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擒毒頭(一卷)  見家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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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受到全世界關注的莫過於黨的全國代表大會的召開,正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段,備受北城市委市政府重視的北美立德集團董事局主席陳立德帶著他的得力幹將來到了北城,準備將企業搬到北城!這個故事的前因後果還要先慢慢說。
    眾所周知以及前部所述,北美是一個很複雜的國家,在那個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裏,充斥著暴力與犯罪。洛城,作為北美第二大城市,同時也是作為北美的移民大市,社會治安顯得更為突出。
    洛城所在的北美麵積第一大州—加州,位於北美西海岸。了解中國移民曆史的人都知道。在中國鴉片戰爭後,中國很多勞工開始或強迫或被迫前往夏威夷。後來,即便是當時北美政府瞧不起華人,但還是給了他們合法身份,於是很多華人來到北美本土,其中第一站就是加州。在加州中,華人最多的,正是舊山和洛城。
    和猶太移民不一樣,華人和韓國移民底子薄,他們不得不白手起家。加上這兩個民族的人比較有家國情懷吧還是什麼的,反正就是不是特別容易融入北美社會。韓國移民還好,中國移民和日本移民那真的是喜歡紮堆居住。曾經看過一本書是專門介紹當年北美的亞裔移民的,他們說中國和日本的很多移民,都到北美快二十年了,都還不會說英語,這也導致了北美政府向來對亞裔移民持不友好的態度。
    這就不難推出,團結一致的華人在洛城上百年的發展曆史中,在當地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勢力。這個勢力並不一定是黑幫勢力,比如說類似中國古代的山西商會,以及現在的溫州、潮州商人集團什麼的,他們雖然紮堆,但他們基本上都是在為當地做貢獻的。這麼說似乎有點不合適,畢竟沒有法律規定從同一個地區來的人不能紮堆生活。在北美的華人也是一樣,雖然一開始不受人待見,甚至受到歧視,但他們不僅為當地帶來了很多的就業機會,在我們國家遭到日本法西斯入侵時,華人華僑們積極示威反戰。在國內進行人民解放戰爭時,華人華僑們選擇了站在咱們黨這邊,特別是在新中國成立後,大量的海外華人科學家、商人選擇回國參加建設。
    言歸正傳,說了這麼多正是想說明在北美華人的大概情況。其實很多人選擇離開祖國,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愛國,而是他們很多人想曲線救國。陳凱恩的伯父就是其中之一。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改革開放事業剛剛起步,以廣東為首的全國人民沸騰了起來。陳凱恩的伯父叫陳立德,他們整個家族祖籍在江西,在元朝末年來到廣東四會,成了傳說中的客家人。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作為有點威望的他們家族,迅速成為了南移大軍的領頭人物。客家人在某些方麵和潮汕人有點類似,他們很注重傳統,特別是陳凱恩他們家族,家規很嚴的同時家風也是很好,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嘛。
    陳凱恩家鄉所在的村叫直頭村,在一個山溝溝的最深處。當地的村民到城裏雖然很不方便,但背靠大山的他們時常上山打獵,種地,日子過得還是挺不錯的,即便是六十年代最困難的時候,他們的生活也沒受什麼影響。客觀上來說,客家人沒有潮汕人那麼有衝勁,但改革開放黨給出了那麼好的政策,客家好男兒們自然願意出去闖。
    陳凱恩的父親當年讀的是師專,在當地包分配,當個老師還算不錯。但陳父選擇了離開,他當時去到了大城市,短短四五年,他在莞邑市就從一個車間工人做到了一間外資企業的總經理。陳父是個愛讀書的人,他知道珠三角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肯定會搬走,這樣下去可不行,於是他放棄了在當時月薪八千的工作,去考公務員,在後來辭職下海經商,失敗後又進了一家國企,在高層幹了幾年後便隻身前往英國,但陳父在英國究竟幹什麼,陳凱恩不得而知。陳凱恩的高三班主任曾這麼說:你父親可真能闖。
