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真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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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狐來敲門時,雪懷才剛剛梳洗好。看到雪懷眼下烏青的一片,花狐就知道這孩子又沒睡好了。
“鴻蒙又找你麻煩了?”花狐以為雪懷又做噩夢了。
雪懷搖搖頭,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昨天的事該不該告訴花狐,倒是花狐先看出雪懷的心思。
“昨晚鱉三走了。是他跟你說了些什麼了嗎?”
“花大夫你知道?”雪懷詫異,怎麼啥都瞞不過花狐。
“這麼說是真的嘍。”花狐皺著眉,眼神有點嚇人。
“啊??”
原來花狐是在套他話,雪懷慫了,畢竟他的腦子肯定繞不過花狐的腦子。花狐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這裏是花某的家,這裏每個人的動靜花某一清二楚好吧。不過,鱉三並沒有跟花某說過什麼,自從十娘去了,他就再沒有好好的跟我說過話了。可能在他心裏始終是瞧不起我這個大夫。。。。。。。。”
”不,花大夫你不要這麼想,小道知道三爺他其實隻是怕你,如果他能打過你,他早就提起棍子來敲你了。。。。。。”雪懷心想,但不敢說。隻好朝花狐歉意的賠著笑。。。。。
“笑什麼笑。昨晚花某好心叫讓你去休息,你倒好熬了個通宵,白費了一個好晚上。罷了,出發吧,有什麼等對完賬回來再說吧。”
一聽到花狐又要跟人算賬,雪懷的內心是拒絕的。幾天前,他去找鱉三要賬,結果被毒打了一頓,還卷進了很多恩怨裏麵都使雪懷對跟人要錢這事心有餘悸。。。。。。。但是花狐都開口了,又不能不去?因此在短暫的思想鬥爭後,雪懷還是背著鴻蒙,視死如歸的跟著花狐去要賬了。
盡管路上,花狐反複強調,不要緊張,對賬而已,又不是去打架,攻防結束了,沒人會打一隻中立的純陽的。。。。。。。。。然並卵,雪懷還是很怕,一路上跟在花狐的身後,恨不得縮進花狐的大袖子裏。。。。。須臾,他們來到了武王城,沒錯,花狐說要先浩氣對賬,原因是,浩氣贏了,不缺錢。
鏖戰過後的武王城有些破敗,可藍色方鼎旗幟仍高高懸在城樓上,完好無損。這一仗浩氣贏了,而且贏得漂亮。花狐跟雪懷剛進武王城就看到一個一身青衣,背著長槍的人在繁忙的人群中,百無聊賴的遊蕩著。。。。。。花狐和雪懷相相對望一眼,花狐朝那人喊道:
“李無衣。”
那人轉身,在確認是花狐在叫他時,馬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沒錯這個無聊的人就是李無衣本人了,
“喲,花花,你來了。。。。。。。正好一起去喝酒啊”
李無衣一過來就無比熟絡的搭著花狐的肩,說道,
一旁的雪懷有些淩亂,什麼?他叫花狐,花花。。。。。。這稱呼比喬雨蓮的小狐狸。。。。。。。更雷人啊。。。。。。不過花狐似乎也習慣了各種奇怪的稱呼了,一臉冷漠的推開李無衣,說道,
“喝酒可以。先把賬結了吧。”
“嘖嘖,你這個死鬼。這麼久沒見人家了,好不容易見上了,一開口就要人家付錢。。。。。。人家不依。。。。。。。。”
說著,李無衣抓住花狐的胳膊拚命晃,差點沒把花狐的袖子扯斷。。。。。。花狐則是一臉關愛智障的神情看著李無衣,無可奈何。。。。。。。雖然一開始雪懷就知道李無衣不是什麼正經的家夥了,但沒想到打了一場攻防之後這人愈發沒節操了,騷得連雪懷都看不下去了。幸好,這鬧劇並沒有維持多久,浩氣統戰派人過來請花狐議事。當然具體就是葉期派夜風過來把花狐請進去了,而最奇怪的是夜風對自己還能禮節性的點點頭,但對李無衣隻是卻是直接無視。什麼時候開始,連夜風都敢這麼輕視李無衣了?什麼時候開始,葉期一個人就代表浩氣統戰了。。。。。。。。雪懷好奇的觀察了一下身邊李無衣的動靜,發現這人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找了個角落歇著,太不尋常了。。。。。。。。待夜風走遠了,雪懷還是忍不住走到李無衣身邊問道,
“李兄,別來無恙?”
李無衣轉頭打量了一下雪懷,眼中有些道不明的深意,說道
“當然無恙。看得出你跟花狐感情挺好啊。現在他是不是到哪都帶著你?”
雪懷聽著有些莫名其妙,花狐出來辦事帶著自己關你李無衣屁事?當然如此粗鄙的話,雪懷是說不出的,隻能點點頭應了聲,
“嗯。”
“真好。”李無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語氣中的豔羨之情,令雪懷都愣住了。
“李兄,你。。。。。。是不是在介意惡人所說的事?”
