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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柳絲輕垂,春風暖心,小橋流水,茶香飄逸。亭台樓閣處隱約琴聲入耳,醉人心。依稀可見美人如玉,唇畔笑意嫵媚。
    “皇叔真是好興致。”司馬溶笑著說,“侄兒真是羨慕的很。”
    彈琴的女子粉紅的衣衫隨風輕飄,露出皓腕上翠綠的鐲,映著春日燦爛的陽光,纖指在琴弦上輕撫,悠揚的琴聲令人如癡如醉。
    一聲輕笑,朗朗入耳,桌旁一位素服男子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說:“司馬溶,難得你也有如此閑情雅趣到此,這醉花樓的酒釀得極好,不妨坐下來喝上一杯。”
    司馬溶微笑著說:“侄兒哪敢和皇叔比,皇叔是個隨心隨意之人,侄兒對皇叔真是羨慕加嫉妒,嗬嗬,皇叔,若是可以幫侄兒解決一個難題,侄兒到真想坐下來陪皇叔好好喝上一杯這醉花樓揚名天下的美酒。”
    司馬逸軒輕輕一笑,說:“什麼事讓你如此頭疼,說來聽聽。”
    “還不是那個要命的叢意兒。”司馬溶在素服男子對麵坐下,一臉的沮喪,恨恨的說,“真是不知父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一定要我娶了叢王府的叢意兒為妻,那個傻丫頭,除了讓人討厭外,真的是找不出一點讓人可以接受的地方。今日去到宮裏,遇到了我,竟然還耍起脾氣來,嚷著不想嫁我了,而且,最最可惡的是,她竟然會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真真是可惡,這樣女子如何可以成為我的妻子?!真要好好的煞煞她的性子,所以,侄兒想請皇叔幫個小忙,讓醉花樓管教管教叢意兒。”
    彈琴的女子噗哧一笑,停下手中的彈奏,調侃的說:“二太子,您也真是會開玩笑,竟然讓未來的二太子妃到這等煙花之地青樓之處收斂性子,真真是開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司馬溶微笑著說,“而且我隻是說讓她來此處煞煞性子,可沒說讓她在此處伺候男人,父王有言在先,她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我不喜歡她也不會讓別人染指於她,自然隻是讓她在此做些苦力,看看她,能夠不依仗叢王府的時候要如何生存下去,如果知道沒有了叢王府做靠山,她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自然會收斂些脾氣,再嫁到了宮裏,也不至於成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彈琴的女子笑了笑,說:“可憐的叢意兒,如果真到了醉花樓,做些奴婢們做的事情,隻怕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太子,您可真是會折磨人。”
    司馬溶微笑著說:“所以,我才會求皇叔幫忙,有他在此,叢意兒隻是吃些苦,不會損失什麼。而且有蝶潤姑娘在,定不會出事。”
    素服男子隻是微笑著喝酒,並不說話。他靠坐在軟椅上,有些懶散,有些閑適,似乎全天下的事情全與他無關,隻這手中的酒能夠讓他開懷般。
    “主子,那轎子好像是叢王府的。”李山眼尖,遠遠的看見有轎子向這邊走來,繞過這邊,才能到通住皇宮的正路,“看那後麵的轎子應該就是叢意兒的,今早她就是坐的這頂,前麵的好像是叢夫人的,她們是不是又是去皇宮的?”
    這醉花樓的望天閣是京城中最高之處,除了皇宮,這兒的樓閣建得最高,可遠觀四周景色,自然看得見樓閣前那條寬敞的大道上的種種,而且,叢王府的地位也使他們的轎子與別家不同,更顯奢華些,更引人注目些。
    “皇叔,”司馬溶眉頭一皺,輕聲說,“侄兒真要皇叔幫侄兒這個忙,若是她們去了宮裏,到了皇後那兒,隻怕又生出事來,您也曉得,如今我父王最是疼愛新立的皇後,叢意兒是皇後的侄女,哭哭鬧鬧的,侄兒定是不得安寧--”
    “本王最不喜歡弄權朝廷的人,借此戲弄一下叢王府的人也是有趣,好吧,就讓叢意兒到醉花樓小住幾日。”司馬逸軒微笑著說,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對彈琴的女子說,“蝶潤,去請叢意兒來,也可以讓杏兒歇上幾日。”
    彈琴的女子輕輕一笑,嬌嗔的說:“你們叔侄二人真是會為難人,這光天華日的,蝶潤到要如何請她來。”
    “我知蝶潤姑娘輕功無人可比,就算是鬧市又如何,怎麼能夠難得住蝶潤姑娘?”司馬溶微微一笑,說,“對蝶潤姑娘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
    蝶潤輕輕一笑,說:“好吧,看在軒王爺的份上,就幫你一次。”
    “謝謝蝶潤姑娘。”司馬溶微笑著說。
    身影一閃,蝶潤已經不在司馬溶視線中,司馬溶輕輕一笑,說:“皇叔,您真是幸運,能得此紅顏知己相伴,比起勳皇叔可是要幸福多了,雖然勳皇叔有嬌妻美妾相伴,哪裏比得上你自由自在。“
    司馬逸軒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不過一杯酒的功夫,蝶潤微笑著站在司馬逸軒的身旁,衣衫未亂,麵容未倦,柔和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撒嬌的味道,輕聲說:“光天華日之下劫了叢王府的四小姐,這可是要殺頭的罪名,軒王爺,您可要替蝶潤擔著。”
    司馬逸軒輕輕一笑,手中酒杯一抬,蝶潤就著他手中的酒杯喝下杯中酒,嬌嬌一笑,身子輕輕歪進司馬逸軒的懷中,眼神嫵媚。
    司馬溶見狀,知趣的一笑,說:“既然皇叔已經幫了侄兒,侄兒就不打擾皇叔了,美人如玉,美酒醉人,侄兒祝皇叔日日如此。”
    司馬逸軒淡淡一笑,攬著懷中的蝶潤,完全不理會站在那兒的其他人。
    司馬溶知曉司馬逸軒的脾氣,生性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帶著李山劉河二人離開了醉花樓。
    “主子,那個蝶潤的輕功真是好,奴才們隻怕是脫了鞋也追不上,竟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帶走叢意兒,隻怕是現在叢夫人也不曉得叢意兒已經不在轎上了,奴才們雖然是仔細瞧著的,竟然也沒看出來蝶潤姑娘是如何帶走叢意兒的。”李山一臉佩服的表情,說,“不過是一介青樓弱質女子,竟然會有如此好的輕功,既然有如此好的輕功,為何要存身青樓?”
    “她的輕功不算好,在你們眼中是好,可與皇叔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她是皇叔教出來的,得了皇叔武藝的一招半式,你們見了就覺得不可思議了。”司馬溶冷冷的說,“大興王朝,哪個人可以勝得過皇叔的武藝,若不是皇叔癡迷於武藝,說不定,現在的大興王朝的皇上還輪不到我父王!”
    李山和劉河對望一眼,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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