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擒毒頭(一卷) 緩緩顯現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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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北城的天才剛亮,此時此刻,整個北城的警察都在為即將召開的全國黨代會作準備。陳凱恩雖然是緝毒警察,但依然是加入到了安保行列中。陳凱恩帶著緝毒警們負責在北城省界把手,嚴防有人攜帶違禁物品進入這座城市,一路上,隻要看到有可疑人員,就要立刻攔下來盤問!
陳凱恩手中捏著當時即將上任的北城市委書記和紀委書記給的私人號碼,在執勤的他很想給兩位領導打電話,但一方麵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領導彙報,另一方麵,徐書記作為副國級幹部,在大會上肯定也是坐在主席台上,所以這段時間他肯定很忙。考慮到方方麵麵,陳凱恩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嗶——
一陣鳴笛聲將陳凱恩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抬頭一看,原來那是輛警車。當陳凱恩再仔細看時,發現那是局長王繼輝的車。他連忙小跑過去迎接。
王繼輝裏麵穿著白色製服,黑著臉,重重地將車門關上。陳凱恩可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一看,知道這位局長大人又憋了一肚子氣了。雖然對方是自己的伯樂,私下和對方很熟,但畢竟是頂頭上司啊。
王繼輝收起了自己的黑臉,笑著反問道:“小子,發完呆了?”
陳凱恩明白王繼輝剛才為什麼黑著臉了:“對不起局長,剛才我在想問題,和南羅胡同有關,加上剛才沒什麼車,也就偷了個懶!”
王繼輝用手指了指陳凱恩,說:“你知道你剛才發了多久的呆嗎?是不是把你們調來配合交警隊的工作有情緒?”
“沒有沒有!”
王繼輝對案子有著天生的興趣,官架子擺一下就算了,他把手背在身後,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然後看著陳凱恩,問道:“說說,你小子琢磨出什麼了?”
“局長,我想先反問你一個問題。”陳凱恩把手中的礦泉水瓶放在車頂上,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你明知道我們北城市局裏麵有內鬼,那昨天晚上為什麼你還當沒這回事一樣把那麼多人叫來開會?”
“表麵上看是有內鬼,但你說得出是誰嗎?還有,我是局長,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該懷疑你還是懷疑思瑤,抑或是懷疑偉文和嘉慧?現在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點名了不讓某些同誌參加會議,萬一弄錯了呢?怎麼辦?這多影響團結?”王繼輝本來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沒辦法他現在身居高位,必須要考慮到團結問題。
陳凱恩很不明白:“難道你就沒有懷疑對象嗎?城北高速爆炸案的動員會上你就沒發現誰有異常嗎?還有,團結團結,現在都出人命了!”
“凱恩,我當初和你一樣,不會考慮這些,但現在不一樣了!”
“那紀委和監察委立案調查了嗎?”陳凱恩更像一個老師在責問一個學生。
王繼輝不急不慢地說:“紀委的同誌來找過我,我說發生這樣的事有可能是我們的工作出現了某些疏忽,不一定是我們同誌貪汙受賄違紀違法而向犯罪集團泄露機密。你想啊,我們北城才剛剛接案,那天晚上的行動也都是臨時準備的,你說,犯罪集團能賄賂誰?”
“局長!拜托你重視一下反腐敗吧!馬德裏夫和老薛不是死於毒販之手,而是死於腐敗!在這方麵我們吃的虧還不夠多嗎?!”陳凱恩換了一口氣,接著說:“你怎麼就知道胡誌強就沒有做這方麵的準備?”
“說完了嗎?”王繼輝背著手靜靜地看著陳凱恩,很平靜地說:“對於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慎重!不說別的,你能拿得出我們的同誌涉嫌腐敗的證據來嗎?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涉嫌腐敗跡象那麼明顯,紀委和監察委的同誌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不去調查嗎?還有,說不定別人已經在查了呢?別忘了,我這隻是北城的公安局長,分管政法的副市長,監察委要幹什麼我是無權過問的。”
“那即將上任的市委書記有權過問了吧?”
