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終於,迎來重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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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兒——靖兒——好孩子——你已——好不好——乖!——母妃——我最可愛的孩子……”
    迷迷糊糊意識昏昏沉沉裏不斷的聽到一聲聲輕輕柔柔的呢喃嗬話。我現在是否正在做著一場荒唐的夢?
    絲毫感覺不到身體真實的重量,靈魂無限伸張、虛空縹緲迷離;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底的大冰窖裏——黑暗、窒息、冰冷、絕望。一幅幅華麗鋪張於我不同時空的畫麵在我眼前交疊閃現;一聲聲呐喊呼喚夾雜著破碎的回音從我耳邊淩烈穿越;一幕幕場景影象繪聲繪色聲情並茂地演繹著生命在我不甚清明的腦子裏。時間一點點地消逝;知覺一點點的恢複;記憶一點點重現。
    如果重生!我將是誰?
    “靖兒?我的好孩子,你已經睡了很久了,醒來了好不好?你看太陽已經照到屁股了哦!賴床的孩子是不討人喜歡的,乖靖兒,!別睡了,睜眼看看你母妃好不好!母妃求你了,我最可愛的孩子,你狠心丟下母妃嗎?……”
    軒轅王朝當今男皇後尹雪城失神的緊抱著懷裏冰冷如鐵已然沒有呼吸的孩子,口中不斷的喃喃細語著試圖叫醒沉睡中的小人兒。他的身邊軒轅王朝當今帝王軒轅照德正滿臉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那已然被判死刑的太子,麵上又驚又恐又喜又怕的表情複雜的難以描述。隻有一瞬間,也許是錯覺,軒轅照德矛盾的失去了進一步確認結果的勇氣。希望破滅的打擊,他的皇後,還能承擔的起嗎?
    就在軒轅照德憂鬱的瞬間,他再一次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太子是真的抖動了一下。不是錯覺,不是造夢。狂喜瞬間而至,軒轅照德激動的大叫:“禦醫?禦醫?——禦醫在哪裏?快給朕滾來!朕的太子還有氣啊!快!朕的太子還在努力呢!快點!朕要太子好好的活著!他不會死的!”
    軒轅照德不由分說地從皇後懷裏槍過孩子,交給驚慌趕來的一群老禦醫們,跳腳大叫。“給朕仔細的看!快點!朕的太子很堅強呢!一定不會有事的!朕不許他有事,聽到了嗎?快點看啊?楞著找死嗎?”
    “皇後放心!太子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軒轅照德擁著呆楞傻掉的皇後,一邊安撫地拍著他的肩,一邊不斷地在他耳邊絮絮說著,堅定如一!
    尹雪城機械地回頭,手指深深掐入向他保證安撫的男人手臂,茫然無措地問著:“真的嗎?我的靖兒…真的?不騙我?真的?”
    “不騙你!我保證!靖兒會沒事的。”
    禦醫們無奈慌張又後怕,隻得尊旨行事、列行檢查。——真是的,太子明明都已經咽氣多時了,就算是回光返照也都過時候了,怎麼可能會突然又活過來嘛?唉!…不會連皇帝也有些失常了吧?——禦醫們不滿地腹誹。
    “冷!——好冷!——我冷!”
    意識不怎麼清醒的軒轅靖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吃力地抖動著僵硬掉的嘴唇、征服了重重的困難阻礙才得以稍稍控製住了笨拙失靈的小舌頭,無比艱難地發出還不如剛出生的小貓咪般模糊虛弱的聲音。
    不過,這微弱的幾進不可能聽聞得到的呼聲,對現在太子殿的諸多人來講,卻猶如重磅炸彈突然來襲。短暫的寂靜沉默後,是一陣驚慌失措兵荒馬亂草木皆兵。
    忙著救人的;忙著後援的;忙著添被加碳端火盆的;還有忙著大哭釋放情緒的。
    皇後撲到兒子身上緊緊抱住,任人如何勸阻拉扯就是再也不鬆手不放開,晶瑩如珠的淚滴一滴一滴落在軒轅靖凍僵青紫的臉上。喜憂不辨!
