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擒毒頭(一卷)  一日為囚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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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近代開始,自由,就成為了全世界人民的追求!如果一個人失去了人生自由,在很多西方哲學家看來,這個人不算一個完整的人!在本國,自古以來就有牢獄之災這個說法,那些因為違法犯罪而失去自由的人,他們的人生,注定添上了不光彩的一筆,甚至,萬劫不複!
    犯罪嫌疑人陳立德,因涉嫌走私、販賣、運輸毒品罪,故意殺人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行賄罪,組織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洗錢罪,妨害公務罪被北城市公安局予以刑事拘留!
    犯罪嫌疑人陳國成,因涉嫌走私、販賣、運輸毒品罪,故意殺人罪,妨害公務罪,洗錢罪,行賄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非法持有槍支罪,組織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被北城市公安局予以刑事拘留!
    陳歌龍,因涉嫌走私、販賣、運輸毒品罪,組織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故意殺人罪,行賄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非法持有槍支罪,洗錢罪,被北城市公安局予以刑事拘留!
    黑得羅斯,因涉嫌故意殺人罪,非法持有槍支罪,被北城市公安局予以刑事拘留!
    至於陳立言和陳立功以及麥克瑞,他們三人在香港落網,就在香港被采取強製羈押措施。此外,高嘉慧和王繼輝是被監察委采取留置措施,監察委的調查不屬於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的偵查,所以留置也就不算是刑事拘留。若要把他們兩人關進看守所,需要監察委把案件辦完,移交檢察機關批準逮捕,屆時才算采取刑事強製措施!
    由於此案涉及的犯罪嫌疑人較多,案情複雜,相關的證據需要進一步整理和落實,同時根據《刑事訴訟法》,公安機關對嫌疑人實施抓捕後,,應當在二十四小時內移送看守所,所以警方很幹脆地直接把幾個嫌疑人全部送到看守所了!
    在黃佳怡和梁小恩的努力下,監察委早就通過傳送過來的賬本鎖定了公安內部的保護傘,也確定了現任刑偵支隊長洪偉文等人沒有涉案其中,於是他們很早地就知道了此次絕密行動。四名臥底人員微型錄音錄像設備是可以同步傳送到北城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重案組和監察委的人加班加點,在海量的錄音錄像材料中截取有用的證據!但是,根據我國法律,作為呈堂證供的錄音錄像設備,要保留原始材料,而且是未刪減的那種。所以警方和監察委提取這些證據,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審訊嫌疑人和上報檢察院批準逮捕!
    此前的陳立德還身著西裝,風光無限地開車豪車疾馳在洛城以及北城的街頭,可是一轉眼,西裝變成了印有看守所標誌的馬甲,裏麵則是看守所發的毛衣等衣物。在經過一係列的體檢、證件檢查後,在特警的押送下,戴著手銬的陳立德乘車進入了北城第一看守所。這個看守所雖然不是監獄,但警戒級別還是挺高的,最起碼,關押了不少重案犯!
    陳立德進去後,被解開了手銬,在一個更衣室在民警的監視下進行更衣、搜身,這是必備程序!就是在這個房間,陳立德穿上了那件象征著失去自由的深橙色背心馬甲!民警把他帶到了一個窗口前,一名工作人員給了他牙刷口杯、棉被、臉盤等物品。實際上,按照《看守所條例實施辦法》人犯應當自卑衣服。不過,除了陳凱恩,陳立德在北城完全沒有親人了,也隻好由看守所準備衣服。隨即,在民警的帶領下,陳立德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鐵門,在最後一道鐵門前,民警對陳立德說了句:“進去吧!”
    待陳立德進去後,民警哐當的一聲把鐵門關上。陳立德抱著一堆生活物品木訥地站在門邊,看著房間內的一切。門,是一扇隻有一個玻璃窗口的鐵門。房間內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頭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看起來十分恐怖。房間內的床其實就是炕,一排過去,有暖氣,不過需要自己鋪毯子,不然等於在入春季節睡涼席!在房間的拐角處與炕相連的地方有個幾十厘米高的小牆,背麵,就是廁所,當然,沒有門!
    看守所分為生活倉和放風倉,生活倉就是睡覺的地方,而放風倉則是活動洗漱的地方。現在的看守所,特別是北城這樣城市的看守所,環境已經是相當好了,不過,和陳立德以前生活的環境相比,那完全是沒法比!
