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其實，一直以來娘還有事情沒跟你說，你，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必須得跟你說明白。”
     娘支吾著，說不出口，現在的我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你聽我說完，以前的那個給你瞧病的大和尚你可還記得？”
     見我點頭，娘親又接著說了下去。
     “他說，若是你皈依佛門清淨一生，到也能安然度過，或者娶妻獲小康之福也就罷了，就是萬萬不能嫁人，更不能為人生子，否則九死一生，後果不知啊。”
     娘的話讓我愣住了，也就是說我不能為任何人留下孩子，否則會死，不過，我突然有種想給他生子的念頭，死又何妨，生死幾次，不妨再搏一次。
     “娘，生死之間已經超脫了我們的能力了，所以有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沒再多說，扶著娘繼續往我們的院子走去，不過仍然叮囑娘不要告訴任何人，娘可能也明白了什麼，隻是重重的歎息了一下，也沒多說。
     “他對你好嗎？”
     “嗬嗬。”
     我隻能幹笑一下，有些東西說破了反而不好，就這樣讓娘以為我很好就好了。
     “哎，這麼多年，娘也沒好好對過你，苦了你了。”
     娘拽著我的手，摸了摸。
     “您永遠都是我的娘親，娘親對我還是極好的，娘冬天時怕我冷，都會跟大娘哀求來好的碳火為我取暖……”
     我哽咽了一下，以前經常覺得娘親對自己很冷淡，可是有很多小事情現在想想都是包含了娘的一片心的啊。
     “哎，秋兒長大了，以後的路要自己走了。”
     娘咳嗽了下，臉色白了白。
     “娘，您的身子？”
     “你爹也算有良心了，你失蹤後，見娘身子不好有給請大夫的，隻是，娘知道，大限不遠了，以後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我握緊了娘的手，哭了。
     “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哭，人總有那麼一天的，別難過了，娘這輩子也知足了，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苦等了一輩子……”
     愛了不該愛的人，娘啊，也許您的兒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