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天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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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天空飄起綿綿細雨。婉盈情緒低落地獨自走上山。
    一路上,婉盈回憶起好多往事,從與皇上的相識、相愛,直到現在的牽掛與想念……婉盈想著,淚水不禁滑落臉頰。
    當往事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時,婉盈卻被已化作一片灰燼的水月庵給震住了。
    婉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灰黑一片、不堪入目的自己的家,忽然被煙熏的幹咳起來,心口因咳嗽震動而痛起來。婉盈蹲在地上有一陣沒緩過神來。
    婉盈強撐著站起身,慌張著四處尋找著往常熟悉的身影,可是,卻是徒勞。“文希和師父呢?她們現在在哪裏?為什麼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為什麼隻留下我一個人?”婉盈看著這一片灰燼,心裏又是一陣痛苦和辛酸。
    實際上,其他師太和眾尼姑,已在婉盈回來之前,各奔東西去了。
    婉盈此時絕望到極點,失去家以及家人這雙重打擊,已使得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撲通’跌倒在地,此時雨水雖不大,但仿佛也是為婉盈的經曆而哭泣。
    雨水打在婉盈的臉上,心中的種種苦澀使得她吵上天傷心地大喊:“難道我婉盈最後就落到這種下場嗎?連身邊可以相依為命的師父和文希,現在也不知去向。難不成她們都遇到了危險?不會啊!師父她們的武功都那麼好,怎麼會遇到不測?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林府?我可以去林府找阿媽和額娘嗎?不行,這樣搞不好又要再重蹈覆轍,可是我真的很想念阿瑪和額娘。”婉盈想到這兒,身體裏的毒素又開始發作起來。
    正在這時,已經等待婉盈已久的無劍終於出現了,無劍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婉盈。無劍是自己私自出來找婉盈的,因為無劍知道,婉盈看到此景後,一定會很傷心,怕她病情加重,於是便跑了來。當無劍看到婉盈病情發作時,終於按捺不住,上前扶住婉盈。
    “婉盈,是不是毒性又發作了,是不是很難受?”無劍關心地問著,將跪倒在水月庵前的婉盈扶了起來。
    婉盈對突如其來的攙扶感到莫名的心安,當她抬起頭看到扶自己的是正是無劍時,心裏仿佛有一塊大石著了地。她激動拉住無劍的手問道:“無劍,你知不知道水月庵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半天的工夫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無劍心知肚明,但是卻不能將真相說出,他隻能吞吞吐吐的說謊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水月庵就已經是現在這樣了。總之,你不要太擔心,水月庵的人,現在應該都很安全。”
    婉盈無助地說:“水月庵從不與外人結仇結怨,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還有師父、文希、芷春,她們現在都還下落不明,你讓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一天之間發生那麼多事,我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無劍看到婉盈此時絕望的表情,他的內心也好痛苦,但還是繼續安慰道:“婉盈,你現在先養好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你最好先不要顧忌。”
    婉盈聽出無劍似乎話中有話,便起疑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顧忌?無劍,你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還記得我去江南之前,你是那麼的照顧我,關心我,事事為我著想,但是自我從江南回來以後,你好像就開始疏遠我了……”
    無劍立刻解釋說:“婉盈,我現在仍然還是以前那個關心愛護你的無劍!我沒有變!”
    “我知道,你現在有了芷春,你要更多的去愛護她,可是,我真的是一時難以接受眼前這個現實。對於你,我能看出你有時會故意避開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婉盈更加傷心了。
    無劍的心仿佛被人用利器割了一刀般,對於婉盈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婉盈,我知道是我不好,做出一些錯事,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現在對芷春好,是因為……是因為我要對她負責,我們已經……”
    有些話其實不必說出來,對方也會明白,就像婉盈現在這樣。
    無劍接著說:“我承認,從小到大我都好喜歡你,甚至在我十六歲那年發過誓非你不娶,但是,在你去江南沒幾天,師父告訴了我的身世,以及我以後必須要完成的事,自那以後我便開始整天悶悶不樂,借酒消愁,最終釀成禍根,所以,我必須要為我做出的事情負責,對芷春負責。婉盈,直到現在我的心仍然沒變過,你肯定也希望我是一個敢於承擔錯誤的人,是嗎?”
    當無劍說出他十六歲發誓說非她不娶時,她真的好感動,可是現在知道這些事已經太晚了。婉轉開話題,問道:“為什麼在你知道自己身世之後,反而會悶悶不樂?你有事一直瞞著我是不是?”
