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以感覺到。”牛牛的聲音同時響起：“有喪屍來了，我可以發出警報。”接著小嘴巴一嘟，發出一聲“BI——BIBIBI！”
    “……感覺到什麼？”顧薰認命的捂額，然後對著扮演奧特曼的牛牛說：“說給哥哥知道。”
    “就是這周圍有沒有喪屍我都能感覺到啊。”牛牛一臉的求表揚求誇獎，傲驕的站在床上指著外麵說：“外麵有幾隻喪屍走來走去，一隻在這邊。”他的小手指向想顧薰身後：“一隻在那邊，還有幾隻在門口。”連續指出幾個方向，牛牛非常得意的說：“哥哥，我厲害不？”誇我吧快點誇我吧。
    是異能！顧薰立即明白了：“能感覺多遠？”停頓一下接著說：“那塊空地牛牛記得嗎？”這是指的空間裏帳篷所在的位置。
    “恩！”
    “空地外的動物能感覺到嗎？”
    牛牛搖頭：“太遠了。”然後又說：“我能感覺到前麵那座房子周圍也有喪屍，再外麵就不行了。”
    前麵那座房子說的是加油站，顧薰大概知道了牛牛能感應到的距離了：“累嗎？會不會頭疼？”
    “不會啊，它們就一直在那裏啊。”牛牛也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一點也不累。”
    “牛牛真是個好孩子，真棒！”不過顧薰已經完全理解了：“哥哥交給你一個任務，牛牛和衛神父一起守第一班，哥哥和姐姐還有小哥哥姐姐們都需要休息。”
    “保證完成任務！”牛牛站在床上開心的舉起雙手：“哥哥你睡覺吧，快睡覺。”一副生怕顧薰收回他任務的樣子。
    “那位先生呢？”衛神父一直沒有見到韓唯，覺得很奇怪：“他離開了嗎。”
    “他看著動物們。”看一眼整個過程都假裝漠不關心的夜心，顧薰沉吟一下也沒說什麼，從衛神父手裏接過戟楊：“晚安。”與顏洛琪一起回了房間，然後直接進了空間。
    空間外方圓一百米之內顧薰視聽全無阻礙，於是將注意立集中在隔壁。果不其然夜心借口躺了許多天一點都不困要陪衛神父值夜：“顧先生還有位朋友？”夜心佯裝不在意的隨口就問。
    “是啊。”衛神父來了興致：“背著到肩頭那麼高的弓，一身長袍，就像……”衛神父想著措詞：“對，就像你們國家拍的古裝電影中的將軍，威風得很呢。”
    “韓叔叔可厲害啦。”牛牛就忍不住了，搶著說：“飛在天上，BI——”然後比劃出一個挽弓的動作：“用的箭比我還高，最厲害了。”
    “哦？”夜心換上一副教書育人的慈祥麵容：“牛牛，小朋友不能說謊，人怎麼能在天上飛呢？”
    “我沒說謊！”牛牛頓時急了：“韓叔叔是禽類返祖，能變身，變大鳥。”
    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道幽深：“這樣啊，牛牛懂的真多。”夜心對著牛牛豎起大拇指：“你韓叔叔真厲害！”看了一眼眼皮打架的衛神父壓低了聲音：“咱們別吵到神父休息。”
    “才不是。”牛牛屁股一撅爬到夜心身邊，壓著聲音說：“洛琪姐姐更厲害‘嗖’一下殺一片喪屍，她那個劍最厲害，綠色的會發光。”
    “那不是劍，是刺。”夜心想一下就知道牛牛說的是啥：“那叫雪蠶之刺，是姓顧的哥哥家世代相傳的。”又假裝詫異的說：“我怎麼之前沒見著牛牛，你藏起來了嗎？”
    牛牛得意的一仰下臉：“哥哥把我藏在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而且很安全……”突然想到顧薰嚴厲禁止過提起空間，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著眼睛盯著夜心，一副我啥都沒說的樣子。
    夜心揉了揉牛牛的腦袋：“好孩子，別擔心，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真的？”
    “當然！”夜心非常慎重的說：“我一定會保守秘密，不過牛牛，以後再不能對別人提及那個美麗的地方了……”
    空間裏顧薰猛的拍了自己腦門幾下：“得呐，啥都說出去了，這個牛牛……”
    “他才五歲。”顏洛琪端了一碗蛋炒飯和雞蛋羹，還有幾個水果：“這樣也好，讓他在夜心這裏學一回乖。”
    顧薰接過碗想了想才說：“接到牛牛他姨，咱們就改走水路了。”
    顏洛琪知道他想著什麼：“河裏儲備的船隻全是戰艦。”
    “是啊。”顧薰頓時吃不下去了：“駕船起碼要20-30名水手，富蘊江河運發達水手並不難找，就是難找可靠的。”
    “還有魚。”顏洛琪細心的喂著戟楊蛋羹：“多了水手就多了他們的家人，咱們的拖累也夠多了。”
    顧薰推開了碗，一頭倒進收集來的床中捂住了臉：“別的都好說，我一看見那些小不點就心軟。”接著就在塌上翻滾起來：“洛琪，我不行了，我變化太大了。”
    “卿音，你如果是心狠手辣絕情無義的人，我早被你丟在老宅密道外了。”顏洛琪看一眼後腦勺對著自己的主人：“夫人在你幼年時，對你的教導影響很大。此外，顧家也有家訓，雖然咱們混黑卻需重義氣知恩圖報。”想了想顏洛琪又說：“這空間對你的影響更是明顯，畢竟是修道之人煉製的。”
    顧薰重新翻了回來：“你以前不會跟我說這麼多話……”支著腦袋看著顏洛琪，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洛琪，你好像更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顏洛琪握著調羹的手抖了一下，頓時連耳朵尖都紅透了，好一陣才低聲說：“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喜歡奸邪小人。”
    “那就是喜歡了？”顧薰一下翻起來，撅著屁股弓在塌上，將腦袋伸到顏洛琪臉前麵：“你如果喜歡，我以後就一直做個好人。”
    “……”顏洛琪一把將戟楊塞進顧薰懷裏：“我去休息了。”逃也似的不見了人影。
    “害羞了，祖宗！”顧薰抱著戟楊開心的滾到一起：“你嫂子為什麼老害羞啊，哎……”
    “蛋，七——”
    “好，祖宗要吃蛋。”顧薰嘴上一邊答應一邊摟著小家夥滾來滾去，還嗬他癢，一大一小折騰好一陣才正經把飯解決掉：“快睡覺！”摟著小東西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