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有情人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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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正值初夏時節。
這天,林府上下好生熱鬧,大家都忙著為豔嵐慶祝十八歲生日,林福晉此時在大廳為豔嵐張羅著。
一早婉盈從水月庵返回林府,一進門,見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正奇怪林府怎麼會一夜之間如此熱鬧。
小慧此時出現在婉盈的眼簾中,便馬上上前拉住小慧,問道:“小慧,林府今天有什麼大喜事嗎?怎麼每個人都這麼開心啊!”
小慧聽到婉盈的問題,迷茫地問:“你還不知道嗎?今天是我們林大小姐的十八歲生日,大家都在為她忙活呢!”說著,便去做事了。
婉盈得知後,徑直來到大廳,看到福晉在吩咐下人做事,便先站在了一旁等候。
福晉看到婉盈,放下手中的事,走到婉盈身邊,笑說:“從水月庵回來了!”
“是啊!”婉盈說:“對了,福晉,我聽小慧說,今天林小姐過生日啊!”
福晉點頭答道:“是啊!她今天過十八歲生日,我一定要好好為她慶祝。”說著,見到下人做事粗手粗腳,便自己上前幫忙。
婉盈此時雖然麵帶喜悅,但是心裏卻十分苦澀,因為今天也正是她的生日。雖然兩人同在一天過生日,可是,慶祝的方式,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婉盈提了提精神,準備離開大廳。
此時,豔嵐從後堂說笑著走了出來,身邊有珠兒陪同著。
豔嵐身穿一件粉色綢緞旗袍,旗袍上,串有許多閃閃發光的珠子,非常亮麗奪目。豔嵐一進大廳,便說道:“額娘,您送我的這件旗袍,好看極了,我太喜歡了!”
福晉看到豔嵐穿著自己送的衣服,如此合適,高興地上前拉著豔嵐的手欣慰的說:“我女兒長的標致,當然穿什麼衣服,都會非常好看了。”
婉盈此時站著此地,與此環境非常的不符,她心裏酸澀不已。婉盈自認沒有豔嵐的身份,以及父母的關愛,便轉頭離開了,她還是覺得自己站在院子裏當侍衛,比較適合自己。
婉盈正要轉頭離開,林俊偉卻在此時進來擋住了婉盈的去路。
林俊偉看到婉盈要離開,便拉住婉盈說:“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大家一起幫她慶祝吧!你呢,也就不要再站在外麵了。”
林俊偉的一番話,使得婉盈進退兩難。
福晉聽到林俊偉的勸話,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婉盈,今天就不要巡視了,跟我們一起為豔嵐慶祝吧!”
加上福晉的勸阻,婉盈不得不從。婉盈想著,就當是為自己慶祝生日好了。
而豔嵐看到大家都對婉盈十分熱情,便在一旁說道:“難得有皇上親自禦賜的侍衛為我慶祝生日,我實感榮幸啊。”
豔嵐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豔嵐話中的含義,大家臉上的笑容,刹時都變得僵硬了。
婉盈雖然知道豔嵐對自己的態度,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原先的表情,熬下了一天。
婉盈現在已經長期的在林府住下了,並且,婉盈也把林府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而且林府上下的人,也都接納了婉盈,隻有豔嵐仍對婉盈有敵意。
第二天早晨,婉盈在巡邏的時候,看到衣冠整潔、俊朗文雅的林俊偉正要出門,便上前打招呼。
婉盈笑著說:“林公子!”
林俊偉看到婉盈,便停下了腳步,“這麼早!不多休息一下,昨天玩得那麼晚!”
婉盈笑而不答。
林俊偉想起昨天豔嵐對婉盈的態度,便略帶抱歉的說:“昨天,豔嵐,對你,你不要介意啊!我妹妹就是這麼個脾氣!”
婉盈大度地說:“怎麼會介意呢!是林公子多心了,我知道,我跟林小姐之間有點小誤會,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化解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
“對了,你怎麼也這麼早,又要進宮啊!”
