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哈利·沃爾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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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哈利·沃爾圖裏
我是哈利·沃爾圖裏,隱藏的中間名是波特,在婚後我改了夫姓,以及我的確是男性。
開始的一切並不算美妙,大概是年長的血族有意識的要圈養年幼的食物。更早的記憶我也沒有多少的印象了,我在被轉變為吸血鬼後失去過去幾乎全部的記憶。
寒冷和饑餓——這是我對幼年為數不多的記憶。大概我的前監護人沒那麼的喜歡我,我知道他們不是我的父母,再具體的是凱厄斯告訴我的,事實上我也沒多關心那些事情,沃爾圖裏本身就是二次構造的家族,血緣什麼的,也不嫌這個笑話開得大。
那是偶然間的轉化,凱厄斯忍受不了歌者對他的吸引力,我能夠理解,凱爾斯不缺少新鮮又純淨的血液,歌者,他等待了三千年的歌者對他的吸引力可謂致命,而他麵對我這個髒兮兮的小鬼時大概是失望的。
大概我第一次清晰的飽腹記憶就在那的個時候,但在轉化後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吃的到底是什麼了,緊接著就是溫暖的衣服還有臥室,然後——痛苦。凱厄斯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用過自己的毒牙了,他沒打算養大我,隻打算養上我幾個星期,然後就把我扔掉。但我被轉化了,我那時候也就四、五歲的樣子,這一切都超綱了。而沃爾圖裏不允許嗜血魔童的存在,凱爾斯在準備殺死自己歌者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遲疑,或是根本就沒有遲疑,隻是他被我彈開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我被轉化以後魔力迅速增長,它幾乎保護了我一個星期,直到凱厄斯瞞著阿羅開始飼養我。殺死自己的歌者是需要勇氣的,凱厄斯一旦開始遲疑,他就再也下不了手了。凱厄斯最先嚐試用鮮血投喂我,隻是他發現我對糕點更感興趣,然後我也沒在陽光下閃閃亮,最後是我胖了。
我長大了。
說實話,連沃爾圖裏也沒有成功轉化巫師的記錄,因為巫師對於吸血鬼都是敬而遠之,也沒有吸血鬼會想不開去轉化巫師,給自己找麻煩。凱厄斯還是從沃爾圖裏的資料裏找了些蛛絲馬跡,魔力很大程度上會與吸血鬼的力量衝突,此前並沒有巫師轉化的成功先例。
凱厄斯還在納悶的候,阿羅追到了英國,據凱厄斯說他們爭吵得很厲害,但我並不是很清楚,隻是我在此之後就移居去了意大利,凱厄斯從我的前監護人裏奪走了我的監護權。而打消阿羅顧慮的原因是我在幾個月裏拔高了很多,大概是為了把前幾年沒有長到的一次性補回來了。凱厄斯最後找到了能解釋轉變我的原因,他的黑暗天賜是“共感”,他分擔了我的壓力,我的魔力也灌注到他的身體裏,我們互相的吸引力也演變的更加的濃烈和致命。
凱厄斯不是會考慮別人感受的性格,他是完全的享樂主義,所以我隻能感謝凱厄斯在辦事之前去搞了兩瓶增齡劑。很難描述那種感覺,看在我那時候的心理年齡上,我能明白什麼?大概是舒服吧,溫暖到發燙的,被完全掌控著,甚至扭曲成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說我是順從也好,沉溺也好,我不排斥。我隻知道我大概是什麼都沒有了,連我自己也沒有了。
我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我成長的過程中沒人教過我什麼是自我,但我知道除了我自己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迷茫著,其中還摻雜了淡淡的恨意。但我其實還挺開心的,能吃飽,不會感受到寒冷,充其量就是不能出去,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絕望的,隻能呆在黑暗的房間裏,就是睡著了也會被夢境裏的尖銳牙齒驚醒;或是抽取我的血液;又或是送來難喝的東西再告訴我要徹底的清理,等著侍奉他。
一切停止於他對我的怒火,他說我的血液是苦的,咒罵我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的確沒什麼不滿足的,我還沒有到要思考生死這類的問題的年齡。因為痛苦本來就是雙方的,凱厄斯和我的情緒互相參透影響,吸血鬼對自己的歌者會有無盡的渴求和欲望,而我一直茫然著,我無法理解我正麵對的一切。
然後憤怒的凱厄斯用了比較極端的方法強迫我成長,結果不算太壞,我昏睡了接近半年,凱厄斯高估了我的承受力,他三千年的記憶幾乎把我的腦子撐爆,而清醒以後的我,和他無比的相似。即使再親密的人都不會把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透露給旁人,但凱厄斯一開始就認定我是特殊的,我們分享的不僅僅是記憶,還有幾乎一切。而凱厄斯對我一直抱有歉意,一直事事順從我。
大概是對我的寬容,這是我從凱厄斯腦子裏捕捉到信息,說是寬容也不精確,應該是縱容和溺愛。
隨之的,也是順理成章發生的事情,我住進凱厄斯的寢室,被介紹給另外兩位長老和城堡裏的其他“人”,被凱厄斯一點點教習著以吸血鬼的身份生存,其實我已經從他的記憶力捕獲了一切吸血鬼所需要的訊息,但我感覺到他正享受與我相處的過程,所以我不介意浪費點時間,因為我們畢竟有著無盡的時間。
然後我對魔法界產生了興趣,說實話,沃爾圖裏家族沒有避世的那麼厲害,和歐洲的各大魔法部都有固定的聯係渠道,反倒是和在英吉利海峽那邊的英國沒什麼交情。我學習的很快,以成年人的心智,加上宏偉龐大的魔力,讓我飛快的脫離一種無助的境遇,但凱厄斯不知道如何回應我的成長。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凱厄斯,為此我買了一隻貓頭鷹,我對他提的要求是:找一個和我歲數差不多,沒有父母,身邊隻有年長者教導,家境殷實的小巫師。天知道那是家族裏有變形能力的族人,我知情以後聽他一再抱怨自己不喜歡鳥類的形態,他到後來就選用了埃及果蝠的形態,不過我就此認識了德拉克·韋恩。
其實解決我和凱厄斯之間的別扭很簡單,依賴他就可以了。用點小魔法和凱厄斯一起去沙灘上曬曬太陽,或是共享出去的味覺去城市中心的廣場上找冰激淩車,凱厄斯樂意和我膩歪在一起,我還表現的多少有點幼稚。而我對魔藥的興趣來的猝不及防,大概是被沃爾圖裏的藏書影響了,我基本上是先在凱厄斯的腦子翻看他留有印象深刻的書籍,再去藏書室裏尋找對應的,一本古怪的魔藥書把我領進了魔藥學的大門。
研發出吸血鬼可用的藥劑,造福了整個沃爾圖裏都是後話,最先是那些千奇百怪的,讓凱厄斯的頭發瘋長,或是讓馬庫斯醉醺醺的,又或是讓阿羅忍不住的跳踢踏舞的。不得不說,整個沃爾圖裏都縱容我這個長老的年幼伴侶。
等我對魔藥沒有火辣辣的熱情以後,我和凱厄斯相同愛好席卷了我們,有的時候是蓋上被子純睡覺,有的時候幹——事後再睡覺。
懶惰,吸血鬼的美德。
以及,沃爾圖裏是個超棒的家族!
作者閑話:
這就是個完善人物的番外,算在外篇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