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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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哥哥和毓哥哥最近到在幹什麼呢!總是見不到他們的人影,現在都沒空嗎,說好了要陪我出去玩的嘛,我就隻是想纏著他們帶我上街,這都不行啊!我都憋了快一年了,這一年我可是有多乖就有多乖,十足的大家閨秀,吃飯不敢狼吞虎咽,走路不敢多走半步,連女紅都可以拿出來參加比賽了!
在我的死纏爛打下,他們好不容易同意讓我坐著馬車逛京城,這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
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麵,更不能上街。所以我有了許多的限製,但我很想看看這熱鬧的京城。
這時小雪跑了進來,剛才叫她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知道今天他們有空,於是先下手為強,讓他們答應了陪我出去了!
怎麼這麼慢!皺著眉頭幹什麼!和我出去玩不高興呀!,小雪道,“小姐。”之後就杵在那裏。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傻頭傻腦似的。
“小雪你來的正好,看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可看著她走神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哎,你去收拾一下。”也不知道小雪跑最近怎麼了,老是走神,這幾天還很少時間待在我身邊,小丫頭也不知道迷上了什麼了!
小雪很乖,年紀很小就賣到我們家做了丫鬟了,有些笨拙,我覺得她很可愛,在我心裏簡直就是個徹底的小屁孩,很可憐她,就沒怎麼讓她做事,畢竟是沒辦法她的父母才會那麼狠心不要她,我也還蠻喜歡她的,隨她去了吧。
看著我興奮勁,小雪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可是小姐,老爺和少爺要出去,那我們……。”小雪明顯的降低了聲音,她是故意的嗎?為什麼小雪總是在我高興的時候就澆冷水,“小雪!”我叫道,是真的?為什麼她不進門的時候就告訴我呢!為什麼呀!難道我又不能出去玩了!
我可是期盼已久的呀,毓哥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無視他,一定有來對我說叫我別難過之類的話了!
“小姐,我們是不出門了嗎?”我也沒說是啊!討厭……我看著毓哥哥,他是不是打算做雕塑了,站著很有型嗎!
“毓哥哥……”我蹭到他身上,嗬嗬,撒嬌應該對他很有用,說不定會讓我出去呢,看一眼外麵的世界也好,能呼吸一下外麵新鮮的客氣也是好的嘛。
“我們都出去。”打擊,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我還以為他會說些別的,“可是嘛……”
可是?還有餘地?“嗬嗬,毓哥哥,我的好哥哥,妤兒求你了,別逗妤兒了嘛。”我把他按坐在凳子上,端茶敲背,恩,是不是很有疑惑?哈哈……
“知道就好。”當然知道,“走吧,可不是帶你去玩的。”耶!太棒了!“知道啦,可以出去就好啦……”可沒走幾步,“但小雪不能一起出去哦。”
“啊,那……小雪就看家吧,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可是小雪眼裏全是失落,是啊,好不容易答應她帶她一起去玩的,現在……“小雪乖,我下次一定也帶你去,你看現在不是不允許嘛……乖嘛,好不好?”我勸道,很溫柔的看著她,聽話啦……
看她終於點頭,“真乖,好孩子。”我笑了,回來了一定給她帶好吃的。
可是有誰知道,我徹底的被坑了,什麼帶我出去玩,簡直是騙人,都是小狗!
現在正有天大的陰謀在進行著,足以改變我的人生!
爹、殤哥哥和毓哥哥要去郊外的別院,而我隻能偷偷摸摸的跟著他們,嗬嗬,誇張啦,就是跟在屁股後麵而已,但真像個做賊的。
我和哥哥們一起坐在馬車出門裏,我看著熱鬧的京城越來越遠,心裏的滋味實在是說不過去啊,而且還是我第一次出門的機會就這樣被毀了。
恩,真是討厭。
我趴在窗子上,沿途興起撩起窗簾往外看看,可好幾輛馬車並駕齊驅,也沒能讓我瞧見什麼,可就這些馬車真是不一般的豪華,我盯著旁邊的這輛馬車裏,不知道裏麵坐的是什麼人,但一定是有錢啊,馬車上鑲的都是黃金,敢這麼招搖,來頭可不小。
這往郊區路啊,很是漫長,我為了打發無聊,隻好和沿途的小鳥玩,看這天真藍,樹也不是普通的綠啊!走啊走啊,怎麼馬車停了!“到了?”我問毓哥哥。
“是啊,待會自己到花園去玩,我們有事,不能陪你了,記住不要亂跑。”騙子,把我蒙騙出來就隻是讓我去花園玩啊!說不是帶我出來玩的還真的啊……那我還不如在家呢!自家的花園也比這強!