    一般關押人犯,以及以後監獄關押罪犯,都是根據刑罰、犯罪性質來分類關押的,也就是說經濟犯一般不會跟毒販關一塊兒,可能判無期和死緩的一般不會和可能判一年的關在一起!考慮到陳立德涉及的案件情況和他的背景,看守所決定把他關押在人數較少的號子裏。說起陳立德的背景,他是個毒販,身份起碼是個企業家,而且是個華裔,如果把他關在一個特別惡劣的號子裏,他隻會一天到晚喊侵犯人權,這樣不利於後續的審訊!
    在房間裏的人犯平時沒有什麼事情做,見到民警送了個新人進來,三個人犯全部坐了起來,看著陳立德。看起來混混模樣的三個人犯故作凶相,看著陳立德,不料,早就見慣世麵的陳立德一點也不在乎。他選了個靠邊的位置,鋪起了床。
    其中一個人犯坐了過來,用惡狠狠的語氣問道:“喂新來的,叫啥名兒啊!犯什麼事進來的?”
    陳立德放下被子,直起身,微笑著回答:“鄙人陳立德,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法,剛從國外回來就被北城警方抓了,他們什麼都還沒說呢,就把我關到這來了!”
    問話的這個人犯是這三個人中的老大,他很肯定,這個陳立德不是一般的人。這個陳立德戴著眼睛,一臉書生、富貴相,很可能是經濟犯。經濟犯如果真如他所說的是冤枉的,那陳立德應該是很著急,很緊張,甚至淚流滿麵。如果他犯了事,作為一個經濟犯,麵對這麼幾個人,應該表現得很害怕才對。可是,現在情況恰好相反。那隻能證明,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絕對不僅僅是經濟犯罪!在這個人犯看來,既文質彬彬,又有暴力犯罪的可能,那麼這些跡象完全可以證明,這個人絕對是混過的,而且是當大哥當習慣了!
    看這個人的架勢,好像很快就能出去一樣,而且不知道他在這個看守所裏有沒有別的小弟,萬一吃飯或什麼時候被暴打一頓怎麼辦?!想到這,人犯覺得這個人不能惹!但人犯又不想在自己小弟麵前丟人,便繼續故作惡狠狠地問:“老頭,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進來吧?”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嘿—”人犯跳了起來,指著陳立德說:“我叫胡誌強!怎麼了?想認我當大哥?”
    其實胡誌強早已痊愈,隻是為了給高嘉慧做那個局才把他重新包紮成那樣的!陳立德看了看胡誌強頭上的傷疤,冷笑了一下:“你的傷疤,是槍傷吧?”
    胡誌強愣了一下,雖然也有人問他傷疤是怎麼來的,但他從來沒說。可是這個人居然能猜出來!胡誌強想了想這個人剛才的話,從國外來,一到北城就被抓,而且看他的樣子不認罪,最關鍵的是他那極深的城府,以及此前監察委找他演戲給高嘉慧看!難道,他就是—
    陳立德繼續收拾自己的床位,胡誌強則試探性地問了句:“你認識阿龍和馬克爾嗎?”陳立德白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句電影裏大反派常說的台詞讓胡誌強徹底相信了他就是那個國外的販毒集團老大!胡誌強冒出了冷汗,其實陳立德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但是,號房裏有監控,而且是可以錄上聲音的那種!如果陳立德直接承認了和阿龍和馬克爾(陳國成)的關係,就等於給了胡誌強在法庭上指證他的機會!
    胡誌強和阿龍等人打過交道,知道對方很謹慎和隱秘而且手段殘忍(殺害臥底警員),況且現在陳立德看起來很自信,即便他現在被抓了進來,說不定他有辦法出去,還說不定能順便把自己撈出去!想到這裏,胡誌強非常客氣地拉著陳立德的胳膊,跟舊社會的奴才一樣:“大哥大哥,來,您睡中間,靠門那裏可能有點吵,而且我這邊比較暖!”
    說罷,胡誌強還跳下去用濕毛巾擦了一下他所說的“風水位”,還用紙巾把上麵的水珠擦拭幹,最後恭恭敬敬地把陳立德的被子毯子挪了過來。而這個陳立德看著他,也不客氣,順了他的意。
    另外兩個人犯就是小嘍囉了,哪裏懂得那麼多,便問胡誌強:“大哥,這誰啊?!”
    胡誌強連忙掌他們嘴,邊跺腳邊說:“他才是大哥!真正的大哥!大老板!以後,我的話可以不聽,大老板的話必須聽!以後刷牙洗臉讓老板先,老板要睡覺我們就睡覺,老板要起床我們就起床!老板要上廁所,我們就在門邊蹲著,保證不打擾到老板!聽見沒?!”
