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楚學長又進球了。”場邊的女生有些手舞足蹈地大叫道。
    楚商略抹去額角的汗水，露出一個很少見的陽光笑容，又迷倒場外的一片女生。
    看著正在場上打球的楚商略，石紹古有些不悅地皺著眉。大概已經有一個禮拜了，他一直盡量避開自己。甚至，自己連和他單獨呆的機會也沒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在他煩惱時，一顆籃球向他飛來。
    好機會，石紹古心中暗笑。不意察覺地微側了下頭。
    “碰”的一聲，石紹古在眾女生的尖叫聲中倒下。
    大家圍上來著急地看他有沒有事。
    他有些迷朦地睜開雙眼，好像有點失去焦距的樣子。一隻手卻在混亂中緊緊抓住楚商略的褲管不鬆手。他料定以楚商略的個性，一定不會在眾人麵前扯開他。
    “是我不小心打到他的。我送他去醫務室，大家仍一讓。”楚商略一把他抱起他，快速地向醫務室奔去。
    把他放在醫務室的床上，楚商略找了張凳子坐在床旁。看見他仍緊閉雙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起來了。都沒人了，你裝給誰看。”
    石紹古依舊紋絲不動。
    “還真暈了。好啊！那我先走了，你就好好休息。”
    剛要起身，一隻手抓住自己。往上看，手的主人正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揍。楚商略心中想著。
    “哢”的一聲，醫務室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看了他們倆幾眼也不不他們打招呼，就走進醫務室的裏屋。
    不知道為什麼，楚商略他們看著這個人，總覺得背脊發涼，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特別是這個人的眼神，讓人感覺怪怪的，甚至有些發毛。
    停滯了幾秒，石紹古回過神，抓住楚商略衣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楚商略狠狠地拍開他的手。
    “幹嘛這麼用力。我們什麼沒做過啊。不就吃點豆腐，用得著這麼小氣嘛。”石紹古做樣子地揉著被打的那隻手。
    “這回你又想做什麼！”楚商略完全不理會他的哇哇亂叫。
    “人家好久沒和你親熱了，想你了嘛。哪像某人那麼狠心。”說完哀怨地看了楚商略一眼，似在控訴他是多麼絕情。
    “今晚到我這來，好嗎？”石紹古拿手指在他身上很有挑逗意味地畫著圈圈。
    楚商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那麼想和我做嗎？其實，我也很期待。”
    石紹古有些驚訝他的回答，甚至有些不消化。
    “但是，我有個要求。就是不知道你辦不辦得到了。”
    “什麼要求？”石紹古表麵笑咪咪地看著他，心裏則很警惕。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身體檢查報告書。我不想染上愛滋一類的性病。”楚商略難得溫和地對著石紹古笑著。
    什麼！石紹古臉色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語氣很平靜地說：“我一向性生活很檢點。你可以絕對放心。這種東西，我看還是免了吧！”
    “那就算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石紹古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吧。”
    “我等著你的檢測報告。”楚商略輕捏了一下他的手。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剛剛籃球打向你，我是故意的。沒想到，你還猜出我的心思，這麼配合我。”
    楚商略一臉你真配合地看著他。就你會玩陰的。這麼喜歡玩，我就玩給你看。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他額頭受傷了嗎。跟我進裏屋，我給他處理一下。”
    石紹古他們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剛剛不是有個人進來嘛。怎麼不見人了。”石紹古有些奇怪地說。
    “什麼人啊。”女醫師一邊給他傷口消毒，一邊問道。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帶著口罩沒看見臉。”
    “是嗎？那就奇怪了。這個學校就我一個醫師啊。而且，這裏就兩個房間。你不也看到了嘛。你們是不是和我開玩笑啊！”
    石紹古和楚商略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大白天撞鬼了！
    他們口中的“那隻鬼”，也就是同學C正躲在角落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刷刷”地寫著什麼。寫完了，還兩眼放光的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