林俊偉回答說:“不,今天不進宮,我要去城外。”
“去城外?”婉盈有些奇怪地問。
林俊偉毫無隱瞞地說:“不瞞婉盈姑娘,皇上派我在城外天彙山下練兵,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婉盈一聽到“天彙山”,便興奮起來,說道:“天彙山,正在武蓮山附近,我對那兒很熟的,以前師父不許我們師姐妹下山,我便自己偷偷去過天彙山,山上的野花一到春天都開的好燦爛,景色真的很美。”
林俊偉也覺湊巧,於是邀請道:“那不知,婉盈姑娘有沒有興趣,跟我一道去看看?”
婉盈一聽到要出去玩,興奮地簡直要跳起來,“好啊!”可是,臉色又立刻變了,“不過,現在是我當差的時間,保護林府安全,是我的職責啊!這個時候離開,可能不好吧!”
“沒關係,反正皇上讓我從宮中又挑選了五位禦前侍衛來府上,我想,林府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了。”林俊偉脫口而出。
婉盈聽到這兒,立刻問:“皇上為什麼又要派五位禦前侍衛來林府?難道皇上是不信任我的武功?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婉盈正好將皇上的本意想反了,其實皇上是擔心婉盈的安全,所以才讓林俊偉又調來五位禦前侍衛加以保護,但是,林俊偉卻不能說,隻能對婉盈解釋:“這樣還不好嗎?你不就可以有時間換班了嗎?其實,皇上想的還是很周到的。”
婉盈半信半疑,也知道林俊偉現在隻是在敷衍自己。婉盈又想了想說:“我應該跟林大人先彙報一聲,征求林大人的意見再說。”
“好啊!”林俊偉答應道。
說完,兩人便朝林文昌的書房方向走去,因為此時,林文昌每次退朝回府後,都要回書房對今日朝政之事,作一個分析,尋找不妥之處,再向皇上彙報。
林文昌不要說會有意見,就連對婉盈說個‘不’字,他自己也得掂量三分,因為皇上特別吩咐過,不能怠慢婉盈,所以,便很爽快地答應了。
婉盈得到這個好消息後,心情大好。
婉盈和林俊偉來到天彙山下,已有三百士兵在山下的空地上,隊形整齊的操練起來。婉盈從林俊偉的口中得知,原來這三百士兵是從宮中挑選出來的精兵,並且都是林俊偉的親信。將此三百精兵在此訓練,以防外來侵略和內反之人。這是皇上在除鼇拜之後的不得不生的警惕心。
婉盈在一旁看著林俊偉帶領侍衛們操練著,這種場麵是婉盈從來沒見識過的,她看到林俊偉對侍衛的每一個動作細節都仔細指導著,心生對林俊偉的欣賞之情。
待到空閑之時,婉盈則帶林俊偉去山上賞美麗的風景。
皇宮禦書房內,皇上正在批閱當日的奏章。氣氛相當安靜。
小米看到皇上手放下奏章,用手按著太陽穴,便立刻遞上一杯參茶,“皇上,先喝杯參茶吧!這是皇後娘娘剛剛派人送過來的,現在還熱著呢!”
皇上聽到小米的話後,伸展了一下筋骨,伸手接過茶。皇上聞著茶香,欣慰地說:“皇後真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她對朕體貼有佳,愛護倍至,朕實在是……”
“如果皇上的這一番話,皇後娘娘能親耳聽到,肯定會甚為歡喜的。”小米在一旁說道。
一直站在皇上身邊的兆遠,也開了口,“是啊!皇後娘娘對皇上的關心,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皇上喝完茶後,注意到書桌旁擺放的婉盈的畫像,便立刻問小米:“小米,今天林俊偉是不是沒有來請安?”皇上說完這句話,立刻覺得自己有些怠慢了皇後。
兆遠解釋道:“回皇上,您昨天讓林統領今天不必來請安,直接去練兵場監督,您怎麼給忘了?”
皇上聽後,這才想起昨天自己對林俊偉說的話。
小米看出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說道:“皇上,您不是想讓林護衛來請安,而是想念婉盈姑娘了吧!”