“我聽說了,前段時間你和即將上任的市委書記和紀委書記吃飯了,還帶著他們到處視察。”
陳凱恩下意識地挺直腰杆,有點得意地說:“我已經把我的想法和徐書記、江書記說了。”
王繼輝依舊是背著手,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千裏馬:“你覺得徐書記和江書記會親自過問這種小事嗎?加上他們要參加大會,說不定都把你給忘了!”
“小事?人命關天啊,你說這是小事?”
“好了好了不說了。”王繼輝擺了擺手,說:“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對了,你和思瑤怎麼樣了,我怎麼沒見你們把結婚報告遞上來?”
對於軍人和警察,結婚是需要向組織上報備的,至於一般的公務員是否需要上報就不清楚了。按照規定,現役軍人是不可以和外籍人士結婚的,對於公務員來說,即便是有婚姻自由,如果組織上發現對方和一些吸毒啊之類的人員結婚,也是會過問的。
陳凱恩一聽到徐思瑤的名字,哪怕心中有萬張怒火,也會瞬間下去一半!曾經介紹過,陳凱恩和徐思瑤是怎麼認識的呢?這就要回到他們的高中時代了,具體來說是回到高一下學期時。
和高三一樣,在高一下學期時,陳凱恩所在的十班和徐思瑤所在的七班在同一條走廊上,兩個班分別在東邊和西邊,那個學校的男廁所則在西邊,女廁所在東邊。也就是說陳凱恩他們需要上廁所和去辦公室,七班是必經之路,除非他們選擇繞一個大圈。當時,徐思瑤和她的閨蜜,也就是在上一部因犯罪入獄的香港警察黎玥,她們經常在七班的門口聊天,陳凱恩早就注意到徐思瑤了,他當時還覺得徐思瑤的眼神恐怖呢。可就在那個學期的期中考試,150分的數學,陳凱恩奇跡般地考出了極差的成績,由此自然被老師狠批。那天晚上,陳凱恩拿著答題卡從辦公室走回班上,雖然他的數學向來不好,但這樣的成績真的是對他的侮辱,像他那麼要強的人自然很失落,他看著下課熱鬧的教學樓,想哭又哭不出來。
那個課間,徐思瑤和黎玥又跑到走廊上聊天了,她們笑得那真叫一個開心。當時,徐思瑤是背對著凱恩的,當凱恩正走向七班時,徐思瑤瞬間笑著轉了轉身,她不知道,她的那一笑讓陳凱恩就像吸了粉一樣,不僅心中的委屈和失落瞬間灰飛煙滅,還使陳凱恩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釋放!這還是陳凱恩回到了教室才反應過來的,從那晚上起,徐思瑤就在他心中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女神形象!
從那天開始,陳凱恩一有空就跑到七班,噢不,是經過七班,他經常在外麵偷瞄思瑤,思瑤寫字、看書、思考、微笑、打鬧,這一幕幕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裏。至今十年了,他都記憶猶新,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他很想認識徐思瑤,但他當時連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再加上他當時那樣,又如何好意思去找自己的女神!
他們學校有一個慣例,每次月考結束都會舉行一次成績分析會,其中一個環節就是請一個優秀學生上台發言。對,那天晚上,上台發言的就是徐思瑤。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當初那個胖乎乎的思瑤走上主席台,接過話筒後向同學們舉了個躬後,坐在了領導們的旁邊,用很甜很好聽的聲音說:大家好,我是徐思瑤!
