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池靈水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幹巴巴的大餅，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X團點了一份外賣。
    顏陽收回幹巴巴的大餅，幹巴巴地笑了笑：“……”這麼嫌棄我啊？
    池靈水也笑笑，眼神回道：是啊。
    …
    “您的外賣。”外賣小哥看了看這對天橋組合：“你們算命的還要吃飯？”
    顏陽：“……”
    池靈水接過全家桶：“我的。”
    外賣小哥猶豫躊躇了好久都沒走，顏陽抬頭看了他一眼，“算命？”
    外賣小哥哎了一聲。
    顏陽給他抽了個字簽解，期間池靈水一邊吃雞腿一邊湊過來給顏陽顯擺，“吃嗎哥哥？”
    顏陽眯眼睛：“你確定？”
    “嗯。”池靈水笑笑，他以為顏陽肯定不會吃，沒想到這假正經居然瞬間湊過來把他的雞腿咬住了：“……我咬過的哥。”
    顏陽嚼了嚼肉給目瞪口呆的外賣小哥一張家宅平安符：“讓你夫人貼身帶著，等要生的時候，把符燒了，紙灰……”
    為什麼道士還吃肉！外賣小哥咽了一口唾沫接話：“給她喝了？”
    顏陽皺眉：“紙符的灰燼雖然沒有毒，到底對身體不好。”
    池靈水笑。
    外賣小哥點頭：“我覺得你這個算命先生蠻靠譜。”
    顏陽被他誇得一愣，居然少有得幾分羞澀：“過獎過獎。把紙灰撒在離家一百米的十字路口，往回走，不要回頭，切記。”
    “好，”外賣小哥把符收好：“大師，多少錢？”
    顏陽：“十塊。”
    池靈水看了一眼顏陽，後者對他眨眨眼。
    送走了外賣小哥，顏陽看了看手裏的十塊錢，“我覺得不為了銀錢卜卦化災，比有錢更…有意思。”
    池靈水：“哥哥不是要攢錢？”
    “……”顏陽這才想起他臉上那麼一大塊疤，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是啊，還是要撈金才能買藥材。”
    池靈水幫他把抓得亂蓬蓬的頭發擼下去：“哥哥不要擔心，你怎麼都好看。”
    顏陽：“……你不要安慰我了。”
    池靈水：“是啊，我確實在安慰你。”
    顏陽：“……那個”
    池靈水：“怎麼？”
    顏陽：“你怎麼對著這麼醜的一張臉親下去的？”
    池靈水笑了一聲，認真道：“我親的是靈魂。”
    顏陽：“……”這麼撩真的好嗎！
    池靈水拉起顏陽的手，給他塞了一根雞腿：“吃了，我們去撈金給你買麵膜敷臉。”
    顏陽啃雞腿：“你不是說要等晚上？”
    池靈水：“哥哥的臉比較要緊。”
    顏陽默默起身收拾東西：我怎麼覺著這句話有點怪呢？
    終於挪窩。
    他們下了天橋，沿著護城河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A鎮內的一大片人工湖，環繞著的是一別墅群，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住所。
    環境優美，風水布局都很合理。
    不過也僅限於合理，顏陽皺眉：“這湖似乎不太對勁，橫貫東西有疏離之意，如果換做南北肯定風水更好。”
    池靈水摸了摸下巴點頭。
    顏陽驚喜地拉住池靈水的胳膊分享經驗：“你也看出來了？”
    池靈水：“我不懂風水。”
    顏陽垂袖無語：“……那你點頭？”
    池靈水把他放下的手牽起來：“我隻是覺得哥哥說的話都對。”
    顏陽：“迷信不好。”
    池靈水：……你一個算命先生跟我說迷信不好？
    顏陽看出了他的想法，指正道：“人類未知的並不代表全是迷信，擱當年，你說地球是圓的、鐵鳥會飛，一輛車能乘千萬人，我也會覺得是迷信。”
    池靈水頓首：“嗯，哥哥說得不錯。不過，還是先撈金要緊。走吧。”
    顏陽看著去一家別墅門前按門鈴的池靈水：是不是把傻狐狸帶得物質了？怎麼比我還愛天天撈金撈金掛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