    “哦。”小嘍囉應付式地回了句,便沒再過問了。
    晚上六點,看守所就會組織人犯吃晚飯。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在北城這樣的地方,看守所的夥食雖然大部分是水煮白菜等沒什麼油水的食物,但是,肉片還是有的,畢竟看守所的人犯不是罪犯,除了失去人身自由外,其他權利要得到保證!
    麵對一碗白飯,青菜和廋肉,即便陳立德年輕的時候吃過苦,但那麼多年的山珍海味的味覺體驗讓此刻的他難以下咽!陳立德沒有按胡誌強的意思坐在四方桌的正中間位置,他坐在了一個角落裏,邊吃眼睛邊飽含熱淚,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他是個犯罪嫌疑人,但他畢竟是陳凱恩的伯父,陳凱恩在死要麵子活受罪這方麵跟陳立德一模一樣!
    管理看守所和監獄的警員們都很細心,特別像陳立德這樣的重案犯,要格外關注。任憑陳立德怎麼遮掩,民警們還是看出了他在使勁憋著眼淚。對於初入看守所或監獄的人,心理往往是很脆弱的,這種脆弱也許包括恐懼、無助,也許包括對未來的迷茫。大部分人都是疾惡如仇,但從人道的角度看,哪怕是個死刑犯,也應該得到必要的關懷!所以,雖然看到陳立德這樣的狀態,民警們會格外留意,但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情況,便不需要過問,因為,這有利於他好好地反省自我!
    陳立德的眼淚,絕對不是因為要吃白菜廋肉,而是跟民警們想的一樣。撇開他的違法犯罪事實不說,昔日風光無限的他如今居然淪落到這種程度,不僅是自己,連自己的兒子和兄弟都被帶了進來!也許,此時的陳立德很想扇自己一個耳光,是他把兒子和兩個弟弟給害死了!客觀來講,此時的陳立德最應該做的,是主動交代自己的犯罪經過,配合警方查明事實真相。然而,對於陳立德主觀而言,他認為自己應該做的,是想盡辦法令自己和家裏人脫罪!
    陳立德被捕的消息在洛城乃至整個北美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在他意料之中的是,北美的執法部門迅速對以洛城警局緝毒隊為首的,涉嫌受賄的官員,警員進行調查,其中包括在機場警局的涉案警員!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前些日子對洛城的突擊緝毒行動,是專門給陳立德做的一個局!
    當時,陳凱恩匿名向北美聯邦緝毒局舉報,非常詳細地寫明了洛城地區的製販毒情況,並聲明,洛城警局的腐敗現象非常嚴重。在這種情況下,北美聯邦政府決定在不驚動當地政府和警方的情況下展開行動!原本,陳凱恩完全可以把陳立德的相關證據交給北美政府,但是,按照國內的一貫作風,既然在國內犯了事,就必須讓其回來接受審判!所以,北城方麵在和四名臥底協商後,就設了這麼個局,為的就是給陳立德施加壓力,讓他對回國產生緊迫感!於是,高嘉慧在審完胡誌強後,陳立德就迫不及待地給江佳“行賄”了!
    “陳立德,提審!”打開了房間門,告訴陳立德有辦案人員要對他進行審訊了!根據《刑事訴訟法》,如果犯罪嫌疑人已經被關押在看守所,那麼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就應當在看守所對其進行審訊!
    一出房間門,民警就銬上了陳立德,並把他帶向了審訊室。一路上,陳立德路過很多間號房,整個走廊顯得很昏暗,整個走廊隻有他和民警兩人。他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被判死刑,他甚至聯想到了自己被押赴刑場的那一天,這使他不禁毛骨悚然。但換個思路一想,如果能被判個死緩,和死刑立即執行相比,在監獄生活是件多麼溫馨的事啊!陳立德年近六十,若被判死緩,兩年後就被轉為無期徒刑,若有重大立功表現才從死緩轉為二十五年徒刑。假設他現在六十了,兩年緩刑加二十五年徒刑也八十七了!可以這麼說,陳立德此生此世很難或者離開監獄了!當然,他犯的事,想要爭取死緩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陳立德麵對的是北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洪偉文和重案組代組長,紀小剛,旁邊還有一名負責記錄的刑警。他現在必須作出選擇,一是積極配合,認罪悔罪,爭取寬大處理,即判個死緩;二是拒不認罪,賭個大的,爭取無罪!一旦賭博失敗,他的辯護律師連在法庭上說:“我的當事人認罪態度良好,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請求法庭對我的當事人從輕量刑”的機會都沒有了!