    無劍不想告訴婉盈自己身世的真相,故意閉口不提,“婉盈,有些事不明白反而是件好事。”
    婉盈不解地問:“好事?你為什麼這麼說?”
    無劍仍然閉口不說。
    婉盈氣憤地說:“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有很多事都不打算告訴我,為什麼?我想知道內情,知道水月庵發生的事!我肯定你知道真相,對不對?你為什麼要瞞我?”
    無劍按住已經有些失控的婉盈,“婉盈,你最好不要知道那麼多,這樣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記住,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害你的,所以,請你按照我的話去做。”說完,無劍橫身將婉盈抱起,“先別說那麼多,我知道你現在毒素又發作了,你必須回竹葉齋吃藥。”
    婉盈不知為何,絲毫沒有掙紮,似乎真的已經痛到無力掙紮了。她乖乖的被無劍抱去竹葉齋。似乎這是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來,最親近的時候了。婉盈看著無劍的側臉,心裏想了好多,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不久前,跟自己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跟自己仿佛處於兩個世界,互相都有太多的事隱瞞。
    無劍將婉盈抱回竹葉齋,拿來桌上擺放的止痛和解毒藥喂婉盈服下。婉盈非常配合。
    無劍他多麼想與婉盈一輩子生活在竹葉齋,過著與世隔絕的二人生活,可是他卻背負著太多沒有完成的事情。無劍注意到婉盈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充滿挽留與疑惑,可是無劍卻別無選擇,他想,應該立刻走掉才不會再猶豫不決,隻能狠心放下才會雖有遺憾而不拖泥帶水。
    於是無劍堅定的看了婉盈最後一眼,毅然絕塵而去。
    婉盈對無劍的離開似乎早已預知般,雖然淚水不禁滑落,但卻沒有上前阻攔,因為她了解無劍,隻要是無劍決定的事,都不會改變,無論路的盡頭是寬闊大道還是死胡同。
    竹葉齋裏吃喝的食物都不全,想長期住下去是不可能的,又恐怕壞人再來偷襲,此時的婉盈心裏十分混亂。
    “我到底要不要去聚香飯莊找徐有富?”婉盈被自己的想法也震住了。“他真的改變了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如果不找他,我就真的沒地方可去了。說不定是老天爺看我可憐,特意讓徐有富變好,來幫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巧,今天在街上遇到他。”婉盈安慰著自己,走投無路的她此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來。
    於是婉盈拿了天允師太留下的藥後,就直奔聚香飯莊而去。
    婉盈經過一路打聽,終於來到聚香飯莊門前。
    徐有富正好有事走出,見之前來,甚是意外,立刻高興的上前道:“剛把你送回去,怎麼就來找我了?”
    “我現在沒地方可去,就想到來找你。我找不到我的家人了,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婉盈說著,眼中充滿淚水。
    徐有富聽完後,安慰道:“怎麼會這樣?好,你等我一下,我去吩咐一聲,你就跟我回我家吧!”
    婉盈立刻拒絕道:“這倒不用,我在這兒住就行,不要打擾府上了。你隻要幫我找一個空房間,夠我容身就行。但是,我沒有太多的銀兩。”
    “你還是去我家住吧!我家就在附近,那兒還有丫頭,在那兒住也會比較方便,總比你在這兒一個人要好的多吧!難不成,你還不信任我?”徐有富故作生氣。
    婉盈實屬為難,但想到這說不定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今天豔嵐進宮之日,太後操辦的非常體麵,宮裏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熱鬧非凡。
    太後看到皇上終於納了豔嵐為妃,也高興的整晚賠笑。
    可是皇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整晚都一直在想玉簪之事。
    皇上自回宮後,就一直坐在禦書房內。皇上一直認為婉盈沒有死,而且今日救自己的正是婉盈,任憑兆遠和小米怎麼在一旁勸解,也都無濟於事。
    皇上想將此事對豔嵐說清楚。
    皇上來到淑月宮,進入新房,思量半響,對未揭開紅蓋頭的豔嵐說:“豔嵐,朕想,朕應該跟你說清楚。朕娶你一方麵是早先答應過你,君無戲言,而另一方麵,這也是婉盈的意思,朕知道,朕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但是朕現在真的不能接受你。”
    本是開心的結了婚,完成自己心願的豔嵐,聽了皇上的話後,生氣地將蓋頭扯下,“皇上,你能不能麵對現實,婉盈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你為什麼還不肯忘掉她呢?你不覺得你很傻嗎?難道我豔嵐,就真的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嗎?”