皇上的心思,一語被小米點破,皇上自己也真是佩服這位心腹。於是皇上站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眺望,“你們倆,真不愧是朕的心腹,跟了朕這麼多年,朕的心思,都瞞不過你們。朕有一陣子,沒見到婉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林府過的習不習慣?與林府的人相處是否融洽?”
小米安慰道:“這點啊!皇上您盡管放心,這一趟江南之行,您還沒看出婉盈姑娘的為人啊?活潑、開朗,隻要有她在的地方,怎麼可能安靜呢?所以說,婉盈姑娘在林府,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皇上聽後,立刻轉過頭來,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直逼小米,“小米,剛才的那番話,是你的心裏話嗎?你可是從來都跟朕唱反調的啊!”
小米憨笑了一聲,“皇上您剛才不是也說,奴才了解您嗎?奴才是您的心腹,當然會和皇上意見一致了!”
皇上指了指小米,笑著回到龍椅上坐下。
“皇上,奴才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兆遠試探著,賣了個關子。
皇上剛要拿奏折,聽到兆遠說的話後,立刻抬頭問道:“有什麼事想不通,不妨說來聽聽!”
兆遠得到皇上的同意,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您讓林護衛,帶兵從校場,轉移到天彙山下,奴才一直想不明白,難道校場有什麼問題嗎?”
小米聽後,也一直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奴才也想不通。”
“原來是這事啊!”皇上說道:“其實,校場確實存在一些隱患,朕特意挑選的精兵,每天與普通士兵一起操練,這樣下去,他們的武功很快會退步;另一方麵,朕第一次去水月庵找婉盈,看到武蓮山附近的天彙山下人煙稀少,僻靜安逸,空氣也十分的清新,所以,朕才有此主意,讓他們在天彙山下操練,位置也十分隱秘,不會被人發現。”
小米聽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還是皇上想的周到!”
兆遠不禁又問道:“經過婉盈姑娘對武蓮山的描述,山上又有寺院,又有尼姑庵,這些人對山上山下以及附近的環境甚是了解,萬一有一天,被他們發現天彙山下的較場,然後再傳到不該知道此消息的人耳中,那……”
皇上立刻打住兆遠,說:“你的顧慮也太多了吧!一群和尚尼姑,能跟誰有來往啊!”
“那皇上不也認識了婉盈姑娘嗎?更何況,有誰感保證,沒有閑雜人等從天彙山下經過?”兆遠急切問出後,才知自己太過魯莽。
“放肆!”皇上對兆遠的態度,甚是不滿。
兆遠對剛才自己說話的態度,甚是自責。
皇上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想到兆遠擔心的問題,也不排除可能性,便改口道:“好了,朕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皇上說完,便繼續看起奏章來。
小米在一旁,為兆遠慶幸,沒有受到責罰。
兆遠雖被皇上訓斥,但也對皇上的做法甚是看好,因為皇上畢竟不是一位暴君,能聽取諫言。
皇上實在無批閱奏折的情緒,突然起身,大喊:“擺駕,朕要出宮。”
小米和兆遠聽後,大為驚訝。
小米勸道:“皇上,您不能出宮啊!太後……”
“難道朕去自己臣子的府上,商討政事,太後也會阻攔嗎?”皇上氣道。
兆遠明其意,“皇上這是要去林府?”
皇上這次出宮和往常很是不一樣,身邊一大堆護衛跟從,小米和兆遠也左右相護,來到林府。皇上的意圖,還正是想讓太後知道自己出宮,並且,不是遊玩,而是談正事,太後當然不會再有阻攔,反而還會表示讚同。
不過,皇上來林府的主要目的,最主要還是想見婉盈,想給婉盈一個驚喜,可是婉盈卻陪同林俊偉一起去天彙山練兵,甚是不巧。
林文昌帶皇上進書房後,請皇上上坐後,自己則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皇上,今天來到我府,微臣實敢榮幸!”
皇上笑著,巡視一邊四周,問道:“怎麼不見林夫人和豔嵐啊?”
林文昌笑答:“哦,內人去萬佛寺上香去了,豔嵐也一道跟著去了。”
皇上點頭,拿起桌上剛沏來的茶,喝了一口,開口道:“朕這次出宮,就是想來林大人府上坐坐,與林大人商討一下朝政之事。林大人無需多禮,也快坐吧!”
