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窗邊不冷嗎？現在開始如秋了。你身體剛好，當心點。”石紹古從後麵給他披了件外套，緊緊擁住他。“你瘦了。”
    “沒有，你的錯覺。”楚商略搖搖頭。
    “真的瘦了。明天開始，我要給你大補。我要去買專門教我們如何搭配菜的書。每天給你燒不同的菜。把你養得胖胖的。這樣抱起來也軟”
    “好啊。我等著。”楚商略眼神空洞地說著。
    “古，我們明天去看海，好嗎？”
    “怎麼突然想去海邊了？”石紹古疑惑地問他。
    “不是情侶都會選擇去海邊的嘛。”
    “有這種說法嗎？”石紹古聽著他奇怪的回答，有些不太能理解。“不過，你想去我們就去。明天我們去那看日出。”
    “你聽過花海嗎？聽說站在花海的中間，牽著愛人的手仰望天空，可以得到永恒的幸福。”楚商略想象地說著。
    “真的嗎？那我們一定要去。”
    “我說的地方像不像女孩喜歡的那套，奇奇怪怪的。”
    “怎麼會呢？感受幸福無論男女吧！”石紹古認真地說著。
    楚商略轉頭看著他的眼睛，對他笑了一下。又回頭看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因為那裏住著一個人。一個曾經影響過他的人，告訴他幸福的人。
    “衍，我們明天去海邊玩，好嗎？”少年拉著衍的手問道。
    “不行。小小略，你難道不知道，海邊是情侶選擇去的地方。”
    “哪有這種怪說法啊。是你編的吧。我才不相信你呢。”少年一臉不信地看著他。
    “不信就算了。我還聽說，如果站在花海，牽著愛人的手，一起仰望天空，就可以得到永恒的幸福。”
    “那種騙女生的東西你也相信。你又不是女人。”少年一臉你很受不了的樣子。
    “小小略，你說錯了哦。體會幸福無關男女啊！”
    楚商略看著天上的那顆星星。有一瞬間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了衍的溫柔臉膀。
    是這樣嗎？幸福並不因人而異。幸福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平等的。衍，你走的時候一定很幸福吧。因為你被儼然姐姐是包圍著，已經忘記死亡的恐懼了吧。所以，你逝世的容顏是如此滿足和安定。
    “小小略老婆，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恩。”
    躺在床上，楚商略緊緊抱著石紹古，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慢慢地眼前的人心跳和呼吸都變得平穩了。透過月光，楚商略坐起來低頭看著他熟睡的臉膀。
    以前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常看到他這麼低頭對著自己微笑。那微笑讓人陷得心甘情願，因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微笑。
    現在也換一次自己這樣看著他。他總是扮演照顧的身份，而自己理所當然地接受。
    楚商略揉搓著他的頭發，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