    這還不算什麼,陳凱恩的伯父才真的是厲害。陳凱恩的伯父是其爺爺奶奶當年收養來的,雖然是陳氏大家族的人,但畢竟沒有特別親近的血緣。不過,陳凱恩的爺爺奶奶對幼年的陳立德非常好,陳凱恩父親有的他也有,在那個年代家裏隻有兩個孩子的家庭是很貴氣的。知恩圖報且很懂事的陳立德打小就很能幫家裏幹活,而且總喜歡打點小算盤幫家裏添加收入。
    雖然他們家衣食無憂,但要出去讀書那費用是很難讓人承受的。所以,接受完九年義務教育的陳立德把讀書的機會給了自己的弟弟,自己跑到深圳打工。他當時在一家港資企業上班,作為技術工人的他在白天進行了高強度勞動的後,晚上自己選擇留下來鑽研技術,在老家養成的動手操作能力在這時派上了大用場。具體的技術操作在此就不多描述了,反正他的小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那個工廠的生產效率,帶了很大的收益,陳立德也在一夜間成了全廠的風雲人物。
    在一天晚上,正當所有的工人都在休息時,陳立德仍在一台機器在琢磨著什麼,工廠老板突然出現,他一直都很想見見這個能幹的年輕人。一老一少,徹夜長談,工廠的老板沒有兒子,加上那麼投緣,就算認陳立德為幹兒子了。
    從那以後,辛運之神可謂是天天光顧這個小夥子了。在老板的張羅下,陳立德前往香港,在獲得香港大學學士學位後,老板安排他到北美留學,並在幾年後獲得碩士學位。不幸的是,這個沒兒沒女的老板得了癌症,在他的遺囑上,明確把自己一半財產捐到慈善機構,另一半財產則給了自己的幹兒子。有了資金和學識的陳立德在北美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剛開始跑運輸,後來幹貿易,再後來直接搞房地產,現在呢,那個立德集團作為上市公司,業務涉及房產、運輸、金融。這不,打算落葉歸根的陳立德把企業搬回了中國,搬到了自己親弟弟的親兒子所在的城市—北城。準備涉足旅遊業!目前,陳立德的身家已達上百億人民幣,良好且嚴格的家風、長期關注慈善事業所帶來的聲譽、以及家族的身家財產,使得他們家族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
    陳凱恩接到了自己表哥陳國成的電話,說他和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和陳凱恩的伯父來到了北城。陳國成在電話中說,他上回來何北以及北城,是來看房子的,那麼大個家族要過來還是要有落腳的地方的嘛,再說了他們也瞧不上商品房,看得全部是超級豪華的,咱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房子。
    陳國成,出生於北美,是華裔北美人,比凱恩大四歲。他畢業於北美普林斯頓大學,曾在北美遊騎兵部隊服役,是一個受到北美國防部表彰的優秀士官。退役之後加入了北美洛城警局,成為了一個北美警察。和陳凱恩一樣,他在北美也是主要搞毒品犯罪調查的,是受到北美聯邦緝毒局表彰的傑出緝毒警察。看到了吧,一個厲害的家族,子子孫孫都很厲害。
    “凱恩,你說我該帶些什麼禮物過去呢?”這天下午,徐思瑤見沒什麼案子就提前下班了,而陳凱恩也破天荒地親自開車來接她。陳國成在電話中說,自己的父親想宴請這兩位晚輩,就在自己在北城的豪宅裏。
    陳凱恩看了下徐思瑤,說:“不用,我表哥說了,咱們就空著手去”
    “這樣不大好吧,我第一次見家長這樣會不會顯得沒規矩呀?”徐思瑤家教也很嚴,對於一些傳統的禮節上的東西她都懂。
    陳凱恩解釋道:“我伯父就是想見見你,他們在北美那麼長時間了,早就不興禮尚往來這一套了。再說了,你能買些啥過去?你應該知道我伯父是幹啥的吧,他什麼都不缺。所以呢等會你就放鬆心情去吃大餐好了。”
    “這樣。”徐思瑤側著腦袋繼續詢問正在開車的陳凱恩:“那你們家族有沒有什麼習俗什麼的,還有我一會兒該怎麼稱呼他們呢?”
    “我怎麼叫你就怎麼叫,習俗什麼的倒沒有,初次見麵如果你搞得太複雜反而他們會覺得你很形式。”說到這裏,陳凱恩突然問道:“話說,你父母是幹嘛的,我都帶你去見我家長了,你為什麼就不讓我去見你家長呢?”