雪懷靈光一閃,突然想到關於春風不度所說的事,李無衣也是當事人之一哦,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傳聞,令葉期和李無衣的關係變成如此奇怪?
聽罷,李無衣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他垂下頭不看任何人,隻是把長槍解下來擦拭,邊擦拭,邊道,
“事情並沒有他們說的那樣不堪。至少在我看來,良辰並不是那樣不堪的人。隻可惜,瓜田李下,有些事情永遠辨不清。”
“抱歉,小道不是故意的。”雪懷有點後悔問這個事了,雖然他是八卦,可揭人傷疤什麼的說到底還是很缺德的。
聽罷,李無衣無奈的笑了笑,道:“不,你是故意的,如果不想知就不會問。但這沒什麼,比你問得更露骨,更過分的人多了去了。偌大江湖總有人要貢獻點故事出來的。”
“李兄,你的胸襟實在令小道佩服!”
這話倒不算恭維,雖然李無衣的行為雪懷不感冒,但不影響他覺得李無衣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度。
“過獎了,小道長。李某知道你始終是要在這江湖裏闖蕩的,記得那位高人曾告誡過在下,”靜水流深,不可測也,潛龍勿用,不可觸也。”有些事發生了,知道了,自己權衡一下是否應該摻和進去。”
“額。。。。。。。。。。小道,受教。”
李無衣突然的正經,雪懷反應不過來。雖然雪懷說著受教了,但也隻是認識李無衣所說的字而已,至於這些字連起來是什麼意思,嗯。。。。。。。誰知道呢。也是,要是雪懷真受教,在純陽時早就得道了,畢竟悟性就在放在哪兒。爾講任爾講,清風拂山崗。。。。。。。
這一點李無衣也看出來了,不過沒所謂(這裏可以看出李無衣那所謂獨特的氣度可能就是——沒所謂。),畢竟雪懷又不是自己什麼人,對吧。
之後,他們倆扯淡了一會,花狐出來了。雪懷拱手跟李無衣告別,馬上跑到花狐身邊。對完賬出來,花狐跟進去時沒兩樣,隻是手上多了一堆賬單,邊疊好,邊塞到袖子裏,雪懷跟花狐並肩的走著,八卦之魂又在燃燒,問道
“哪啥,花大夫。。。。。剛剛對賬葉期他怎樣?”
花狐瞥了雪懷一眼,他知道雪懷想打聽什麼,可並不打算在這裏說:“沒傷沒病,活蹦亂跳的,有什麼,怎樣?”
“啊。。。。。。。這樣的嗎?那他跟李無衣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讓別人指指點點吧?”
雪懷繞到花狐前麵,麵對著花狐倒著走。
“哎,當心看路。”花狐一把將雪懷拉回到自己身邊,說道。
待出了武王城,花狐才歎息道,
“花某認識李無衣時,正是他離開天策府加入浩氣的時候,至於為何離開天策,聽說就是跟葉良辰那些傳聞有關。可沒過多久,這兩人又曖昧起來,李無衣建幫,葉良辰給他投錢,投人,葉良辰從長安調回藏劍,是李無衣給他打通了金水和南屏山的商路。。。。。。。。甚至葉良辰出走藏劍,空降浩氣,都是事先跟李無衣計劃好了時間的。。。。。。。。”
“啊。。。。。。。原來他們。。。。。。。感情那麼好的。。。。。。。”說出來雪懷自己都不信。。。。。。。。
“感情好?是的,在共同的利益下,沒什麼可以拆掉這兩人。說白了,李無衣和葉良辰這兩人本來就是豺狼配虎豹,互為互利,各取所需。可是因利益而生的關係,終究會因利益而亡。花某曾問過李無衣,若有一天他跟葉良辰的利益衝突了,他會如何選擇?”
花狐跳上渡船,伸手把雪懷也拉過來,渡船上他回望一眼武王城,問道,
“你猜他,怎麼說?”
雪懷搖搖頭,花狐看著雪懷淡淡的說道,
“李無衣說若真有一天,葉良辰和他隻能活一個,那活著那個一定是他李無衣。”
“怎會這樣。。。。。。”雪懷無法理解李無衣,也無法理解這些關係,他怎麼可以一邊說著喜歡葉期,一邊想著怎麼把生路留給自己。
“別想太多。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嗯。”
之後他們來到惡人的營地,今天的惡人依舊喧囂。雪懷和花狐來到時,還有很多惡人在炸煙花,放鞭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年了。。。。。。到底這攻防是誰贏啊!雪懷不明所以,當然也沒敢多問。惡人似乎挺待見花狐的,一看到是花大夫來了,馬上就來人請他進帳議事。既然是議事,雪懷不好跟著進去,便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個營地裏來來往往的惡人,各個門派的都有。師父說過惡人跟浩氣一樣,也是由江湖上各個門派的弟子組成的,隻不過選擇惡人的一般都是門派裏比較不服管的那些。想想落鳳和鱉三這倆惡人的行事作風,雪懷越發覺得師父的話沒錯。。。。。。。。也是,若不是真的不服管,怎麼會天天喊著自在逍遙?
