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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亮已經徹底完成的B&S安全島,光暈標注出最大的輻射範圍。”德拉克麵前是懸浮的地圖,光暈大概籠罩了哥譚的六分之一,還不夠大。這個光暈基本籠罩哥譚本島的西側,靠近西海岸,但還差一點才會覆蓋到城市正中央的韋恩大廈。
其實改造好的安全島也就隻有五處,還都聚攏在西邊。
而他們現在隻有一個下午,連接四個安全島以後收攏市民,這還遠遠不夠,哥譚的夜晚暫時失去了蝙蝠俠,沒有一麵堅固的城牆,這裏的一切都會保不住,史矛革得想辦法造出一麵牆,再想想辦法,總還有辦法的。
“我該做什麼?真要命。”德拉克雙手撐在電腦桌上,他說著:“你會做什麼?蝙蝠俠,幫幫我。”
電腦突然發聲:“先生,蝙蝠俠有留給您緊急短訊。”
德拉克愣了一會,他說“莎拉,隔壁有間休息室,去休息一會。”德拉克指指牆壁上打開的門。
是一個視頻,最先出現的就是未戴麵罩的蝙蝠俠,他說:“德拉克,是我,如果你看到了這個就代表我遇到了什麼絕對解決不了的,很抱歉讓你獨自承擔一切。”
“你這個大混蛋。”德拉克坐在電腦桌前。
“你一定在罵我大混蛋,我其實建議你離開哥譚,真的,這一切都不是你的責任,你真的應該離開這裏。”德拉克揉了把自己的頭發,他等著布魯斯繼續說下去,布魯斯說:“你現在一定把自己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好吧,現在可沒什麼人給你慢慢梳理頭發。”
德拉克抓著頭發的手撒開,他緊張或是不知所措的時候經常這樣。
“德拉克,放過你的頭發,如果你不離開哥譚——你一定在生氣,我知道我是個混蛋,而你絕對不會離不開哥譚的。”布魯斯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他說:“德拉克,你擁有天賦,不是技巧也不是知識,而是種奇妙的靈感和預感,永遠跟隨你的感覺走,想想你最擅長的,也隻要做你最擅長的。我知道密林和中土對你的影響會貫穿你的一生,所以,做你自己,我親愛的精靈王子。”
密林中的王國沒有圍牆,也沒有隨時隨地都在巡邏的駐軍,那裏靠危險的氣息震懾侵犯者,德拉克自言自語說:“氣息還有嗅覺,由本能趨勢的對於死亡的畏懼,不需要防禦工事,隻需要氣味。”
“德拉克,我給你在這裏準備了一切,我能想到的一切。”牆麵上又出現了一扇門,他說:“如果真的是你解決不了了,保護好你自己就夠了,我愛你,德拉克,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我會回來的,相信我,保護好你自己。”
謔,德拉克站在那個小倉庫門口,而因為休息室的門也打開了,莎拉走到德拉克的身邊,哦豁,她看到了一堆金幣,小山一樣的。德拉克也不知道布魯斯把他的金幣山清理去了哪裏,估計就在哪裏的庫房裏,也確實在這裏的的庫房裏。
這裏室密密麻麻的網格儲物格,很多的魔法原料,有些是德拉克知道且常用的,但還有一些,德拉克都隻是聽說過。
布魯斯說過他在流浪的時候順手收集了過很多的雜七雜八的,布魯斯給他清單了,但德拉克就是隨手一放,完全沒後續了。
因為哈利懶散起來什麼都做不成,德拉克給他的魔藥製作委托遙遙無期。而這裏竟然有近乎完整的魔藥製作設施,但最多還是魔藥材料,真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德拉克可能就要掛滿了魔藥隔斷儀器親自熬魔藥了,那簡直就是噩夢。
德拉克最先抽走了幾支魔力補充劑和靈魂修複劑,最後抓了一把金幣離開。這裏畢竟是蝙蝠洞的外掛區域,就是安全島全部打開了,這裏也是私密區域。依托安全島所規劃的安全區的防禦牆,德拉克有思路了。
最後回到所有安全島裏麵最靠近市中心的那一個,德拉克一路回來,在車後座可是可勁的折騰,他利用那些金幣製作煉金器具,除了少數的定向委托以外,一直是隨心所欲的,這種即趕時間,又要做出數量,德拉克已經很少做了。
德拉克拿回自己的大法杖後對金幣進行最後的附魔,這樣子會省力一點,戈登守在外麵,他也智商正常,更何況他應該是在哥譚與蝙蝠俠和史矛革接觸最多的人。他有著作為警察的敏銳,在他看到德拉克的短魔杖的時候他就可以確定了,史矛革在哥譚初次亮相時,戈登就一直記得這個。
“戈登,我完成了。”德拉克把已經分裝的金幣分給戈登的手下,他手持著一麵小屏幕,他說:“再等等,馬上就到了。”
蝙蝠車有特殊的低音引擎,來得幾乎悄無聲息,當然,這也得看實際情況的需要。這本就是一處巨大的安全屋,是一個能夠停泊大型機械的安全島,各個安全島都有自己的職能,而這輛蝙蝠車之前還在莊園裏,是通過水下的密道來到這裏,除了飛行、漂浮以外,這輛車可以滿足一切想象。
其實布魯斯也好奇德拉克幹嘛那麼著急做潛艇出來,不為什麼,那是男人的浪漫。汽車、飛機、潛水艇三件套要齊全。
這裏像是有個巨大的水體淨化裝置,所有這裏不缺飲用水,但水體淨化隻是這個的大裝置的用處之一。這像是翻板一樣的構造,反麵是一麵帶機械臂的圍牆,這個安全島的職能就是對大型機械的緊急維修和改造,蝙蝠車就在翻板轉換後出現。
“他來了,有救了!”