    “你見過了。”徐思瑤冷冷地說。
    “啊?見過了?誰啊?”
    徐思瑤微微一笑:“保密,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
    每次談到徐思瑤的父母是誰她都是這個答案,有時候陳凱恩真的很想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因為他覺得這個徐思瑤好像沒那麼簡單。上回,陳凱恩發現公安部來的領導都好像有點避忌思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深秋的北城的樹葉隨風飄落,特別是即將過年期間,北城的外來務工人員就跟逃難一樣瞬間離開,整個北城宛若一座空城。陳凱恩載著徐思瑤將車開到了北城市郊的北城中央別墅區。
    陳凱恩開車跟著別墅區的管理人員前進,他們開車巡邏車在前方快速行駛著,左繞一圈右繞一圈幾下子就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湖邊。那是一個很高級的高爾夫球場,理論上來說這個別墅區沒有南美毒梟龐薇薇的別墅區好看,但在北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樣的別墅區實屬罕見。
    陳凱恩和徐思瑤將車開進了一個小車庫後,下車到處走動。陳凱恩挽著徐思瑤的手走在高爾夫球場偌大的草坪上,看著遠方揮動著球杆的人們,和當初的廖星雨一樣,一陣不公平感瞬間湧來——自己當警察累死累活的工資也不高,可他們呢,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陳凱恩回了回頭,伸出手指了指後方的一間別墅,對徐思瑤說:“看,那就是我伯父的房子。”
    徐思瑤回頭一看,發現那座別墅的屋頂掛著北美和中國兩麵國旗,再仔細一看,那間房子還真不簡單。在管家的帶領下,陳凱恩帶著徐思瑤走進了那間別墅。院子裏的畫麵就簡單描述一下吧
    首先,世界的不少名貴花卉在院子裏肯定是有的。在院子的正中間有一個人工水池,那個水池邊上還有點煙霧,中間一座小木橋連接到屋子的門前,走在小木橋上往下看,並不見底水池裏遊著很多或大或小的魚,雖然不認識,但那肯定是名貴的魚。
    徐思瑤駐足在那個木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遊來遊去的魚,管家也很醒目,馬上去弄了些魚料來,讓徐思瑤投食。徐思瑤看著那些為了爭搶魚料而躍出水麵的魚很是高興,她微笑著對陳凱恩說:“你看,這個畫麵是不是很唯美?”
    “嗯,你說這些魚是清蒸好呢還是紅燒?”
    “我燒你個頭啊!沒點文化!”徐思瑤把裝魚料的袋子扔給了陳凱恩。徐思瑤邊走邊問:“話說,你家背景那麼好,你家長輩會不會看不上我呀。”
    “你有什麼不好?”陳凱恩立馬回複,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家庭條件優越在思瑤麵前有什麼可得瑟的。陳凱恩一向認為,在婚姻方麵過於談金錢有點玷汙了聖潔的愛情。當然,柴米油鹽醬醋茶,一點一滴都是幸福在發芽,完全不談物質也不行,但物質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決定愛情。
    有的人說,徐思瑤嫁給凱恩,有點類似灰姑娘。徐思瑤對此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對於陳凱恩而言,徐思瑤的背景是個迷,現在說她是灰姑娘有點為時過早。
    “凱恩!”
    陳凱恩和徐思瑤正在看魚呢,他們兩人一聽到這聲音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房門方向。從門口裏走出來了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就長相而言,他和陳凱恩一樣酷。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鼻梁高高的,上半身滿滿的肌肉。
    陳凱恩微笑著走過去,和男子擁抱了一下,輕輕地說了聲表哥。凱恩的表哥陳國成微笑著看著正靦腆地往前走的徐思瑤,按照西方的禮儀,握手是由女士先伸手。徐思瑤出國維和前接受過這方麵的培訓,知道這些西方禮儀,她很淑女地伸出手,微微彎了下腰:“你好表哥,我是徐思瑤,是凱恩的愛人。”
    “思瑤你好,我叫陳國成,是凱恩的表哥,都是自家人了,別拘束,來,請進吧。”陳國成很紳士地作出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進了屋。值得一提的是,陳國成穿著的是一身燕尾服,頭發被發膠弄得很亮。
    徐思瑤進屋一看,首先蹦出來的詞是高級!一進屋,映入眼簾的當然是客廳,客廳中央有一個跟投影儀屏幕一樣大的電視,那些沙發都是意大利真皮沙發。往前走去,就是餐廳,那是一張歐式貴族式的飯桌(可參考歐北美宴餐桌),在餐廳裏,幾個管家正在準備晚餐。他們很嫻熟地打開酒瓶,往桌上的高腳杯倒酒,餐桌上還放著幾個精美的,被蓋住的盤子。徐思瑤明白了,今晚是要吃西餐了。
    “孩子們。”三人抬頭望去,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笑起來非常慈祥,六十多歲的他看起來紅光滿麵,十分精神,這讓第一次見家長的徐思瑤稍稍鬆了口氣。不用說,這位大叔正是陳凱恩的伯父,陳立德!
