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個人恩仇篇 第十一章 路見不平拔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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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依舊好,人卻已心碎。阿義奔出了馬壟村,停下歇了口氣,再走動時,隻覺腳下步子沉重,仿佛每步跨出都有千斤之重。
他緩緩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隻覺好累,頭也疼得厲害,索性就地躺下歇會,竟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覺好刺眼,下意識的睜開眼來,竟是日上三杆。
阿義起身伸了個懶腰,竟然發現自己身在荒山野外,離那令人懷念而又傷心失望的馬壟村已是很遠很遠。
阿義邁開步子,翻過了一山又一山,終於來到了一個熱鬧的小鎮上,他在攤位上買了三個饅頭啃,又繼續漫無目的的前行。
迎麵一鄉村少女神色慌張,拚了命的奔了過來,她的身後有兩名大漢緊緊的追著。
那少女見到阿義,拚了命的哭叫:“救命啊,救命啊。”
阿義見狀,問道:“姑娘,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要追你?”
那少女躲在了阿義身後,害怕的道:“他們是人販子,要抓我去賣。”
阿義怒火湧起,怒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販賣人口,今天叫我李阿義遇上了,這事非管不可。”
那兩名大漢已經奔到了阿義麵前,那少女嚇得哭了,叫道:“大哥,救我。”
阿義輕聲安慰她道:“別怕,有我在,他們帶不走你。”
兩名大漢喝道:“臭小子,少管閑事,識相的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阿義道:“不客氣?我偏不交人,看你們奈我何?”
兩名大漢怒道:“臭小子,你找死啊,這可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們手下不留情。”說完,二人揮拳便向阿義麵門打去。
阿義伸出兩隻手向兩名大漢揮來的拳頭抓去,以掌迎拳,順勢將二人的拳頭向上一掰,兩名大漢頓時痛得冷汗直冒,“啊喲”痛叫。
兩名大漢求饒道:“壯士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阿義鬆開了手,喝道:“滾。”
兩名大漢嚇得調頭就跑,跑到很遠,才停下腳步,回頭朝著阿義喊道:“臭小子,你有種,有膽量的別走,等著我們叫人來。”他們喊完話,生怕阿義追上來,拔腿又開始跑了。
那少女向阿義跪下謝過救命之恩,阿義見她跪下,忙扶她起身。
那少女突然哭了,說道:“今天是小女子走運,遇上了恩公,才逃過一劫,可憐我們村裏其他被抓的姐妹,不知她們被帶去了哪。”說完嗚嗚的大哭起來。
阿義驚道:“姑娘,你說什麼?你是說你村裏還有其他姑娘被人抓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那少女道:“這半個月來,村裏已被抓走了不下十個年輕姑娘,這些惡人乘著天黑之際,竟然公然闖入有閨女的人家,強行把人搶走,他們在外麵還有人負責接應,隻一會功夫,人便被帶上馬車運走,村裏人對此是防不勝防,這幾天,凡是家裏有年輕姑娘的人家,都安排了三名村裏的年輕壯漢保護著,哪家遇到了惡人前來,便敲響銅鑼,這樣村裏的其他人便能應聲趕來。哪知這些惡人竟然使上了迷香,將人暈倒,小女子就是這樣被人擄走,到了馬車上,醒過來之後,冒著危險跳下了馬車,後來被這些惡人發現,才一路尋著我的腳步蹤跡追趕而來,若不是遇上了恩公,小女子不知道會被他們帶到哪裏去。”說完又哭泣不停。
阿義怒道:“世上竟有這等惡人,此等惡人不除,天理何存?”
那少女再次向阿義跪下道:“恩公,求你幫幫我們,救救村裏其他被擄走的姐妹吧?”
阿義扶起她道:“你放心,這事既讓我碰上,我就不會袖手旁觀。姑娘,你家在哪裏,我先送你回去,到了你們村裏再做計議。”
那少女在前麵帶路,走了半天的路才到了村裏,此時已是申時時分。
村裏人見到被人擄去的同村少女小紅回來,見她身邊還多了個年輕男子,甚是驚奇,忙上前相詢。小紅姑娘將被救的經過說給同村人聽。幾名好心的同村人陪著小紅和阿義來到小紅家裏。
小紅的爹娘見女兒安然回來,欣喜激動萬分,忙下廚招待阿義吃飯。
村裏人得知小紅回來的消息,都紛紛趕來看小紅,那些被人擄走閨女的家屬更是急急趕來見小紅帶回來的救命恩人,都跪下求阿義幫他們把女兒找回來。
阿義扶他們起身,道:“各位鄉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把女兒找回來。”
村裏人都謝過阿義,阿義這才又問道:“各位鄉親,你們可知道這些歹人將人擄去了哪裏?”
