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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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覺得自己的胃部燒得慌,他已經醒了,但胃部一抽一抽的,還伴隨著幹嘔和惡心,要知道布魯斯在外遊曆的時候,幾乎什麼能吃的都往嘴裏塞過,但這和饑餓時感覺不一樣,這種胃部燒灼到發疼的感覺他是第一次感覺到。
布魯斯的床邊沒有別人,他翻下床,捂著自己的肚子慢慢地晃出去,他才剛剛清醒,心慌的厲害,手腳也麻木了,他還沒有睡那麼久吧……布魯斯在走廊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布魯斯停在德拉克的房間門前,他聽到嗡嗡作響的聲音,很輕的聲音——像是些監控用的生命醫療應急設備。
“德拉克……”布魯斯進入房間裏,他愣在床邊:“阿福,這怎麼了?”聲音發抖的厲害。沒能走到床邊,他就跪坐在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肚子,更疼了,太疼了。
阿福把布魯斯扶到床邊坐下,德拉克被上了完整的生命急救程序。
“德拉克少爺被毒素影響到以後,他的身體對於毒素的反應比你大得多,他的身體在應激下發作過度呼吸症候群病,盧修斯在早晨嚐試給你們注射了解毒劑,但人類的化學藥劑似乎對精靈的效用很低,不過好在是鎮定劑有點效果。”到現在德拉克身上還有拘束帶,在恐慌狀態下他不停地掙紮,這會傷到他自己。
布魯斯坐在床上,他摸摸德拉克的耳朵,德拉克還帶著氧氣罩,氣息淺淺的,布魯斯問:“你有去找德拉克的那些魔法界的朋友嗎?”
“我聯係不上他們,沃爾圖裏先生並沒有給我更多的聯係方式,德拉克少爺也沒給我他更多朋友的聯係方式,抱歉,布魯斯少爺。”
“不是你的錯。”布魯斯輕聲說:“我被喬納森·克萊恩,應該叫他稻草人,我中了他的毒氣,這怎麼會影響到德拉克……不會啊,他甚至沒有離開過莊園。”
阿福沉默了一會後說:“德拉克少爺不允許我告訴你的。”阿福從被子裏撈出德拉克的手,慢慢掀起一點他的寬大睡衣的袖管,下麵是大片的淤青,顏色恐怖的。布魯斯顫抖的從阿福手裏接過德拉克的手,同樣的傷痕,曾經也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但消褪得會很快。
我們共享了很多的東西,不僅僅是魔力,還有傷痛,布魯斯有過一種微妙的感覺,明明受傷了,但那種程度的傷勢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是因為德拉克分走了他的一半痛苦。布魯斯看著自己掌心的顏色,不同於德拉克手心裏那塊已經完全定型的濃鬱黑色蝙蝠,霧氣一樣的鉑金色在人類皮膚上不算什麼顯眼的顏色,但,德拉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盧修斯拿著化驗單進入房間裏:“布魯斯,你醒過來的話……那說明德拉克的情況也在好轉。”
布魯斯目光沉沉的看著德拉克:“我不是很能確定。”
“我原以為你會睡更久的,你們身體的損傷情況……幾乎是同步調的,但你的體製,毫無疑問比德拉克好上一點。”
“什麼?”布魯斯捂著自己的肚子,太疼了,如果這種程度的疼痛完完整整的作用在德拉克的身上,真可怕。
德拉克開始在床上輕微地掙紮:“唔,疼……”他想要蜷縮起來。
布魯斯按住他:“你有,你有檢查過德拉克的胃部嗎,盧修斯?”