    “這位就是思瑤是吧?”陳立德笑著說:“凱恩,你小子好眼力啊,思瑤可是個好姑娘啊!”
    “伯父,你和思瑤第一次見就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了。”陳凱恩邊招呼徐思瑤坐下邊說。陳立德還真沒把徐思瑤當外人,說:“你看這姑娘,天庭飽滿,一臉福相,一看就上旺父母中旺丈夫下旺子孫。別忘了,我可是會看相的哦。”
    “哈哈伯伯說笑了。”徐思瑤言行舉止和平時很不相符,咋一看立馬會覺得她是個好媳婦。徐思瑤坐得端端正正的,看上去很懂規矩,她用很輕柔的眼神看著長輩,說:“我隻是個普通的人民警察,我沒有您說得那麼神通廣大,今後我和凱恩組成一個家庭我一定會履行好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的義務的。”
    “哈哈,不愧是執法人員。”陳立德笑了笑,問道:“思瑤啊,結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族的這樣的實力,我們尊重你們選擇你們的職業,但你的家庭背景我還是要了解的。”
    這時,陳凱恩和徐思瑤對視了一下,這個陳凱恩一直很想知道的,徐思瑤一直回避的問題在這裏看來是非回答不可了。徐思瑤微微一笑,很從容地說:“家父家母都是打工的,都是很普通的社會主義勞動者。伯伯,我知道陳家很有實力,家父家母一直教我,我們都出身於普通的老百姓,無論貧富、無論職務的高低,我們都是人民中的一份子,伯伯把公司搬回來,不也是為了參與祖國建設,造福同胞嗎?就憑這一點,我們也是同誌啊,所以我們徐家和陳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多麼樸素的道理啊,無論貧富、出身,我們都是華夏蒼生,都要為我們這個曆經苦難的國家略盡綿薄之力。”陳立德很欣慰地說:“思瑤,看來你們家的家風很好啊!”
    “謝謝伯伯誇獎。”
    陳凱恩看著正和自己伯父、表哥交談的徐思瑤,發現她徹底變了。自從城北高速收費站爆炸案發生後她就變得愛說官話了,這絕對不是她的一貫風格。
    陳國成嫻熟地切好一塊牛排,放進嘴裏,若有所思地問:“凱恩,過兩年我打算辭職繼承家業了,你要一起嗎?”
    “開什麼玩笑。”陳凱恩邊吃邊說:“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呢,怎麼會辭職?!還有啊表哥,你在北美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突然想起繼承家業?不對啊,你繼承家業豈不是要回國?”
    “嗯。”陳國成切著牛排,頭都沒抬。
    陳凱恩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伯父的身世,他也知道自己伯父在回國前答應過自己父母,一定要看好自己。在此有必要說明一下,論輩分,陳立德比陳凱恩的父親地位要高,但是,陳家講究的是血緣關係,也就是說實際上在整個家族陳凱恩的父親的地位是最高的。換個思路講一下,英國王位繼承,論輩分,威廉王子的子女肯定是沒有他的弟弟哈裏王子地位高的。可在王位繼承順序上,哈裏王子排在威廉王子的子女之後。
    雖然陳立德去了北美那麼多年,但中國傳統的血緣觀念他一點沒忘。這是好事,要不是這個觀念他也不會選擇把企業搬回來落葉歸根,造福祖國人民。
    徐思瑤用手懟了懟陳凱恩,開玩笑式地問:“考慮一下唄,你馬上就可以當土豪了。”
    陳國成馬上接話:“沒關係,不勉強,就算你不願意,咱們也給你留足了股份,夠你幾輩子吃香喝辣的了。”
    “別!”陳凱恩忙說:“我現在起碼也是緝毒大隊的副隊長,乖乖,我和思瑤兩個處級幹部突然間有了上億資產,紀委肯定又要找我問話了。”
    陳國成立刻說:“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是緝毒大隊副隊長不假,但我們也不是販毒的,咱們家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也沒有賄賂你的作案動機啊!再說了,這些錢是家族給你的,又不是貪來的,怕什麼,我跟你說,別欺負我不懂中國法律啊!”