徐思瑤的聲音徹底把陳凱恩剛硬的心軟化了,那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女神的聲音呢。知道自己女神的名字和班級,他本來在五月二十號的那天去和思瑤交朋友的,但是呢,他沒去,為什麼?因為慫!第二天,五月二十一號,星期六,陳凱恩在他的一個同學的鼓勵下,去了七班。那天上午放假,可是慫到飛起的凱恩到最後一節課上課前才跑過去,發現那時思瑤在窗邊和黎玥聊天呢,在上課鈴響前,陳凱恩的同學幫他把思瑤叫出來,之前想好台詞的陳凱恩見到思瑤的時候那真叫一個不知所措,他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拿著便利貼,很靦腆地說:“徐思瑤,我是十班的,我在成績分析會上聽了你發言後想認識你一下,你能留下你的聯係電話嗎?”“聯係電話啊?”徐思瑤有些犯難。(不知是凱恩不知所措,思瑤也是一臉懵逼)
陳凱恩忙說:“額QQ,微信!”接著,他如願地拿到了自己女神的聯係方式。不知道徐思瑤一直以來有沒有後悔過當初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凱恩,不管怎麼說,徐思瑤從此在陳凱恩的心中紮根,在後來的日子裏,陳凱恩無論麵對多大的風浪,多大的無助,徐思瑤就像一盞明燈在他心中照耀著他。思瑤在凱恩心中的形象,早就超越了愛情,成為了永恒。正如一首歌唱道: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現在他們之所以不結婚,是因為雙方都還沒見家長,加上他們想先體驗一下談戀愛的感覺,畢竟他們的熱戀期是在南美維和戰場上度過的。
王繼輝靜靜地聽著,沉醉於自己和未婚妻過去的陳凱恩似乎沒有意識到王繼輝眼神的異常。不一會兒,陳凱恩就感覺到王繼輝似乎有什麼要告訴自己,但王繼輝搶先一步:“你可要好好對待思瑤啊,她有什麼困難的,你解決不了就隻管告訴我!”
陳凱恩笑著點了點頭,儼然沒發現問題。
昨天一晚上,整個刑偵支隊燈火通明,徐思瑤帶著重案組的組員一遍又一遍地梳理這個案子。正如陳凱恩私下跟她說的那樣,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疑點,而胡同的那個屋主孫天錢的口供將成為案件的關鍵。別的不說,雖然死者是臥底警察,但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犧牲和胡誌強以及那個境外的犯罪組織有關。
“組長。”正在辦公桌上打盹的徐思瑤被葉祖輝叫醒,葉祖輝拿了張文件跑了過來,說:“這是國際刑警組織傳來的嫌疑人的資料!”
徐思瑤一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猛地坐了起來,連忙接過文件看了起來:嫌疑人叫黑得羅斯,北美國籍,曾服役於北美海軍海豹突擊隊。分別在去年和前年在北美洛城涉嫌謀殺,後潛逃至巴西,國際刑警組織應北美警方要求發布紅色通緝令,黑得羅斯在巴西落網後被押送回北美,北美洛城檢方指控黑得羅斯兩項一級謀殺罪名,結果均因證據不足被陪審團宣告罪名不成立,被無罪釋放!
根據北美法律,當一個人因一個案子被指控,被宣布罪名不成立時,檢方就不可以再就這個案子指控此人。舉個例子,A涉嫌謀殺B,A後遭到檢方指控,當A被宣布罪名不成立後,即便檢方拿到了A殺人全過程的視頻,都不可以再起訴A了。當然,如果A把C殺了,檢方可以就這個新的案子對A進行訴訟。反正,A謀殺B這個事實,隻能到此為止了。
陳凱恩說得沒錯,這個家夥就是個職業殺手。北美洛城警局擁有最先進的辦案設備和素質極高的警察,而且能通過國際刑警發布紅色通緝令,那他們肯定是掌握了黑得羅斯殺人的充分證據,但後來居然被判處罪名不成立!不過,了解北美法律的人都知道,北美的法律和中國的法律不一樣,北美的律師在法庭上的作用非常的大,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可以推測,當時黑得羅斯的律師的實力有多麼強悍。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職業殺手,誰會為他請那麼好的律師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背後的勢力很強大,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境外犯罪集團!
徐思瑤和葉祖輝各自拿了一份審訊提綱,走進了刑偵審訊室,在裏麵坐著的,正是犯罪嫌疑人孫天錢!
“你們還沒死絕啊!”孫天錢看著自己眼前的兩個警察,很不爽!孫天錢更不爽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你們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們,我有不在場證明,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趕緊把我放了,我要去檢察院告你們!”