林文昌聽後,謝過皇上,坐於偏坐,“如果皇上想找老臣商談政事,叫人來通報一聲就是,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皇上搖頭說:“朕整日呆在宮裏,也不知道民間之事,也正借這次機會,出來看看,順便與林大人聊聊國事!”
林文昌聽著,直點頭。
皇上四下沒見婉盈,便問:“前幾天派來的女護衛婉盈,林大人對她印象如何?”
林文昌這才明白過來,皇上是借聊國事為由,見婉盈是真。林文昌便實說:“婉盈活潑、開朗,做事盡職盡責,全府上下,她與每個人都相處融洽,尤其是微臣的內人,更是喜歡婉盈這孩子。”
“這樣就好,那婉盈現在人在哪裏,朕想見見她!”
林文昌立刻起身,拱手道:“真是不巧,婉盈和犬子一同外出了,想必也快回來了。婉盈姑娘這是來我府上第一次休假,就被皇上碰上了。”
皇上雖然有些沮喪,但是又不能被林文昌看出,便笑說:“那我們現在開始說正事吧!林大人也知道,最近塞外開始有人騷動,朕不知道林大人有什麼好主意,來解決這一問題?”
兩個時辰過去了,皇上雖然人在與林文昌聊國事,但心早已飛到婉盈的身上。
正事談完,見婉盈還是遲遲未歸,皇上不免有些急躁,“朕也不怕對林大人說,其實,朕這次出宮,是想見婉盈一麵的,可是,又這麼不巧!”
林文昌聽到皇上的話,不難聽出皇上對自己的信任,便附和道:“機會會有的!”
“太後她不希望朕與民間女子來往,這是最大的困難。林大人與婉盈相處也有一段時日,您也也該了解婉盈的為人了。”皇上毫無保留的,幾乎將心裏話全部告知,並且,自始至終,皇上手裏都一直攥著婉盈送給自己的荷包。
林文昌從來不知道皇上會對情如此看重,便安慰道:“微臣相信,皇上會與婉盈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並且太後也會有一天,同意您和婉盈的這一段姻緣。隻不過,這需要一段時間!”
“時間不是問題!”
時辰已不早,皇上已經不能再過久留,因為出宮時間太長,難免會遭到太後的懷疑。
皇上雖心有不舍,但還是決定離開,“林大人,朕要回宮了,請借朕筆墨一用,朕想給婉盈留一封書信。”
聽了皇上的話,林文昌立刻叫下人拿來筆紙,呈給皇上。
皇上寫完後,把信交給林文昌,“林大人,等婉盈回府後,請把這封信交給她。並且,暫時不要告訴婉盈朕的身份,您告訴她,是潘公子來找過她就好。還有,朕出宮一事最好也不要讓豔嵐知道。”
林文昌對此不解。
皇上看出林文昌的疑惑,便解釋說:“豔嵐跟太後走的近,有些事端還是避免微妙。”
“微臣知道該怎麼做!”林文昌得知其原因後,點了點頭,接過信。
真是很不巧,皇上剛出林府後,婉盈和林俊偉便從另一條街走了回來。兩人的這次錯過,是上天安排的?還是代表兩人的緣分未到?
林文昌剛送走皇上的大隊人馬,便看到婉盈和林俊偉從大門外,笑談著進來,便上前詢問:“你們在門口沒有看到熟人?”
婉盈很納悶地說:“熟人?沒有啊,林大人指的‘熟人’是誰啊?”
“是啊!剛才有熟人來過嗎?”林俊偉好奇地問。
林文昌得知婉盈與皇上沒有碰麵,便道:“剛才有一位姓潘的公子來找過你,就在你和俊偉進門之前剛離開。”
婉盈起先聽到潘公子來了,很是高興,可是,又聽到潘公子已經離開,突然有種沮喪感湧上心頭。
林文昌接著說:“在潘公子離開之前,還留了一封信。”說完,把信遞給婉盈。
婉盈接過信,失望的說:“那我先回房了。”說完,便沮喪地走了。
林文昌能看出婉盈接過信後,低落的表情,他也能看出,婉盈的心意。
林俊偉看到婉盈麵帶失望的神情,自己不由一陣心酸,但還是好奇地問:“阿瑪,那位潘公子是誰?”