    “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大表哥,上回我和咱北城的即將上任的北城紀委書記吃了個飯,我的個乖乖她肯定是要搞大動作,你說你幾個億砸過來我怎麼交代嘛,肯定很麻煩!”
    “所以說你們就是麻煩,追求金錢的權利應該是平等且自由的,你們繼承個家產怎麼就這麼麻煩呢?”陳國成說:“我跟你說啊小子,我之前也是為了我們國家而賣命,但我現在才發現,其實除了個英雄的名號外你什麼也得不到。還有,這個政府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必要為了這個政府而在公安局賣命嗎?叔叔就你一個兒子,他不想你去幹那麼冒險的事!”
    陳凱恩把手中的刀叉放下,使勁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本正經地說:“表哥,我當警察是為了保衛我們國家,我進緝毒大隊是為了使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免受毒品的摧殘。姑且不說我們的政府是黨領導的人民政府,我們這個國家屬於我們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是我們的骨肉同胞。我們陳家男兒的傳統是什麼?是精忠報國!這是我們陳家的家規!”
    默默聆聽的徐思瑤來了個神助攻:“說到錢,我們都喜歡,但我們賺錢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生活,而不一味地隻知道賺錢而連我們做人的本心都忘了。我還沒進陳家的家門,陳家的家規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剛才也說了,我的父母從小到大都告訴我,祖國如需要,我應作前鋒!如果我和凱恩在公安戰線上做好了,錢還愁嗎?最起碼衣食住行不用擔心吧!”
    “說得都有道理。”在場輩分最高的陳立德必須要說兩句了,這已經涉及到價值觀的衝突了。陳國成說得沒有錯,陳凱恩和徐思瑤說得也很在理。北美人接受的向來是個人主義,當然他們也有很愛國很甘於奉獻的。而中國呢,黨一直教育我們要為人民服務,即便中國社會有很多利己主義者,但奉獻社會這四個字已經刻入中國人的腦子裏了!
    陳立德換了個話題:“凱恩、思瑤,前段時間的那個城北高速的爆炸案告破了嗎?”
    “沒有!”
    “進展到哪一步了?”陳國成饒有興趣地問。
    “表哥,雖然你是同行,但涉及到案情的東西,我不好回答。”
    “那你們現在有沒有頭緒了總可以告訴我吧。”
    徐思瑤回答道:“有頭緒,不過這個案子涉及麵廣,不是簡單的爆炸案,我相信犯罪勢力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同意!”陳國成皺起了眉頭:“敢在北城放炮,他們是簡直沒把共和國放在眼裏,你信我,這絕對沒那麼簡單,你們要做好打持久仗的準備。”
    “你看看,還說你對這個不關心呢,你畢竟是警察吧,提到案子你就來勁了吧。”陳凱恩繼續問:“對了我忘記問你了,案發當晚你去何北幹什麼?”
    “我有權不回答嗎?”
    “可以,但我覺得很奇怪!”陳凱恩的眼神很嚴肅。
    陳國成笑著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陳凱恩:“怎麼感覺你在懷疑我?你看,我一個大學同學,中國留學生,在何北那邊加盟了個小旅館,叫我去玩幾天,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你小子了,有照片為證!放心了吧陳警官!”
    陳凱恩隻是接過手機,簡單看了看,就還了回去。徐思瑤責問陳凱恩道:“你幹嘛呀,你怎麼懷疑到咱表哥頭上來了?”