    刑偵支隊長和重案組代組長親自審訊,可見有關部門對這個案子的重視。這絕對不僅僅是北城市公安局的事,畢竟公安局長被留置了,禁毒大隊長也被帶走了,所以刑偵支隊長兼副局長的洪偉文就成為了北城市局的實際負責人!若不是上級部門親自下令,洪偉文還真不想親自參加審訊。畢竟,雖然他早就知道王繼輝會被留置,但事情一發生,還是使他有些手忙腳亂!
    陳立德進入了審訊室後,戴著銬子坐在一張固定了的凳子上,前麵有一個跟銀行櫃台一樣高的小牆,牆上豎著一根又一根欄杆,對麵坐著的,就是參與審訊的三位民警!
    紀小剛問道:“陳立德,你作為華裔,是否需要我們給你安排一個翻譯人員?”
    “不需要!”
    根據《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紀小剛首先按照程序,將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別名、曾用名、出生年月日、戶籍所在地、現住地、籍貫、出生地、民族、職業、文化程度、家庭情況、社會經曆,是否受過刑事處罰等問清楚。本來還需要問對方是否是人大代表,是否是政協的,不過他是個外籍公民,這個問題可以省略。
    還是按照程序,紀小剛向犯罪嫌疑人陳立德介紹了相關規定:“根據我國法律,麵對我們的審訊,你應當如實供述,如果你能如實供述的話,法庭可以對你進行從輕或減輕處罰。麵對我們與本案無關的提問,你可以不回答!”
    陳立德微笑了一下,反問道:“根據法律,如果犯罪嫌疑人能如實供述,是不是一定能從輕或減輕處罰?”
    “隻能說酌情!”紀小剛回答道。他和洪偉文都覺得這個陳立德還是有點水平的,無論是他在號房裏與胡誌強的對話還是在這個審訊室裏,陳立德總是沒有透露出他犯罪的信息。他剛才的提問是:如果犯罪嫌疑人如實供述是否一定能從輕或減輕處罰。如果他提問的是:如果我如實供述是否一定能從輕或減輕處罰,那他認罪不認罪意義不大了!
    洪偉文覺得很有意思,麵對這麼一個謹慎的人,要是北城警方拿不出鐵證,是很難撬開他的嘴了!他微笑著問:“陳先生,你認為你有罪嗎?”
    “罪?什麼罪?”陳立德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一臉無辜地問:“我是合法商人,還有啊警官,我是你們市委書記請回來的客人,是來談生意的,你說徐書記在什麼指揮抓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警方是什麼意思喔!”
    洪偉文拿出了一張文件,遞給了陳立德:“北城市人民檢察院已經對你批準逮捕了!這張是逮捕證!你不用跟我們裝糊塗,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我相信你也清楚大陸的法律,你自己看看你涉嫌的罪名,拿去給個沒讀過書的人都猜得到你的判決結果!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你的犯罪經過!”
    陳立德看了看那張逮捕證,故作驚訝地喊了句:“哇警官,你們也太誇張了吧,又是販毒又是殺人!你們看我,像是一個劊子手嗎?”
    “我覺得你應該想到,陳凱恩和徐思瑤,黃佳怡和梁小恩的真實身份!”紀小剛瞪了他一眼,可是陳立德的表情、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別說警方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即便沒有掌握,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說他販毒殺人,怎麼可能那麼冷靜?!
    洪偉文看著陳立德,微微一笑:“陳先生,其實,我們這次根本就沒指望你會說什麼。不如這樣,咱們呢都累了,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想說,咱們來看些視頻吧。”
    說罷,洪偉文示意紀小剛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並將屏幕對著陳立德。視頻的內容,正是從那個高清微型錄像設備剪輯下來的畫麵。一開始,畫麵隻是一個牆麵,說明當時臥底正在麵對牆壁偷聽。可是視頻裏麵卻傳來陳立德毆打,辱罵陳國成的聲音。隨後,畫麵出來了,當時,徐思瑤進入陳立德的房間,提出提純毒品以防大陸警方調查的建議,陳立德非常清楚地承認了製造,並往大陸走私、販賣、運輸毒品的事實!接下來,畫麵一轉,變成了徐思瑤在那個製毒研究室拍攝下來的畫麵。錄像設備很清楚地拍攝到該販毒集團製毒的工藝和材料,以及一些研製烈性爆炸物的原料!最後,畫麵變成了陳立德和一個人的對話,那個人就是黃佳怡。在黃佳怡的追問中,陳立德承認了策劃、製造城北高速爆炸案!