    “放肆,”皇上大怒道:“先前朕已經跟你說過,朕對你沒有感情,你也說過你隻要名分!”
    豔嵐解釋道:“我是這樣說過,可是,那時我隻是想早些得到皇上,而且,婉盈不是也讓皇上納我為妃嗎?皇上難道連婉盈的心願也不想完成了?”
    皇上此時正站在窗前,向窗外的夜空望去,仿佛看到了婉盈的身影,“朕現在已經娶你為妻,也已經做到婉盈拜托朕的事了。”
    “可是,”豔嵐繼續說:“如果,皇上真的認為婉盈沒有死,那麼婉盈為什麼不來找你?”
    皇上眼裏充滿淚水,“婉盈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兩人正說著,兆遠慌慌忙忙地在房外稟告:“皇上,皇後娘娘要生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皇後的生娩時間整個早了兩個月。
    豔嵐見皇上要走,立刻叫住說:“皇上,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您就打算這麼走嗎?那我怎麼辦?”
    “現在是非常時期,皇後就要生了,我作丈夫的,怎麼可以不在她身邊呢?”說完,便立刻奪門而去。
    豔嵐看到皇上撇門而去,真是又氣又恨。豔嵐心裏明白,皇上是在逃避這場婚姻。豔嵐發泄不出心中的怒火,便順手將梳妝台上擺滿的結婚首飾,統統推到地上,她氣憤看著散落一地的首飾,自語道:“皇上,你總有一天會被我收攏的。婉盈,你死了還有這麼大的魅力,生前,迷的皇上整天魂不守射,死了,皇上還對你念念不忘,這是為什麼?不過,我想不會等太久,早晚有一天,皇上會回到的我身邊。總之,我今天晚上獨守空房的氣,我早晚也會還給你們!”
    皇上急急忙忙趕來坤寧宮,見宮內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進進出出,皇上心中忽然一緊,快步進入宮內。
    太後早已來到坤寧宮,著急地在大廳等候消息。皇上見太後也在,便上前詢問情況。
    “母後,皇後她現在怎麼樣?怎麼說生就生呢?”皇上擔心地問。
    太後也沒想到皇後會在今天這個大喜之日生皇子,便安慰道:“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這樣,沒個準。對了,皇帝,你把豔嵐獨自留在新房裏,這樣怎麼是好啊?”
    皇上不想談這個話題,便回避道:“母後,現在先不談豔嵐,朕想進去看看皇後。”
    太後連忙阻攔道:“女人生孩子,男人進去插什麼手啊?皇帝,你就在這等消息吧!你進去隻會越幫越忙。”說著,從裏麵傳來皇後痛苦地叫聲。
    皇上在宮裏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皇後的叫聲始終沒有停止。
    這時,胡太醫從內閣走出,皇上立刻上前,剛要詢問,卻被太後搶前一步:“胡太醫,皇後生產是不是不順利,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
    胡禦醫也很著急:“回太後的話,正按太後所說,皇後難產,幾位太醫都來了,大家都想進法子,皇子就是不肯出來。”
    皇上焦急萬分:“不管怎樣,朕要他們母子平安,你知道嗎?”
    胡太醫為難地答應:“臣會盡力的。”說完,又進了內閣。
    整個坤寧宮的氣氛緊張萬分。
    又過了一陣子,太後和皇上終於喜笑顏開,因為他們聽到從裏麵傳出孩子啼哭的聲音。兩人高興地走進內堂。太後徑直走向皇子。
    皇上來到床邊,用手摸著皇後的臉,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輕柔的說:“皇後,你受苦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皇後困難的將眼睛睜開,看著皇上,語氣微弱地說:“多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
    皇上立刻叫來胡太醫,問:“現在皇後的身體怎樣?”
    胡太醫為難地不敢回答,因為胡太醫知道,皇後這次難產,已經耗盡全力。
    皇上再一次厲聲地問胡太醫,“皇後現在情況如何?你倒是說話啊!”
