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大雨將至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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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剛剛還是刀光劍影的二人,馬上偃旗息鼓,並默契的看向花狐。看來伴江村醫館無戰事,這個規矩他們還是懂的。
    此時還躲在雪懷身邊的小硯,聞聲探出頭來,喊了一聲“爹爹。。。。。。。”
    花狐循聲望去,目光在看到雪懷的瞬間變得複雜,嘴唇動了動,但始終沒有說什麼。轉而向柳城雲和葉期拱手客氣的說道,
    “二位請放心,那位小公子已無恙。隻需按時服藥,多加休息,三天內定能痊愈。”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柳城雲和葉期,連孤城的眉頭都沒皺那麼緊了。
    “大夫,我可以去看看我兒嗎?”柳城雲首先發話,葉期聞言,哭紅了的眼睛馬上瞪著他。
    花狐大袖子一甩攔著柳城雲,眯著眼看向葉期,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且慢~柳爺,你們的話令郎都聽見了,暫時誰都不想見~~”
    “有勞,花大夫。那今天葉某就不叨擾了。明日午時過後,葉某派人送來診金,告辭。”葉期不愧為生意人,既然夜風都聽到了,這事又不是一時間能說清楚的,葉期幹脆以退為進,最後一句簡直亮了,何謂聰明人,這就是聰明人了。聽到後花狐原來就帶著笑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花某,謝過葉閣主。”
    柳城雲側一臉不屑的看著葉期,手撫了撫鋒利的大刀說道:“如此甚好,夜風需要休息。城雲也不打擾了,孤城留下幫忙照看吧。看天色快要下雨了,葉閣主一同回去,可好?”
    葉期瞥了柳城雲一眼,手搭在腰間的重劍上,風情萬種的說道:“求之不得,葉期還有很多話要跟柳大哥說呢!”
    “請吧,閣主。”
    就這樣,柳城雲和葉期這倆火藥桶,還是帶著名為同歸,實則約架的虛情假意,離開了。。。。。。。雪懷看著這個天色確實不太好,剛到未時天就黑沉沉的,估計大雨將至。希望他們二位能找個有瓦的地方才打吧。
    此時,花狐狹長的眼睛眯了眯正細細的打量著雪懷和他身上背著鴻蒙,然後開口問道,
    “你就是梅筵的師侄,清棠的徒弟,叫雪懷是吧?”
    “正是,純陽雪懷見過花前輩”,雪懷拱手向花狐作揖。
    “不必多禮。小硯,幫忙帶道長到昨天收拾好的客房那裏吧。”直到說這話時,花狐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雪懷。
    小硯應了一聲,便扯了扯雪懷的袖子,前向走幾步跟雪懷說道。
    “道長請跟小硯來。”
    “好。”雪懷微笑著跟上。隻是臨走前,聽到花狐跟孤城似乎內有玄機的對話
    “”不羨仙”醒了。讓李無衣盡快過來處理。”
    “好。他還能活多久?”
    “中了落鳳的毒。他活不了多久的,但診金按老規矩算李無衣的。”
    “。。。。。。。。。。。。。。”
    之後說了什麼,雪懷就完全聽不到了。隻是覺得”不羨仙”和”落鳳”這兩人的名號有些熟悉。。。。。。此時小硯正帶著雪懷穿過剛才的庭院,小硯走在雪懷麵前,邊倒著走,邊看著雪懷好奇的問道,
    “道長哥哥,原來你也是純陽宮的啊?”
