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煙花之地 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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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馬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六朝煙花之地,金粉薈粹之所,曆史上大大有名的金陵城果真名不虛傳。入夜,河麵上畫舫如織,彩燈高懸,倒映著水麵的波光粼粼更是將這一方河麵點綴得令人神癡魂迷。順著風遠遠傳來的嬉笑彈唱之聲更是引得路人心癢難耐。岸邊人流往來不絕,脂粉、酒肉香氣混在一處四下飄散,好一個太平盛世之景,繁華興旺之所。
千金閣
千金閣如其名,是一處消費奢侈揮金如土,一夜千金之地……
掌控千金閣的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因一生鍾愛菊花而被人稱“菊娘”,而且容貌更是出眾,黑綢般的發,紅潤的唇,似冰做的肌膚玉做的骨,一雙鳳眼如注微波,許多的富家公子紛紛慕名而來。菊娘在千金閣內種植菊花遍布閣內,有黃白色如蓮房的萬齡菊,粉紅色如蓮花房的桃花菊,白而檀心的木香菊,黃而圓的金鈴菊,純白而大的喜容菊,這是普通的但是在她的房內放著世間罕有的菊花如黃鶴鈴、報君知、玉芙蓉、朝天紫等等。然而更令人驚歎的是每當夜晚來臨,紅燭燃起的千金閣金光閃閃,比白天更美麗,是何原因呢,因為千金閣內的家具,器具,床祿都用金絲繡著菊花,或者刻著菊花。
“雲袖,中秋快到了,你什麼時候動身去諾城,你應該有兩年沒去了,暄兒很想你……”一名紫色裙紗的女子和一名淺黃色綢衣的女子站在高樓中,紫衣女子輕聲問道。
“雅瑩姐,你看這金陵城內的人,夜夜笙歌、揮金如土……”淺黃色綢衣的女子向下俯視道。
“雲袖,難道你後悔了,後悔當年接下千金閣的決定了嗎?”
“不,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隻是無論是你、我、扶風她們都明白暄兒她……,”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淺黃色女子竟顏麵嗚咽並哭了起來,“我不想在有親人離開我了……“。
“不會的,暄兒會支持下去的,畢竟她答應我們的都試著做到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能再相信她一次呢。”紫衣女子用手絹擦去淺黃色女子的眼淚並道:我想扶風他們都知道的不是嗎,隻是他們都想讓暄兒安心,畢竟當年她為我們付出了太多了,老人們常言:馬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彎頭自然直。”
“雅瑩,當年和暄兒定了七年之約,暄兒是不是已經認定我們一定會離開她,然後她……這是一場她早就打算好的……”
“雲袖,就算暄兒打算好那又怎麼樣,她遵守了約定。這七年無論怎麼過的,她都堅持下來了,不是嗎?我們如約回來了,她也很開心看到我們都平安的。”
“雅瑩,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暄兒把我送到無痕公子處,而讓你去闖蕩江湖……”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對我們不利的,雲袖,對嗎?”
“恩,雅瑩你去陪暄兒,我自己去毀諾城。”
“也好,不過雲袖不得不告訴你一句,其實暄兒她做事都有做事的依據,而且我還懷疑暄兒能預知一些將要發生的事的能力……”
“我也有這個懷疑,我相信扶風她們都有這個懷疑,畢竟有時候暄兒出現的太過巧了,巧的讓人難以相信,相信隻是一個巧合……。”
“不多說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七年對於一個孩子,不用明說就有很多人認為這是無足輕重的,但是對於一些特殊的人來講,就是另外的一種認知,一種特殊的命運。
夢境【人隻要不失去方向,就不會失去自己】
山穀內的小徑上,一名美貌的少婦牽著一個小女孩匆匆的走著,少婦的美豔自不言而喻,然而在她的眉宇間卻有一絲的憂鬱。
“娘親,我累了”女孩向少婦喊道,孩子還小,卻唇紅齒白,長大後儼然是一個美人。
“暄兒,來娘親抱”少婦彎下身抱起女孩,不敢稍作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娘親,義父呢?”少婦猛然間停下了腳步,女孩不解的看向少婦。少婦將頭轉向西邊,發現那裏已是通紅一片。
“暄兒,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娘親要去找你義父去,知道嗎?”少婦含淚問道
“暄兒知道,暄兒等娘親回來……”女孩乖乖地點點頭,雪亮的眼睛一閃一閃。
“暄兒,這是你生父給娘親的,現在娘親給你,記得要拿它去找你爹……”少婦自脖間取下一塊玉佩交給女孩,泣不成聲道:“好孩子,去金陵城吧”少婦說完轉身向西邊跑去
“娘親……娘親……’”女孩的呼喚隻讓少婦的身形一頓,卻無法喚回離去的母親。女孩看著少婦向西方跑去,身影越來越小……女孩等了很久都沒見母親回來,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西邊走去。小徑的盡頭是一間小茅舍,火舌已吞噬茅舍的大半,將天邊染的通紅。……而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書生摸樣的男人和一個美豔少婦,女孩躲在草叢裏看著母親被黑衣人砍傷,摔倒在自己旁邊。少婦看到女孩後的震驚的臉色刷的變白了。但刹那間冷靜下來,不動神色的起身擋在女孩前抵擋著來犯的暗殺者……
“娘親,你快跑啊,不要管我了,娘親,你聽到沒有,不要再管我了……”少女大聲呼喊著,陣陣呼喊引來了在門外一身紫衣勁裝的女子。
“暄兒,醒醒,”紫衣女子抓住了少女亂舞的手,輕聲呼喚道:“暄兒,醒醒……”
少女悠悠轉醒問道:“雅瑩姐,怎麼了”
那名叫雅瑩的女子用手絹擦著少女額間的汗,道:“你又做噩夢了,沒事吧?”