“蝙蝠俠來了!”
德拉克從沒有想到蝙蝠俠的能量有如此的誇張,不過這車是無人駕駛過來的……
“羅賓,你為什麼會在裏麵!”
迪克沒可能不知道哥譚市區內是個什麼情況,德拉克可沒想到這個孩子的行動力會那麼的傑出。德拉克幾乎是怒吼說:“回家去,立刻!”
“我是羅賓,你們的助手。”迪克梗著脖子。“車不是我開的,它自動駕駛來這裏的。”
“我還是你的父親!你別給我來這套!之後你給我回家去!沒有商量!”
德拉克在家裏可向來是好脾氣,迪克也是第一次看到沒能管理好自己情緒的德拉克,他的底氣已經不足了,他有點唯唯諾諾的,他說:“我就是想幫忙。”
“你就呆在這裏。”德拉克鑽進車裏拆下來幾個顯示屏,把他作過標記的地圖同步到那些屏幕上,他把那些屏幕發下去,他說:“把這些金幣撒到這個地圖上的相應位置,撒在地上就夠了。”
這些金幣都曾經匍匐再巨龍史矛革的腳下,金幣上沾染著巨龍才能帶來的恐懼,配合上混淆咒和一定程度的驅散咒可以很有效,德拉克要製造一個所有人都會無意間回避的禁區,想要進來的人必須要向導。
這些金幣撒到地上以後就溶解開,消失得一幹二淨,影響已經擴散開,這種影響人類很難抵禦。在他設想下,他在白天的時間裏需要使用時間轉化器把自己給一分為二了,沒人會主動接近這個地方,所以史矛革和德拉克有必要做為向導。
等戈登的人全部回來,已經到黃昏時間了,整整一天,哥譚的時局變得太奇怪了。
德拉克看著回來的戈登,他想問他們應該怎麼辦,但戈登也許也不知道。三千多的警察還在地下,這裏隻有重案組的二十幾個人,剛剛建立的安全區裏快速建立起簡單的避難所,學校、體育場、醫院還有銀行,他們還需要維持秩序和收集物質。
所有的魔杖都回到德拉克的手邊,大法杖直接被德拉克收回,德拉克直接把自己的黑色魔杖交給戈登保管了,有了那根魔杖可以在各個安全島暢通無阻,也可以順暢使用很多蝙蝠家的器具。
德拉克指指自己的脖子的某處,告訴戈登如何如何把魔杖當成擴音器使用,隻是戈登覺得有些事情需要德裏克來做。
黃昏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整個哥譚都能夠聽到。
“我是德拉克·韋恩,我現在就在哥譚,在市區,我們現在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們所有人都被影響和恐嚇,我向你們承諾,一切都會好的。我還有很多人——戈登局長、史矛革、蝙蝠俠、羅賓還有重案組,我們會盡我們所能,保護你們並奪回哥譚。現在已經有一個安全區被建立起來,如果你已經在安全區域裏,請順從重案組成員的引導。如果你仍然在安全區外,請你們耐心等待,在黑夜裏,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我們會來找你,漫漫長夜以後,一切都會好的。”德拉克看著天邊的紅暈快要被黑暗攆走。
他說:“我知道我做過非常糟糕的事情,我之後會為一切負責,請你們相信我,我懇求你們,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德拉克曾經質疑過蝙蝠俠帶來的名為恐懼和憤怒的力量,而在黑夜,這些凝聚出了一種希望,這個城市需要他的暗夜騎士。
德拉克他看向天空,隻是一片漆黑的夜空,總覺得有缺了什麼。
戈登也看向夜空:“蝙蝠燈在警局樓頂。”而蝙蝠燈所在的警局並不在安全區裏。
德拉克舉起秘銀魔杖,無數的蝙蝠衝魔杖尖上冒出,慢慢聚攏在天空構造成蝙蝠俠胸口的蝙蝠形狀,最後焚燒起來,天空橫貫有巨大且灼熱的蝙蝠符號。
“羅賓。”德拉克看著一直在縮減自己存在感的迪克,德拉克改變主意了,他說:“坐進蝙蝠車裏,去外麵巡邏,不要離開車廂,順便你也可以探究一下車子的具體功能。”
“爸爸?”
“是他選擇了你,他信任你的話,那就去試試吧。隻是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已經失去了和布魯斯的聯絡,德拉克不能失去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