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萬惡的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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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身退,我剛想大喘口氣,突然被人從後麵扯住耳朵。“啊啊啊。”生生的疼痛,我不禁叫出聲。
“十四阿哥,您這是……”李德全的小聲驚呼提點了我。
“十四!”我大吼。
李德全忙伸手捂住我嘴,神色比剛才更添了幾分驚慌。“大人,大人!您輕點兒聲!萬歲爺休息了,要是打擾了萬歲,奴才十條命也不夠用啊。”
這太監,醒了還能再睡,到是我,耳皮子扯下來可就不能再裝回去了。“公公,那您就幫幫我,痛死了!”我死扯十四的爪子。
“十四阿哥,您高抬貴手啊。”太監不敢動手隻能像拜菩薩般朝他拜了又拜。
“哼!你還知道痛!走!”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我的耳朵就往前走。
“等等等等,你放手。”我痛得耳朵就快和頭分家了。
“十四阿哥,羅大人!”身後傳來了李德全輕喚。
我疼痛難忍,終於爆發,半路上用力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他脖頸青筋暴起。“臭小子!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叫愛新覺羅胤禎!”
音落,知覺突然腰間一緊,然後整個身子騰空了,我張口怒罵。“渾蛋,有種放我下來!”
他狠狠地朝我屁股上打了兩下。“還趾高氣昂!”
“你要不要臉。”我用盡力一把扯住他的辮尾大嚷。“你這個廢渣!廢渣!廢渣!”
“你真當爺我好欺負。”他抽回辮子然後手一鬆。
“撲通”直接屁股著地,我重重摔在地上,瞬間的撞擊讓我渾身一震。“哦……”我痛得幾乎連叫的力氣都沒了。
“知道疼了?”頭頂上穿來幸災樂禍。
我抬頭瞪他,他卻一臉打了勝仗的模樣。“誰狠?”
屁股痛得不行,我不得不咬著牙後槽。“算你狠!”
他半彎下腰,炯炯有神的眼中隱約透出數分怒火。“我放下身段替你做通報,你倒好,威脅我在先又支開我和皇阿瑪秘談,你說,你居心何在!”
我撇開頭去,不答理。
“說話。”他湊近。
“你有種自己去問!”
“還嘴硬。”他提腳踹在我的臀側。
“噝!”屁股上傳來陣陣酸痛。
“還裝。”
“誰裝了!”我撕心裂肺,屁股的受力能力顯然已經到達飽和。
“能不能站?”他才半信半疑。
“能站的話我早逃了,還等你這麼折磨我麼!”
“你!”
我猛翻白眼。
“要不要叫太醫。”他頭一撇,嘟著嘴輕聲問。
我胸悶,誰造的孽?居然弄得一副事不關己,友情路過的樣子,簡直就是某人的翻版啊。他要不是麵癱的親弟弟,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問你話,摔傻啦。”
“還踢!叫太醫有什麼用!被你這麼踢法不想半身不遂也難!”
“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我要問你你想怎麼樣!我都被你重傷成這樣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了?!”
“脆骨頭。”他啐。
還強詞奪理,肯定從小被寵慣了,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老康啊,看你養的一個個好兒子……毒的毒,陰的陰,你們一家可以去創立個五毒教,整天隻會殘害我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好國民。
“你府在哪兒?”他低眉。
“不知道。”是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家走到這裏來的。
“我已經仁至義盡,你自生自滅吧。”言罷,他轉身就走。
望著他的背影,我欲哭無淚……
正發呆,突然人被整個拽起。
…………
“你怎麼又回來了?”看到去而複返的十四,我訝然。
“怕你死在宮裏,晦氣!”
“呸!”
“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天便宜你!”
“你背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最好趁我沒改變主意前上來。”他沒好氣。
“你要改變主意,半當中也可以把我摔死。”正所謂斯則有備,有備無患。
“小人之心!死了別賴我見死不救!”說著他就要起身。
罷了,跟他走總比在這裏等死好,皇宮這麼大,說不定等人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成為花壇養料了。
我一躍撲向他。
他釀嗆了兩步才站穩。“說你沒腦子還高估你了是不。”
…………
“你背我回去嗎?”
“那你能走?”
“不能。”
“笨。”
“不坐馬車麼?”
“做馬車還能找路?”
“不能。”
“笨。”
“……”
“說你沒腦子一點都不委屈你。”
“……”
……………
“十四弟。”
才到城門口就瞧見十三風風火火滿麵春風地走過來。“小貝,你果然在這兒!”他揮扇,笑容絢爛。
“哼,頭號奸細。”人皮套子體體麵麵,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現在還演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衷心蒼天可證,日月可鑒。”
我不鳥他。
“十三哥,這小子摔傷又不認得回府的路。”十四輕輕把我放下,這可是遇到他以來對我做過的最溫柔的動作,我涕泠,他終於把我當人了。
“放心吧,我送他回府。”
“哼,我擔心他做什麼。”他氣惱的一甩頭。“那就有勞十三哥。”然後又毫無節製地在我背上拍了數下諷笑。“羅貝兄保重!”
“咳咳,你!”小子故意的!我義憤的指著他的背影,恨不得自己能隔空打人。
“小貝,上來吧。”十三笑得嫵魅勝妖。
“幹嘛。”我不領情。
“你還挑人背?”他好笑。
“哼,我怕你在半路又把我給賣了!”
“哎,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這麼對我,我老十三現在心寒喲!”他虛情假意的搖著頭。
“家貧知孝子,國難識忠臣,幾個時辰前你這麼對我,我羅貝心痛喲!”
“事出突然,情非得以。”
“不是理由。”
“是,我承認剛才是我不對,但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友誼,根本身不由己嘛。”
“借口。”
“好好好。”他妥協。“不管什麼口,你現在受傷了,咋們先去看病,以後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絕無半句怨言,可好?”
“好。”因為我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