    近一個小時的視頻看完後,洪偉文拿出兩份鑒定材料:“陳先生,思瑤在你們實驗室為我們提取了毒品樣本,根據樣本及上述工藝和材料,我們對根據在北城落網的某涉毒嫌疑人的口供,查獲了一批從洛城走私來的毒品,經過比對,兩批毒品成分完全吻合!可以證明,我們查獲的一噸毒品,是你們所生產和走私的!
    此外,你們實驗室資料庫裏顯示的爆炸物製造原料的成分,和我們在城北高速爆炸案現場提取的也是完全吻合!可以證明,那些爆炸物是出自你們的實驗室。此時此刻,陳國成、陳歌龍、陳立言和陳立功,正在突擊審訊當中!怎麼樣,陳先生,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洪偉文微笑著看著陳立德。
    陳立德靠在椅子上,黑著臉,直勾勾地看著洪偉文,用近乎囂張的語氣說道:“我要見我的律師,在見到我的律師之前,我什麼也不想說!”
    紀小剛用筆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根據我國的法律,犯罪嫌疑人可以委托律師進行辯護,如果在押,可以委托近親屬、朋友等代為委托。我們公安機關會以最快速度通知代你委托律師的人,如果你無力委托律師,我們可以替你申請法律援助。”
    “警官先生,你覺得我需要你們的法律援助嗎?”陳立德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在北城就一個親人…”
    “你兒子陳國成持槍拒捕,開槍打傷了思瑤,你覺得他可能會幫你委托律師嗎?我告訴你,凱恩沒有義務為你委托律師!”紀小剛打斷了陳立德的話,此時的陳立德愣住了,然後就是一腔怒火湧上心頭,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蠢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始終很冷靜,他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你們能幫我聯係公司嗎?我可以托我公司的法務部在大陸委托律師。”
    “可以。”紀小剛記錄在案,他明顯發現對方態度沒有開始那麼囂張了,這是個好的兆頭,起碼說明對方的心理防線開始瓦解了。對於兩位有著豐富經驗的刑警,陳立德想幹什麼他們非常的清楚,他們絲毫不擔心定不了陳立德的罪,現在他們迫切要做的,就是徹底攻破陳立德的防線,讓他說出北城涉嫌腐敗的市委常委是誰?以及要讓他說出他已知的北城黑惡勢力!
    “此外—”紀小剛邊記錄邊說:“現在這個案子仍在偵查階段,未經批準,你不能見你的辯護律師!”
    陳立德一臉壞笑地看著紀小剛:“警官,在洛城的時候,黃律師…噢不,應該是黃警官吧,給我看過中國的《刑事訴訟法》。其中第三十九條裏麵講,隻有危害國家安全和恐怖活動犯罪,嫌疑人見律師才需要偵查機關的批準!”
    陳立德的這番話讓紀小剛有些後悔了,他當然知道有關法律法規,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想進一步攻破陳立德的心理防線。沒想到,陳立德早有準備,讓他知道了警方可能會使用套路,那他以後就會更加謹慎了!
    陳立德調侃道:“麻煩替我跟你們負責的領導說一聲,他真是厲害,為了抓我一個良民,居然給黃警官和梁警官開那麼大的主角光環,還讓業界都知道他們,你們領導果然了得啊!”
    “黃佳怡是北城市人民檢察院的檢察官,梁小恩是北城市監察委的監察員。”洪偉文冷冷地說。陳立德哦了一句,苦笑著說:“果然是滿天神佛!”
    此次對陳立德的審訊可謂是無果而返。至於其他幾名嫌疑人,陳歌龍和陳國成隻交代自己的罪行,黑得羅斯也隻是交代了自己殺害警員的罪行。陳立言和陳立功在香港否認警方的全部指控,麥克瑞,在廉署把自己以及立德集團所有人的洗錢、行賄的罪行全部供了出來,但涉及毒品問題,他閉口不談!
    香港警方和廉署不需要幾個疑犯供述什麼,根據已有證據,香港律政司已經可以起訴他們了。但是,北城警方非常需要幾個嫌疑人的口供,需要他們提供更多的犯罪線索。所以,現在警方要做的,不是找證據起訴他們,而是要打心理戰,撬開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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