    “是啊。”雪懷還是比較擔心這小姑娘摔倒“哎,當心。”
    小硯點點頭笑嘻嘻說:“幾天前就有一個穿著黑白袍子的道長姐姐來了,似乎是爹爹的朋友,她可厲害了”嗖”的一下飛到天上去,身上還會發光,小硯覺得純陽宮的武功簡直太帥了。。。。。。。。。。”
    小硯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對純陽武學的讚賞之情,可惜雪懷都沒有認真聽。。。。。。。因為他在走神,十分奇怪”道長姐姐”?怎麼會有這樣的稱呼?但轉念一想,好像也不難理解,估計是小硯還小,還不知道純陽的女弟子是不能稱呼道長的,一般都稱為女冠。不過算了,穿黑白道袍的女道人,熱愛飛來飛去耍帥,身上發光的多半就是師伯了。。。。。。。師伯本身長得雌雄莫辯,修習的又是純陽劍宗,就是世人俗稱的”劍純”,加上純陽的道袍莊重保守,不太能突出女性身材,因此小硯認錯覺得是道長也不奇怪。以前就經常發生,師伯在切磋,那些女香客圍觀過後紛紛倒在她的道袍下,並說非”他”不嫁,當然在同門好心告訴她們真相後,有些氣憤的離開了,有些不信堅持要表白,非常勇敢,可師伯這個人嘛,唉,不說了。。。。。。當時就抓住那人切磋了一整天,最後還說人家,資質不好,純陽宮不適合她。師父就說過,你師伯一輩子都不知道情為何物。她腦子不好使,跟她說情呀愛呀,她不但不懂,還以為是要跟她下戰書呢。。。。。。。。不過,現在想來,師伯應該還不知道師父跟那位唐先生的事,不然即使找到他們倆,師伯也要提著劍去削他們了。。。。。。。。真的不敢想象他們幾個打起來的情境。
    “到了,這裏喲,道長哥哥,再過去就是爹爹房間了。”
    雪懷一路走神,竟走過了也不知道。小硯的話把他拉回來,他回頭看小硯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的房間前向他招手。
    “抱歉,小硯。”雪懷笑著跟小硯說道,然後看了看周圍,天色還是很陰沉,原來小硯已經把他領到另一個院子裏了,小院子裏布局沒有醫館那麼規整,建在山腳下,山上是一大片的竹林。廳堂和好幾個房間把庭院圍著,回廊是用竹子搭的,燈杆上都掛著畫了”花”字的燈籠,風吹起來很是雅致,看來是醫館主人起居的地方了。隻是庭院中間沒有什麼風雅的花草,而是栽了一棵亭亭如蓋的枇杷樹,現在已經快驚蟄了,估計過幾個月就結果。
    小硯進房間搗鼓了一陣子,見雪懷還在外麵看著枇杷樹出神,便走到雪懷身邊說道:“這是我娘去世的前一年親手種下的,這些年爹爹一直照料得很好。每年夏天樹上都會結很甜果子呢。。。。。。。。”
    “對不起,小硯原來你的娘親,花前輩的妻子已經。。。。。。”雪懷很不好意思趕緊給小硯道歉,他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小硯的娘已經不在了,今天怎麼了老是走神的?
    “不要緊,不要緊的,道長哥哥。”小硯連連擺手道,“爹爹說,娘親她愛熱鬧,愛被人提起,最喜歡別人讚她了,所以每到枇杷樹結果了,爹爹都會請上朋友在樹下聚會的,很是熱鬧,今年道長哥哥會跟我們一起嗎?”