    “表哥,你別介意。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得到情報,製造這起爆炸案的幕後黑手是境外的犯罪集團,近期很可能會把那個看似幹淨的企業搬來北城。”陳凱恩有點尷尬。
    “所以我們家企業正好搬過來你就懷疑我們了是吧。”陳國成笑著說:“第一,每年從國外搬回北城的企業那麼多,可不能胡亂猜測啊。其次,境外的犯罪集團,好像沒有說是北美吧?!”
    “是是是,不好意識,不過表哥你也應該理解我啊,幹這行的有點警惕心很正常啊!”
    “我還不了解你小子嗎?”陳國成和陳凱恩碰了個杯:“再說了,如果我們真的是那個所謂的犯罪集團,我們還不緊張死?你看我老爹,說是大老板,其實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在老家殺隻雞都不敢,怎麼會搞爆炸?還要是在北城搞爆炸,簡直要瘋了!”
    陳立德明知故問:“凱恩、思瑤,你們知道新上任的北城市委書記是誰嗎?”
    “徐澤國!”陳凱恩脫口而出:“怎麼了?”
    “老爺子的意思是我們把立德集團的搬遷計劃以及開發計劃上交給市政府了,不知道能不能批,所以想看看他好不好說話。”
    “沒問題吧,我也看過咱家集團的計劃,又是第三產業,資金雄厚,又沒有汙染且能帶來大量就業崗位,市府沒理由不批的。還有,就算不批你們又能怎麼樣?賄賂書記和市長?”
    “不可能!”徐思瑤脫口而出:“和徐書記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紀委書記!他們兩個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做起事來是六親不認的!再說了,這麼大的事,肯定是會在常委會上討論的,輪不到那位徐書記搞一言堂!”
    “思瑤,你怎麼知道?你和徐書記和江書記很熟嗎?”陳凱恩似乎意思到了什麼。
    “還需要我熟嗎?你覺得中央會隨便同時派兩個常委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徐思瑤吸引了:“這兩位領導呢以前是夫妻,雖然現在離婚了,但畢竟有人事任用條例,安排到一個常委班子裏還是會引起非議的,中央既然決定派他們下來,絕對是對他們十分信任!”
    “對啊,同時派兩個常委到北城,看來中央要對北城有大動作!”陳凱恩突然說:“哎呀,我們家庭聚會就被搞得跟人民的名義似的好不好?!”
    “那行,不說了。”徐思瑤舉起酒杯,說:“伯伯,表哥,我敬你們,祝立德集團在北城落戶成功!”
    “好!也祝你和凱恩早日修成正果!”
    一頓飯,從六點吃到了九點,噢不,是從六點吹到了九點,像陳立德那樣的人喝起酒來肯定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喝得爛醉如泥。他們四個人,一瓶私人定製的迷你版的紅酒,平均一個人喝的酒也就小半瓶紅牛差不多。
    反正沒什麼事,加上喝了酒,陳凱恩和徐思瑤絕對就在這豪宅裏住一晚,正好一家人好繼續吹水。兩個公務員,在一個管家的帶領下,穿過如迷宮般的金碧輝煌的大房子,就像以前西方的皇宮貴族一樣,怎麼樣,這個場麵是不是很違和?如果陳立德不是陳凱恩的親伯伯,他們兩個人今晚吃的那頓飯加上住的那樣的房子,肯定是要被紀委拉去問話!
    管家帶著他們倆來到一間完全是歐式風格的房間的房門的房間前麵,身穿燕尾服戴著白色手套的管家緩緩地打開房門,然後站在房門外,對陳凱恩和徐思瑤說:“請!”
    陳凱恩和徐思瑤走進了房間後,管家關上了房門,眼前的房間就跟個商品房公寓差不多,一個小型會客廳,一間書房,一張圓形餐桌,上麵還有一束花。裏麵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比較小,但很溫馨,顯然那是為他們以後的孩子準備的。他們兩個人睡的房間很夢幻,使人仿佛走進了歐洲的皇室貴族的房間。裏麵一張長兩米半,寬兩米的床,加上一張書桌,以及一間獨立衛生間以及一間可以看到寬廣外景的陽台,他們兩個人房間足足有八十平米,加上外圍的那些,他們以及他們以後的孩子有足足兩百多平米的私人空間。
    雖然這樣的房子在南美時見過,房間的豪華程度也在徐思瑤的現象範圍之內,但是呢,此時此刻,對於這對未婚夫婦來說,真的很想像陳國成所說的,辭職算了!因為,現在他們兩個還好說,十年二十年後他們身居高位了住這樣的房子,即便是合法的,也有很大的享樂主義、奢靡之風的嫌疑!