可誰叫我之前說了不計較的呢!逛逛花園就逛花園嘛,說不定這的話比我們家的香呢……
“好了,別生氣,待會殤他會去找你的,一定不許亂跑,知道嗎!”這麼神秘?難道他們有什麼驚喜給我?我半信半疑,“好吧,可別再騙我了。”最近所以人啊,都怪神秘的了。
“嗬嗬,哪敢啊!”知道就好,要是再騙我,我就……我就……就把這家的花園給拆了。
到了花園,其實沒什麼啊,和家裏的花園一樣,花也不是特別的香啊……
不知道殤哥哥做完事了沒,毓哥哥說殤哥哥會來找我的,可現在都這麼晚了,殤哥哥你在哪啊?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走到哪裏了,小橋流水,看著這亦假亦真的傑作,我驚歎,不但把江南的園林都搬到了這後花園,連花草都是江南特有的。算不算,別有洞天?
穿過假山,雖說是春天,可這天氣實在是悶熱,這好像沒什麼人,正好可以玩水。我脫光了鞋子,就把腳放在了水裏,哇,好舒服,看魚兒都不怕我,還主動的靠過來親近我,腳癢癢的。
“你在幹什麼!”嚇我一跳,“妤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大膽……”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沒玩夠呢!“快上來。”
“哦。”我隻好起來,殤哥哥拎著我就來到亭子裏,“我隻是太無聊了嘛。”我晃晃腳丫子,還是濕的呢!
“幸好沒人看見,不然會惹來禍端的。”那麼嚴重?幸好沒人經過。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殤哥哥別生氣嘛。”我認錯還不行啊,別板著臉了,“殤哥哥……”
“淘氣。”殤哥哥還是笑了,那就是不生氣了。殤哥哥蹲在地上幫我把鞋子穿上,殤哥哥真好,可就是沒什麼心思,想什麼做什麼,太豪放,而毓哥哥就相反,心思太慎密。
“妤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殤哥哥嚴肅的說道,還戳戳我的腦袋。
“哎呀,哪有,人家是無聊嘛。”打死不承認,我的膽子一向小的很啊!
“嗬嗬,其實自從妤兒的身體好了之後,我發現妤了變了好多啊……”怎麼無辜的感歎起來,還發現我和以前不太一樣,難道他想揭穿我?
切,我有什麼秘密嗎!是人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的呀,可能連他也發現我和以前的董孝妤的差別太大了吧。
“殤哥哥,你知道,那件事,妤兒受的打擊很大,也忘了蠻多的事的嘛,性情改變也不奇怪呀。”我自圓其說,總歸說,我的身體還是他妹妹的呢!
“恩,是啊,那天之事仿佛就在昨天,妤兒,幸好你沒什麼事。”他其實是關心一下,真是個好哥哥啊!
“殤哥哥,你是不是有東西送妤兒啊?”嗬嗬,轉移一下氣氛啦,看著他手握的死緊,不知道殤哥哥會藏了什麼!難道真的想給我個驚喜!
“啊!”啊?怎麼,難道毓哥哥手裏的東西不是給我的!“你怎麼知道的?”嗬嗬,真有啊,殤哥哥都不好意思了。
“來,先帶你去個地方啊吧。”我跟著殤哥哥一起來到後院,“這是太子的別院,我們這些人,一般太子一營的都會一月相聚一次,這次帶你來,是希望妤兒可以平安無事,以後殤哥哥不能再在妤兒身邊了,而這將會是妤兒最安全的地方。”什麼意思?最安全?殤哥哥在說什麼!好悶嘞……
“看,這是給你的。”
殤哥哥給我的竟然是水晶!這個世界怎麼會有水晶?不可能會有水晶這東西,而且這個還是加工過的水晶項鏈?“哥,這個你哪來的?”可哥哥卻不想回答我,隻是背對著我,不住的歎氣。
“妤兒,記住以後哥哥不在了,要自己照顧自己哦。”什麼意思,為什麼像離別宣言?他要去哪裏?“別亂想,哥哥是要上戰場殺敵。”嚇死我了,那為什麼像生死離別似的。“我隻有你這一個妹妹了,知道嗎?”恩,為什麼好想哭,為什麼今天的哥哥那麼奇怪?
“哥,你還有三姐啊,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麼悲傷似的,“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殤哥哥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定瞞著我什麼事。“能不要瞞著妤兒嗎?”我拉這殤哥哥的手,無論什麼事,都不要憋在心裏,那不好受的呀。
“你三姐啊,今早發現死在屋裏了,是撞死的,三妹,哥哥救不了你,我……”什麼!三姐死了……殤哥哥似乎哽咽,話說的很艱難,“這是殤哥哥最後一次送禮物給妤兒了哦。”到底怎麼了呀?“自己要保重,要自己學會照顧自己。”怎麼感覺殤哥哥好像抱了必死的決心似的,額,我怎麼會覺得是死的決心呢?