須臾,似乎有人經過,引起了一陣騷動。雪懷好奇望過去,隻見到一個紅衣白發的身影,那人背對著眾人騎著馬向惡人統戰的大帳那邊從容而去。單看背影,雪懷也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可那人的服飾和背著的一套劍器很是眼熟,不過他還是想不起叫啥。。。。。。隨後就聽到身邊有人說話,“怎麼連他都來了?”
雪懷顧著看就順口的問了一句:“他是誰啊?”
那人自然而然的說道:“他是貧僧的仇人。”
聞言,雪懷回頭一看,嚇一跳,那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叫一塵的大師。。。。。。。今天的他連大簷帽都沒戴,光溜溜的頭頂閃得雪懷快睜不開眼了。花狐說過鱉三是他的仇人,隻是。。。。。。怎麼剛經過的也是他的仇人啊。。。。。。。。。他仇人那麼多,估計不是善茬。可惜了,之前雪懷還覺得這大師是他見過最正常的惡人了,看來惡人裏麵的正常人不多啊。
“貧僧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說著,一塵看向雪懷,眼神裏有些詫異,似乎也認出了正是前幾天那個笨手笨腳的道士。。。。。
雪懷咽了口唾沫,不敢應聲,準備開溜。
“站住。”
一塵話音剛落,勁風掃過,禪杖便橫在雪懷麵前,嚇得雪懷瑟瑟發抖,哆嗦著說:
“大師。。。。小道與您無怨無仇。。。。。。放。。。。。”
“失禮了。”
然後,雪懷就看到一塵繞著自己看了一圈,皺著眉頭說道
“有些東西在你身體裏養著,不祥,極不祥啊。”
”莫名其妙。”這是雪懷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隨後便覺得好笑,這和尚究竟會不會說話啊,有東西在自己身體裏養著???這不就是懷上了嗎?呸,這人是欺負自己剛下山沒見識嗎?自己如假包換的男兒身,怎麼可能懷上?荒謬。。。。。。。。
“那個大師,你不必如此。需要化緣的話直說,小道又不是吝嗇之人。”
雖然雪懷感覺這人不像是個訛錢的,可這話除了想訛錢外,雪懷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這麼說話了。
聽罷,一塵也不惱似乎不想理會雪懷在心裏如何腦補,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雪懷,繼續說道,
“貧僧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前幾天貧僧在你身上已經看到一些異樣,而你身邊的人明明也看到了卻沒告訴你。。。。。。。。。。。。。”
“胡說八道。”
雪懷被說得有點惱怒,也有點害怕,他著實有些慌,混沌之症的陰影從到藏劍山莊開始就沒消停過,尤其在素月清秋裏見過那個遊魂範蠡之後,隨時複發的恐懼更讓他覺得煎熬。。。。。即使喬雨蓮跟他說過,這病能治,或許她真有這樣的醫術,但是自己真的有這個福氣活到被治好那天嗎?結果誰知道呢?
“在苗疆有一族人以風為姓,你可以去那裏看看他們能不能替你找到解決之法。。。。。。哦,對了,剛才經過的那個人也姓風。。。。。。。”一塵自顧自說道。
“什麼。。。。。。。”
怎會如此?這和尚怎會知道他之後就要去苗疆?還有姓風的人,明明丐幫昨晚上才跟自己透露這些信息的,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這個和尚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到底是誰?”
雪懷甚至開始疑神疑鬼了,他以前的世界很簡單,師父說過的所謂陰謀論,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師父用來唬人的,可現在除了陰謀二字之外,他再也無法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了。。。。。。
麵對幾乎要抓狂的雪懷,仍是一派淡泊的調調,他雙手合十,說道,
“貧僧,法號”一塵”。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我同為出世者。貧僧如今看到,你日後也會看到的。貧僧話已盡,好自為之,告辭。”
說罷,一塵又輕聲念了句”南無阿彌陀佛”就離開了。剩下雪懷還愣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花狐出來發現還愣著雪懷,
“怎麼了?”
“他。。。。。。。說我身上有。。。。。些東西在。。。。。。。是真的嗎?”
“誰?告訴你的?”
“這麼說是真的。”
作者閑話:
策藏,很帶感的一對,配合好了打奶那是杠杠的,繳械風車加個無縫破重圍,簡直是奶媽噩夢,不過家暴起來很刺激,極具觀賞性,但是很少黃雞真的會去打天策,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沒必要,大部分家暴之後活著都是天策。劇透一下,道長身體懷的是一個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