    當場的太醫,都紛紛跪倒在地。胡太醫此時渾身顫抖,磕磕絆絆地說:“恕臣無能,皇後娘娘她……她……”胡太醫不想,也不敢再說下去。
    皇上也已大致明白胡太醫的意思。皇上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嚴厲訓斥道:“無論如何,都要調養好皇後的身子,如果皇後有半點差吃,你們都提頭來見朕。”
    太後也愣住了。
    太醫們聽到這話後,無能為力的互相研究著。
    皇後心知肚明自己的身體,便勸皇上說:“皇上,您就不要再為難太醫們了,臣妾知道自己的身體……”
    皇上聽後,痛心地說:“皇後,你不要再說了,朕現在命令你,好好休息,等身體複原,再給朕多生幾個小皇子。”說著,雙手緊緊的握著皇後的手。
    皇後勉強的臉上露出笑容,“皇上,恕臣妾無能為力,臣妾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臣妾隻有一個願望,就是皇上能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教他念書,騎馬,射箭……”
    皇上製止了皇後:“朕不是不讓你要再說了嗎?你怎麼不聽朕的話呢?朕要和皇後一起將皇子養育成人。”
    皇後艱難的伸手擦去皇上眼角的淚水,“如果臣妾現在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皇上,你要答應臣妾,將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對了,皇上還沒有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字呢!”
    皇上振了振精神,說:“朕早就為他取好名字了——叫胤礽!”
    皇後聽後,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名字:“胤礽,胤礽……好,就叫胤礽。”說著,皇後突然開始咳嗽起來。
    皇上心如刀絞,痛苦難忍。
    皇後虛弱地說:“皇上,不要忘了臣妾的囑托,撫養胤礽成人!”說完,便永久的睡去了!眼角,流下一行幸福的淚水。
    皇上見勢傷心地放聲痛哭起來。在場所有人,紛紛跪倒在地。
    皇上相繼失去自己人生中,兩位所愛之人,這份打擊實在是太強烈了。
    在徐院,徐有富幫婉盈在家中布置好了一個房間,讓婉盈安心休息。可是今天是皇上納豔嵐為妃的日子,婉盈卻無法入睡,便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
    剛剛下過綿綿細雨的天空,呈現出難得的清爽和靜謐。一彎含羞的新月,幾點隱約的星辰,而對於婉盈來說,這麼美的夜晚,無疑讓她更加傷感,使她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美好往事。
    徐有富真的從一個蠻橫、霸道、不講道理的敗家子,轉變成一個好人,他也是被生活改變的人。
    徐有富正巧路過,看到婉盈獨自一人在看星星,便走近說:“婉盈,在想什麼呢?”
    婉盈看到是徐有富,便笑說:“你真的好像是脫胎換骨,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你現在跟你以前真是判若兩人,我真都不敢相信。”
    徐有富聽到婉盈的話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其實以前,都是我爹和我娘把我寵壞了,再加上我爹是知縣,所以把我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直到我家淪陷之後,我才醒悟過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所以我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怎麼樣,現在改的還可以吧!”
    “你隻要有悔改之心就好。人最怕沒有悔改之心,否則會走許多冤枉路的。”婉盈說著,又繼續看星星。
    徐有富看到婉盈此時的表情,便試探地問:“看你這麼憂愁,在想什麼呢?能不能說來聽聽?”
    婉盈失落地隨口說道:“他今天結婚!”
    徐有富聽後,不解道:“他?是你喜歡的人嗎?”
    婉盈點了點頭。
    “怪不得,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那你‘隱姓埋名’是不是也為了他?”
    婉盈點點頭,將眼神收了回來,“他現在應該已經認為我不在這個世上了,所以我不想讓他再想起我,再見到我。這些事每次想起都很痛苦。”
    “那你每天都躲著他,也不是辦法,難不成你要躲他一輩子?”
    婉盈對自己以後的路該怎樣走,自己也未想過,“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我現在隻想找到師父和文希,她們就像是我的家人,現在隻有找到她們,我才能知道水月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有富聽後,想了想說:“你說的那個文希,是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對,就是他,”婉盈說起文希,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她和我一起長大,我們情同姐妹,是最好最好的那種。”
    徐有富十分想幫婉盈解決這個問題,便說:“我對那位姑娘還有點印象,我明天就幫你出去打聽,看看有沒有她的消息。”
    婉盈此時對徐有富充滿了感激之情,“我三番兩次的請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如果今天我沒有遇見你,我想我已經沒路可走了。我在這一個月中,失去了全部的親人和朋友,我……”婉盈說著,眼淚又不禁落了下來。
    徐有富看到婉盈哭了,更是不知所措,“婉盈,你別哭,你現在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嗎?你哭了,我都不知道要怎樣勸你才好,如果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你又沒有傷心事,你哭什麼?”
    徐有富有些啜泣地說:“看到你哭,我就難過,就傷心,所以我就會哭。我怕我哭會很難看,可能會嚇到你,所以你不要再哭了。”
    婉盈止住了眼淚說:“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可怕的哭相呢!”
    徐有富看到婉盈高興起來,便真的裝起哭相,逗婉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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