    “先生、夫人,董事長叫二位過去一下!”管家通過類似酒店電話通知了正坐在床上思考著人生和未來的兩人,陳凱恩拍了拍徐思瑤的肩膀:“走吧,別想太多!”
    陳立德和陳國成此時正在一間看起來很特別的門口等他們,房間門口站著十多個身穿黑衣服的男子,他們將雙手垂下放在身前,其中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顯然,他們是保鏢!陳凱恩和徐思瑤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地下室,管家用指紋鎖把地下室的門打開,再由保鏢們負責關上。
    “伯,哥,你們搞什麼?秘密研發核武器?”陳凱恩饒有興趣地問。
    “跟著進來吧。”陳國成毫無表情地說:“這是給你們兩位準備的。”
    陳凱恩和徐思瑤跟著陳國成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真的是要亮瞎他們的眼,不是假的,眼前的東西真的很刺眼。其中徐思瑤目瞪口呆,嘴巴不停地小聲嘟囔著:“金子、好多金子。。。”
    沒錯,二十平米的房間裏放滿了黃金,各種黃金製成品應有盡有。陳國成示意幾個保鏢打開地上的五個箱子,箱子打開的一刹那,他們才知道什麼是金銀珠寶!看到這些東西,陳凱恩和徐思瑤真的徹底愣在這裏了,陳凱恩知道自己家族很有錢,但沒意識到有錢到這種地步,畢竟滿屋子的錢和黃金一般人還真是沒個概念。
    陳凱恩忙問:“哥,你老爺子把立德集團賣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多黃金?”
    “開玩笑,立德集團什麼時候那麼窮了?”陳國成能理解此刻陳凱恩的心情,他沒多說,他將手中的一份用很精致的文件夾裝著的文件交給陳凱恩:“陳家從來不會允許私吞家產的情況出現,陳叔叔說了,他的那份給你,他已經簽下了文件,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在國內和國外都承認的。1億人民幣或這一屋子的東西,歸你們二位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將其變成股份也可以,不過我不建議。一方麵是你們身份可能不允許,另一方麵我和老爺子現在要盡可能地收購股份,我們要在股東大會上有絕對的話語權!”
    “表哥,那麼多錢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我們是公務員,這麼多錢萬一被查出來真的對我們影響太大了。”徐思瑤說話都不大正常了,就跟一個人衝動捅死了人一樣緊張!(陳國成在她表情中看到了慢慢的興奮)
    陳國成二話不說地把陳凱恩手中的那份文件拿了回來:“我知道,換作是我我也不會要,最起碼現在不會要。這屋子的東西現在已經是你們的了,至於這1億,隻要你們簽個字,馬上就到在海外幫你們辦的賬戶上。放心,家裏已經幫你們請好律師,有關證明也已經準備好了,這些錢是你們合法所得,中國沒有任何法律規定公職人員不能繼承巨額家產!東西幫你們存著,錢也替你們保管著,想要的話隨時找他,他是你們管家蔡方同!”
    剛才那個管家一聽,很謙恭地彎了彎腰,說:“願意為先生和夫人效勞!”
    陳凱恩和徐思瑤徹夜難眠,他們兩個也說不出那到底是高興還是什麼感覺。那天晚上陳凱恩做了個夢,他夢見了某一天監察委的人來到他們家搜出了堆積如山的錢,然後他們就被關牢裏去了,當然,這些錢不是貪回來的,但1億加上那一屋子的東西突然砸來,那感覺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形容。
    徐思瑤心裏那真的是媽賣批,本來是來見個家長的,一夜間變成億萬富翁了,成為了傳說中的“富婆”了。雖然有些難辦,但如果像陳國成所說的,他們辭個職,一輩子,拿著這些錢環遊世界,那日子可真是有滋有味的。但是,當年在警徽下的誓言呢?不算數了嗎?
    這,就是傳說中糖衣炮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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