    “好樣的!兒子!父王為你驕傲!你真是好樣的。”軒轅照德在失去孩子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難過不舍痛心,卻在兒子劫後重生死裏逃生時,歡喜難禁情不自主。由此可以看出一些隱藏的什麼問題。
    可憐了一群年紀過百的禦醫們,在無數道熱烈視線的密切關注下、在主子們不配合的惡劣態度下、在打擊一個重於一個的轟炸下。還要惴惴不安地懷著一顆飽受煎熬驚嚇過度的心髒,壓力嚴重超負荷的慌恐工作著。
    時間慢慢的流逝,天色暗淡了下來,婢女小心翼翼的捧來了一物——亮潔如光、瑩白似雪——好大的一顆珍寶夜明珠。足有一個乒乓球般大小的夜明珠,被安放在了牽累眾人忙碌不停的罪魁禍首、小太子病床右上方的玉台裏。夜明珠光華流動間,照亮了一室的沉寂(其明亮度請自行想像轉換為100瓦的電燈泡)。夜幕降臨,東宮內各處的油燈也都被相繼點燃了,整個大殿燈火通明卻寂靜無聲。太子內殿裏的一切在稍嫌慌亂卻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緊張的氣息彌漫流動於空氣裏。
    小太子可以說是真的活過來了,雖然那脈搏跳動微弱的幾近與無。但那因為痛苦時而皺起的淺淺眉梢;不安的小手急切著要緊抓住什麼的微弱掙紮;從小嘴裏偶爾溢聲而出的虛弱呢喃,卻實實在在地證實著我們的小軒轅已經由鬼門關前篼轉一圈又回來了。
    終於,各方麵都檢查完畢,又經過了激烈的討論交流彙總,醫者們得出了這次驚險看診的結論——
    禦醫集體跪下,其中一位醫術地位都相對較高的,跪在最前麵、離軒轅照德最近的趙姓老禦醫開口彙報著:“稟告皇上皇後:太子他福星高照有神庇佑,雖然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身上的凍傷比較嚴重,需要好好的康複調理才行。”
    深深的呼出一口憋了好久的悶起,一顆七上八下不肯安穩下來的心髒總算不再那麼忐忑了。聽了老禦醫的話,太子殿懸著顆心的所有人才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喜悅之情不喻言表。
    “我的靖兒!”尹皇後輕柔的擦拭著兒子額頭冒出的汗滴的如蔥美手忽而頓住,“禦醫?怎麼靖兒的額頭這麼熱?……他……他在發燒?”
    “皇後無須太擔憂,太子受冷,發發熱寒是正常的。現在太子的身體正虛弱,老臣們會寸步不離的侍奉太子左右,以便隨時照料。還望皇後皇上放心!”太子的情況總算控製住了,心裏有了底的趙禦醫恭順的答道。
    “太子真的不會再有事了?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軒轅照德皺眉,摸了摸兒子呼吸不順暢發燙的小臉問。
    “回皇上,現在太子身子虛,又在發熱寒中,所以意識不清醒是正常的。隻要熱寒過了,太子就沒事了。”
    正常?軒轅照德瞪著眼看自己兒子難受的在絲被裏掙紮著扭來動去,一張小臉由原來的青白到通紅,而自己的皇後滿臉心疼的阻礙他掀被子著風……
    眼見皇帝的目光危險的變冷,趙禦醫連忙解釋:“回皇上,傷寒症並無大礙,隻是不能再受凍著了涼,隻要焐在被窩裏發發汗就好。皇上英明聖決,太子現在難受,是身體各部感官知覺正在複蘇的表現,太子可以動作掙紮恰恰是體力正在恢複的說明啊!……”正在巧舌如簧賣弄口才的禦醫,抬頭發現自己的兩位主子,和殿內眾人都在盯著自己看,立馬換上了另一種鄭重嚴肅的腔調:“皇上皇後,請不須擔心,老臣以自己“起死回生、閻王愁”的招牌擔保,太子已經無大礙了。現在隻要捂著出出汗,睡上一覺就會醒來了。老臣絕對會鞠躬盡瘁盡忠職守,保證還回陛下、娘娘一個健健康康與從前別無二致的殿下來。”
    “禦醫?朕現在才發現,你老的口才真好!如此辯才真可謂是經典,讓人不得不心、悅、誠、服啊。”聽到這為雖嫌似在不正經的誇誇其談,但畢竟醫術超群名副其實知根知底的老禦醫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保證,軒轅照德終於放寬了一顆煩悶的心。這才稍稍回歸情緒,調侃了句。
    “謝皇上誇讚,老臣慚愧慌恐!這實是……噎——”正準備適時的表現一下自己的天才機智時,趙禦醫表裏不一的老臉忽然間變得慘白僵硬,硬生生地把已經漏出嘴邊的一連串詞彙給強硬的倒咽回了肚子裏。即使因完成此高難度動作而憋心的呼呼直喘粗氣,卻也隻低著頭,再不敢無謂開口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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