林文昌無奈地說:“那位潘公子就是當今的聖上!你要對此保密,這是聖旨。”
林俊偉聽後,心中不禁像是打碎五喂瓶般莫名的心酸。
婉盈回房後,將門掩上,來到桌旁,心急地將信打開,上麵寫道:
自杭州一別後,我與婉盈姑娘再無相見。本打算今日來看望你,可很是不巧,又未相見。我本想早些日子來找你,可是由於事務纏身,不能走開,實屬抱歉。再相見不知何時?但我仍會每天想你,掛念你。你要記得每天戴著那支發簪!希望下次見你之時,我能得到好消息!
潘震霆上
婉盈看完信後,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的發簪,不禁,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眼睛裏,也閃動著淚光。
皇上送婉盈的那支玉簪,婉盈每天都戴著它,這也代表,皇上在婉盈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婉盈輕輕地將信放在桌上,從懷中,拿出皇上送自己的另一件禮物——玉佩。
正在此時,從外麵傳來叫喊“婉盈”的聲音。來的是林夫人的丫鬟小慧,小慧隔著門在外麵嚷道:“婉盈,你在嗎?”
婉盈聽到後,立刻將手中的玉佩放於桌上,起身開門。
小慧見到婉盈,便說:“夫人要你去一下大廳,說有事找你。”
“好,我這就去!”說完,婉盈出門,跟隨小慧一同前往大廳。
原來,林夫人今天去寺院,也為婉盈求了一個護身符,特意叫來婉盈,親自送與她。婉盈接過護身符,心裏甚是喜悅,因為她從小到大,除了天允師太與眾姐妹外,她從來沒有體會到類似一種親情的溫暖,而婉盈卻在林夫人身上,再次體會到這種關愛,這是讓婉盈甚是喜悅與感動的。
而這一情景,被站在一旁的豔嵐看到,豔嵐再次體會到一種失去的感覺,關心自己的人,一個個都被婉盈所搶走,皇上也不例外,雖然豔嵐對皇上與婉盈一事,還沒弄清楚。所以豔嵐對婉盈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現在身在宮裏的皇上,也對久未見到婉盈而失望不已。他此時已無心朝政之事,依然手裏握著婉盈送於自己的那個荷包出神。
兆遠和小米皆看出皇上的心意,但無一人想打擾皇上的思念。
婉盈再次回房時,已是夕陽西下,月亮早已安靜的掛在夜空中,此時的林府比起天亮時分,安靜了許多,庭院裏,回廊內,隻有幾名巡視的侍衛和幾名閑聊的丫鬟。草叢中,昆蟲的叫聲,也聽的十分清晰。
婉盈進入自己的幽暗而又安靜的房間,她走到桌邊將燭台點亮,卻不小心將旁邊的茶壺打翻,散出的水將桌上皇上贈送的玉佩以及書信打濕,使得婉盈一陣手忙腳亂。
當茶水散在玉佩上時,玉佩突然發出一陣微光,婉盈定了定神,仔細拿起觀察。婉盈起先還以為玉佩發光實屬稀罕,把玩在手中,但是當婉盈定睛細看時,卻發現玉佩上隱約浮現出六個字:愛新覺羅玄燁。
婉盈看後險些錯手掉落玉佩。婉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
此時在婉盈腦海中,浮現出皇上片段的身影,每個身影,都彰顯出皇上的尊貴與高雅,舉止文雅而不失內斂,甚至是皇上曾經對婉盈說過的話,都透露出高高在上、惟我獨尊的神韻……
婉盈對這個現實甚難接受,因為,她根本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竟然會和當今聖上結識,甚至相愛。
如果,普通姑娘被皇上看中,肯定會高興地瘋掉,可是對於婉盈來說,皇上的地位高貴,離自己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她在思考,自己已經下定的這個愛情賭注,會不會有希望實現?會不會有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