徐思瑤和葉祖輝對視了一下,她拿起水杯,看著孫天錢,不緊不慢地喝著水。孫天錢急了,忙吼道:“我告訴你們,我要到檢察院告你們。”
啪——
徐思瑤麵無表情地將水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她蔑視地看著孫天錢,冷冷地說:“不急,我們會把你送到檢察院的,不送你到檢察院,檢察官們怎麼在法庭上起訴你呢?”
“起訴我?我又沒殺人!”孫天錢說這話時眼神明顯遊離了,這一細節也恰好被徐思瑤和葉祖輝捕捉到了,這恰好從側麵上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徐思瑤覺得沒必要和這樣的嫌疑人兜圈子,她直接開始:“孫天錢,你在何北做的什麼生意?”
“跑運輸啊,這我在一開始錄口供時就說了!”孫天錢剛被依法傳喚時,刑警隊就隊對他錄了口供。最關鍵的問題是,李邦為什麼會住在他家裏,如果是出租,為什麼沒有到當地物業進行登記?對於這個問題,他給出的回答是,不知道為什麼死者會出現在自己家裏。
“跑什麼運輸?”
“有什麼跑什麼唄,主要還是運一些工業製成品,最多的就是一些鋼管啊之類的。”孫天錢胸有成竹地說。
“一般從什麼地方運到什麼地方?”
“我呢主要是在北城交界的何北省孟良市內跑運輸的,你們也知道,何北那邊麵積還算比較大,噢對了,偶爾還是會跨市跑一跑。”
葉祖輝冷冷地問道:“你有沒有試過把貨運到北城?”
“沒有!”
“看來狗熊老板還是很聰明的嘛,知道惹上了北城就有一堆問題!”徐思瑤笑道。孫天錢一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徐思瑤接著說:“狗熊,本名胡誌強,是何北最大的涉黑涉毒分子,你運輸的鋼管裏基本上塞滿了毒品!夥計,走私、販賣、製造、運輸毒品達50克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徐思瑤伸出手,對著孫天錢作出了開槍的手勢:“死刑!”
“什麼胡誌強,我不知道!”
“哈哈哈,你這可是電影裏爛俗大反派的台詞啊,太low了!”徐思瑤邊笑,邊要葉祖輝拿出那張陳凱恩給的照片,將其展示給孫天錢。
照片上,胡誌強正笑著將手搭在孫天錢的肩膀上,孫天錢也正開心地在數著錢呢。徐思瑤麵無表情地問:“你老板對你挺好啊,給你那麼多錢,看來你運的毒品蠻多的!”
“不不,我運的不是毒品,我我我隻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運的是不是毒品緝毒大隊會給你看證據!”徐思瑤一手拍在桌子上,指著孫天錢說:“我告訴你,運輸毒品是重罪,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戴罪立功,你最好如實交代胡同命案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運毒,故意殺人從犯,涉嫌參加黑社會組織,就算你不懂法,法院大概怎麼判你自己心裏肯定有個數!”
孫天錢看著徐思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徐思瑤見孫天錢不為所動,說:“我知道你在思考怎樣才能對自己更有利,我作為一個民警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如果你能協助我們辦案,你是有很大機會獲得從寬處理的。你跟了狗熊那麼久,應該知道這筆賬該怎麼算。不過,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們一會兒就可以把你送到緝毒大隊,他們會給你展示全部你的犯罪證據,他們那邊完事後你就可以到檢察院然後沒多久就可以上法庭了!”
“不,我不想死,我隻是想賺錢!”孫天錢忙問:“是不是我什麼都說了就可以不用被判死刑?!”
孫天錢此話一出,基本上就算承認了自己涉嫌犯重罪。其實對於這些殺人販毒的人來說,他們並不是不懂法,相反他們對有關的法律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警察,自己萬一被抓到後大概被判多少年自己真的是有個數的。雖然他們涉嫌犯罪,但撇開法律不說,他們也算是在做生意,生意人當然要知道自己做的這些東西要承擔多大風險了。還有,他們是追求利益的,正如孫天錢所說,他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賣命的。
孫天錢低下頭,想了想,開始供出這個犯罪集團:“我說實話,這個死了的人是警察,被查出來是臥底。胡老大。。額是胡誌強,他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就想殺了那個警察。但是那個大老板出了個招,把那個警察弄到了我家,叫人把那個警察殺了!”