    聽罷,雪懷遲疑了,他此行來到南屏山是為了找師父的,這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離開了,一時間也難以承諾,可麵對小硯無比期待的眼神,他最見不得天真的孩子失望的樣子了,隻能委婉的說道:
    “會的,雪懷答應小硯夏天到了,隻要小道抽得開身定會來與各位聚會,若有事不能來就送小硯一份神秘的禮物,可好。”
    “哇,好呀,好呀,小硯喜歡道長哥哥,也喜歡神秘禮物,那說好了,道長哥哥我們拉勾。”小硯還是小孩思想單純,聽到禮物開心得都要跳起來了,伸出手指要跟雪懷拉勾,雪懷笑了笑也彎腰跟小硯拉勾。
    “哦哦。差點忘了,道長哥哥跟小硯來。”小硯好像想起了什麼,說著便拉著雪懷的手往房間裏走,“道長哥哥,這是你的房間,換洗的衣服在這,被褥在這,熱水爹爹都備著的,浴房就在對麵房間哦。道長哥哥,如果看看有沒有什麼缺的,小硯跟爹爹說哦。”
    雪懷跟在小硯身後進了房間,房間不大,看著也有些年頭了,但布置得挺精致的,床榻,幾案,桌椅,日常器具都齊全,換洗的衣物就放在床榻上,並且很整潔,估計是最近就打掃過的,縷空的窗戶有兩扇,一扇對著山邊開,滿目的蒼翠修竹,一扇對著庭院開,都能看清院子的動靜。
    “沒有缺的,有勞,小硯了。”說著雪懷摸摸小硯的頭表示感謝。以前師弟妹們都喜歡幫忙後,被師兄姐們摸摸頭,表示讚賞的。
    小硯剛想說些什麼,”鐺鐺。。。。。。。”是他們進來時鋪子門口的鈴鐺響了,看來是有人來醫館了。。。。。
    “噢,有人來看病了,小硯得去開門,道長小哥哥,失陪了。”小硯臨走還學著大人的樣子作了個揖,才急衝衝的走出去。雪懷看著小硯遠去的背影,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娶妻生子了,也能生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那該多好啊。。。。。。。想著雪懷首先笑出來,真傻,自己明明都修了十多年的道了,還想著還俗娶妻,如此六根不淨,真的是罪過。
    小硯走開了,房間就剩雪懷一人。他解下鴻蒙,行禮也放好,拿上換洗的衣物就準備到浴房洗澡,畢竟這兩天趕路,一路風塵仆仆的,就在他踏出房門時,突然一陣風從他麵前掃過,須臾,雨點斷斷續續的落下。
    ”啊,果然是要下雨了,”雪懷在房間找到一把傘子,撐著傘走過院子的鵝卵石小路來到對麵的浴房。浴房裏僅有一扇高窗,所以光線比較昏暗,前麵放著一扇寬大的山水屏風,在看到屏風後這個冒著水霧,大約池塘般大小的溫泉時,雪懷的內心簡直要激動壞了,離山這麼久終於能泡上溫泉了,實不相瞞,純陽宮雖然地處高寒的華山常年冰天雪地,積雪一時不清理,甚至能把屋頂壓塌,但是它有一個特點是其他門派無法比擬的——溫泉,並且大多是露天的,看著飛雪泡溫泉,那滋味想想都令人沉醉。。。。。。。。想著雪懷已經寬衣解帶,泡在池子裏。。。。。。。。
    可能是因為花狐在池子裏放了些藥材的緣故,雪懷剛進來就聞到很濃的藥味,不過這個味也不難聞就沒注意了。可奇怪的是,雪懷泡著泡著就有些神誌不清了,眼前又出現幻覺了,隻是這次不是聽到聲音,而是看到人了。。。。。。。。。。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素白的身影沉在池底。。。。。。。隔著水麵雪懷無法看清那人容貌,但是在他心底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救她。。。。救救她。。。。。”雪懷本來就神誌不清,隻能聽從內心自己潛下去救”她”。。。。。。。。隻是為何剛剛還沒人高的池子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深,無論雪懷怎麼遊每次堪堪能碰到那抹白影,”她”又被沉得更深。。。。。。。。