“殤哥哥……”我徹底的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的心跳的好快,好不安……“殤哥哥,妤兒會很乖的,你放心。”我木然的說道。
“恩,妤兒記住,這個東西將會是妤兒的護身符,千萬要好好保管。”護身符?這水晶項鏈怎麼成了護身符了?我納悶……這東西到底是誰給殤哥哥的?疑惑啊……可是我又不能問,問了不就可能穿幫,怎麼辦?
“哥……”我叫著,如果可以就這樣叫住他該多好。
“聽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是,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哥,小心點……”我不舍的說著。
“哈哈……”殤哥哥大笑衝天,似乎想要震破天地。
門外有人敲門,是毓哥哥?“我要走了,記住殤哥哥的話。”我點頭,妤兒知道,“小心,殤哥哥、毓哥哥。”殤哥哥頭也不回的走出門檻,可毓哥哥卻遲遲的看了我一眼,狠心的關上了門,我不知道毓哥哥那一眼有多少憂愁,多少無可奈何。
那一層紙窗似乎也當不住他看著我的眼睛,笑了。我看著殤他慢慢的離開我的視線,毓哥哥笑著離開了,今天是怎麼了嗎?為什麼我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他們是去哪裏打仗,為什麼我都不曾聽說有戰爭……
晚上,我們都沒離開別院,反而,我見到娘、爹,怎麼?
“爹,為什麼我們不回家?”我問爹,大家都是怎麼了?為什麼……“娘,怎麼了?”娘抱住我,哭了。“娘,怎麼了?你別哭啊……”
“妤兒,別問,沒事,真的。”可娘為什麼要哭,這是沒事嗎!
“殤哥哥和毓哥哥呢?他們回來了嗎?”為什麼他們還不見回來?大家為什麼不說話?“爹?娘?”
終於娘抑製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殤兒,毓兒。”哥哥們怎麼了?
“爹?告訴妤兒呀,妤兒是董家的孩子啊。”
我知道了,原來太子要造反了,原因是皇上有意要另立新太子,太子怕自己失勢,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與自己的四弟蕭舞王一同謀反,他們手上就有七成的兵力,再加上董家平時為太子暗下訓練的餘力,就在今夜逼宮。
所以董家的人在今天分批前往這個別院,所以今天一切都是陰謀在進行著,國家的曆史在改寫,我們董家的命運在改變。
殤哥哥是在最前線的,毓哥哥做掩護,所有的大軍都在他們的手上,可我知道殤哥哥很猶豫。他又不能背叛皇上,可也不能違背太子,這裏麵還有大姐的央求,加上全家的性命。
我記得殤哥哥曾經向我感歎說這個大姐變了,變的殤哥哥都不認識了,是真的吧,為了自己的夫君變是正常的,那關係著她的人生啊……
於是在傳來戰勝的消息時我懸著的心落下了。
可為什麼隻有見到毓哥哥一個人?“殤哥哥呢?”毓哥哥呆呆的看著我,不會的,“我要去找他,殤哥哥,他不會丟下我們的。”他不會的,那天他還叫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呢。怎麼會……
“毓哥哥,妤兒要見殤哥哥,我要見他,我不相信他會離開我們。”我不要,為什麼是這樣呢?殤他那麼好,為什麼會這樣!
“妤兒,你別這樣,娘也難過,娘的心裏也不好受啊……”為什麼,偏偏是董家?“妤兒,你說話啊?”我看著娘,殤哥哥他做了選擇,他選擇的是董家,可也選擇了死,死了,是不是解脫了?如果當初不是那隻貓,我也就死了……
“娘,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那個我生活了一年的家,那個給了我溫暖,給了我歡笑的家,如果我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我就不能悲觀,我董孝妤要好好的活小去。
娘看著我,眼角的淚花閃爍不停,“妤兒,娘的寶貝啊……”如果想哭的話,我是不被賦予了,哭了的我就會懦弱的,隻能堅強。
“爹,我們可以回家了嗎?”爹失去了兒子,他受的打擊太大了,可他還是像個鐵人,他是這個家的支柱,他不會難過,他是爹,是個了不起的人。
“回去吧,孩子們,我們回家了。”
我忘記了這是多少天了,那時候覺得時間是快的,可現在覺得時間是慢的,很荒唐,為什麼那時候會覺得時間是那麼快?
如果時間過的快了,那麼殤和毓就可以回家了,現在回家的隻有我們。
殤哥哥保護了董家,他會快樂的,在天堂的殤啊,要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