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靈一點都不放心。
    零四就已經很不靠譜了，再加上其他係統……
    他簡直沒法相信，那些來凡間出差的前輩們，都是怎麼忍下來的！
    凡間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果然，對零四不抱希望是對的，很快零四就告訴他，那些凡間出差的係統全都去度假了，最近樂不思蜀的，沒閑工夫幫助一個新下凡的神仙。
    畢竟，再不濟也是個神仙，能有什麼大問題非要援助不可？
    朱小靈：“……”他就知道。
    係統靠不住，朱小靈也不能繼續在醫院裏住著了。
    一會兒醫院這邊就會過來催他交住院費了!剛剛下凡的朱小靈啥也沒有，原主身上也啥也沒有，能交得出住院費才是見了鬼了！
    趁著醫院沒有注意，朱小靈從病房裏溜走，離開了醫院。
    沒有了消毒水味，朱小靈覺得世界都寬闊了不少——可不是寬闊了不少嘛！醫院出門後就是一片荒涼，不一條泥濘的路橫亙在醫院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爛尾樓，視線能直接看到對麵的山。
    朱小靈深吸了一口氣。
    【零四，我有沒有什麼初次下凡大禮包？】
    【不好意思啊上仙，我們係統不提倡作弊的呢，當然如果有靈石的話，是可以直接購買的哦！】
    朱小靈：“……”
    他要是有靈石，還能是現在這樣？
    【當然了，如果上仙願意貸款靈石購買大禮包，我們也可以提供服務的，貸款利息很低的，隻需要支付百分之十的利息喲！上仙不考慮一下嗎？】
    朱小靈覺得這個下凡助手係統不行。
    但他不能說。
    因為這個助手……特喵的根本就沒有投訴通道，肯定是被人暗箱操作給屏蔽了！
    難怪零四一副愛咋咋地的態度，壓根沒把他這個上仙放在眼裏。
    朱小靈心情複雜。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的他啥也沒有，隻能任由別人刀俎，而他像是案板上的小香豬，任人宰割。
    給他等著！
    等他回到天庭了，一定要狠狠地投訴這個下凡助手係統。
    零四壓根不知道，它的態度引起了朱小靈的懷疑，隻在心裏得意。
    朱小靈決定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哎上仙？您真的不打算貸款一些靈石嗎？我們很公道的，從天地銀行走賬，絕對公開公平公正的！】
    【嗬嗬，公開公平公正的放貸？】
    朱小靈嗤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聽這玩意兒廢話，徑直找了一個公交車的位置，坐了下來，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
    零四肯定是靠不住的，與其相信零四，還不如相信自己比較靠譜一些。
    他下凡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太歲，最好能夠從源頭上解決凡間犯太歲的問題，至於其他的事情，和他關係不大。
    這個站台正好是公交車的中轉站台，不到半個小時，朱小靈的麵前就呼啦啦開過了好幾十輛公交車。
    他卻一輛車都沒有上。
    他身上一毛錢也沒有。
    而且……
    朱小靈搖搖頭，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肚子裏忽然咕咕地響了起來，朱小靈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餓了。
    朱小靈：“……”啊這，他身無分文一窮二白，居然還餓了。
    朱小靈即使是在天庭，也是要將吃貫徹到底的，不管是什麼緣故都不能阻擋他吃，這還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餓肚子的感覺。
    朱小靈稀奇了片刻，很快便被肚子裏突如其來的疼痛折磨得說不出話來。

    作者閑話：

    嘖，都成了月更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