    突然”轟。。。。。。”一聲雷響驚醒了雪懷,浴房裏除了他根本沒有其他人,硬說有人被沉在池底,估計就是雪懷他自己了。他猛地從池子裏站起來,水明明才到胸膛,剛剛是怎麼回事?雪懷被嚇不輕,水中倒影出他的樣子,頭發全濕了,淩亂的散在背後和胸前,臉色蒼白如紙。雪懷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但他意識到這個澡泡不得了,他剛剛就差點把自己淹死了,直到穿上袍子時他的手都是抖的。小硯給他準備的是一件天青色外袍,但尺寸估計是她爹的尺寸,雪懷穿著就有些顯大了,帶子怎麼係衣服還很鬆散,袖子和後擺都垂到地上。可雪懷管不了那麼多了,穿上木屐就外走,由於走得太急腳還扭著了,好歹雪懷是個男人,沒那麼矯情,隻要還能站起來就不管了。不巧的是,剛開門,”嘩嘩。。。。”大雨撲麵而來,雪懷忙提起袖子擋一擋,須臾袖子就全被打濕了,可見雨勢有多大。雪懷忙曲彎下腰找帶過來傘子,他記得他是放在門口的,可怎麼不見了?”啪嗒。。。。”更慘的是雪懷還被袍子後擺絆倒了,摔倒在回廊上了,唉十分丟人。。。。。。。正當雪懷懊惱時,雨沒了,至少沒落到自己身上,他放下袖子一看,原來有人在他麵前打了傘,那人身量很高,傘都傾到雪懷頭上,全然不顧自己有沒有淋著。定睛看這個撐傘人是一個穿著跟花狐一樣萬花服飾的人,一樣的廣袖長袍,一樣長發飄飄,隻是花狐的是深紫色,而這人身上從衣服到頭飾都是鮮豔的紅色,就。。。就像被鮮血染紅了的一般。。。。。。。看得人觸目驚心,這人還有著一雙似乎能看到別人靈魂深處的深邃眼睛,劍眉斜飛鬢,鼻梁高挺,嘴唇極薄,生得美麗而涼薄。墨色的長發披著,被風雨吹過來,由於距離極近,他的長發都拂到雪懷的臉上,癢癢的。。。。。。。“怎樣?我送你過去,可好?”那人向雪懷伸手,修長的手指都快要碰到雪懷的臉了,他的聲音很是熟悉,可雪懷卻不想起是在哪裏聽過,雪懷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完全不知道如何動作,可能是他本能的害怕這個人,也可能是害怕這種豔烈的顏色。
    。。。。。。。。。。見雪懷沒反應,那人又再靠近些,手抓住雪懷的手臂想把他扶起來,
    “不。。。。。。。。不要。。。。。”可雪懷驚恐的推開那人,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惜他的手腳似乎都在見到這個人後就不聽使喚了。
    那人可能沒想過雪懷會拒絕他,好看的眉眼閃過一刹錯愕,但是很快便恢複平常,他搖了搖頭,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
    “不要怕。我隻想來看看你。。。。。。。。”那人雖說著”不要怕”,但手卻幹淨利落的封著雪懷的幾個大穴,完全不理會雪懷已經瞪得快要掉出來的眼珠,扔掉手中雨傘,抱起雪懷就是一個躡雲逐月(一種快速向前衝的輕功)穿過滂沱的大雨回到雪懷的房間。
    ”砰。。。。”那人用腳利索的把房門打開,接著又用腳把它關上。直到那人把雪懷放到房中軟塌,讓他坐在床沿上,還幫他脫掉濕了一大半的外袍後,雪懷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雪懷一臉懵逼的望著這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怪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怪人想幹嘛,點穴定身就算了,該死的還被他封住內力了,早知道下次連洗澡都帶上鴻蒙去。。。。。。。。”話說鴻蒙呢,他記得他走之前是把它放在這兒的啊,怎麼又不見了。。。。。。。
    不過,下一刻雪懷就知道了,鴻蒙正在那個怪人手上,他愛惜的撫著鴻蒙,由於鴻蒙沒有劍鞘,還經常掉銅鏽,雪懷幹脆就在它的劍身上纏了麻布,雖然很醜又沒有逼格了,但是好歹能用。。。。。。。注意到雪懷的目光,那人輕笑了一聲,
    “沒事,醜是醜點,我不介意的,畢竟它以後是你的劍了。”
    ”哈,笑話。誰管你介不介意,這本來就是我的劍好吧。”雪懷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不影響他的眼神吐槽。
    之前就說過,雪懷想什麼,別人隻要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了,這次也不例外,那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把鴻蒙放回雪懷身邊,然後俯下身,單膝跪在雪懷麵前,抬起雪懷那隻扭到的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細心的在腳踝處抹上藥膏,配合手法按摩起來,邊按,邊說道。
    “唔。。。。這裏扭到了,看,腫起來了,待會讓花狐給你再處理一下吧,我出來得匆忙沒帶其他,這個藥隻能撐一陣子。”
    無論這人處理腳傷動作之嫻熟,還是腳上傳來的陣陣清涼,都使雪懷對這個人放下了一些敵意,”額,原來這怪人還是個大夫!”