“那得要去大型醫院,在這裏可沒有做胃部檢查的條件,我也建議你去醫院,即使他……”盧修斯指指他的耳朵。
布魯斯對阿福點點頭,他說:“安排他去醫院,阿福,去聯係哥譚中央醫院。”德拉克的作息很規律,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韋恩家的飲食也不會出現什麼紕漏,要說糟糕的話,他在幾年前吃得不是更加像豬食,僅僅就是德拉克的偏食的話,真的是太疼了。
“布魯斯,不去醫院。”德拉克身上的增齡劑已經失效了,他現在還控製不好自己的魔力,如果外出的話,他要服用增齡劑還有混淆藥劑什麼的,德拉克想去勾布魯斯的手,他不想喝魔藥,那些味道太惡心了,他留下的針劑不多,僅僅是要去醫院的話,沒必要的,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裏。
“德拉克,我幫你換衣服。”看到德拉克已經差不多清醒了,布魯斯解開了他手腕上的拘束帶。
“沒事了,我沒事。”德拉克甚至笑了笑,但布魯斯覺得自己胃部的灼燒感一點都沒有減輕。
布魯斯幫德拉克把他身上貼或夾的生命監控用具取下來,他的態度很堅決,他說:“我必須送你去醫院,我會用魔法幫你掩飾的。”他幫德拉克卸下氧氣罩,不由分說地把他抱起來。
“這不是身體上的損傷,我的胃沒有任何的問題。”德拉克拍拍布魯斯的手,他打了幾個檢測魔法在自己身上,懂得相應魔法的布魯斯自然也就能確認他的身體狀況,他說:“我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阿福給我點水,就是水。”
德拉克什麼都不願意說,布魯斯也沒多問。這時候他們在哥譚莊園下的溶洞裏,下麵非常的大,德拉克在為布魯斯的戰甲進一步的附魔。
德拉克說得很細致:“魔力注入後,0。5秒後形成魔法保護層,保護層能持續多久取決於你注入了多少的魔力,我建議你在保護層生成的時候持續低頻的往裏注入魔力,我隻能保證這副戰甲可以刀槍不入,在保護層建立以後,各種衝擊的影響會得以削減。或者進一步的加厚保護層,你的魔力控製能力我不確定,我暫時在戰甲的附魔裏保留了魔力控製閥,所以你不必太過考慮我的狀況。”潛台詞就是你用魔力好了,我這裏沒問題。
“我會好好利用的。”布魯斯承人自己在使用魔力前,總要為德拉克多考慮一點才沒開啟過戰甲上的保護層,但如果他受傷,德拉克也會承擔他所有的一切。“還疼嗎?”布魯斯覺得自己胃部的燒灼感減輕了不少,德拉克除了水以外也吃了一點阿福送過來的點心。
德拉克扯了扯嘴角,他本來想故作輕鬆得笑笑,他顯然是失敗了:“其實那也不算什麼複雜的故事,人類在中土上極弱小的,我被善心的人類收養,或是他們珍惜每個勞動力,就在我到那裏不到三天,然後獸人襲擊我的村落。”
布魯斯感覺胃部猛地一抽。
“因為我是精靈,他們決定最後一個吃掉我,因為精靈對於他們也是稀有品,非常非常難得的食物。”
“獸人的食品是……”
“他們幾乎什麼都會吃,但不食素。”
布魯斯幫德拉克揉著他的胃部:“就在你的眼前嗎?”
“嗯……”很輕。德拉克捂住自己的嘴,包括布魯斯也覺得自己有嘔吐的感覺。
布魯斯捧住德拉克的頭,他說:“德拉克,看著我,看看我,我在這裏,那些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陪著你,不要去想那個,德拉克,沒人會再傷害你,沒什麼東西能再傷害你。”布魯斯不會要求德拉克做到和他那樣的,將恐懼轉化成力量什麼的,這不一樣,那種經曆不堪到布魯斯難以想象。
“我知道。”德拉克悶悶地說:“謝謝你,布魯斯。”不過沒一會後,德拉克把自己從布魯斯的懷裏拔出啦,他輕輕笑著問:“還記得你的生日嗎?”
布魯斯還想了一會“是快了吧。”
“布魯斯,就在明天,你竟然忘了。”德拉克拉上德拉克的手,帶著他往靠水麵的平台去。“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你確定要現在?”布魯斯還有點狐疑。
“你明天可沒有那個時間來這裏收禮物,再說那些人看到你有這個,這足夠嚇死他們。”
布魯斯問:“這裏有什麼?”
其實用這種魔法德拉克是不需要使用魔杖的,他為了那點儀式感掏出自己的魔杖,說:“為我顯形。”
“喔!你把自己的車漆成黑色給了我。”布魯斯翻開了車上的活動翻版,短時間內德拉克可不能做出又一輛一模一樣的車給他,隻能對自己鉑金色的車上上塗料。
“這輛車是完全的魔法運作,不燒汽油的,而且一定是刀槍不入的。”
布魯斯想了一會後說:“你做過撞擊測試嗎?”
你是魔鬼嗎?用新車去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