“沒事,對不起,讓雅瑩姐擔心了。”
“你說什麼呢,傻妹妹,……”雅瑩將少女扶起道:“如果不是妹妹、姐姐我現在也許已經死了,怎麼還會站在這裏聽你說對不起呢”
“不是的,雅瑩姐你不會死的,因為……
“好了,暄兒,別說了”
“可是,可是…………”
“對了,暄兒在你昏迷的這一段日子裏,睿王爺回來了”少女看見東方雅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
“還有什麼事嗎,是不是香菱他們……?”
“不是,香菱傳信來說,大名府的霍家二公子和耶律大哥一起到了毀諾城。”
“耶律聖軒,他來幹什麼?少女沉思了一會兒低聲道:“那就讓劍輝把他們安排到無路山莊去吧”
“你知道他們為何而來嗎,”
“既然和大名府霍家的人一起來當然是為了金錯刀,就讓他們等到中秋吧”
“恩、也好,不過這樣做就為難香菱了……”
“是啊,……對了,雅瑩姐,隻有他們兩人嗎,沒有其他人?”
“信上是說他們兩人。”
“沒有霍家三小姐?”
“沒有,怎麼了?”
“告訴香菱他們在宴會的時候多準備兩個位置。”
“暄兒,你是說霍家三小姐(霍香)要來,那還有一個呢?”
“當然是霍家繼承人,霍家長子霍耀明。”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寫信”
“雅瑩姐先扶我起來,我們出去,你再去寫信吧”少女支起身子對紫衣女子說道
“出去做什麼,你的身子還沒好呢”東方雅瑩扶起她的同時,也不忘抱怨兩句
“爹爹回來了,我去看看他……”少女輕聲回答道
“看他做什麼,還是養病重要”紫衣女子不以為意,答道。
“雅瑩姐,爹爹為什麼提早回來了,不是還有幾個月才能回來嗎”少女轉頭看向東方雅瑩
“不清楚,隻是王爺不知從那裏聽到你病重的消息,連夜趕回來的”紫衣女子低下了頭道
“爹爹,您怎麼提早回來了”輕而柔的聲調伴隨著少許的童音,說話的是一個像大病初愈的女子
“沒什麼,隻是昨日接到你爺爺的口諭,讓我回京,所以就回來看看你的身體如何了”長者四十左右,眉宇和雙鬢間有皺紋和白發,但穿一身的鎧甲,顯然是一名征戰沙場的將軍。卻不知正是這一身的戎裝讓聰穎的女兒看出了端倪。問道:“爹爹是不是雅瑩姐對你說了什麼,你才急著趕回來了,連邊關都不顧了”
“沒有的事,是你多想了,爹爹真的是奉旨回京”
“是嗎……”白衣少女仍有少許的懷疑,亦對長者的回答表示不滿意,仍舊不停想詢問,卻無法再問下去了,想到有件更重要的事。接著道:“爹爹,我想去給娘親和義父掃墓,好多年沒去看他們了。他們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要不要爹爹和你一起去?”長者關心的問道
“不用了,爹爹要進宮見爺爺,雅瑩姐和我一起去就行了。爹爹,你也有多年沒見過爺爺了,爺爺常常跟我抱怨你都不會來見見他。”
“是嗎,他身邊不是有許多的王子嗎?”
“爹爹,你還放不開嗎?都這麼多年了……”
“暄兒,不聊這些了,去休息吧。”
“對了,爹爹,祈安將軍回來了沒?”
“他和爹爹一起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明天去見見他,拜訪一個故人。”
“哦,這個故人爹爹認識嗎?”
“認識的,爹爹也要一起去嗎?”
“好啊,明天爹爹和你一起去。”
“恩。我相信她見了爹爹會很意外,爹爹也會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