村裏人道:“這些惡人將人一擄走,就上了馬車逃離,等我們趕來追趕之時,人已不知所蹤。”
阿義道:“看來得等他們再次來到村裏擄人之時,設法將這些惡人擒住了,才能從他們口裏得知被擄姑娘們的下落。”
村裏人道:“這些惡人來村裏擄人的時間並沒有固定,有時候會隔個一兩天,有時候會三五天,總是乘著村裏人不注意時,便將人擄走了。”
阿義道:“村口的路一共有幾條?既然馬車可以通過在村外接應,那麼村裏能夠行駛馬車的路又有幾條?”
村裏人道:“能夠通行馬車的路隻有兩條,一條往西邊方向通往隔壁村的路,一條往南邊方向直往鎮裏的路。”
阿義道:“這就好辦了,這幾天要辛苦你們了,派村裏的一些壯漢一到入夜時便躲在這兩條路旁邊暗中守著,看看有沒有駛來的馬車。另外家裏有年輕姑娘的人家各派兩名壯漢守在他們家外麵躲藏好,暗中觀察動靜,一發現惡人行藏,便敲鑼通知村裏人。隻要將這些惡人當場抓住了,就能從他們口裏得知被擄姑娘的下落,將她們救回來。”
村裏人聽從阿義的吩咐先行回去了,待所有人全都走了,阿義向小紅爹爹問道:“敢問王大叔,村裏可有哪些人是不務正業,品行敗壞之人?”
小紅爹爹說道:“恩公,不知你問這個是何用意?”
阿義道:“惡人每次來村裏擄人都相當順利,令村民無可防備,我猜想可能你們村裏人有人被他們收買,做了內應。”
王大叔驚道:“不會吧?都是一個村裏的人,誰會喪盡天良的幫著惡人做這種缺德的事?”
阿義道:“但願我的猜想是錯的,剛剛來的村民當中,有沒有這樣的人?”
王大叔道:“有,村民王三保和王強這二人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兩個是村裏出了名的懶漢,平日裏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到現在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娶上媳婦。”
阿義道:“倘若村裏真有人為內應,他們兩的嫌疑最大,要是他們當中有一人或是兩人都是這些惡人的內應,他們已經聽到了我們要怎麼對付這些惡人,必定會趕去通風報信。事不宜遲,王大叔快帶我去他們家,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在家?”
王大叔在前麵帶路,與阿義一道急急的先趕到了村民王三保家。
王三保家極是破舊,四麵牆壁都透著風,大門也是開的,王大叔進了他家屋內,王三保正躺在床上睡覺,此時已然入睡,打著呼嚕。
王大叔急急出來,對阿義道:“三保在家睡呢,他應該不是惡人的內應。”
阿義道:“走,趕緊去王強家。”
王大叔又帶路去往王強家,到了王強家裏,大門卻是緊鎖著的。王大叔問過他的鄰居們,有人說剛剛在村口往南邊路上看見了王強急匆匆的趕路,問他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停下來回話。
阿義與王大叔趕緊跑著奔向村口往南邊的路,去追趕王強。二人奔跑著出了村口三、四裏路,終於發現前方不遠處王強的身影。
王大叔對阿義道:“恩公,前麵急急走著的人就是王強。”
阿義道:“看來他極有可能是惡人的內應,這樣吧,你快返回村裏叫上村民們跟上,我先在後麵跟著王強,看他要往哪裏去,我會在沿途插上樹枝做記號,你們尋著路邊上插著的樹枝就能跟上來。”
王大叔點了下頭,又急急的返回村去。
阿義偷偷的在後麵緊隨著王強,又跟出了四裏多路,前麵有一間廢舊的破房子,王強直奔那間破房而去。
阿義見王強進了破房內,緊隨著跟到了屋外,耳聽得裏麵有人說話:“王強,你這麼急著趕來見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可以行動了?”
