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兩人就到了陵水鎮。
    路令躍第一次見到陵水鎮的情況，無不感到驚訝。
    程季看到同之前相比，更加衰敗的景色，心中微動。
    “師姐，當初師兄讓你看護的人，你是怎麼處理的啊？”
    路令躍回頭，“你說那個瘋子？”撇撇嘴，“我交給監廳的人了。”
    程季：……
    這就是你的安排好？？
    “師姐，那個男人被妖族的血跡感染了……”
    程季無奈的準備提醒，“很危險的。”
    “我知道啊……。所以才交給監廳的人。”路令躍沒有感到不妥，“而且師兄是清楚的。”
    程季：我覺得師兄肯定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哎，別管這些了，我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有用的消息。”
    路令躍直接朝著屍體堆山的地方跑去，絲毫無害怕之色。
    程季：！
    “師姐！那些東西我們不清楚，別碰。”來不及說完，程季隻好拉住衝動向前的路令躍。
    路令躍倒是不掙紮，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成堆的屍體。
    語氣冷靜，“師弟，我見過的。”
    轉頭很認真的看著程季“就在我們道宗。”
    程季嘴巴張開，不知道說些什麼，手不自覺的鬆開。
    師姐認真起來還挺唬人的。
    路令躍圍著屍堆轉了轉。
    甚至蹲下身子想看的更加清晰。
    程季盯著那一言難盡的屍體，隻覺得辣眼。
    眼睛不適的閉了閉。
    睜開就看到路令躍拿著一根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樹枝準備翻看屍體的眼睛。
    程季：！
    “師姐……。”
    “沒事，我就看看。”路令躍頭也不抬，小心的滑動指尖控製著樹枝。
    程季見到路令躍如此固執，也蹲下身子。
    “當初我同師兄來之前，我在藥門遇見那男子求藥。”
    “而後，藥門弟子不甚清楚，將百草丹給了他。”
    路令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百草丹解不了毒，反而出現反噬。陵水鎮隻剩下那男子一人。”
    路令躍皺眉，“妖族血液一說，我曾聽過其霸道。”又回頭看著屍體，“但我並不能確定這就是妖族所為。”
    程季不解，“師兄當時也不曾想過，可為男子治療之時，靈力遭到侵蝕。”
    “最重要的是，我們見到的墨綠色液體，同妖族特性一般無二。”
    路令躍聽見墨綠色液體，眼神一動“那男子我見到之時，眼睛是血紅。”
    “師尊曾經說起妖族的事情時，我記得，凡人隻要沾染了妖血，不出意外，不多時，就會成為妖族的器皿。”
    “培育出新的妖族。”
    路令躍手指拿著樹枝朝地上畫了畫，“而最無法掩飾的就是他們的眼睛。”
    血紅的地麵慢慢的顯示出眼睛的輪廓。
    路令躍在眼睛中間加上了實心的圓，竟不似人般的獸瞳。
    程季回憶見到那男子的眼睛的瞬間，劃過的想法。
    那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睛……。
    “我帶著那男子的時候，他的眼睛並不是這樣。”路令躍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兄當時懷疑藥門似乎被人盯上了，我也查了查。”
    “內門弟子的名額並沒有差錯，但外門人數太多，我也不好插手，並不太清楚到底人員的變動。”
    程季恍若一驚，“師姐，當時那個男子。你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是紅色的嗎？”
    路令躍想了想，擺擺頭。
    程季拿出了傳聲影，準備詢問楊清源。
    但靈力不足，傳聲影絲毫沒有動靜。
    路令躍見此，拿出自己的傳聲影，“師弟，準備給誰？”
    “師兄。”
    路令躍：“師兄？？”
    “嗯，我想問問他一點事情。”見到路令躍臉色不對，程季補充“師姐，是當時我和師兄一起的時候看到的東西，我想確認一下。”
    路令躍：……誰擔心這個了。
    無語的看著程季，“你不怕師兄知道我們偷偷跑出來了？”
    程季：！我才想起來。
    “那……算了？”程季表情糾結。
    路令躍翻個白眼，劃開自己的傳聲影。
    鏡麵波動後，開始出現了畫麵。
    “師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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