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愧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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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博坐在隻有一個小窗戶的黑房子裏,聽說是傳說中禁閉室,這期間沒人看過他,隻是他進來的時候門外的警衛員放了幾瓶水在裏麵。放了一本本子一隻筆,讓他寫檢討。
一直到晚上,同宿舍的幾個兄弟過來,隔著門說了幾句話。
一直甚少說話的黎皓出聲,“唐博,你怎麼回事啊?”
“、、、、、、”唐博不知道怎麼說,難道直接說為了去追前女朋友嗎?
“你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長話短說,大魔王他們不在去軍區開會了,趁現在沒人你趕緊和我們說說,我們商量一下對策。”
緊跟著顧洋,“是啊,唐博,你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的,而且還是半夜偷溜。昨天下午我就見你麵色不對,你不會真的當逃兵吧?”
“我不是要當逃兵的,我就是去追前女朋友去了,我前女朋友她要出國和別人訂婚,我隻是想出去見她一麵就回來的,沒想逃。我本來就計劃好的,半夜裏出去第二天天亮之前回到,這樣就沒事啦!”
外麵四人聽了唐博的話後無語了,就為這點事就事”叛逃”,這也太兒戲了吧!這大少爺還真任性,當誰都慣著他啊?
靜默了幾分鍾,唐博出聲,“還在嗎?你們知道會有怎樣的處罰我嗎?”心裏很著急啊,他很不想就這樣被踢出去,太丟人了。
剛進來的時候他真的時時刻刻看想著離開這裏,覺得飛翼大隊不是人呆的地方,能呆下去的都不是正常人,好比他堂哥,還有就是藍夢這樣的女土匪。經過一係列的訓練後,他已經喜歡這裏了,他明白他哥哥為什麼一說起飛翼大隊就一臉的驕傲了,這裏揮灑的不止是汗水和荷爾蒙,還有夢想還有小時候那種英雄夢。
他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被丟出去,就這樣回去了,他都不知道和身邊的朋友或者家人說,為什麼突然退出了,難道告訴別人他是因為一個女人嗎?他做不到那樣,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說,所以他想留下來,留下來彌補所犯下的過錯。
“不知道,最壞就是退出集訓隊。”顧洋涼涼的道,“你繼續呆著吧,哥幾個走了,大少爺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直到隊友們離開,唐博還是維持那個動作,整個人靠在牆角邊,望著這個房間唯一的小窗戶,看著漆黑的天空,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的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有種即將離別的難過。
第二天
“唐博,起來了。”
唐博在半夢半醒中,眯著眼睛適應光線,揉了揉眼睛看著藍夢手中端著碗走進來,坐下。
藍夢走進禁閉室,手裏端著一碗粥,對坐在角落的唐博道,“過來吃點東西,我們好好聊聊。”
唐博仿佛沒聽到似的,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從關進來至今,他滴水未進但感覺不到自己有饑餓感。
“我讓你過來吃點東西,唐博,這是命令。這是部隊,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懂嗎?這裏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唐博依然不動藍夢一腳踢掉桌子砰的一聲倒下,唐博,你任性也有個限度,這裏是部隊講究紀律的地方,不是你的家,沒有人會慣著你,你的任性也有限度,不要讓關心你的人來為你的任性買單。
“不想吃,能告訴我隊裏會怎樣處理嗎?最嚴重的處分是什麼,隻要不是離開什麼處分我接受。”唐博很平靜地詢問。
“我讓你先過來吃點東西,你沒有聽到嗎?你看看你現在哪裏有點像當兵的樣子,怕苦怕累想瀟灑那你老實在家呆著啊,你為什麼要來當兵,既然來了就要有當兵的樣。孬種,說的就你這種人,有點挫折就承受不住。”
“不想吃,能告訴我隊裏會這樣處理嗎?”重複剛才那一句,藍夢說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藍夢也是服了,說了半天他一句沒聽進去,藍夢無奈的搖搖,歎氣道:“想離開是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給好好在這裏反省一下子自己,檢查寫深刻點,什麼時候反省完了,檢查寫深刻了再提出來的事。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操勞嗎?你大伯力保你留下,張總也保你。你看看,就你一個人出動了多少人,你可真能耐。你沒事,但是有人卻要為你付出代價。”
“誰?”唐博臉色一變,心一驚,這事和別人沒關係,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誰來為他買單。
“吳東,你的班長,還有當天值班的人。其他人還好,吳東要提前退伍,唐博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任性的結果。部隊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怎樣就這樣的地方,你看看你的班長本來可以帶著榮譽退伍回到地方,安置個好的單位,全因為你泡湯了明白嗎?榮譽沒了還背了處分被提前退伍,這是他10年軍旅生涯的汙點。看到了嗎?因為你的任性連累了多少人,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一出生什麼都有,你可以去全世界旅遊,去這個島,那個國家,豪車,別墅,甚至遊艇,有的人甚至奮鬥一輩子,連房子都買不起,本來你的班長可以光榮退伍回去,謀一份體麵的工作,把家裏麵的弟弟妹妹接出來生活,你的任性讓你的班長提前退伍,體麵的工作沒了,榮耀沒了,全家就靠得他一個人,你這麼一鬧什麼都沒了,他找誰哭去,唐博你告訴我。”說道這裏藍夢聲音有點哽咽,聲音壓得很低,低到自己幾乎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這個和班長有什麼關係,是我個人行為。”
“不管有沒有,他都得負這個責,因為他是你的班長。唐博,你進來的第一天我就說過飛翼沒有逃兵,也不需要逃兵。你呢?為了一個女,破了飛翼大隊的例,可真是史無前例,你也真夠能耐的啊?”來這裏之前她特意打電話去路家詢問事情的經過,他的發小無意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