耳聽得另一人道:“我急急趕來見你,是要通知你們,這幾天不要去村裏,村裏來了個外鄉人,好像很有本事,他已經和村民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就等你們晚上到村裏去,將你們一網成擒。羅四,你快去鎮裏通知老大他們,叫他們暫時忍耐些時日,不要冒然進村。”說話之人顯然正是王強。
那叫羅四的道:“好,我這就趕去鎮裏通知老大他們。”
阿義見有人要出來,急忙躲入另一側牆角處藏身,不讓發現。
屋裏出來了一人,急急往南邊通往鎮上方向而去,跟著王強也出來了,正要返回村裏去,突然後腦受到重力一擊,當場昏了過去。阿義從王強身後走過來,見那叫羅四的走了遠了,趕忙折了根樹枝插在路邊上,尋著羅四而去。
羅四一路奔向鎮裏,並未察覺有人跟蹤他。走了近一個時辰,羅四終於到了鎮上,來到一處有院子的大宅院牆外,他環視了下四周,確定沒人,才敲了數下門。
院子內很快有人來開門,羅四快步進入裏麵。
阿義見院門已經關上,他一躍身,縱入院牆內。
屋內耳聽的有許多人聲,阿義毫不畏懼,推開門闖了進去。隻見屋內竟有不下二十名壯漢。
屋內的當中一人喝問:“你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屋內有兩人見到阿義之時,大是驚恐,對著那問話之人道:“老大,這個人就是早上把我們打傷,救下那小蹄子的人。他······他怎麼找到這來了?”
那問話的老大怒道:“原來是你,臭小子,敢壞我們的好事,竟然不知死活的跟到我們這來了,今天你是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阿義道:“是嗎?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畜牲,竟敢公然入室強搶民女販賣,實在是罪不可恕,今天讓你們遇上我,教你們永遠也害不了人了。”
那老大朝著手下弟兄怒道:“還等什麼?殺了這小子,不要讓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一群人一擁而上,揮拳打向阿義。
阿義隻一招“橫掃千軍”使出,這群人頓時全部摔倒在地上。
那老大嚇得不輕,拔出隨身小刀向阿義刺去,阿義隻一閃,避開了他刺來的一刀,看準了方向,伸手將他手中的刀奪去,順勢將他的右臂一扭,那老大頓時疼得冒出汗來,“啊喲”痛叫。
阿義喝道:“說,你把那些姑娘藏在哪裏了?”
那老大嘴硬道:“姑娘?已經都被我賣掉了,你找不到了。”
阿義怒道:“豈有此理!”手中勁力加了幾分,隻聽到“哢”的一聲,似乎是那老大的手臂被折斷了的聲音。
那老大疼得慘叫不已,躺在地上的手下弟兄嚇得往外爬去。
阿義大喝道:“一個也不許走,再敢動一下,要了你們的小命。”
這些惡人一聽,嚇得再也不敢動一動。
阿義對著那老大道:“快說,再敢嘴硬,接下來就是你的左手了。我奉勸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逼怒了我,殺了你,我也不會眨下眼睛。”說罷伸手向他的左手手臂抓去,力道慢慢的加大。
那老大再也扛不住,連道:“我說,我說。”
阿義鬆開了手,道:“快帶路,把她們全部放出來。”
那老大強忍著痛,在前麵走著,進入另一間房內,左手將地板上的一塊大石挪開,卻是隻移開了點點,便沒了力氣,再也挪不動。
阿義一隻手將大石拿起,放在一旁,見地板上現出一個大洞,下麵竟是很大的地下密室。
阿義命他先下去帶路,密室昏昏暗暗,隻見角落處有八名少女蜷縮在那。見有人來,嚇得一陣尖叫。
阿義道:“你們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快隨我上去,你們的親人馬上會趕來接你們。”
八名少女這才起身走到阿義身前,一名少女壯著膽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義道:“你們都是王家村的人吧?”
八名少女連連點頭,跟著阿義一起出了密室外。
此時王家村的村民也尋著阿義沿途留下的記號找到這兒,這些被人擄走閨女的村民終於見到了分開多日的閨女,紛紛上前抱住了閨女,哭得是稀裏嘩啦。
這時隻有兩個村民失了魂似的叫道:“我女兒呢,我女兒呢?”發了瘋似的抓住這些惡人的衣襟,問道:“你們把我女兒藏哪了,快把我女兒交出來啊?”
阿義一手抓住那老大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怒道:“他們兩家的女兒人在哪裏?”
那老大急道:“大俠,我說,我說,先放我下來。”
阿義將他放下,喝道:“你把她們藏到了哪?”
那老大支吾道:“我······我把她們賣到鎮上的”翠紅樓”了。”
阿義道:“翠紅樓?是什麼地方?”
那老大道:“就是······就是鎮上最出名的妓院。”
阿義火暴三丈,一拳打在那老大的左臉上,頓時打落了幾顆左邊的牙齒,那老大的左臉頓時腫了,脖子也歪到一邊去。阿義道:“你快帶我們去翠紅樓把人找回來,你最好保佑人沒有什麼閃失,否則你這條小命也休想留著了。”
那老大連道:“是,是,我這就帶你們去。”
阿義讓村民們把這些惡人綁了起來,送交到當地官府那,隻留那名老大帶路去翠紅樓,那兩名村民跟著阿義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