琴聲悠揚,蝶潤端坐在琴前,輕輕的彈奏,嬌紅的衣裙,玲瓏的身姿,透著一種婉約嫵媚之意,一身華服的蕊公主坐在桌後,微笑著與司馬逸軒攀談,司馬逸軒神情淡淡的坐著,喝著酒,看不出心中情緒如何,臉上依然有隱約的微笑,聽著蕊公主說話。
“王爺,”蕊公主微笑著,輕聲說,“聽說叢家姐妹爭著嫁給二太子,那個叢意兒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和叢惜艾同嫁一個男人,叢意兒真是傻的夠可以的了。隻是,叢惜艾她是真的仍然愛著二太子嗎?遇到您之後,在喜歡上您之後,她還能一心一意的再愛著二太子嗎?”
司馬逸軒隻是微微一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喝酒,這酒的滋味好過這許多無趣的話題。”
蝶潤停止彈琴,微笑著說:“叢姑娘不過愛得有些癡傻,蕊公主到不必太擔心,麵對選擇的時候,叢姑娘的心智足夠清醒。”
蕊公主回頭看著蝶潤,冷冷一笑說:“不過一個青樓女子,本公主與軒王爺講話的時候,哪裏輪得到你插嘴!若不是軒王爺說今日想聽你彈奏一曲,本公主怎會來此混亂之地!”
蝶潤臉色微微一變,頓了一下,安靜的低下頭,輕聲說:“是蝶潤不懂規矩,蕊公主教訓的是。”
“蝶潤她講得很有道理,蕊公主到不必替叢惜艾擔心,叢王府裏出來的人,哪裏會如此不知進退。”司馬逸軒淡淡的說,“蕊公主到要替自己擔擔心,你與叢惜艾的私怨到是要如何解決才好。若是真如你所言,隻怕這一次叢惜艾回來,與二太子娶不娶太子妃並無多大的關係,叢意兒怎麼可能抗得過她。”
蕊公主微微有些意外,瞧著司馬逸軒,直接問:“你真的不在意叢意兒也要嫁給二太子嗎?能夠讓你留在軒王府的女子,你怎麼會輕易放手?這可不是你的性格!除非你挽留叢意兒,隻是為了逼回叢惜艾,讓她放棄二太子。”
司馬逸軒突然一笑,說:“蕊公主,有些日子沒見,你到是考慮的多了些,本王如何做,不過圖一時痛快,哪裏想得到如此之多,不過,你這樣一說,本王到是覺得,或許如此也可以讓叢惜艾放棄司馬溶,嫁於本王,免得這軒王府總是少些軟語溫言,蕊公主覺得如何?”
蕊公主臉色一變,緊盯著司馬逸軒,僵硬的說:“若是叢惜艾進了軒王府,我定不會放過他和你。你不肯娶我,我奈何不得你,但是,你若是娶了別的女子,我卻不會放過那個嫁給你的女子!不論她是誰,我窮其一生也不會罷手。”
司馬逸軒哈哈一笑,飲盡杯中之酒,眼中冷漠如冰,唇畔卻笑意灑脫,聲音中透著漠然,說:“好,這才是真實的蕊公主,看你溫柔模樣,到令本王心中忐忑,不曉得你這女子腦子裏想些什麼。好,本王到要瞧瞧,你如何傷得了本王的女人!”
蕊公主愣了一下,有些慌亂,努力保持著臉上的溫柔表情,淺淺笑了笑,說:“隻是,王爺心中可會隻放一個女子?怎樣的女子才可以讓王爺放不下?”
司馬逸軒看著蕊公主,微笑著說:“這是本王的事情,要和你交待一下嗎?本王心中此時就已經有了一個女子的痕跡,需要告訴你嗎?本王可以告訴你的是,你不僅不可以存了傷害她的打算,就算隻是心裏想想,若是本王知曉了,本王也不會輕饒你。”
甘南從外麵走了進來,和站在門前的甘北點了點頭,對司馬逸軒施了禮,恭敬的說:“王爺,您要的東西屬下已經取來了。”說到這,甘南猶豫了一下,頓了頓又接著說:“王爺,剛剛屬下回來的時候,在王府門口遇到了二太子和叢姑娘,看樣子叢姑娘找您好像有什麼事情,屬下多嘴問了一句,是否有事情需要屬下轉告,叢姑娘猶豫了一下,隻說‘算啦,也沒什麼事情,恐怕軒王爺也不在乎這些個繁文縟節,心裏時時念著就好,不說也罷。’”
司馬逸軒安靜的聽甘南說完,淡淡的說:“不過謝謝二字,她到放在心上了,難得她還記得,沒事了,下去吧。”
甘南有些不解,但,仍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蕊公主突然一笑,說:“隻怕是這個叢姑娘對您也動了心,可憐的二太子,青梅竹馬的玩伴變了心,一心想要嫁她的叢意兒也心中存了別的男人,軒王爺,您可真是害人不淺呀。”
司馬逸軒突然不語,隻是慢慢的喝酒,神情間有了倦怠的痕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蕊公主正要繼續說什麼,蝶潤突然間手指落在琴上,輕輕一劃,一首新的曲子在周圍輕輕的蕩漾開,適時的堵住了蕊公主下麵的話,蕊公主惱怒的看著蝶潤,但蝶潤低著頭,專心看著琴,仿佛蕊公主根本不存在。蕊公主看向司馬逸軒,司馬逸軒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睛閉著,不發一語,安靜的聽著琴聲。蕊公主咽下了下麵的話,不敢打擾司馬逸軒,她雖然不了解司馬逸軒心中想些什麼,但是,她知道,司馬逸軒的沉默其實蘊藏著極大的危險,還是不要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