    “大夫?治病的那些,我隻能算半個而已。”那人還抱著雪懷的腳不撒手,怎麼他就是低著頭都知道雪懷在想什麼?
    “這樣的傷,我處理過很多遍。一開始是馬,後來是人。你穿不慣木屐,穿上了就慢些走,這樣就不會扭到了。”
    ”他怎麼知道我穿不慣木屐?這人到底是誰?”這樣的疑問不斷的在雪懷的腦子裏循環,純陽宮是長安一帶的在他們那兒起居的鞋是履,出門都是穿靴子的,雪懷長這麼大的確沒怎麼穿過木屐,所以剛剛穿上沒注意就摔了,隻是他與這人素未謀麵,這人怎麼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
    然後那人不知道又想起什麼,突然抬頭看著雪懷,眼神全是懷念和期待,說道,
    “我把鴻蒙交給藏劍山莊時,曾要他們許諾為鴻蒙找一位合適的主人。如今看到你,雖然樣貌變了,長大的地方也不一樣了,但是經曆千年時光,你看著我的眼神始終沒變。。。。。。。”
    ”什麼?鴻蒙是他交給藏劍山莊的?我看他的眼神?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快點解開穴道,雪懷內心都快要急死了。。。。。。。。。
    “還記得嗎?若有來生,你我憑劍相認,範蠡娶西施為妻一生一世,愛之護之。”
    一石激起千層浪,雪懷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怪人說的正是他第一次做的夢,還有之後一直出現在他耳邊的聲音,就是他,一直都是他,那個夢裏自稱是範蠡的男人竟然跟眼前這個紅衣披發的怪人重疊在一起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那可是春秋時期的古人了,怎麼可能還在現世呢?這一切都已經完全出乎雪懷的理解,他看著那個怪人,激動而不可思議,眼裏盡是難以言說的訝異與疑惑。。。。。。。。。同時喉嚨也似乎泛起了一陣腥甜。。。。。。。。
    “不,你不要動氣,這樣會令你經脈逆行的。”那人連忙解開雪懷的穴道,可惜太遲了雪懷的嘴角已經有鮮血湧出,是內傷,被氣出來的。。。。。。。
    雪懷穴道已經被解開了,但他還是不敢張嘴說話,生怕一張嘴就血濺當場,也不敢有任何動作,隻能巴巴的看著那個怪人動作,雪懷也是個習武之人,深知習武之人最忌就是經脈逆行,因為一旦經脈逆行,輕則像他現在這樣內傷吐血不止,輕舉妄動的話甚至可能內力盡失,淪為廢人。。。。。。。。
    那人用袖子給雪懷擦拭不斷湧出的鮮血,濃烈的血腥味在房中彌漫開來。。。。。。。。。那人深知這樣不是辦法,但他仍然十分鎮定,說道
    “抱歉,令你受傷了。這裏的主人不喜歡我,我已經無法多留了。”雨停了,庭院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雖然隻有一個人,但卻是房中的二人都不想惹的人。
    “三日後,洛道秋雨堡,我等你,我們把一切都說清楚,可好。。。。。”
    就在那怪人說罷的同時,”砰。。。。。。。。”花狐猛地把門推開衝進來了。。。。。。。。。。隻是他看到隻有一個坐在床沿,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內外都有傷,口吐鮮血的雪懷,而剛剛那個罪魁禍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呸,又給他逃了。。。。。。。。。”

    作者閑話:

    嘖嘖,又是一位重要人物要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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