“慢著,我問你幾個問題。胡誌強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警察?還有,那個大老板是誰?殺人的是誰?”
“額。”孫天錢絞盡腦汁想,兩位警察很耐心地看著他。
孫天錢說:“警官,胡誌強具體是怎麼知道死了那個是警察我倒不是很清楚,我猜應該是老板他們查到的吧。胡誌強呢最近在和北美那邊來的一個老板合作,老板好像叫馬克爾,老板他們在北美也不是專門做毒的,聽說他們打算把他們在北美的生意搬到國內,然後不知怎的他們就找到了胡誌強。至於人是誰殺的,我倒不清楚。”
“那你知道殺人的前後過程嗎?”
“這我知道。”孫天錢忙說:“當時胡誌強找到了我,跟我說要把那個警察送到我家裏住幾天,然後老板那邊派人來殺他。當時,胡誌強趁著你們警察都跑到高速去滅火搶險,他就瞞著那個警察,叫他守在我家,說是過幾天有毒品要運到那。然後他就被殺了。”
“高速?你是說城北高速爆炸案?!”
“嗯。”
“詳細說說。”這可是公安部督辦的涉及到數條人命的大案,這可馬虎不得!
孫天錢再思索良久,生怕漏掉什麼關鍵,每一步都可是他撿回自己命的關鍵啊。他說:“當時老板想通過製造爆炸來吸引你們的注意,然後胡誌強就帶人分多路將毒品運進北城。也就是那天晚上馬克爾告訴他死了的那個是警察。其實,馬克爾能找到胡誌強,肯定是之前就打聽好了的。那天晚上,馬克爾故意把消息告訴了那個警察,讓他來誤導你們,讓你們全部跑到城北高速,胡誌強就帶著那個警察坐另一輛車從省道進入北城。為了防止你們警察攔車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騙,就在那輛車上安裝炸彈,隻要你們一查車,他們就引爆炸彈!”
“等一下!”徐思瑤大叫了一聲:“也就是說那輛車爆炸的時候那個馬克爾就在現場?”
“一定有他或者他的人在現場!”
“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
“我跟了胡誌強快十年了,他有什麼不告訴我?”說起這個胡誌強,孫天錢有些哭笑不得:“警官我告訴你們,這個胡誌強做點收保護費之類的事倒還可以,他這個人啊沒什麼腦子,根本就做不到像電影上的那些什麼大犯罪集團老大那麼厲害,怎麼說呢他就隻有一股蠻勁,搶劫啊什麼的他倒可以,論販毒和你們警察打交道,他就是個傻子。我倒覺得,那個馬克爾不簡單!”
徐思瑤和葉祖輝以及在監控室裏看審訊的王繼輝、洪偉文等人聽了這個孫天錢的話後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馬克爾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北美的犯罪集團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肯定是在北城收買了人,那到底是誰?還有,每年搬到北城的外資企業那麼多,涉案的到底是誰?這個案子到底該怎麼偵破?
地點:北美洛城某豪宅
馬克爾快步走到一個人麵前,十分恭敬地說:“爸,北城那邊的事都弄好了,你隨時就可以回去了。”
“那小子沒懷疑上你吧?”馬克爾的父親身穿燕尾服,站在窗邊,手上拿著一個很高級的酒杯,酒杯裏有為數不多的紅酒,他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放心吧,沒有!”馬克爾說話時始終是微微彎腰的。
“你小心點,那小子可不是吃素大的,南美的龐薇薇都被他查出來了,我們遲早會出問題。”
“所以爸你就打算回國後不做毒了?!”
“是的。我已經老了,錢是賺不完的,在中國做毒無疑是飛蛾撲火,我還想落葉歸根呢。這次回國我們把我們的錢全部洗白,剩下的家業就全部留給你和那小子了。”
“我明白。”馬克爾問道:“可是,那小子如果不願意要家族的股份,那還要給他留嗎?”
“要!就算他現在不接受,幹股一樣要給他留著,記住,絕對不能動他的那份,這是規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